第4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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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打算問問季悠的丫鬟有什么打算,想留在府里當差也可以,或者想得個自由身,嫁個好人家,有季悠給的二百兩銀子做嫁妝,到夫家也不會被輕視。 即便是殺過人,季悠還是如此善良,或許這就是人的本性吧,她現在要被流放,絲毫不擔心以后的日子,想的最多的是她的丫鬟,還有未來可能趕不上青璃成親。 “你有什么打算嗎?” 聽官差說,這些被流放的人,一路上都靠徒步,從北地到沐陽,山高水長,有的苦頭吃了,遇上風霜雨雪也不會停留下來整頓,更不用提有什么好吃食進補,而到沐陽之后,會被分派一些苦力活計。 “暫時沒有打算,到沐陽再看吧。” 季悠神情落寞地搖搖頭,青璃已經多次表示,如果她愿意的話,流放都可以免了,那天之事,目擊者季盼已經跑了,趙知府和官差都屬于自己人,隨便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好,不一定非要去南邊受苦。 一個弱女子,原來還曾經是知府嫡女,即便是季知府對待季悠不疼寵,但是物質上也沒有虧待太多,嬌花一般的年紀,十指不沾陽春水,怎么能忍受一路上的磋磨。 “青璃,我知道你是好心。” 對于青璃的幫助,季悠銘記于心,她實在不需要什么陳家的家產,已經和趙知府表明,全部捐獻給城北大營的士兵,也算她這個戴罪之人,唯一能做的一點點貢獻。 未來,她還有未來嗎?自從看到娘親落入冰潭的一幕,她心已死,現在如行尸走rou,靠的是仇恨的力量,她恨季盼,所以會好好的活下去,無論再苦再難,都要活著,等著看季盼遭到報應。 勸說無果,青璃也不再做無用功,她把為季悠準備的包裹送給她,又給了官差厚厚地打賞,希望一路上千萬不要薄待了,季悠不是能吃苦的村婦,也不是男子,女子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盡量不要淋雨,若是人平安到了沐陽,官差回來,還可以在她這里,領上一大筆賞銀。 青璃記得,三月初八那天,送季悠離開的時候,平陽城下了一場雨夾雪,原本潔白的雪花,從空中落到地下,又變成了水滴,天氣變暖,原來的積雪已經融化,從知府衙門出來的道路上,有大量的積水,地面也臟臟的。 這次流放的一批人都不算重犯,眾人被捆著胳膊,跟著官差們一起走,前頭的官差趕著一輛馬車,上面放著一些糧食,鍋碗瓢盆等物,以防止眾人露宿山野沒有吃食。 道路兩旁,早已經等候一些平陽的百姓們,有流放人員的親戚,也有特地來送行的。天陰沉沉的,雨雪交加,雪花透過車窗,飄落在青璃的手心,一股寒涼沁入心底。 大街上,隱隱傳來哭泣聲,有犯人的家人不住地拜托官差,都不是大jian大惡之人,不過犯了一點小錯,在牢里,好歹能探監,這要是要去了沐陽,三年五載都沒有再見面的機會。 送別的親人們用布包裝著衣物等,放到馬車上,幾名官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說什么,站在一旁,默許百姓們自發的送別儀式。 “丫頭,你未來的路還長著,千萬別想不開啊。” 青璃從馬車上下來,送別季悠,已經有心善的百姓圍攏過去,眾人低聲安慰,早發現了這個陳公子的真面目,總比守一輩子活寡強,姓陳的又是個大秦的探子,早晚有一天被發現,那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現在雖說苦了點,好歹命是保住了,還能得一部分陳家的家財,只要挺過去,就一定會有好日子。 “是啊,你才及笄,還是個小丫頭呢,等到沐陽幾年,在當地找個婆家,好好過日子。” 有那大娘為季悠以后的出路打算,青璃點點頭,沒有時間愈合不了的傷痛,故去的人回不來,留下的人還要好好生活,她記得季悠娘在落下深潭一瞬間的眼神,不舍,疼愛,心酸,各種交織在一起。 季悠娘最后還把陳公子的小娃一起帶到了冰潭,可能她不算一個好人,也不是一個好的正室夫人,但是絕對是一個稱職的娘,對季悠的疼愛到了骨子里,用自己的命,來給女兒鋪路。 “以后的路,你就要自己一個人走下去,好好照顧自己。” 該說的話,二人昨日都已經說完,受氣氛感染,臨別時,總是多了傷感的情緒。 “青璃,你一定要幸福,我希望在南邊聽到你出嫁的消息,可是你成親我注定不能來了。” 季悠忍住眼底的淚水,盡量露出一個微笑來,她拉著青璃的手,隱忍著,眸中含著淚珠。真好,少將軍不是陳公子那等人,是一個真正的英雄,不但受城北大軍和北地百姓敬仰,還能對青璃體貼細致,這種男子是值得托付一生的。青璃很幸運,有家人的疼愛,少將軍的愛重,未來一切會平順,季悠嫉妒不起來,她是真的為青璃高興。 “雖然你不能來,但是我希望你能收到我的信。” 和淳于諳成親,那或許是幾年后的事情吧,那個時候,或許季悠已經回來了,二人的雙手交疊,沉默,心底都為彼此送上了一份最真的祝福。 流放的時辰快到了,趙知府也從衙門出來送行,交待官差們,一路上盡量讓眾人少受些苦,送給這些人一些藥材。 天色陰暗,天空中飄落的雪已經完全變成的雨滴,一些沒有穿著蓑衣的百姓們,身上被淋濕,頭發上滴滴答答落著水珠,可是眾人誰都沒有離開,目送了一行人走在泥濘的雨水里。 “青璃小姐,奴婢也該走了。” 馬車上,季悠的丫鬟這才下來,她穿著一身青布小褂子,頭上戴著一頂小帽,做男子的打扮。青璃在卿和堂接她回來之后,她就表示一定要和季悠在一起,小姐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把她當下人,現在她就是小姐唯一的親人。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青璃答應季悠,會安排季悠的丫鬟,不過這丫鬟對主子情深意重,有自己的打算,就算留住人也留不住心,不如就讓她跟著,主仆二人也能有個照看。 “青璃小姐,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永遠不會忘記,如果將來能有報答的機會……” 丫鬟抹了一把眼淚,話說了一半,又哽咽了,莫小姐已經是高高在上的人物,她還能有什么報答的機會,只能把恩情記在心里罷了。 “快走吧,不要離隊伍太遠。” 看著丫鬟的堅定的背影,青璃輕輕地嘆息一聲。季悠身邊能有人照看,她也就放心了,以后的路,未來,誰又知曉會是什么樣子呢? ------題外話------ 此處是來自2015的問候,終于是傳統意義上的跨年,新一年美人們大吉大利,越來越美麗。 晚上碼字,沒有看上春晚,錯失我的偶像馮鞏老師的小品,回頭看重播補上,大家抱抱,么么噠 現在外面鞭炮震天,終于有點過年的感覺了,嘿嘿 ☆、第005章 信徒 青璃上了馬車,緩緩地跟在流放隊伍后面,一直到眾人出了城,這才讓車夫掉轉馬頭。拉開車窗,冰涼的雨滴落到街道上的青石板路,馬車的轱轆在水面上傾軋而過,飛濺起一片片水花。 天色陰暗,受離別的愁緒感染,青璃沒有什么精神,她已經得知季悠走之前委托官差對陳府家財的處理,心里有點過意不去,似乎季悠在碰見她之后,就沒遇見過好事,開始是季府被抄家,后來是陳家,她有時候也在想,若是不認得季悠,那么命運會不會還是維持原來的軌跡,季悠還是一個不得寵的知府嫡女,總比現在家破人亡要好的多。 “小姐,這春雨太寒涼了,馬車里也濕乎乎的,您還是喝杯姜棗茶驅寒吧。” 于嬤嬤從車窗的位置,往內挪動,又在紅泥小火爐上拎下細嘴的銅壺,給青璃蓄滿一杯茶水,馬車車窗開著,外面的雨滴難免會飄落進來一些,靠在窗戶邊的坐墊都濕了。 春雨貴如油,可雨雪同下,春寒料峭的天氣實在不招人喜歡,有那出門做活的百姓,被雨水淋濕,凍得哆嗦,來去行色匆匆,街道的某個小角落,蹲著帶著土特產的鄉下人,急于用自家的東西換點銅板,這種天,也沒有人買,急得眉頭緊鎖,不停地吆喝。 “恩,你們也喝些,看這天兒,晚上恐怕還要降溫。” 青璃接過茶杯,垂著眸子,卷翹地睫毛眨啊眨,心不在焉地小口抿著茶水。麥芽知道小姐心情不好,和于嬤嬤對視一眼,聳了聳肩,不知道如何安慰,心里著急,一時間找不到話題。 于嬤嬤使了半天眼色,眼睛差點沒抽筋,麥芽也沒領會精神,她面皮抽動,主動道,“小姐,您二堂嫂得個小女娃,滿月宴您還回去嗎?” “看看吧,或許趕不回去。” 家有弄瓦之喜,青璃理應回去慶祝,可是家里訂的是明天,這種天氣趕夜路,到了莫家村也怕錯過時辰,平陽還有很多事,賣外海產品的鋪子還要等著她跟進幾天,做后續安排,一時間難以脫身。 除此之外,青璃想在郊縣建立一個養殖場,多飼養雞鴨豬等,以后也能供應城北大軍的軍需,靠采買,總不如自己養著合算,她現在需要在各個方面節約成本。 空間里都是野豬,大規模弄出去會引起懷疑,也不好總在家里的庫房運出去,一直只出不進,家里的下人那邊也不好解釋,從各個方面講,這個養殖場都要非開不可。 關外兩國對戰,退下無數傷兵殘將,目前還在城北大營中,沒有歸鄉,這些人有缺胳膊少腿的,也有輕微跛腳的,但是只要影響行進速度,就不可能再回到戰場去,每日里看著曾經的戰友們訓練,他們情緒也不會好。 淳于諳在前線,每日里都有諸多事忙,根本無暇顧及傷兵,只能盡可能的,讓眾人退到后勤上來幫忙,可后勤不缺那么多人,大部分人還是沒能安置妥當。 “小姐,您不回去也無礙,總之銀七件是托人捎回去了。” 于嬤嬤點點頭,寬慰自家小姐,“就是生個丫頭,哪就那么嬌貴了,人家生個小子也不一定辦滿月宴的。” 青璃正在垂頭沉思下一步的打算,聽于嬤嬤一說,她抬起頭來,詫異道,“于嬤嬤,這話是什么意思,你也是女子吧,難道還不愿意自己得到重視?” 馬屁拍到了馬腿上,于嬤嬤訕訕地,大周習俗就是這樣,聽說大秦那邊女子還不如大周呢,更是沒有節cao的,可以把結發妻典當出去換銀錢,等有了銀子還能贖身,和買賣丫鬟一般,偏自家小姐重視。 “老奴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聽說不是辦過了洗三,還要辦滿月酒,將來有抓周,小娃娃辦這么多酒席不好。” 該解釋還要解釋,于嬤嬤人老成精,趕緊自圓其說,找了一個相對能接受的借口。 其實自家也未必是為了辦酒宴,就是想請族里人借著喜事吃酒,另外聚集在一起,商量春耕之事。青璃還沒回村,聽說族人有那勤快的,已經開始松土整地了。 這個時代,講究多子多福,但是由于醫療條件限制,小娃夭折的也很多,一般在三五歲之前,都是先起個小名,大家族很多都在抓周那天起名,白若塵家的小火便是。 莫家族,無論是男娃還是女娃,都非常貴重,即便重男輕女的觀念根深蒂固,也要適當地扭轉一下,不過女子早晚要出嫁,屬于夫家的人,就算是潑出去的水,這也是做爹娘的不那么重視的原因。 “于嬤嬤,大秦還真是蠻人的地盤啊。” 麥芽對大秦風俗不了解,等到了北地之后,接觸新宅的下人們,偶爾也會聽說過一些,開始她也沒當真,三人成虎,大家都這么說,她也就信了。 聽說大秦根本就不講究人倫綱常,一個女子,死了丈夫,還可以嫁給小叔子,就像于嬤嬤所說,還有典當結發妻這回事,真是聞所未聞。 大周的男子們對結發妻相對要尊重一些,妾不過是男子的玩物,不過呢,民間很多男子對發妻不愛重,倒是對小妾疼到骨子里的,讓庶子庶女一個勁的蹦跶,家風不正。 耶律楚陽上位之后,快速制定一條律法,寵妾滅妻者被人舉報到衙門,三十大板,另外,民間禁止娶平妻,小妾不得扶正,也就是說,當了小妾,這輩子只可能是妾,就算是男人亡故想要改嫁,也是妾,這一點,可謂嚴苛了。所以說女子千萬要自重,愛慕虛榮,走上小妾的道路,一輩子抬不起頭也永遠翻不了身。 對庶子庶女也有一系列的政策,庶子不可繼承家產,除非家里沒有嫡子,記名在嫡母名下,必須得到嫡母同意。可以說,政策一出,徹底保證正妻以及嫡出血脈的利益,京都最先開展起來,那些富戶家里慣于寵妾滅妻的老爺們,也乖乖回到正房,不敢觸霉頭,真有那正妻告到了衙門,那富戶被打得屁股開花,那叫一個慘! 說起習俗,青璃也能跟著聊上幾句,她去過大秦泗水關一次,因為整晚專注于打劫,關心的都是銀子和金銀珠寶,若是說還有什么印象,恐怕就是那個富戶老爺摟著兩個小妾尋歡之事,男子風流,無關年紀,都垂垂老矣還惦著梅開二度。 馬車轉了一個彎兒,撞上了街道兩側的青磚,突來的顛簸,讓于嬤嬤腦袋磕到了車窗旁邊,她揉著腦袋,念叨著,“小姐,這輛馬車就是不如您原來那輛。” 于嬤嬤所說的是青璃習慣坐的,因為麥冬要到京都去,就讓給了她和外海公主麗莎,想著這一路太遠,也能坐著舒服一些,現在這輛馬車是后來打造,減震設置不太好。 “咦,這不是府上的張婆子嗎?現在是當值的時間吧,她咋又出來了,還鬼鬼祟祟的?” 頭碰到了車壁,于嬤嬤不經意地看了一眼,立刻看到一個青色襖子的背影,那個張婆子走路很有特點,外八字,才四十多歲,就像個小老太太,也是個矮胖子,平日里新宅下人們總是打趣,說二人像姐妹,于嬤嬤每每聽到都會撇嘴,她可是京都高門出來的婆子,能和這種市井中的人一樣?就是氣質上,她也甩了張婆子幾條街,能說出這樣話的人,真真是沒見識,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張婆子?不就是二門處那個。” 新宅的下人不多,多半是老弱病殘,這個張婆子是后來進入的,聽說府上有人介紹,她死了男人,是個寡婦,又沒有人倚靠,過的日子慘兮兮,府上正好缺人,有人幫著牽線,管家也就心軟答應了,平日在二門上看門,跑腿送信,也不是重要活計。 “小姐,要不老奴下去看看吧,總覺得有點啥事呢,這婆子不能是大秦探子吧?” 因為總是有人說二人像姐妹,于嬤嬤嗤之以鼻,心里就記恨上了,抓緊一切機會上眼藥,直接找最狠的地方戳。這人簽訂的是活契,所以一直在二門當差,青璃對這種人不太信任,不會讓人進入到院子里。 “讓車夫停下馬車,你跟過去看看。” 青璃點頭,她倒是不認為對方是大秦探子,新宅里也有淳于諳的隱衛,若是有不軌之人,早就被發現了。不過這個張婆子前幾天三月三還在請假,說是上香,管家還說呢,最近總找機會出府,有時候回到府上已經過了晚膳的時辰。 于嬤嬤下馬車之后,青璃斜靠在車壁上,閉著眼睛沉思,從陳公子身上偷來的雞血石印章,還在她身上。研究良久,也沒有發現其作用,陳府所有的宅院查找遍了,挖地三尺也沒發現寶藏,后來和淳于諳交流過,他認為這并不是開啟寶庫的鑰匙,而是錢莊特殊印鑒。 大周大秦很有多錢莊,匯通錢莊,四海錢莊等等,從印鑒上來看,并非是一般的玉佩,而是貴重的雞血石,那么錢財肯定是存在一個相當有實力的地方,至少是值得信任的。 青璃對陳公子了解不算多,想要逼問一些事實,被季悠搶了個先,再也沒有給他張口的機會,看來這枚印鑒的作用,還要慢慢調查,只要想到,或許有大筆的錢財沒到她手上,青璃就rou疼,放在別人手里,哪有自己拿著安心。 等候良久,于嬤嬤這才從小胡同里出現,三步并作兩步,弄堂里都是泥土路,她的鞋上已經被泥水浸濕,衣裙上也有成片的泥點子,雨滴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把臉上涂抹的白粉兒沖洗下去,露出一張暗淡的臉來。 “于嬤嬤這是咋了,和丟魂一樣,難道說那邊有啥貓膩?” 麥芽順著車窗對著于嬤嬤招手,讓馬車靠近幾步,停在弄堂口。于嬤嬤一身濕地上了車,抖了抖,麥芽趕緊遞上茶水,“于嬤嬤,你說你急什么啊。” “先回新宅再說。” 于嬤嬤咽了咽唾沫,對著車夫喊了一聲,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是guntang的,她臉色一紅,訕訕道,“小姐,這個張婆子怕是不能留著,就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青璃很好奇,于嬤嬤滿臉不可置信,似乎看到聽到了什么,但是她不說,青璃雖好奇也沒有追問。 馬車很快到了新宅,在二進門,留守的是另一個婆子,據這個婆子說,張婆子總是找借口說自己不舒服,有點女子隱秘的病癥,想要出府去看,讓她幫忙頂班,當然是有償的,會給她一部分銀錢,同是女子,得了隱秘病癥,這也說不出口,婆子就答應下來。 到了小院,青璃叫了水,她自己洗漱一番,讓于嬤嬤和麥芽整頓,等她洗漱妥當之后,于嬤嬤麥芽也換了一身新襖子過來服侍,用干布巾幫著她絞干頭發。 出去折騰一趟,青璃有些疲憊,她坐在沙發上,手里抱著爆米花桶,一邊吃一邊抬眼看于嬤嬤,“怎么,這個張婆子為啥不能留?” “這,您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讓老奴可咋說呢。” 于嬤嬤耷拉著腦袋,組織語言,這件事既然知曉,就要揭穿,不然少將軍得知她隱瞞什么事實,肯定要被重重懲罰,季盼隨手就變拍飛的情形歷歷在目。 于嬤嬤覺得張婆子鬼祟,覺得其中肯定有事,大秦探子是隨口胡編的,就這么蠢笨一個婆子,如何能做探子?不是死契,得不到重用,能得到的無非是自家小姐什么時候離府,回府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