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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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子山頓時慌了,他娘為了家里吃了太多苦,以前為了不拖累他,她娘差點自縊,被他發現,當時他娘哭著道,“山子,咱家的條件,不能再借銀子了,你爹在外頭苦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娘走了,你們才沒有拖累,你也能說個好媳婦,娘會在下面守護你們的。” 青璃抱著胳膊,心道,本來以為山子哥沒有救,現在看,還算有點良心,剛才因為莫六嬸吼了秦氏一句,她心里舒爽的很,那秦氏用力絞著帕子,還是現了原形。 屋內一團混亂,青璃走出門,淳于諳趕緊跟上,二人走到院子里,即便是冷風習習,也比屋內的壓抑好太多,看到那個秦氏就犯惡心。 “那紅色不是血,雖然有些像。” 淳于諳望著遠處,回過頭看了并肩的青璃一眼,要不是她攔著,剛才那個秦氏這輩子也無法再張口,他淡淡道,“不要委屈自己,那種人不配與之周旋,讓她永遠閉嘴就是。” “我倒是想呢。” 青璃眼神迷茫,這種事情左右為難,所以一時間也沒有什么好辦法,主要她不想耽擱時間,想要快速解決,那怎么辦才好呢?莫六嬸的暈倒,給了她一個機會。 空間里有一種藥丸,是青璃做出來的,吃下去會咳出紅色的液體,和血液一樣的顏色,專供她無聊之時整蠱之用,剛才趁著于嬤嬤灌茶水的工夫,青璃把藥丸混了進去。 “所以我現在改變戰術了。” 青璃在雪地里跑了一圈,心里豁然開朗,她對著淳于諳呲牙道,“你過來追我啊,追到我,我就告訴你!”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 雖然如此說,淳于諳依然施展輕功,兩個人一前一后,快速地向著山腳下行進。 白日里要比晚上更美,漫山遍野的銀色,兩個人攜手上山,青璃鬧著淳于諳吃烤雞,“我身上帶了孜然,我們上次用的鍋還在,這次我要吃烤的。” 淳于諳打了一只野雞,把雪水放在一口大鍋里煮開,燙下雞毛,青璃蹲在身邊,雙手托腮,眨著大眼睛觀看。 的確,淳于諳懂她,她想到了一個主意,利用莫六嬸的身體狀況做文章。那個秦氏上不得門,丫鬟都做不成,一定嘔死。當然也可能會失敗,若是如此,她對莫子山徹底死心,一個連自己親娘命都不在乎的人,還有必要挽救嗎?趁早除族,她以后也沒有這樣的親人。 “是個好辦法。” 淳于諳點頭,這樣的時候只能先控制住事態發展,然后在解決了這個秦氏,永無后顧之憂,看剛才莫子山的緊張程度,此舉應該是最直接有效的,他相信一定能成功。 自家小丫頭聰明,那個秦氏不一般,有心機,苦rou計玩得爐火純青,可淳于諳旁觀者清,很快看出不對來,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自己找死別怪別人沒給她機會。 ------題外話------ 傻眼,又見催更票… 會二更的,讓我研究下,大概要下午才能寫出來,更太快卡文啊,抹淚 ☆、第051章 偽尼姑(催更加更) 山里風大,青璃和淳于諳找到一處背風的石臺,青璃靠在淳于諳身上,把他當成擋風的人墻,美美地吃了一頓香噴噴的烤雞。剛才在家里壓抑的氣氛散去,沒有礙眼之人,欣賞欣賞雪景,二人一起站在最高的山頭俯瞰,周圍幾個村落變得渺小,讓青璃心里頓生了一種豪邁之感。 北風呼呼著吹著,進了臘月,滴水成冰,村里人躲在家里,不怕冷依然活躍的,只有小娃們。村里學堂休沐,這些娃在家里呆不住,每天在村里瘋跑。 小河的冰層很厚,做爹娘的也放心讓小娃到冰層上去打滑,有手巧的人家,做出了一種小冰車,其實就是幾塊木頭板子釘在一起,前面有個繩子。幾個小娃石頭剪子布,輸的一方拉車,在雪地里奔跑。 “回去吧,天冷。” 淳于諳摸摸青璃的頭,知道她心里難過,只是出來散散心,轉移下注意力,家里的事情還等著去解決,爛攤子在放著,怎么也不會太舒坦。 “恩,走吧,回去看看莫六嬸,施行我的計劃。” 青璃點點頭,眼睛不舍地四處張望,上山寧靜,只有她和淳于諳兩個人,在一起舒適自然,她可以安心,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想,因為他會照顧好她,幫她解決一切煩惱。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么短暫,青璃眸子暗了暗,主動把小手放在淳于諳溫暖的手掌里,二人牽手,沒有使用輕功,兩個人一步一個腳印,并肩下山去。 院子里,于嬤嬤正在原地繞圈,焦急地在門口張望。自家小姐一走可不得了,那個莫六嬸一直吐血不停,老爺憂心,派人請隔壁村的郎中,說得了不治之癥,這下莫子山完全懵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失神到現在。 “于嬤嬤,小姐還沒有回來嗎?” 麥芽從灶間出來,端著一盆熱水,眉頭輕蹙,她一個做奴婢的不好說什么,但是子山少爺的做法有些傷人,自家小姐雖然表現強硬,卻是最重感情的人,這會還不知道怎么傷心呢,好在有少將軍陪在身邊。 “嗚嗚,族長,夫人,就看我可憐的份上,讓我做個丫鬟也好。” 秦氏從屋里出來,哭哭啼啼,一副柔弱的模樣。莫六嬸吐血,莫子山慌了神,完全沒有理會她,她站在一旁倒是像個多余之人,這戲可唱不下去。 照她說,這莫子山的娘死了更好,莫子山要守孝三年,那么莫家族人不會給他安排親事,她不是有機會了?三年,只要一直陪伴在他身邊,有無數個扭轉局面的機會。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秦氏也曾經單純過,相信自家的爹娘和嫂子,結果呢?落得被賣了給人冥婚的命運,被人唾棄,瞧不起,只要出門面對的都是白眼,她忍住,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在心里發誓,要讓那些曾經瞧不起她的人,早晚有天跪在她面前討好。 莫子山的事,給她一個機會,偶然出門到鎮上才聽爹爹說,當年家里鄙夷的莫家,如今可是不得了,而且莫子山不知何故沒有成親,她心里迅速有了一個猜想。 前段時間,打聽到莫子山在鎮上的雜貨鋪子,秦氏假裝上門采買,裝作偶遇。初戰告捷,莫子山沒有忘記當年之事,她覺得自己有了機會,溫柔小意,柔弱地哭訴,訴說心里的愛戀,若沒有他作為精神倚靠,她沒有臉茍且活著。 出乎意料,莫子山做生意有聲有色,竟然還是毛頭小子一個,那么好騙,秦氏心里歡喜,加大力度,又是繡荷包又是做鞋子,總是在言語之中提到當年,表現出懷念的樣子。 最后,莫子山很是感動,決定給她一個名分,而秦氏不可能答應那么快,她欲擒故縱,死活不同意,只要能在他身邊看著就已經很好,她說這輩子唯一的心愿就是讓他幸福,已是殘花敗柳,配不上莫子山。 一來二去,事情發展越發順利,莫家人傻,只知道棍棒教育,莫子山顯得更加無助,在這樣最艱難的時候,秦氏依然陪在他身邊,表現得很堅定,更加打動了他,這才有今日的一幕。 秦氏覺得自己要再接再厲,這個時候千萬不能露出狐貍尾巴,她想了一下,跪在一塊沒有雪的地方,哭泣道,“就讓我照顧嬸子吧!求您了。” “家里又沒喪事,秦寡婦,你能不能不哭喪?” 于嬤嬤翻著白眼,又來這一套,哭哭啼啼,是白蓮花必備手段,要裝作眼睛通紅,受盡委屈的的可憐模樣,引發男子的同情心,可惜今日冷,村民沒有出門。隔壁王大娘家倒是有人,不過她忙著照料兒媳婦,根本看都沒看一眼,讓秦氏自己演了一出獨角戲。 “嗚嗚,寡婦……” 秦氏低著頭,眼睛紅紅的,眼里帶著屈辱的淚水。此刻,莫子山剛好從撩著棉門簾出來,秦氏見此,立刻趴在雪地里,凄凄慘慘戚戚,任何人看到,都會以為是于嬤嬤說話侮辱了她。 “秦meimei,你沒事吧。” 莫子山失魂落魄,把秦氏從雪地里扶起,秦氏正準備繼續裝可憐,這時,青璃和淳于諳并肩走進門,于嬤嬤一看來了救星,立刻叫道,“小姐,您可算回來了!” “怎么,六嬸又不好了嗎?” 青璃面色關切,根本沒有看地上的二人一眼,她愁眉緊鎖,“剛才到山上就想尋找一味長在冰雪里的草藥,可惜沒有看到。” “哎呀,可了不得啊,又咳血了,唉,您趕緊進門看看吧,這大臘月的,馬上就要過年了。” 于嬤嬤唉聲嘆氣,瞥了莫子山一眼,那意思大過年的,氣自己的娘咳血,差點一命嗚呼,哪有這樣不孝順的兒子,為了一個女子竟然自甘墮落。 北風呼嘯,吹亂了青璃的發絲,淳于諳站在身后,幫著她順了順頭發,在她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轉身到青璃的偏廳里小坐,這種時候,他比自家小丫頭為難,因為他很想殺人,抑制不住這樣的沖動,只要有人讓她失望,他非常想讓對方絕望。 青璃進了正屋,娘劉氏正在勸慰著,見到她回來,招手道,“璃丫頭,你趕緊給你六嬸看看,這連吐了幾口血,可不是好兆頭啊!” 剛才來了一個鄰村的老郎中,說人恐是不好,暫時不要移動地方,現在莫六嬸躺在一張小榻上,蓋著棉被,劉氏怕她冷,又搬來幾個炭盆放在不遠處,青璃一進門,就被一股熱氣包圍,屋里子有濃重的草藥味道。 “璃丫頭,我沒事,又給你添麻煩了。” 莫六嬸迷糊著,慢慢地睜開眼睛,過了好久才后知后覺,這里不是自己的家,在別人家暈倒吐血,臘月里很是晦氣,而且青璃家有貴客,這讓少將軍看到會怎么想,怕以為青璃家沒有省心的人,對青璃有看法,若是影響二人感情,怎生是好。 莫六嬸心里焦急,想要坐起身,被青璃按住,她搖搖頭道,“六嬸,咱們都是親人,說這樣的話就太見外了。” 脈象顯示,六嬸身子虧得很,沒有什么大毛病,這幾口血都是她的杰作,但是青璃沒有告訴她,只道是必須好好休養,不能再次受刺激。 “小妹,我娘怎么樣?” 莫子山把秦氏扶起來,跟在身后快速地進門,他一臉緊張,有羞愧也有悔恨,覺得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以為被除族之后還可以孝順爹娘,沒有考慮那么長遠,是他自私。 “需要調養,不能動氣了。” 青璃搖搖頭,眼里流露出一絲擔憂,她正了正面色,“山子哥,以前家里啥條件,我就不說了,現在有了銀子,也不能忘本,六嬸為家里付出的太多了,你一直說不能對不起秦氏,那你就能對不起生你養你的爹娘嗎?” “是啊,山子,家里就你這一個獨苗,你被除族,你是想讓你爹娘一輩子在族里抬不起頭啊!” 劉氏頻頻嘆氣,族中人并不是不講道理,以前出來過李氏那件事,還是鄉親們幫忙一起解決的,如今到了秦氏上,族人暫時不知道,知道一定會憂心,這大過年的,也不太平。 炭盆里的火燒得很旺,青璃解開披風,坐在火盆旁邊喝著熱茶,她沒有繼續言語,希望莫子山能夠想明白。年少時,人都是盲目的,也會沖動,為了一個人付出一切,以前她不了解這樣的心態,自從和淳于諳定親之后,似乎也能理解,可是對方是這樣的人,從哪個方面看都不值得。 青璃微微走神,她竟然開始為山子哥未來的媳婦擔憂,因為他有一段過去,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不管秦氏如何狠毒,如何算計,對于莫子山來說,曾經的一切是無法抹去的,那時候的美好永遠留在心里,一輩子難以忘記。 每當想到這里,青璃會在心里生出一種慶幸的情感來,因為無論是她還是淳于諳,彼此都是對方的第一個人,沒有過去,沒有記憶,有的只是最純潔的美好,兩個人的過去,擁有的仍舊是彼此。 “娘,秦氏不進門,可以來家里當個丫鬟嗎?” 莫子山面帶愁苦,想退而求其次,他是真信了秦氏的話,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就好,做個丫鬟,能陪在他身邊,勝于一切。 青璃一口水噴出,她抽了抽嘴角,還真有這么傻的人,如此信任秦氏的鬼話,那秦氏也是個做娘的人,有個女娃也有三四歲了,能拋棄親生骨rou來做丫鬟嗎?那這個人本身就不負責任,也就山子哥會相信吧。 “做丫鬟,做誰家的丫鬟?整天哭哭啼啼的,我們誰敢用?” 劉氏咬牙,指著莫子山道,“你看看你娘這臉色,你一聲不響地半夜離家,你娘憂心地吃不下飯,你在找這么個人物放到家里給你娘添堵,是怕她還病得不夠嚴重?” “三伯娘,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怕我娘沒人照顧。” 莫子山連連擺手,怕被人誤會道,“到了年關,鋪子里要進貨出貨,這兩天我要去鳳陽城,我娘病著,我不放心。” “家里有丫鬟,麥芽,于嬤嬤,麥冬,再不濟還有我呢。” 劉氏說著,用熱水透了一個帕子,擦了下莫六嬸額角上的汗珠,扭頭道,“這個秦氏的事,你就別提了,不然你娘真被氣死,你一輩子也不用抬頭!” 自家娘在教育山子哥,青璃也想加把火,但是此刻她只能坐在原地不動,空間里那兩只又在吵架,起因是一個雞腿,剛才的烤雞,青璃沒吃完,剩下一個雞腿放在空間,預備得空繼續吃,誰知道兩只靈獸聞到了香味,正在爭搶,為一個烤雞打了起來。小靈用爪子抓著雞腿,在天上飛,小白狐貍羽幽不依不饒,跟在地上跑。 “小靈,你個傻鳥,你把雞腿留下,不然有你好瞧!” 狐貍愛吃雞是天性,一個傻鳥跟著湊什么熱鬧,也把自己當成狐貍了?羽幽覺得有一個雞腿也要進到它的嘴巴里,所以一直追趕不停,可惜它不會飛,正在抓狂。 “吱吱,誰規定有一個雞腿就要給你,你是后出來的,我才是老大!” 小靈尋思著,把雞腿放在哪里安全,是這只臭狐貍爬不上去的地方,它要獨自享受美味,聽說這個雞腿是黑臉將軍烤出來的,味道很好,它在沐陽和京都被折磨良久,小身子又瘦一圈,急需進補。 “傻鳥敢獨吞,想想后果,我最近配置出一種藥水,只要撒上一點,你就會變成禿鳥一只,露出*,看你還有沒有臉見人!” 小白狐羽幽一臉壞笑,一邊追趕一邊威脅小靈,這傻鳥最是愛惜羽毛,掉下一根都要心疼地念叨幾天,還準備一個精致的小匣子存放,它為了搶到雞腿,直戳軟肋。 兩只斗得正歡,青璃本來不想理會兩只,聽到羽幽的話,她突然想到一個陰損主意,當然也是絕妙的主意,她趕緊追問,“羽幽,你那藥水在哪里,給我一瓶,我有用!” “主人,藥房里好幾瓶呢!” 羽幽眨眨黑溜溜的圓眼睛,為了表現自己沒有誆小靈,解釋道,“上次你和少將軍在野外吃烤雞,沒鍋燒熱水不能脫毛,我尋思挺不方便的,就做出這樣的藥水,只輕輕一撒,毛全部脫落,哈哈。” 小靈一聽來真的,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雞腿也掉落下來,羽幽趕緊跑幾步接住,放在嘴里啃咬,青璃也不關注那個雞腿了,意念進入到藥房,果然見到好幾瓶藥水,她抓來空間里一只母雞,抹上一些,瞬間脫毛,母雞扇著光溜溜的翅膀,遮住自己的肚皮,咯咯亂叫,真是要命了,突然就變成了光溜溜的,讓公雞們怎么看。 走出門,青璃一臉笑意,那個秦氏已經從雪地里站起身,被于嬤嬤趕出門,站在遠門口痛哭著,周圍圍了幾個族人,明日是臘八節,眾人要在學堂里擺席面,搭棚子,眾人是來詢問族長安排的,剛到門口就遇見這樣的鬧劇,仔細一打聽,原來是莫老六家出事。 “璃丫頭,族長在家嗎,我們現在來是不是有點不方便啊?” 有人見青璃出門,詢問了一句,看族長家現在挺亂套,眾人合計晚點來商議也行。 “我爹去了我大伯家,你們去那邊商議吧,方便呢。” 青璃對著眾人招手,快速回到房間。淳于諳正坐在偏廳喝茶,見她一臉喜色,問道,“是不是告訴六嬸了?” “沒有,因為想到一個好主意啊,哈哈。” 屋內無人,青璃快速地到淳于諳的大腿找準了自己的位置,用手固定住他的下巴,一天沒有刮胡子,胡茬就冒頭了,她用手心一蹭,還有些扎人。 “別動,給你擦點藥水,省的你用刀片刮胡子有時候會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