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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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相就把我爹爹放出去,莫青璃,你還真覺得你是少將軍夫人了?” 季盼穿著一身白色的衣裙,上次被淳于諳拍飛,恢復力驚人,也才沒幾個月,氣色紅潤,眼睛泛著水光,身段也凹凸了些。 上次從平陽受了大委屈,季盼回鳳陽之后,和三姨娘道出前因后果,最后二人商議,三姨娘給出了意見。男子嘛都是下半身思考,淳于少將軍年紀輕輕在軍營里,除軍妓之外見不到女子,眼光狹窄,才被莫青璃欺騙。 季盼長相不錯,又是時下男子最喜歡的相貌,小鳥依人,男子都有這樣的虛榮心,當年三姨娘之所以能把季知府牢牢抓在手心,就是因為她說非常崇拜季知府。 季知府是上門女婿,讀書的銀子也是岳丈家所出,始終挺不直腰桿,那會她又溫柔小意,兩個人一拍即合,很快鬼混到一起,她如愿做了姨娘,多年謀劃,趕走了原配,成為平妻。 為了讓自己女兒謀得好姻緣,三姨娘見了多個江湖郎中,買下其中一個人所說的祖?zhèn)髅厮帲粤艘院笠粋€月見效,對方果然沒有膽子騙她,季盼吃了一個月,胸部鼓起,身量也拔高了些。 青璃冷眼打量這些極品,沒有言語。麥芽找官差要了一把椅子,加了一個馬車上帶的厚墊子,青璃側(cè)身一座,翹著二郎腿,悠閑地哼著小調(diào)。 “小姐,您喝茶,這是去年皇上賞賜的高山云霧茶。” 于嬤嬤搬來一個小幾,麥芽又折騰一趟取了手爐,青璃一邊喝茶,一邊注視著前方三人,她笑意盈盈地道,“于嬤嬤,還是貢茶好啊。” “那是自然,滿京都一共才二斤,您就得了好幾兩呢。” 于嬤嬤語氣自豪,又撇了季家三人一眼,故意道,“還不是少將軍想著您,得的賞賜可是一點沒有留。” “呸,莫青璃你這個賤人,不要臉的下賤胚子,沒有成親就住別人家宅院,不過是一個沒有教養(yǎng)的窮酸,本小姐已經(jīng)托人送信給少將軍,少將軍知道你濫用職權(quán),毀他名聲,一定會給你好看,你瞧好吧!” 季盼無法維持風度,在平陽那天,要不是莫青璃搗亂挑撥,她怎么可能被淳于諳拍飛?一定是莫青璃說了她不好的話,少將軍才對她有誤會,她手背青筋凸起,指甲陷入到手掌里。 “于嬤嬤,庶女對本小姐不敬,怎么處理好呢?” 青璃微微地嘆息一聲,轉(zhuǎn)頭問于嬤嬤道,“張口賤人,閉口下賤胚子,果然是庶女的教養(yǎng),于嬤嬤,你看?” “老奴看,不如讓官差脫光了她的褲子,打上五十大板!” 于嬤嬤轉(zhuǎn)頭去找官差,青璃點頭,對著麥芽道,“都是你家小姐太仁慈了,阿貓阿狗也想欺負到本小姐的頭上。” “是啊,少將軍讓您隨心所欲,把天翻了有少將軍擋著呢,小姐您不高興,殺了他們也沒人敢說什么,不過是一坨狗屎而已。” 麥芽也來了脾氣,她雖然是個軟性子,但是也有底線,對著極品一家,絕對是零容忍,特別是季盼,一個勁兒的想要往少將軍懷里鉆,姨娘養(yǎng)出來的,比青樓的姑娘還不知道尊嚴為何物。 “我呸,一個賤丫頭都這么囂張,莫青璃你好啊,有你后悔那一天!” 三姨娘扶著肚子,氣得大口地喘氣,她沒聽錯吧,那死丫頭說什么,讓莫青璃殺了他們也沒人敢說什么?他家老爺可是鳳陽的父母官,喊打喊殺是土匪嗎? “莫家丫頭,本官念在和你叔父同朝為官,沒有和你這個黃毛丫頭多加計較,不放本官,你清楚后果。” 季知府搬了一把椅子,威脅道,“你之前收了本官二十萬兩銀子,鳳陽商戶都知道,如今就這么把本官扔進大牢,是不是有點沒良心?城北大軍你私自調(diào)動,就是少將軍也不會看著不管。識相點,你主動認罪下跪磕頭,領(lǐng)五十板子,坐牢一個月,本官念你年幼,既往不咎,不然……” “不然怎么樣?” 青璃哈哈大笑,好久沒有這么高興過,她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極品一家,也進來蹲了幾天大獄,還沒認清楚情況,她以為這次前來能看到下跪求饒苦苦哀求的戲碼,事實證明,她又高估了這一家。 “不然,本官……” “小姐,官差來了。” 季知府正準備威脅,于嬤嬤帶來了幾個官差,打斷了季知府的話,“小姐,您看是一起打板子,還是先抓了庶女?” “你她媽敢,莫青璃你個小婊子!” 三姨娘氣得大聲嚷嚷,指著跟在于嬤嬤身后的官差破口大罵,“你們這些狗娘養(yǎng)的,到底誰是鳳陽的知府?聽一個鄉(xiāng)下丫頭的話,耳朵聾了,眼睛也瞎了?識相的趕緊放本夫人出去,不然的話,把你們?nèi)ミM來吃牢飯!” 官差苦著臉,知府家三姨娘積威已久,他們確實不敢得罪,要是在以往,他們幾個大氣不敢出,就怕丟了差事,回家讓媳婦和娃喝西北風,可是現(xiàn)在的形式是,連知府大人都被人扔進來,他們也沒法子啊。 牢門外,看守的一部分都是城北大營的士兵們,只聽青璃的話,官差也幫著季知府說情,但是那些人油鹽不進,還讓他們有點眼色,并且直白地說,別說一個知府,就是一品大員,得罪他們的少夫人也得死。 “大人,小的們……” 領(lǐng)頭的官差嘆口氣,如今走一步看一步,要是不聽莫小姐的話,說不定幾個人今天就得被關(guān)進牢房,現(xiàn)在知府衙門做主的可不是他們大人,是莫家小姐,只要北地大軍不倒,一直都是這么強勢,自家大人出來的幾率很低。 尤其是剛才幾個人也在遠處偷聽,這個三姨娘真是豬一樣的隊友,竟火上澆油,還辱罵莫小姐,多虧城北大軍的將士在牢外,不然聽到一定沖進大牢,直接讓三人血濺當場。 官差們心里明白,莫家小姐是北地大軍心目中至高無上的存在,手里還有兵符,可見多得少將軍的信任,季大人真真糊涂,為了三姨娘一個小妾家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想冤枉和莫家小姐交好的沈家老爺,一步錯,步步錯,還有那個庶女季盼,聽說溫文有禮,名聲極好,誰想到也開口閉口的賤人婊子,可見以前都是裝出來的。 作死的一家子,官差很快在心里給季家人做了評判。 “小的們只能得罪。” 官差眼神堅定,跟著莫家小姐的指示走,季知府小心眼,還愛克扣,在外面裝作高風亮節(jié),他們這些官差心里苦著呢,反正也得罪了他,不如一不做二不休,聽莫家小姐的話有rou吃。 “全部拖出去,先收拾這個庶女,讓季知府和三姨娘在旁邊瞅著吧。” 青璃抱著胳膊,站起身,季盼似乎是不相信,她高聲尖叫,手里亂撲騰,“我不要,我不要!莫青璃,少將軍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 “哇……” 三姨娘大聲地哭嚎著,硬的不行,她想來軟的博取眾人的同情,“我們家阿盼,冰清玉潔,怎么能脫了褲子,莫青璃你還是人嗎?” “冰清玉潔?三姨娘您可真是多慮了!” 于嬤嬤滿臉堆里虛偽的笑,對著眾人道,“這季家庶女為了少將軍追到了平陽,想勾引我們少將軍,結(jié)果被少將軍扔到了墻外一個老光棍的家,嘖嘖,真是不巧,砸到了老光棍,那衣衫只剩下個肚兜,于是……” 于嬤嬤見青璃的眼神,閉住嘴,假惺惺地用小巴掌扇著自己,歉意道,“小姐,老奴嘴沒把門的,這不又藏不住話。” “于嬤嬤,這怎么能怪您呢,庶女就是不知檢點,也不是一天兩天,之前還在平陽大牢呆過呢。” 麥芽和于嬤嬤一唱一和,諷刺著,官差們瞪著眼睛,心里尋思還有這樣的隱秘,看來一會兒為了討好莫小姐,一定要加重板子,這種妖嬈的庶女,跑到平陽勾搭淳于少將軍,真是糊涂,今日被關(guān)在大牢也是活該! “你們敢,你們敢對知府千金無禮,反了真是反了!” 三姨娘卷起袖子,上前和官差撕扯,如老鷹保護小雞一樣,把季盼保護在身后,季盼這會也不知道是裝可憐還是真被嚇哭,嚶嚶地哭泣著,無助地抖動身子。 “三姨娘,抱歉,小的也不能做主。” 官差們伸手推人,三姨娘一個站立不穩(wěn),腳下一滑,摔倒在地,直接躺在炭盆之上。炭盆里的火苗燒著了她的棉衣,三姨娘瘋狂地尖叫著,在地上打滾,季知府被嚇地一愣,季盼也呆住,瞪著空洞的大眼看著。 “啊,啊,救我,水啊!” 天干物燥,火勢竄的很快,三姨娘的棉衣很快被點燃,她只覺得自己身上如針扎一般生疼著,肚子抽動,一股紅色的液體從下身留下。 “血啊,血!” 季知府終于反應過來,滿牢房找水,最后為了謹慎起見,咬牙,把恭桶之中尿全部地倒上去,三姨娘頭發(fā)散亂地想從地上爬起,她看到下身的血,頓時和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口氣沒上來,昏厥過去。 “唉,這牢房什么味啊。” 于嬤嬤用帕子捂著嘴,擋在青璃身前,牢房里亂成一團,官差請示青璃是否要對季盼行刑,“莫小姐,您看?” “就在里面打吧,五十板子,我讓麥芽計數(shù)。” 青璃在麥芽耳邊交待一番,她轉(zhuǎn)身出門,上了馬車。 很快,有消息傳來,三姨娘腹中的胎兒流掉了,典型的不作死不會死,青璃不想殘害胎兒,一切都是三姨娘自己咎由自取。 “小姐,板子打過了,季知府和庶女都被打了五十大板。” 麥芽過來回稟,心里那個舒爽啊,對待惡人必須用鐵血手段鎮(zhèn)壓,仁慈是不行的,越是好人越被欺壓,自家小姐以前真沒想和他們一般見識,結(jié)果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找麻煩。 “活該,打的好!” 于嬤嬤拍手叫好,得知三姨娘背部燒傷嚴重加上流掉孩子雙重打擊,已經(jīng)瘋了,官差們很懂眼色,這樣的情況,是肯定不能翻身,直接把三人扔進普通牢房,一些無理要求也不再理會。 “這樣嗎?” 青璃摩挲著下巴,季知府草菅人命證據(jù)確鑿,三姨娘為了在知府后院上位,也有人命官司在身,這個季盼更不值得同情,直接扔在大牢不管不顧,讓她自生自滅算了,所以,她懲治的都是惡人。 事情到了這個份上,青璃有些為難,畢竟她不是官員,這么做也是氣急,但是京都現(xiàn)在還在混戰(zhàn),四皇子耶律楚陽沒有榮登大寶,北地這些官員的折子也送不上去,她勉強地代為處理吧。 “不如這樣吧,派人給季悠送信,讓她來鳳陽一趟。” 青璃覺得,有必要通知一下季悠和知府前夫人,她準備抄了知府的家當,把這些銀子自己留下一部分,剩下慰勞城北大營的士兵,眼瞅著沒兩個月就要過年,誰也不嫌銀子多。 最近鳳陽也建立了一個送溫暖小分隊,銀子上還有點困難,過年之前,怎么也要去士兵家里送一些糧米,豬rou,讓大伙過個好年,也讓在邊關(guān)保家衛(wèi)國的將士們安心。 “小姐,您想抄了季家,還通知季小姐干嘛?” 麥芽不解,自家小姐說的算,還用征求季悠的意見?二人就算是熟悉,也沒有達到無話不談的份上。 “季悠離開知府大宅是凈身出戶,她和她娘的家底都被三姨娘搶奪了去。” 青璃是怕有什么東西是對季悠來說重要的,所以讓她回來找找,剩下的全部充公,至于知府衙門,就讓師爺代管,一些政務(wù),師爺門兒清,有城北大營的將士們看著呢。 回到府邸,給青璃一個驚喜,她爹莫如湖,娘劉氏已經(jīng)到家,二人正坐在后院偏廳喝茶,見她進門之后,劉氏臉上帶著喜色,“快快,璃丫頭,外頭冷著呢。” “是啊,璃丫頭,這是在京都住了一段日子,回來都不習慣嘍。” 莫如湖還是和幾個月前一樣,穿著一身長袍,坐在主位,斯文地喝茶,門外有婆子們忙進忙出,正在整理衣物,和馬車上帶回來土特產(chǎn)。 “剛回來就聽說了這么件大事,咱閨女做的好。” 莫如湖豎起大拇指,和劉氏吹噓了兩句,劉氏嗔了一眼自家夫君,這才道,“小雨這丫頭惦記家,還托我們捎點海貨回來,這不,剛到府上,還沒派人送,就聽說了這事。” 劉氏很訝異,這么多年自家在鳳陽一直相安無事,知府有些貪,這對于他們來說不算毛病,做官的十有*都是這樣,只要大體上明白事理就好,草菅人命要不得,多虧被自家閨女趕上。 “可是,把知府下了大牢,這個……” 莫如湖是個讀書人,循規(guī)蹈矩,他聽說青璃把朝廷命官扔進大牢,讓他渾身冒冷汗,若不是在汝陽得知京都的情況,他一定會被嚇呆。 “爹,不只是扔進大牢,還準備抄家。” 青璃把事情的經(jīng)過全部說了一遍,劉氏連連搖頭,“丫頭,那個季盼真是,還自稱知府千金,沒有一點廉恥心!” 劉氏和莫如湖對淳于諳還是挺滿意的,最開始,親事是自家被趕鴨子上架,沒有商量的余地,被動接受,二人心里存在點疙瘩,又得知對方門第高,怕青璃嫁到那種人家受氣。 接觸了幾次護國將軍夫人文氏,覺得是個和善的,并且一點沒有瞧不起自家莊戶出身的意思,淳于諳為人正直,身邊沒有鶯鶯燕燕,毫無官家紈绔子弟的惡習,是個靠得住的人,文氏也表明,淳于家家風清正,不會有小妾作亂。 要說唯一有一點遺憾的,就是淳于諳竟然是個將軍,平陽戰(zhàn)起,他在北地打仗,莫如湖和劉氏在汝陽,心里也跟著憂心,就怕有什么意外,未來的女婿,他們不能不在意。 “爹,娘,別擔心他,他很好,而且沒有受傷。” 青璃見爹娘擔憂,就安慰他們,軍中主帥不用身先士卒,比較安全,最近大周打了幾個勝仗,士氣大漲,如果順利,會很快把大秦趕回老巢。 莫如湖和劉氏歸來,給青璃帶了一個平安玉環(huán),是莫青薔在成親之前,去寺廟祈福時候求得,青薔雖然已經(jīng)出嫁,但是心里一直惦記在北地的meimei,希望京都能早日太平,家人可以團聚。 “爹,娘,二姐成親那天熱鬧嗎?” 青璃抹了眼淚,想到一直那么照顧自己的二姐,心中失落,作為二姐青薔唯一的親meimei,她沒有趕去送嫁,真是一個大遺憾,還是彌補不了的。 “你二姐很好,出嫁那天熱鬧著呢,你在京都的好姐妹都去了。” 劉氏笑瞇瞇地形容當天的場景,水零歡,趙羊羊,劉花生,還有已經(jīng)是白府少夫人的水零黎都親自到場,和青璃比較熟稔的杜湘如,徐縈派人送去賀禮,白皇后,四皇子妃阮冉冉在拜堂的時候,也派小太監(jiān)送來添妝賞賜,給足自家臉面。 爹娘回家,青璃心里就踏實多了,她吩咐廚房,等小弟子下學堂之后,一起用晚膳。一路上車馬勞頓,爹娘有些困意,此刻也快到了午時,她讓爹娘先去休息。 “小姐,聽說知府衙門門口有鄉(xiāng)紳鬧事呢。” 于嬤嬤悄聲地走進內(nèi)室,這些鄉(xiāng)紳都和季知府有聯(lián)系,季知府就是他們的靠山,現(xiàn)在知府倒臺,被自家小姐用強制手段鎮(zhèn)壓,等于損害這些人的利益,讓鄉(xiāng)紳們很不滿。 “有鬧到咱們府門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