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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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耶律楚桓稍微勾了一下嘴角,身體的疼痛讓他笑不出來,現在他身受重傷,如果真是能有命活著,那么這恩情一定會回報,若是沒有命,就留下信物,讓父王和母妃幫助他報恩,算是了卻最后的心愿。 “這不算是暗室,這是一條地道的一個出口而已,我們進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前面有幾條岔路,其中有一條通往城外,還有一條直通皇宮后面的冷宮。” 既然青璃好奇,耶律楚桓也沒有隱瞞,這算是一個驚天的秘密,連弘德帝也不知道的隱秘。這條地道是先帝在位的時候派人挖掘的,當時知道內情的人,后來都被秘密處死,之所以挖這條地道,就是先帝為了防止弘德帝有什么異心,想要鏟除魯南王留下的最后籌碼。 “可是這里面的物事整齊,我去灶間看到還有大米白面,不會只有你們知道吧?” 里面的東西齊全,想要搬動,還不驚動任何人,有點難辦,所以青璃推測肯定不是只有魯南王一邊知情。 “沒錯,得知內情的還有尹大人,尹大人和父王是至交好友。” 耶律楚桓的眼底帶著欽佩的神色,才只有十幾歲,武功奇高,面對一眾御林軍應對自如,還狠狠的辱罵了姜太后那個老妖婆,聽的他真想鼓掌喝彩,現在又從細節上看出蛛絲馬跡,莫家小姐不單驚才絕艷,還冰雪聰明。 “我就說么,原來是這樣。” 青璃點點頭,估摸灶間的水也要燒開了,正準備去取水,突然聽到入口處有聲音,這讓她一個激靈,這個時候三更半夜,進來的到底是何人? 尹月曦打著燈籠,心中苦悶,在外面漂泊好幾年,好不容易回到京都,竟然不能露臉,就因為該死的三皇子耶律楚仁,本來這次回來差點暴露,剛好在下雨的那天遇見了青璃,借用車夫,才逃過一劫。 三更半夜,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何事,御林軍正在叫門,他們說有賊人跑到附近的府邸,消失了蹤跡,雖說血跡是延伸到國公府的,但是聽說刺殺太后娘娘的賊人有同伙,兩個人很可能兵分兩路,沒受傷的同伙跑到尹府也說不定。 御林軍搜查,尹月曦不方面露臉,只能打著燈籠到暗室里躲上一夜,剛進來關上門,就聞到一股血腥味,雖說這味道被淡淡的花香所掩蓋,但是她的鼻子很敏感,而且在大秦學醫多年,整天和傷患打交道,也算是小有所成。 “誰在里面?” 尹月曦輕輕的問了一句,她的身上背著一個藥箱,是要給自己后背傷口上藥的,從大秦回程途中,碰巧聽到大秦上將軍宇文鯤等人密謀,于是她就成了被追殺的對象,在快到京城的時候,躲不過去,中了一刀,還死了車夫。 青璃和尹月曦面對面,她本來不想說話,結果尹月曦疑惑的問道,“是璃meimei嗎,你怎么在這?” “尹jiejie,你是怎么認出的我?” 青璃一臉疑惑,她去灶間端了熱水,放到內室,尹月曦也跟著進來,看到耶律楚桓身上插的箭已經穿了右心,嚇的差點扔了手里的燈籠,結巴道,“世子,您怎么,怎么受了這么重的傷?” “月曦,外面是不是有御林軍進府上搜查了?還有你不是在大秦,怎么回來了?” 尹月曦在這個時候過來,耶律楚桓比她還驚訝,兩個人上次相見,是幾年以前,那會尹月曦還是京城四美,如果不是弘德帝想把尹月曦賜給三皇子耶律楚仁,她肯定不會遠走他鄉,一個女子,特別是一個絕色姿容的女子,在外面這么多年,很不容易,他曾經派手下人去尋找過,大海撈針,得到消息,也只說尹月曦在大秦出現了一次。 “一言難盡,還是稍后說我的事吧,御林軍正在拍門,我不想讓人知道我回來,所以才躲進來,那個想要刺殺太后娘娘的就是世子您,他們說的同伙,是就璃meimei?” 尹月曦頓時迷惑了,這二人什么時候這么熟悉,還組成了刺殺二人組,看裝扮都是一身黑衣,帶著面罩,楚桓世子殺太后,她心里明白,其中是有貓膩的,可是璃meimei和姜太后似乎沒什么交集吧,也就是詩會和祈福宴會得到了太后的賞賜而已。 “我不是同伙,我就是出來遛彎的。” 青璃再次出門打水,進來之后正好聽到尹月曦問話,她要趕緊澄清自己,開玩笑,就算是自己人,也不能給她冠上刺殺太后的罪名啊,要刺殺,也要先干掉三皇子耶律楚仁。 “莫小姐不是我的同伙,是被我拖下水了。” 耶律楚桓沒有什么架子,也不擺世子的譜兒,說話很平和,他把如何刺殺太后,到中了埋伏逃離,再到青璃遇見他并相救的事說了一遍,兩家是至交,沒有什么好隱瞞的。青璃在旁邊也聽了個大概,心里對姜太后的認識高了一個層次,她和姜貴妃在后宮聯手掌權多年,真是不好對付。 原來尹家和魯南王府的關系如此親密,尹大人似乎在朝堂上很明顯是站在四皇子這一派,耶律楚桓話里話外也沒有爭奪皇位的念想,那么可不可以認為,魯南王府也是四皇子耶律楚陽的依仗? 老天保佑,這個看上去斯文俊逸,彬彬有禮的魯南王世子真的沒有爭權奪利的心思,不然會讓京都的水越來越渾,到時候北邊的大秦蠢蠢欲動,內憂外患,大周有被滅國的危險。 “璃meimei問我怎么認出的你,那只能說jiejie的眼力太好。” 尹月曦聽耶律楚桓說完,這才想起青璃之前的問題,當時她是不知道對面那黑衣少女就是青璃,但是她認得那雙眼睛,靈動,清澈,主要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當日在馬車上見過一次之后,讓她驚訝,也才四年未見,青璃就變化這么大。 “楚桓世子,你的傷勢太重,剛好我帶了療傷的草藥。” 尹月曦放下藥箱,打開之后,青璃眼睛一亮,看來尹jiejie四年多在外面是有一番際遇的,里面幾樣刀具,和現代手術用具差不多,做工細致,還有各種藥粉,藥丸,上面貼著標簽,詳細了記錄用法和用量。 “璃meimei,能不能幫我再燒點開水?” 因為箭插在胸前,沒有拔出不能躺下,尹月曦用刀片劃開了耶律楚桓的衣裳,仔細的盯著傷口,上面血的顏色鮮紅,沒有異味,也沒變色,說明箭上沒毒,但是這一箭貫穿,還真是非常的兇險,必須盡快處理。 “哦,沒問題。我這就去。” 青璃點點頭,原想幫著魯南王世子耶律楚桓治傷,不過尹月曦既然懂得醫術,看來水平不低,那一箭她看到了還能準確的分析,就說明有把握,這要是一般的大夫,一定嚇傻了,然后告訴人準備后事。 青璃從主刀變成了打雜小妹,幫著尹月曦燒了好幾鍋開水,又一盆盆的端過來,好人做到底,想到一會兒耶律楚桓還要補充體力,就自告奮勇的跑去灶間煮粥,等她回來的時候,尹月曦已經取出了箭頭,不得不說,耶律楚桓真是命大,遇見兩個高人,不然的話真是神仙難救。 “世子,尹jiejie,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我們改日再聚。” 青璃洗過手,又幫著尹月曦挑亮了燈芯,讓屋里的火燭明亮一些,現在已經過了子時,她還沒出現,淳于魔頭那邊一定會著急派人出來,萬一找到府里,香草得知自己竟然沒到護國將軍府,一定著急。 “璃meimei,感激不盡。” 尹月曦學著江湖人抱拳,想說點什么,又覺得都是空話,最后只說等幾天風頭過去之后再聚,還說了一些耶律楚仁的事,聽說耶律楚仁曾經給青璃送過花,她很憂心。 尹府上一片黑暗,還是和來的時候一樣,御林軍已經離開,青璃跳出圍墻,辨別了一下方向,發現去護國將軍府必須要路過國公府,她撇了撇嘴,就不知道單世子有沒有收到她給準備的大禮。 可能是御林軍深夜出動之后鬧的動靜太大,家家戶戶都點燃了燈火,院子還有提著燈籠轉悠的家丁,可能是怕賊人闖到府上,脫不開干系,青璃穿過一條后院的弄堂,加快速度前行,前方的路被燈火照的明亮,還能看到地上反射出來的人影,一排排御林軍已經包圍了國公府,正在里面嚴密的搜查賊人的痕跡。 “只要有人出來,殺無赦!” 御林軍頭目正在下達太后懿旨,昂首挺胸,狐假虎威的架勢,青璃覺得自己干了一件好事,雖說老國公沒什么真正的實權,但是朝中有不少交好的大人,還和徐家結親,勉強歸為一派,如果因為此事可以和姜太后敵對,等于給四皇子陣營里面拉攏了兩個官職不低的人,總是利大于弊。 這邊鬧的沸沸揚揚,護國將軍府上卻是一片寧靜,前院里點了幾個燈籠,也沒有看到巡查的侍衛,青璃跳下墻頭,在角落看到很多埋伏的黑衣人,她打了一個手勢,這才直奔淳于諳的內室。 旺財正在偏廳,睡的香甜,青璃開門進來他一點沒聽到聲音,身子縮成一團,響著輕微的鼾聲,里間,點著昏暗的火燭,淳于諳睜開眼睛,皺了皺眉,因為他聞到血的味道。 “來了?路上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深夜里,有點動靜都傳的很遠,下午接到香草傳來的消息,晚上他一直沒睡,就等著青璃上門,其實兩個人還不到一天沒見,他就是想念的緊,好像心里有一個地方空空的。 大概一個時辰以前,街道上傳來喧鬧聲,不是護國將軍府附近,以他的耳力判斷,應該是隔著幾條街的地方,至少能有幾百人,在深夜出動,不是官差就是御林軍,這邊都是京都官家,官職都不低,京兆尹衙門的官差管不到這片來,他判斷應該是宮里,三皇子府上或者四皇子府上出了事。 “別提了,真是倒霉透頂。” 青璃把蠟燭移動了一個位置,剛才使用輕身術狂奔過來,出了不少汗,胳膊處還有耶律楚桓的血跡,感覺黏糊糊的,她真想找個地方進空間,洗漱沐浴之后再出來。 “外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有暗衛要去打探,被淳于諳制止,現在護國將軍府正在風口浪尖,越低調越好,只要不找上門來,還是不要摻合,而且明日就會傳來消息,左右不過是一夜的工夫。 “恩,你一定想不到吧。” 青璃洗過手,打開了藥箱,從里面找出一套金針,掀起絲被,熟練的給淳于諳腿部施針,“我來的路上,碰見了一個熟人,你猜猜是誰?” “熟人?莫非是耶律楚桓?” 淳于諳用雙手交疊放在腦后,支起半個身子,最近感到身體常常發熱,有好轉的跡象,只要外傷愈合,腿部也能正常行走,他一樣可以帶兵打仗,這幾天躺在床上,很多事情都要在內室處理,很不適應。 青璃說的熟人,在夜里能活動的,沒有幾個,而且她特別強調是熟人,應該是近日遇見的。還有一點是,耶律楚桓來京都,肯定是要鬧出點事來,他們也算好友,他很了解。 “你不會是算命的吧,還是得到了消息?” 青璃停下手里的針,抬起頭來看了看淳于諳,他的臉部輪廓深邃,有大部分藏在暗影里,臉上沒什么表情,青璃試圖從他的眼中得到答案,很可惜,深不見底。 “那就是猜對了,然后你救了他?” 淳于諳看了看青璃胳膊上的血跡,衣衫沒有破,應該沒有傷口,那么這血就是別人的,兩個人約定子時左右見面,現在過了一個時辰,結合來看,她一定的被什么事絆住。 “你不會是派人一直跟著我吧!” 青璃瞪圓了眼睛,淳于魔頭真是神了,以后當不成將軍,失業的時候還可以考慮擺攤算命,一身武功,打把勢賣藝也不錯,來個胸口碎大石之類的表演,也能賺點銀子養家糊口,再不濟還能貓在村里,時常去山里打獵,做個獵戶。 “只有兩個暗衛,不過你應該不會讓他們跟著。” “好吧。” 青璃無力的垂了腦袋,百發百中,“既然你什么都能猜到,就猜猜魯南王世子耶律楚桓是去干什么了吧?” “應該是進宮,我想,可能會刺殺太后吧。” 淳于諳的嗓音低沉帶著沙啞,卻有一種讓人心安的力量,讓青璃聽著很舒服,她抬頭眨眨眼,長長的睫毛忽閃著,“我說淳于,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這么神?” 作為至交好友,姜太后和魯南王府那點事,耶律楚桓不會對淳于諳隱瞞,而且當年箐華郡主被太后寵愛,其實只是表象而已,太后恨死了耶律箐華,那個奪了她所有寵愛的賤人的孫女,怎么可能喜歡的起來?箐華郡主也是表面上恭敬而已,青璃想想,這才明白為什么所謂受寵的箐華郡主會被嫁到南邊的小國,給個親王妃的位置,遠離大周,一點照應不上。如今南部小國和大周開戰,箐華郡主難做,現在還不知道她的情況。 “內部情報。” 淳于諳有心說自己和耶律楚桓是好友,但是想起來前兩天為了消滅潛在的情敵,才和自家小野貓說了魯南王世子耶律楚桓的壞話,現在又說兩個人是好友,難免會被誤會,天地良心,他可沒有一點花花腸子。 “哦,是這樣,姜太后和姜貴妃合謀殺死了兩位皇子,這件事你也知道嗎,為什么只有弘德帝被蒙在鼓里?” 青璃突然有點同情弘德帝,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掌握大周所有人的性命,可是,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耳邊聽到的不是恭維就是奉承,沒有一句真話,永遠都活在泡影里面。 姜太后當年害死了耶律楚桓的祖母,就是為了爭奪先帝的寵愛,但是她沒有子嗣,也只能抱養一位皇子,這位皇子的生母位分不能太低,而且母族要借不上力,這樣只能全力的倚靠姜家,當了皇上也是一個傀儡。先帝并不傻,或許是發現了姜太后的野心,才搶先一步,把白家的女兒指給弘德帝,姜貴妃始終要低白皇后一頭,只可惜弘德帝被美色迷花眼,一心想要扶持三皇子耶律楚仁上位,對嫡子置之不理。 “因為朝中有大半都是姜家的人,忠于三皇子,只有少數沒有什么實權的清流,支持四皇子。” 前幾天,后宮又鬧起了巫蠱之術,弘德帝還想借著這個借口廢后來的,關鍵時刻,白家力挽狂瀾,現在弘德帝身體已經被掏空,南邊邊關戰事讓他焦頭爛額,兩位皇子,一個重傷一個昏迷,想查證當年之事也是有心無力。 “唉。” 青璃嘆息了一聲,緊皺了眉頭,她和淳于諳說了一下經過,被當成同伙,不得不救人,又說了兩個人逃到尹府,碰到了尹月曦。 “她回來了?” 淳于諳一手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因為常年在大周和大秦的邊關打仗,所以手下在大秦的臥底很多,早就得知尹月曦的消息,她一直被三皇子耶律楚仁追殺。 “還有這等事,耶律楚仁那廝為什么要追殺尹jiejie?” 青璃想不到兩個人有什么恩怨,貌似賜婚沒下來,尹月曦也不算逃婚,不然的話,弘德帝也不會放過尹家,如此駁皇家的臉面,是尹jiejie得到風聲,提前跑了而已。 “他說他得不到的,就一定要毀掉。” 淳于諳的眼眸里劃過厲色,耶律楚仁得到不到的人,還包括自家小丫頭,但是他這輩子都別想得到,因為他淳于諳,不會給對方任何機會! “真是變態。” 每次提到耶律楚仁,青璃首先想到的是和淳于諳一起拆荷包的情形,那個器具已經扔到了空間里,但是羽幽不肯毀掉,說是埋在空間的土里,看看能不能長出來更多的,這讓她滿臉黑線,空間的地也不是萬能的,這萬一真的長出來,漫山遍野都是那玩意,她一定瘋了! 施針完畢,青璃快速的給淳于諳的腿上涂抹好藥膏,并且按摩每一個xue位,現在家里人都已經來到京都,她每天出來都不是很方便,最近兩天,趁著書院沒有開課,還想約水零歡,趙羊羊一起來府上做客,帶著家人一起去莊子上住幾天避暑,嘗嘗京都的美食,還有鳳陽沒有的蔬菜水果。 “青璃,你能收下那些東西,我很高興。” 淳于諳頓了頓,其實他很忐忑,但是見青璃那邊沒什么反應,就以為是接受了他,只有兩個人是一家人,才會對他不見外,自家小野貓不喜歡占別人便宜,別人對她好,她總是想加倍的補償。 “恩,你高興,可你是沒笑啊,不然你笑一個?” 淳于諳提起的那個匣子,青璃已經放在空間幫助他保管,應該是他所有的家底,能被人信任,這樣的感覺挺好的。 “笑?” 淳于諳皺眉,怎么才能笑呢?以前屬下也提過這個問題,但是他不明白,為什么高興一定要笑,單純的高興不可以嗎? “笑你都不會嗎?” 青璃彎了下嘴角,眼睛也瞇成了月牙,“看到沒有,我這個就叫做笑,你笑個給我看看。” “這……” 淳于諳學著青璃瞇眼,然后勾了一下嘴角,青璃嚇了一跳,這大半夜的,怎么能出來這樣面部表情,從她這個角度看,嘴歪眼斜,從面癱臉變成了面部中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