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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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強迫自己鎮(zhèn)定,在人群之中尋找敵方將領(lǐng)的痕跡,遺憾的是,因為下雨,視線變得模糊,天色陰暗,幾米外的情況,根本看不清晰。 “你們幾百人不用保護(hù)我,迅速參與救援,別忘了兵符還在我的手上!” 青璃轉(zhuǎn)過頭,對著身后的將領(lǐng)厲聲道,這種時候,能救援一個是一個,必須用盡最大的努力,拯救將士們! “少夫人,不好了,黑旗要倒!” 有將領(lǐng)眼尖,看到前方不遠(yuǎn)處,黑旗副將受了傷,他用手捂著胸口處,極力用最后的力量牢牢地抓住旗桿,而對面的人,正是剛才在宇文鯤身邊拍馬屁的副將。 “有我在!” 青璃以最快的速度,施展著輕身術(shù)和瞬移,她坐在黑旗副將的馬匹上,接過黑旗,把他攙扶下馬,讓后來趕到的士兵們抬回營地,又快速地用毒飛鏢射殺了敵軍將領(lǐng)。 黑旗不倒,士兵們軍心又安定了一些,青璃舉著黑旗,觀察大秦的變化,她撿起地上的長矛,見到大秦的士兵就斬殺,殺紅了眼睛,別在說什么人命無辜了,誰不無辜?大周的士兵就不無辜? 青璃身披的戰(zhàn)甲早已經(jīng)被血染成了鮮紅色,她突破層層包圍,在大秦士兵之中,殺出一條血路,而她的身后,跟著大周的將士們,眾人一起,闖入到邪陣之中。 邪陣內(nèi),淳于諳帶著士兵們?nèi)栽跇O力抵抗,見到青璃竟然闖到陣中,他眸色微冷,對著青璃道,“快出去,這里變化無常,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少廢話!” 青璃也來了脾氣,她指著其中的一個方向,對著大周士兵道,“沒猜錯的話,那邊就是陣眼,你們退后,我和少將軍先來!” “射箭,連發(fā),對著那邊,快!” 青璃的嗓子已經(jīng)沙啞,她的衣裙被雨水淋濕,很是狼狽,剛才觀察邪陣的變化,發(fā)現(xiàn)只有這個地方一直在增減人手,按照淳于諳的理論,這里就是陣眼。 如果不是沒關(guān)系,只要己方殺人的速度,大于大秦補人的速度,邪陣就會出現(xiàn)一個缺口,這就是弱點,己方必須抓住最后的機會! 大周的將士們?yōu)榱吮Wo(hù)淳于諳和青璃,把二人圍在中心處,他們在四周對付大秦士兵,淳于諳對著青璃點頭,舉起弓弩,臂膀充滿力量,完美地三箭齊發(fā),三個方向,直擊對方三個士兵。 “刷刷……” 箭矣在雨水中有部分阻力,會有所偏差,即便是這樣,大秦士兵仍然有三人中箭,同時倒下去,青璃觀察,對方補人的速度竟然慢了一些,這是個好現(xiàn)象! “沒錯,就算不是陣眼,也是破陣的關(guān)鍵!” 淳于諳繼續(xù)遠(yuǎn)射,一直到后面箭筒的里面空空,青璃又給補上,空間里的箭矣多的很,從宇文鯤手里借了良久,也該還回去一部分。 大周的士兵們見到了破陣的關(guān)鍵,更加勇猛,青璃也見識到淳于諳的射箭本領(lǐng),不只是三箭齊發(fā),有時候是五箭,七箭,幾乎不落空,青璃不斷地扔飛鏢,扔迷幻藥,把大秦的邪陣打出一個缺口。 大周的士兵們堵在陣眼,又有士兵們過來增援,從剛才弱勢的情況漸漸又扭轉(zhuǎn)回來,成為了戰(zhàn)場上的主導(dǎo)。 “退兵!” 號角響起,宇文鯤一直在高處觀看,他心里涼了半截,邪陣的陣眼并不是那里,但是快節(jié)奏地打開缺口之后,大周里應(yīng)外合,讓本來沾沾自喜的大秦自亂陣腳,邪陣不攻自破,如果硬拼下去,己方討不了好。 “收兵!” 這種雨天作戰(zhàn),弊大于利,士兵們精疲力盡,繼續(xù)下去沒有體力,前期大周死傷太多士兵,需要重整軍隊,淳于諳思考了一下,下定決心退兵。 “宇文鯤在那里!” 有士兵看到,宇文鯤又出現(xiàn)在高坡上,青璃順著方向看去,果然,他的身邊是一面黑色的帥旗,上面寫著,“宇文!” “殺了宇文鯤,就算殺不了他這個無恥小人,也要搶過來帥旗!” 青璃沒有和淳于諳打招呼,她四周觀察一下,從這里使用輕身術(shù)和瞬移還是很快的,她要在周圍士兵反應(yīng)不過來的情況下,飛身到宇文鯤旁邊,這樣可以躲過弓箭手攻擊。 “青璃!” “少夫人!” 淳于諳見青璃一閃身消失在原地,急得大吼一聲,眼底也浮現(xiàn)焦急之色,被一旁的方侍衛(wèi)擋了回來,“少主,現(xiàn)在不是時候,需要您指揮收兵,而且您要相信少夫人!” 宇文鯤見到青璃飛奔過來,高舉著手臂,示意弓箭手射箭,如果說之前還要得到這么個美人,現(xiàn)在只想滅掉,不能被自己所用,還要成為絆腳石,就算是再美的女子,他宇文鯤也不需要! “真是膽大包天,和淳于諳一個德行,可惜了,放箭!” 宇文鯤在士兵們的掩護(hù)之下快速地撤退,青璃晚了一步,沒有射殺到人,卻搶了大秦的主帥軍旗,她在躲避箭羽的時候,肩膀上受了輕傷。 雨嘩嘩地,如潑下來的水,天地間是一片雨的世界,青璃斬殺了舉旗手,搶到主帥旗,四周的大秦士兵邊撤退,邊對著她放箭。 “不是只有大秦才有箭,殺,能殺幾個是幾個,給我大周兄弟們報仇!” 淳于諳考慮到士兵們的身體素質(zhì),沒有乘勝追擊,青璃理解這樣的做法,如果她是主帥,也會這么決定,因為不是任性的時候,可是她覺得不過癮,對著身邊前來保護(hù)的弓箭手下命令。 大秦意在撤兵,沒有多做抵抗,有不少士兵被射成了篩子,從馬上跌落,被隊伍拋棄,戰(zhàn)馬很快消失在原地。 一場苦戰(zhàn),從開始到最后逆轉(zhuǎn)形勢,青璃功不可沒,她跟隨淳于諳回到營帳,沒有出戰(zhàn)的士兵已經(jīng)燒好了熱水,給傷員送上生姜水,傷勢嚴(yán)重的士兵被送到平陽城內(nèi)救治,原本將領(lǐng)們應(yīng)該聚集在一起商討軍情,可是大家默契們沒有進(jìn)入主帳,雖然打了勝仗,可是他們看到少將軍的陰沉著臉,玩笑話憋進(jìn)嘴里,也不敢說了。 青璃耷拉著腦袋,跟著淳于諳走進(jìn)主帳,她也知道自作主張不對,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上戰(zhàn)場,和平年代的人,見到這樣的場景怎么能淡定?她自認(rèn)自己對大周士兵們有深厚的感情,實在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再加上和宇文鯤有梁子,加在一起,當(dāng)時她腦海就那么一個想法,殺掉宇文鯤! 淳于諳這次出戰(zhàn),并非沒有自己的計劃,他的計策就是苦rou計,前期讓宇文鯤放松警惕,后面有一隊人馬從上次斷崖出現(xiàn),兩軍匯合,把大秦當(dāng)做餡餅夾擊。 因為下雨,另隊人馬過河耽擱了時辰,他們只要堅持一會兒,就可以扭轉(zhuǎn)局勢反敗為勝,雖說勝利,也要付出相當(dāng)大的代價,如果不是方侍衛(wèi)違背他的意愿請青璃畫陣圖,他是絕對不允許她上戰(zhàn)場的,不是不相信她的能力,而是這里血腥殘酷,刀槍無眼,他不希望她和他一樣背負(fù)這么多沉重的東西。 “這次的事,是我沖動了。” 青璃想想,前期還都沒問題,就是大秦退兵的時候她急了,有點急功近利,想殺掉宇文鯤,現(xiàn)在想想頭腦發(fā)熱,太不切合實際。 大帳里,有士兵早送進(jìn)來了熱水,淳于諳找了一套干凈的衣裳,又準(zhǔn)備了澡豆和傷藥等,把青璃帶到了里間,然后拉下帳簾,一個人坐在外間,用布巾擦拭著身體。 青璃知道,這是讓她先洗漱,他雖然生氣,還是擔(dān)心她的染上風(fēng)寒。青璃馬車上有衣裙,既然淳于諳找的他的,青璃也沒客氣,快速地洗漱一番,才發(fā)現(xiàn)他的衣褲真是肥大,穿在身上,褲腿和衣袖都很長,像個唱戲的。 “生姜水。” 淳于諳見青璃從里間出來,他板著臉,端過來一個海碗,然后默不作聲,大帳內(nèi),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 “我都承認(rèn)錯誤了,你還真生我氣?” 青璃努努嘴,淳于諳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新衣裳,頭發(fā)滴著水,貼在他深刻的臉龐上,他的氣勢冷峻,眼眸深邃,胸膛敞開著,露出里面起伏的肌rou,看著很是性感。 “下次,肯定不會。” 青璃畢竟自己理虧,她耐著性子點亮了大帳之內(nèi)的油燈,哄著淳于魔頭,見他臉色冷冰冰的,沒有反應(yīng),挪了一個位置,直接坐在他的腿上,用手扳過來他的臉頰,櫻花一般的薄唇緊緊地貼上去。 唉,為了能快速搞定,只有用這種最常見的計策,美人計。淳于諳的唇角是冰涼的,青璃躲在他的懷里,緊緊地抱著他,得到了他激烈地回應(yīng),她被抱到內(nèi)室的床上,兩個人滾在一起。 是不是有點玩大了?青璃覺得意識有些模糊,她閉著眼睛,兩個人緊閉地貼合在一起,或許是淳于諳太過擔(dān)心,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知道,自家小丫頭平安無事,看她去刺殺宇文鯤之時丟了魂兒又回來了。 “沒有下次。” 許久之后,淳于諳才放開青璃,他抓起青璃的手,伏在自己滾熱的胸膛上,那里在砰砰地跳動,心臟好像都要出來一般,青璃深感愧疚,癟癟嘴,都是宇文鯤這個死變態(tài),不然她也不會沖動。 “好。” 青璃眨眨眼,清澈的眸光凝視著淳于諳的臉頰,顯得很是無辜,淳于諳喉嚨動了動,眼眸中有著暗光流過,他快速地?fù)Пё∷@次,該他了。 已經(jīng)到了晚膳的是時辰,方侍衛(wèi)提著食盒,在大帳前探頭探腦,廳堂里面似乎沒有人,莫非二人進(jìn)到了內(nèi)室,想到曾經(jīng)見識過場面,他抹了抹汗,悄悄地退了出去。 一直到許久之后,青璃才被放開,她用指尖點了點唇,感覺到有些疼,一定是腫了,剛才淳于魔頭化身野獸,對她的唇肆意地凌虐,兩個人動了情,都有些分不清楚東南西北,若不是淳于諳最后有點理智放開她,此刻早就被吃干抹凈了。 “邪陣的陣圖,我給你畫出來。” 青璃跑到外間,找到了筆墨紙硯,以最快的速度畫陣圖,又和旁邊的淳于諳解釋一番,她根本不敢跟他對視,怕見到他眼神中濃烈的yuhuo。 天色一片漆黑,又是一個雨夜,青璃繪制好陣圖之后,坐著馬車離開,面對送她上馬車的淳于諳,小聲地說了句,“那個,宇文鯤的主帥旗,能不能畫個烏龜?” 回到新宅,于嬤嬤見自家小姐穿了一身男子的衣衫,唬了一跳,瞪著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小姐,您這……這也太……” “淋雨了,少將軍的。” 青璃點點頭,算是做了解釋,她沒有用晚膳,快速地打發(fā)了一臉八卦地于嬤嬤和麥芽,吹了燈進(jìn)入到空間中,她先到一層的閨房照鏡子,唇部水潤紅腫,成了瑰麗的紅色,她搖搖頭,脫衣服的瞬間,發(fā)現(xiàn)胸口處和脖子上有大片的吻痕,這該死的! 難怪剛才于嬤嬤一臉曖昧,圍著她東轉(zhuǎn)西轉(zhuǎn),衣衫沒有領(lǐng)子,她脖子上的紅痕是那么明顯,這是二人歡愛的證據(jù)。 無力地?fù)u搖頭,青璃上了二樓,進(jìn)到溫泉里,又殺人了,可是怎么覺得是理所當(dāng)然了呢?或許她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這個時代,今日在戰(zhàn)場上是她考慮不周,好在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她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就算得到一個小教訓(xùn),以后在這種情況下,切忌不可逞能。 一連過了幾天,青璃都沒有再出現(xiàn)營地,最近她一直忙著軍需之事,期間去過一次城北大營,她發(fā)現(xiàn),士兵們見到她更為恭敬,坊間也有說書人,把那場搶軍旗的戰(zhàn)役說的很是夸張,千鈞一發(fā),她無敵神勇,如天神一般降臨在大秦營地,嚇得大秦士兵屁滾尿流地撤退,主帥旗都顧不上搶回。 于是,大周士兵士氣大振,眾人一起,你一筆,我一筆在大秦軍旗上畫著烏龜,可是有些人畫的是王八,還樂此不疲,大家提議把大秦軍旗分成小塊,當(dāng)抹布給各位將領(lǐng)擦鞋,還有將士直言不夠分,希望少夫人把大秦軍旗全部搶來,被少將軍踢著屁股,在原地滾了好幾圈。 張副將被打了二十軍棍,躺了一天又活蹦亂跳,也沒有人再提損壞軍旗的小事,眾人視線都集中在大秦主帥旗上,眾人商議怎么處理好。 一晃到了農(nóng)歷十月,平陽城下了第一場雪,窗外滴水成冰,好在新宅的瓦片,窗戶紙和煙道都重新做了整理,自家已經(jīng)燒上了煤,比木炭和柴禾禁燒,下人們只要起夜一次添煤就好,屋子里也暖和著。 城北大營,在這個初雪的早晨,收到了他們的冬季新軍服,不但有著厚厚棉花,在胳膊肘和膝蓋之處,還有一層毛皮,眾人都仔細(xì)地放好,現(xiàn)在天不是那么冷,他們穿著舊棉衣,舍不得換新。 雪后的空氣清新,青璃在院子帶著麥芽和于嬤嬤踩著雪,咯吱咯吱地響,麥芽笑得很是開心,京都也會下雪,不過掉在地上就融化了,踩上去都是泥湯子,不如平陽的雪這么純潔。 平陽已經(jīng)很冷了,屋檐下也凍著冰棱,下人們早上還要用木棍敲打一番,然后全體出動掃雪,在掃雪的時候,自然少不了堆雪人的樂趣,麥芽和于嬤嬤覺得新鮮,兩人也加入進(jìn)去。 青璃站在游廊上,看著麥芽正在笑鬧,這丫頭換上厚實的羽絨衣,像一只小企鵝一樣裹得嚴(yán)實,見到對面樹梢上的積雪,也要拿著棍子去敲打兩下,見雪撲簌簌地落下,她蹦跳地喊著,“下雪啦,下雪啦!” 于嬤嬤嘲笑麥芽幼稚,她站在樹下,被落下的雪灌到了脖子里,苦著臉正在追打麥芽。 “麥冬,你下次出來多穿點。” 青璃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麥冬正站在房門前,見二人打鬧,眼底帶著羨慕之色,麥冬輕輕地?fù)u搖頭,“小姐,奴婢大體上好了,多謝小姐這么久一直照顧奴婢。” “那得謝謝于嬤嬤和麥芽。” 麥冬通過這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氣色紅潤,身上的傷口基本愈合,可能是這段時間被于嬤嬤悉心照顧感動,她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也不像原來那么沉默。 關(guān)于鬼羅剎,還是沒有消息傳來,青璃覺得,擔(dān)心也沒有,她相信大哥,絕對不會失敗,就算有困難,也一定會過去。 就在昨夜,收到沈冰雨的書信,自家爹娘已經(jīng)啟程往回趕,爺奶,二伯,二伯娘繼續(xù)留在汝陽,也好對四嬸有個照應(yīng)。 沈冰雨在信中寫了兩件事,拜托青璃幫忙。第一是去鳳陽看看他爹,因為今年過年,她要留在汝陽了,不知道家里是否一切安好。青璃也覺得自己疏忽了,這件事應(yīng)該她主動去做的。 第二件,就是想托人去馮牡丹家里看看,當(dāng)年,馮牡丹也幫了沈冰雨不少忙,都是被擄到京都的姐妹們,一路同甘共苦,如今的際遇大不一樣,馮牡丹早就成了一抹冤魂。 得知馮牡丹自縊,被扔到亂墳崗子,青璃曾經(jīng)派人去翻找過尸體,那會京都流行冥婚,籌辦死去之人的婚事,女子的尸身不太好找,每天晚上總有人跑到亂墳崗子去翻找姿色不錯的,特別是女尸,這樣賣出去價高,馮牡丹很可能被人抬走了。 青璃很久沒去和淳于諳見面,兩個人保持書信往來。自從上次之后,總是覺得尷尬,聽說淳于諳研究破陣之法有了眉目,想來也不需要她幫助。 天冷之后,家里玉器鋪子的生意出現(xiàn)很明顯的下滑,不過富順心態(tài)不錯,等到進(jìn)了臘月,過年前后,鋪子還會火一次,馬姑娘嘴甜,會說話又不顯得諂媚,推銷很有技巧,已經(jīng)有了熟客,她也拿到了一些銀子,聽說家里的債務(wù)還清,現(xiàn)在又?jǐn)€了點,一直想尋了機會給她磕頭。 青璃想著,沈冰雨的信在路上耽擱了幾天,爹娘最多二十天之內(nèi)肯定會回來,她準(zhǔn)備和爹莫如湖談?wù)勛謇锏氖拢槺銌枂柖闱嗨N的婚事,想聽見爹娘親口形容一下那天的場景,沒有給二姐送嫁,到現(xiàn)在,她都有些遺憾。 ☆、第039章 取暖 農(nóng)歷十月,平陽城滴水成冰,北風(fēng)呼呼地吹著,夜晚的時候,經(jīng)常能聽見清脆的響聲,早上起來一看,那些樹枝被大風(fēng)刮落,落得滿院子都是,下人們早起撿樹枝,作為燒火的柴禾。 天一冷,街道上幾乎沒有人,兩旁的鋪子關(guān)著門,有時能看到臉頰凍得通紅的小伙計,在門口搓手跺腳招攬生意。 青璃坐著馬車,來到玉器鋪子,她要準(zhǔn)備這兩天回到鳳陽,在臨走之前,查一下賬本,還有不到一個多月就進(jìn)了臘月,到了年根底下,家里也要準(zhǔn)備過年事宜,順便盤點這一年的盈余。 “小姐,這天冷的很呢。” 馬姑娘打開門,玉器鋪子門前是一塊深色的地墊,青璃踩了雪,在地墊上蹭了蹭,這才走進(jìn)鋪子,還是有地下煙道好,進(jìn)門暖氣撲面而來,賬房和掌柜富順正在柜臺前盤賬,看見青璃,趕忙迎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