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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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也不管劉二牛理解不理解,把這件事情一說,傷兵還需要雙拐,輪椅等輔助工具,后續(xù)會補齊,現(xiàn)在很缺人手。 “這個東西好啊。” 劉二牛眼睛一亮,立刻答應下來,連工錢多少都沒問,青璃肯定不會虧待他,最重要的是,他大哥就在城北大營里,聽說去了前線做先鋒,他一直有力氣沒地方使,很想為士兵們做點什么。 一頓晚膳一直吃到掌燈以后,三人又在一起,說了很多話,青璃覺得劉小花一個人在家里閑著也無聊,這些活計用不了多久就能做完,不如去家里的宅子里面幫忙,熬大骨頭湯也好,到時候兄妹兩個人不用開火,在自家那邊吃。 等到車夫來接人,青璃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和劉二牛約定明天見,又把自己暫時住的地址給了劉小花,這才惜別兄妹二人,上了馬車。 “小姐,奴婢吃的好飽啊。” 麥冬揉揉肚子,也沒想到都是普通的菜,卻那么好吃,好像被這種氣氛感染,也不自覺地多吃上一碗飯。青璃看劉二牛吃的太香,也來了胃口,最后四人把幾個菜消滅干凈,碟子里的小咸菜都沒剩下。 青璃點點頭,拉開車窗,雨夜里,一切喧鬧都被湮沒,只有雨點不停敲擊的聲音,她把車壁四周的油燈全部點燃,讓車里亮堂一些,托著腮,想心事,看來要給二姐青薔寫上一封信,說小花姐的事,二姐得知后一定會很高興。 ------題外話------ 這月沒求月票,還有真愛們送上,月底一定寫上好人榜,感謝大家一直以來默默的支持和鼓勵,小蓮鞠躬拜謝。 ☆、第013章 沐浴 夜雨寒涼,青璃站在窗邊,看著屋檐下的雨滴,這場雨,對農民來說可謂及時,最好下得更大一點,好緩解平陽城的旱情。 “小姐,您還是別站在窗口,仔細吹了冷風。” 于嬤嬤站在青璃身后,窗外剛好吹進來冷風,她哆嗦了一下,最是受不了北地的氣候,炎炎夏日,早晚溫差還這么大。自家小姐還在小日子里,可不能不注意身體,她還是去旁邊的茶水間沖上一杯姜棗茶,給小姐驅寒。 “恩,好。” 青璃把窗戶放下來,只余下一個縫隙,這才轉過身,坐到椅子上,盯著面前的一盞油燈發(fā)呆,她讓麥芽取了筆墨紙硯,鋪開宣紙,卻不知道怎么下筆。今日見到劉小花,對她來說沖擊很大,她在想怎么和二姐說,不能隱瞞事實,還要讓二姐放心,這全靠文采,需要懂得避重就輕。 思索片刻,青璃還是決定實話實話,重點體現(xiàn)一下,劉小花過得很好,劉大牛在淳于諳手下做了一個六品武將,二牛哥又能給自家?guī)兔Γ瑳]人帶著小花姐上路去京都,這一路山高水長,現(xiàn)在遭逢戰(zhàn)爭,一路上山匪也多。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原因,劉大牛在戰(zhàn)場上,一切事情都是未知,萬一發(fā)生什么意外,也要有親人在身邊,不能去京都送嫁。 青璃覺得自己有時候特別悲觀,或者也不是悲觀,就是想法太現(xiàn)實,葉洵去外海還沒回來,和二姐只是定親而已。原來,她也做過很多計劃,但是后來發(fā)現(xiàn),計劃都沒有變化快,現(xiàn)在完全變成了走一步看一步。 寫好了書信,青璃又給爹娘寫了一封信,重點說了平陽這邊的情況,她還沒有回到鎮(zhèn)上,家里那邊鋪子由富順統(tǒng)一管理,出不了大錯,她讓爹娘放心,安心在京都住著,等四嬸產子,二姐青薔出嫁之后再回來,其實還是存了私心,京都雖然有三皇子耶律楚仁那種變態(tài),有大哥,不會出大岔子,而在鳳陽平陽這邊難說。 “小姐,您喝一杯姜棗茶,暖暖胃。” 于嬤嬤端來一杯姜棗茶,她臉上堆笑,今日小姐讓她到邊關城門去和將士們說道,目的是讓士兵繼續(xù)扣留鳳陽知府的三姨娘和庶女季盼,本來她想下黑手,后來一琢磨,這樣也不合適。小姐的老家在鳳陽,還有很多商鋪,鳳陽知府雖然不算什么大人物,好歹是一方父母官,還是別和小姐有什么仇怨的好。 于嬤嬤很是藝術的和士兵說了一通,士兵那邊立刻會意,人是要放的,要季大人來求小姐,小姐能做個好人,賣人情,不過呢,那個囂張的姨娘和庶女,必須要遭點罪,以后最好學聰明,不然下次可沒這么簡單。 “恩,于嬤嬤,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現(xiàn)在也只是剛過了酉時,趕上下雨,天色黑暗,房間里早早就掌燈,青璃趕上小日子,今日見了劉小花又狠狠地哭過一通,此刻身心疲憊,很想休息。 那邊,麥冬已經(jīng)手腳麻利地放下帳簾,鋪好絲被,又打來熱水,伺候青璃洗漱,用細棉布的帕子抹臉,擦掉青璃臉頰上的胭脂。 “啪啪啪……” 窗口處傳來動靜,片刻之后,一只白色的信鴿鉆了進來,小家伙身體正在發(fā)抖,身上的毛濕了個徹底,腿上綁著一個竹筒,有信從京都傳過來。 “小姐。” 麥冬從信鴿腳踝下取出細竹筒,遞給青璃,這才又找了一塊干凈的帕子,給信鴿擦拭身體,又抱著它,走出內室,帶著信鴿去偏廳吃東西。 青璃打開竹筒,從里面取出三封信,真佩服裝信的人,三封信擠在這么一個小竹筒里面,竟然能裝下,打開其中一封信,上面是密密麻麻地小字,看得她眼暈。 這封信是爹寫來的,還是說家里的瑣事,自家大哥莫子歸和李墨軒在國子監(jiān)很受歡迎,太后薨逝一個來月,弘德帝宣布可以飲宴,京都立刻開了一場詩會,莫子歸拔得頭籌,現(xiàn)在京都很多官家都看好大哥,派了媒人上門來說親,但是多半都是小官家里,那些世家大族和一二品的大官沒有動作。 女兒嫁給莫子歸之后,就等于和莫家有姻親上的關系,莫家和淳于家有聯(lián)系,擺明是四皇子耶律楚陽一派,現(xiàn)在太子的風向不定,眾墻頭草不敢這么早就站隊,當然也有一些四皇子這面的派系,對這婚事很熱衷。 京都除停止嫁娶之外,一切恢復正常,有些人家打擦邊球,尋了良辰吉日,讓新嫁娘進門,擺設喜酒,但是沒有當眾拜堂,說是日后補上儀式。去參加席面的賓客連連叫苦,要是再補上拜堂,還要搭上一份禮錢,真是賠大了。 青璃捂嘴輕笑,大哥莫子歸和爹娘保證過,考上進士之后一定成親,那時候她點了火,差點熄不滅,自家爹娘現(xiàn)在最擔心的就是三哥在那邊是否平安,再有,就是大哥何時成親。 看信上爹娘的意思,最近也見了幾家小姐,其中也有看著很不錯的,會邀請到家里來做客,不過大哥似乎是無聲的反抗,得知家里來了女眷之后,直接搬著鋪蓋卷住到國子監(jiān),爹在信中念叨,懷疑大哥有斷袖之癖,問她是不是知道什么。 斷袖之癖!青璃用手指按著太陽xue,不由覺得爹娘想象力太豐富了一些,很可能以前沒有這種想法,到京都之后受流言影響。大周有不少官員好男風,也有小倌館,都是那些官員沒事去尋找樂子,女子玩弄太多,玩玩男子也不錯,就是圖個新鮮,原本是一件很低調,掩人耳目的事,被知道并不光彩,卻被三皇子耶律楚仁炒了起來,試想一下,皇子都有這個癖好,大家還有什么好遮掩的,有那起子厚臉皮的,還當這是風流韻事。 爹娘說她主意多,問她有沒有什么辦法,希望她大哥趕緊成親,也好為家里留后。娘劉氏最羨慕的就是大伯娘,孫子,孫女都有,而自家,他們兄妹這幾個都需要cao心。 滿滿一頁信紙,說的都是這件事,到底部才算有點內容,是娘的筆跡,看來很激動,上面說,娘進了皇宮,還見到皇后娘娘。 青璃瞪大眼睛,仔細看了一遍,她沒看錯。見到白皇后,這說明什么? 青璃在京都四年多,白皇后處于被壓迫的狀態(tài),一直隱忍,有宴會,狩獵,弘德帝都帶著姜貴妃一起出席,若不是因為白若塵,她都不知道后宮之中還有一位尊貴的皇后娘娘。 娘劉氏說,能見到皇后娘娘還得益于她組織的那個京都送溫暖小分隊,一些天風書院的小姐們也被召見,骨干水零歡,趙羊羊,劉花生,還有夫人們,白少夫人水零黎,四皇子妃阮冉冉,在后花園開了盛大的宴會。 信上說,白皇后是一位溫婉的女子,看上去沒有皇后的架子,說話也平和,宴會進行到一半,出來一個妖冶雍容的女子,陣仗很大,這才知道這個女子就是姜貴妃,看樣子妖妖嬈嬈,就沒有正宮娘娘的氣場。 當然,娘劉氏沒有直說,后面都是青璃自己翻譯腦補的。四嬸腹中胎兒已經(jīng)坐穩(wěn),家里人又從莊上搬到府里面,京都天氣燥熱,晚上沒有冰盆睡不著,這兩天剛下過雨,還好一些,爹娘他們去了海邊,吃了大螃蟹和海里的魚,大贊。 第二封信是水零歡寫來的,后面還有趙羊羊和劉花生的補充,先是匯報送溫暖小分隊的情況,幾個人現(xiàn)在都是隊長身份,家里也很支持,趙羊羊家有銀子,巨富,還舉行了義賣,現(xiàn)在賬面上已經(jīng)有十多萬兩,讓她不用擔心,現(xiàn)在她們正在籌集棉花,準備提前運到平陽來。 以前,青璃曾經(jīng)和幾個人講過鳳陽冬日里怎么過,那真是滴水成冰,一點都不夸張,你要是在外面哭鼻子,睫毛馬上凍上,和yingying的小刷子一樣,家里每年都要準備大量柴禾燒炕,冬日里就貓在炕頭上蓋著厚棉被。當時幾個人聽后瞠目結舌,說想不到這樣的生活。 這不,平陽在鳳陽以北,冬日會更寒冷,所以幾個人決定早點開始收集棉花,為士兵們做些實事。幾個人也說了見到皇后的事,趙羊羊執(zhí)筆,長篇大論,說當時多么激動,大周最高的掌權人物,見到一多半。 信最后,劉花生還說青璃沒有良心,到平陽也有好幾天,一個字的信也沒寫過,只托人送了口信,實在是過分,她們不知道平陽的情況,也跟著憂心,平時經(jīng)常在一起聚會討論。 青璃擦了擦汗,有點心虛,來平陽之后每天都沒閑著,這種事情確實忘記了,她只好鋪開紙張,給好姐妹們回信認錯,說一些這邊基本情況。 最后一封信要正常一些,是沈冰雨匯報造船進度的,魯進果然是能人,而且干活很賣力,態(tài)度嚴謹,經(jīng)常做了模型去做實驗。青璃走的時候,提供了木料和一些糧食,可是造船不僅僅用這些,前期投入很大,已經(jīng)陸續(xù)進去幾萬兩,暫時超出預算。好在京都恢復正常之后,家里的香滿樓烤雞,家居鋪子和花草鋪子生意有所回升。 青璃打了一個呵欠,快速寫完回信交給麥冬,快速的上床,進入了夢鄉(xiāng)。 半夜時分,青璃聽到房頂上有響動,她披上衣衫,從床上坐起身,心里尋思,這不是麥冬的聲音,窗外還下著雨,到底是誰趕在雨夜上門。 “是我。” 淳于諳把窗戶支起,從外面跳到了內室,他的衣衫已經(jīng)被雨淋濕,從頭上往下正淌著水,他只是隨意地用手一抹,又點燃桌上的油燈,讓內室更明亮。 “怎么半夜來了?” 青璃一見是淳于魔頭,頓時放下心,伸展一下身子,睡眼惺忪,和剛才的敏銳差了十萬八千里,“還趕上下雨來,總要穿上蓑衣吧。” “最近幾天,你沒出城,所以進來看看,聽士兵說你還沒回去。” 淳于諳衣衫濕透,他很自覺地沒有往青璃身邊湊合,怕讓她也沾染上濕氣,“我去隔壁換身衣裳。” “我說,我去給你燒點熱水,你沐浴吧?” 青璃眨眨眼,想起上次去大帳時候的簡陋,行軍打仗,敵人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出現(xiàn),總不能半夜沐浴,等著敵軍上門的時候,穿著一條褲衩出帳和人家火拼,那才真是出糗,在附近只有一條小河,士兵們應該都去那里洗漱。 “好。” 淳于諳當然不知道自家小丫頭想什么,心里熱乎乎的,覺得自己被人惦記,他深夜前來,為了看她一眼,前方軍情緊急,不會在城內耽擱太多工夫。 隔壁茶水間,正在燒水,青璃親手給淳于諳沏了一杯姜棗茶,這樣天氣淋雨,就算身體素質再好,也避免不了風寒,可是淳于魔頭竟然趕在這樣的日子進城,因為這樣的天氣敵襲可能性最小,而他能稍微松一口氣。 “不是說要回到鳳陽?定好哪天走了嗎?” 淳于諳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他是個有嚴重潔癖的人,幾乎在外面不會動茶水,除非用自己的茶杯,不過在青璃這里是個例外。 “大概還要耽擱幾天。” 青璃把今日見到劉小花和劉二牛的事說了一遍,她迫切地找人傾訴,可身邊只有于嬤嬤和一個不善言辭的麥冬,總是覺得二人不能理解她的心情。淳于諳算是見證過她的童年,也是她最丑的時候,所以這么一說,話就多了起來。 “恩,劉大牛不錯。” 淳于諳想起來,手下確實有這么一個人。在城北大軍里面,六七品的武將很多,劉大牛此人力氣很大,殺敵勇猛,有擔當,這也才來平陽幾年,就立下大功。 “我昨天去宅子里面查探情況,看到有人背著他進門。” 青璃往灶里面加了幾根柴火,讓火苗竄得更高,她回過身,看著不遠處站立的淳于諳,身形高大,雨水淋濕了他緊身的黑衣,讓他身材一覽無余,寬厚的肩膀,糾結的肌rou,讓人格外有安全感。 “恩,我知道他受傷,還是出城調養(yǎng)比較好。” 在營帳之中,條件有限,而且士兵們緊繃著,夜晚還要防止敵襲,傷情嚴重的士兵,怕是調養(yǎng)不好,統(tǒng)一送出城。 “今日見到二牛哥,這才想起擔架的事。” 青璃把自己的想法一說,戰(zhàn)場上條件太簡陋,管后勤軍需的將士要cao心的太多,她才來平陽城幾天,每一天都發(fā)現(xiàn)士兵們缺一樣東西,然后著手補充,忙得團團轉。 見水已經(jīng)冒泡,青璃正要上前端水,被淳于諳攔下,這種粗活還得他干,他上前把大鍋里面的水倒進水桶,又從水缸里舀了一桶冷水。 “你去洗澡吧,我去給你做點吃的。” 青璃揮手趕人,要是美男,沐浴還可以看看,但是淳于魔頭,只能讓他縮在浴桶里面看看臉,雖然臉也是一個表情。只要身子一出水,那絕對不是美人出浴,是驚悚!身上密密麻麻都是傷疤,就沒一處好地方。 茶水間沒有多少吃食,有細面條,就是防止半夜她餓,才放在那里的。青璃找了幾根青菜,又從空間里面抓了一只海參,幾只大蝦太顯眼,把外皮去掉變成蝦仁,做了一大鍋海鮮湯面。 空間里面腌漬了一大筐咸鴨蛋,她煮熟了幾個,還沒來得及吃,用菜刀切開兩個,鴨蛋黃冒著紅色的油,看著很有食欲,又加上了一碟子腌漬的小黃瓜,全部裝到食盒里面。 淳于諳喜潔,每日晚都要去樹林河邊沖洗,但是他一個將領,不好在士兵面前赤身露體,每次洗澡都和做賊一樣,悄悄地出門,剛才被雨水淋濕之后,不那么清爽,現(xiàn)在有了熱水,他決定多泡上一會兒。 青璃穿過偏廳來到淳于諳的內室,見他還沒從浴桶里面出來,臉色囧了囧,她把食盒放在不遠處的方桌上,打算退出去回避。 “娘子。” 淳于諳的聲音暗啞,他轉過身子,眼眸深邃,招呼著青璃,“能不能幫我擦擦背?” “你自己沒手嗎?” 青璃沒有走,不過還背著身子,因為她突然想起今日下雨,淳于魔頭的腿還沒完全恢復,竟然在這種天氣出門,就算為看她一眼,可是也不能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以后還不是她照顧他,就是個拖油瓶。 “有點困難。” 第一次在女子面前洗澡,這對淳于諳來說也很羞澀,但面前的不是別人,是未來娘子大人,他的身子早就被看光,倒是她,自己沒看過,這么一想,還覺得有點虧本。 “唉,真是麻煩!” 青璃甩甩袖子,一臉不情愿,想到他下雨天折騰過來,軍營那種條件,每天都在出生入死,青璃心又軟了,她轉過身,取了一塊細棉布,站到了淳于諳的身后。 “那你以前怎么洗的?是旺財幫忙?” “不是,我習慣自己。” 淳于諳不太習慣讓任何人看到身體,即使對方是男子,也覺得尷尬。以前倒是還好,那會他還小,沒有參軍,在府上,沐浴的時候都是旺財幫忙,后來是什么時候習慣自己一個人的呢,這還與三皇子耶律楚仁有點關系,見到耶律楚仁涂抹女子唇脂,和老太監(jiān)有不正當關系以后,他覺得很是別扭,就不用人服侍了。 “都說多少次了,以后下雨天不要出門,你的腿不能受寒。” 青璃再次一本正經(jīng)地叮囑,抓過旁邊幾個澡豆,在淳于諳的后背上涂抹,以前在他受傷的時候,她也曾經(jīng)為他擦拭過,反正他下半身在浴桶里,她什么都看不到。 “好。” 淳于諳身體僵直,只覺得后背像是千萬螞蟻在啃咬一樣,額角上馬上見了汗,他本想和未來娘子親近一下,沒想到她能不避諱地涂抹澡豆,讓他心里就和揣了一只兔子一樣,高度緊張。 青璃把手放在浴桶里面,想試驗一下水溫,結果淳于諳速度更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她想掙脫出來,對方不放手,兩個人過了幾招之后,她氣急地跳起,對方也不按照常理出牌,從浴桶里面站起身子,青璃驚訝得面紅耳赤,想要怒罵一句,被他抓住胳膊,身子一歪,也進到了浴桶里面,頓時濺起大水花,水也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