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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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璃聽到這個很氣憤,還有點愧疚,要不是淳于魔頭去找他,也不會被嘲笑,本質(zhì)來說,這事是因為她引起的,所以聽到這種傳言,情緒肯定不會好。 “青璃,我沒聽錯吧,你竟然幫助少將軍說話?” 水零歡瞪大眼睛,眨了又眨,一口茶差點從嘴里噴出,難道,青璃終于發(fā)現(xiàn)少將軍的好了?不說別的,就是山體滑坡的雨夜,淳于少將軍能冒著危險從京都趕過來,就很不容易。 “當(dāng)然,你曉得他是為了找我,我也不是那么沒良心的人。” 青璃反倒疑惑的看了眼水零歡,干嘛反應(yīng)這么大,二人早就是朋友了吧,幫助自己的朋友說話,不是很正常的事。 水零歡認(rèn)真的點點頭,然后說了另一件事,其實也算是英雄救美,只是英雄的主角是個女子,還是兩個人的好友劉花生。根據(jù)水零歡所說,幾個人狩獵的時候,遇見幾個騎馬的公子,然后大家便結(jié)伴而行,不知道為什么,其中一個文弱公子驚了馬,危急關(guān)頭,劉花生挺身而出,然后躍到那位公子的馬上,等幾個人趕到的時候,劉花生和那個公子已經(jīng)摟抱在一起,在草叢里翻滾,那位公子還在喊,“不要啊!” “然后呢?” 青璃憋不住,彎腰大笑,劉花生每次都是那么喜感,這次竟然有一種強了這位公子的感覺,后趕到的幾人一定目瞪口呆,捂著嘴巴,驚訝的半天回不過神。 “等一下就好!要出來了,你別動!” 水零歡站起身,還學(xué)著劉花生的動作,扯著嗓子喊,故意把聲音憋粗了一些,讓青璃更笑的合不攏嘴,這臺詞也真夠狗血的,難怪幾人都想入非非。 “啊,啊……我不行了,你快點!” 水零歡絞著手帕,學(xué)著那個公子,還緊閉著眼睛,緊張的不行,最后在幾個人已經(jīng)快要崩潰的瞬間,劉花生突然脫了那位公子的外衣,從里衣里面拿出來一個碩大的黑色蟲子。 “哪家公子?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一個蟲子也怕成那樣。” 青璃雖然這么說,也打了一個哆嗦,就算是不怕,遇見那種大蟲子也會覺得惡心,只不過后來穿越后,在山村幾個月,還總和小弟子喜一起在后院的白菜地抓蟲子喂雞。 “不是咱們書院的,去年就已經(jīng)中了進(jìn)士,好像進(jìn)了國子監(jiān)讀書,他爹好像就是國子監(jiān)祭酒孫大人。” 國子監(jiān)比天風(fēng)書院高了一個檔次,天風(fēng)書院只是貴族子弟來混名聲的地方,而國子監(jiān)相當(dāng)于最高等的學(xué)府官學(xué),看來這個孫公子應(yīng)該是年少有為,就是這個性格,懦弱一些,本來也就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書生。 “唉。” 水零歡嘆口氣,搖搖頭,臉上又多了一絲擔(dān)心之色,“今日這事被我們看了個正著,那個孫公子的臉啊,比猴屁股還紅,站起來說了幾句有辱斯文,然后便自己跑了,不能想不開,做出什么傻事吧?” 那些讀書人似乎對禮教方便頗為嚴(yán)謹(jǐn),思維也有點古板,這次兩個人在草叢上翻滾,就算是沒了名節(jié),最好的辦法就是娶了劉花生,但是那些人萬一傳揚出去,那位公子臉皮薄的話,還真是不好說。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兩個人也都默契的沒有再提,很快到了晚膳的時辰,青璃和水零歡去了食堂,已經(jīng)有不少人落座,青璃看了一圈,沒看到何云,在她的意料之中。 晚膳的菜品還是如之前一樣精致,每道菜都做的非常細(xì)致,但是量少,好在一會兒天黑,就會開篝火宴會,到時候會有烤鹿rou,烤全羊等,所以青璃也沒選擇rou類,她吃了一些清淡開胃的小菜,配了一碗紅棗桂圓蓮子羹。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草原的月夜,繁星布滿天空,小姐公子們基本都是悉數(shù)前來,大家都選擇自己的位置做好,地上擺放了一些瓜果點心,酒水,還有很多空盤。 一些夫人們因為矜持,都在帳篷里沒出來,這種載歌載舞熱鬧的時刻,還是更適合年輕人,一般當(dāng)家主母都是自持穩(wěn)重,沒有參與進(jìn)來。 青璃和水零歡席地而坐,兩個人在一起嘰嘰喳喳,此時,也有一些小姐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載歌載舞,皇上,太后和姜貴妃沒出現(xiàn),眾人不拘謹(jǐn),有個別嗓子清亮的,唱起了京都的民謠,青璃聽了幾句,也覺得心胸開闊。 劉花生坐在二人不遠(yuǎn)的地方,低垂著頭,和平日愛湊熱鬧不同,沒什么神采,青璃想可能是因為水零歡說的那件事,再怎么樣,也是女子,總會對自己的名節(jié)在乎,當(dāng)時只是為救人心切,結(jié)果那孫公子拍拍屁股就走人,連一句謝字都沒有,反倒惱羞成怒,責(zé)怪劉花生多管閑事。 “那件事,還是暫時別提了。” 青璃想了想,阻止了要去安慰的水零歡,現(xiàn)在說不是時機,最重要還是看孫公子那邊的反應(yīng),現(xiàn)在提起這事就是在傷口上撒鹽,既然劉花生沒主動說,應(yīng)該也不想提起。 “唉,我知道。” 水零歡嘆口氣,然后兩個人把目光放到篝火上面,一些宮里面來的宮女正在來回不停的穿梭忙碌,宴會還沒正式開始,也有幾個預(yù)熱的節(jié)目,其中一個侍衛(wèi)領(lǐng)來了一只大狗,然后在火堆上面做了一個鐵質(zhì)的套圈,這只狗四肢矯健,看著很有力量,一個躍縱,就穿過了鐵圈,穩(wěn)穩(wěn)的落在火堆的另一方,然后侍衛(wèi)喂了一塊大骨頭,摸摸它的頭。 這種表演在現(xiàn)代馬戲團(tuán)都是習(xí)以為常的,在古代也算是個新鮮事物,那些小姐公子們一個個的面帶驚詫,使勁的鼓掌叫好,也顧不上矜持。 接下來的表演,都是眾人隨意的,兩個皇宮的侍衛(wèi)表演摔跤,青璃也就瞅了兩眼,沒什么興趣,她的目光都放在下面擺設(shè)的點心上,各種樣式,不愧是御廚做出來的,樣式精致,精致到舍不得下嘴。 “淳于少將軍,聽聞你是戰(zhàn)場上的常勝將軍,可是狩獵大賽竟然只打得那么兩三只小山雞野兔,連個娘們都不如,我老張不服,想要和你比試射箭!” 摔跤結(jié)束,有一個身穿暗紅色長袍的粗獷男子站在火堆中間,扯著嗓子對另一旁靜坐的淳于諳挑釁,眼中還帶著鄙夷之色,什么少將軍,還不是借光,護(hù)國將軍府的大少爺,其實就是個菜鳥,戰(zhàn)場上也是有貼身護(hù)衛(wèi)保護(hù)的,這次眾目睽睽之下,一定要戳穿他。 “就是,淳于少將軍,讓我們看看你的功力吧!” “是啊,看看野雞都打不到的少將軍,到底有什么能耐!” 青璃抬起頭,往淳于諳的地方看了一眼,他還是沒有表情,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冷氣,就算面對挑釁,也能穩(wěn)穩(wěn)的坐著,像是察覺到青璃的視線,他也望了過來,冰眸幽深,只是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青璃,你看,有人挑釁少將軍!” 水零歡抓緊青璃的袖子,一臉的緊張之色,她小聲地道,“那個大胡子真無恥,竟然和少將軍比射箭,誰不知道他是有名的射箭高手,我呸!” “一個雜碎而已。” 青璃看到淳于諳微微點頭,頓時就松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相信那個大胡子不是他的對手。用自己的長處來和別人比,真有本事! 淳于諳站起身,然后在眾人的沉默之中走進(jìn)圈子,高大的身材,挺直的脊背,王者的氣勢完全壓倒了看著兇神惡煞一般的大胡子。 “怎么比?” “哎呦,少將軍您確定,今兒當(dāng)這么多人的面,可不要失了面子才好。” 大胡子還轉(zhuǎn)過身,對這邊的小姐們拋了一個媚眼,讓青璃惡心的差點嘔吐,嘴里的御廚做的糕點,都覺得索然無味。 “有什么彩頭?” 底下看熱鬧的都不怕事大,自動自覺的跟著瞎起哄,“沒有彩頭,比試有什么意思?” “對,來點不一樣的彩頭!” 底下人興奮的大喊,大胡子也跟著裂開嘴,似乎胸有成竹,他看了看圍坐在火堆旁邊的小姐們,說道,“我老張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美人,當(dāng)然,我的心思純潔,可沒有齷齪的心思啊,我和淳于少將軍一人找一位小姐幫忙,若是我輸了,我找的小姐就要幫淳于少將軍斟酒,反之亦然。” 也就是說,如果淳于諳輸了,站在他那邊的小姐,就要給大胡子斟酒一個晚上,雖說不算什么,但是一個官家小姐做丫鬟的活兒,恐怕沒人愿意,這餿主意,絕了! 大胡子帶著得意洋洋的表情,朝著在場的小姐們喊了一句,“有誰愿意相信我老張的,愿意參與有趣的賭注?” 他的話音未落,一個女子從氈布上坐起,笑意盈盈的走到場中間,對著眾人福了福,然后大聲地道,“我愿意!” “搞什么,那個于小姐,不是大胡子的表妹么,恐怕兩個人早就商量好了吧!” 水零歡抓起點心都沒放進(jìn)嘴里,又氣憤的扔進(jìn)了托盤,青璃也緊張的很,此刻已經(jīng)明白,這個大胡子恐怕早就做好了準(zhǔn)備要羞辱淳于魔頭,看這架勢,老提昨日打獵的事,哪有小姐敢站出來幫忙,萬一他輸了,就要淪落成丫鬟幫助大胡子斟酒,這可是有損名聲的事,丟臉都丟到家了! 淳于諳就那么站在場地的中間,臉色沒變,只是身上的氣息更冷。但是他總是這樣,即使泰山壓頂,也不會慌張,總是有安定人心的力量。 因為大胡子的餿主意,把場中的氣氛推向了一個*,眾人都?xì)g呼雀躍的等著看熱鬧,連蔫頭耷腦的劉花生,都一臉的興奮之色,眼睛亮晶晶的。 “好了,既然有人愿意幫助我老張,那么淳于少將軍呢?” “當(dāng)然是我!” 青璃站起身,在水零歡來不及掩飾的驚訝表情之中,快速的走到場中間,然后對著眾人露出得體的微笑,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衣裙,火光照亮了她如珍珠般奪目的臉頰,美的讓人有一瞬間的窒息。 “莫小姐,你確定嗎?看來我老張真是有福之人!” 大胡子樂的搓了搓手,盯著青璃一副流口水的姿態(tài),胡子還翹了翹,似乎肯定淳于諳一定會輸,他有美人在側(cè),語笑嫣然的斟酒,真他媽的不比弘德帝差,弘德帝身旁的姜貴妃雖然美艷,但早就是美人遲暮,昨日黃花。 “你怎么站出來了?” 淳于諳把眼神注視在青璃身上,滿場的呼喊,大胡子的挑釁和囂張,他仿佛都視而不見,眼中,也只有青璃的身影,她的裙擺和發(fā)絲被夜風(fēng)吹的稍微有點亂,就那么站在那里,兩人對視。 “當(dāng)然要站出來,因為我信你。” 青璃說的很隨意,她就是相信淳于魔頭,這事本來她也有責(zé)任,所以必須站出來,就算是朋友,此時也絕對不允許這個猥瑣的大胡子當(dāng)眾挑釁她的朋友,一定要有力的回?fù)暨^去! “好,開始比試吧!” 沒有評判,眾人的眼光都是雪亮的,就是從這里到那邊的一顆大樹,大概有三十米的距離,也算非常遠(yuǎn)了,在樹上掛了一塊木板,上面中間處用朱砂畫了紅心,兩人的比試就射箭,距離紅心最近處為勝出,每個人有三箭的機會。 “青璃,你怎么這么快就出去了,真是的,萬一少將軍輸了,你不是真要給那個色瞇瞇的大胡子斟酒吧,不要名聲了?” 眾人都站起身,往大樹那邊走,青璃卻站在原地沒動,水零歡看了看眾人,又拉住青璃,一臉的不贊同,就算是為了幫助少將軍,也不能把自己搭進(jìn)去。 青璃有自己的想法,若是淳于魔頭真的輸了,她也有法子不斟酒,只不過,她的心里,牙根沒想過淳于諳會輸,絕對不可能,一點這個念頭都沒有。 “我就說你傻,這個張大人,可是我們大周射箭的一把好手,聽說是無敵手,不然他表妹怎么敢站出來?” 水零歡跺了跺腳,臉上一片焦急,相信淳于少將軍會贏,可是萬一輸了怎么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無敵手?今天就讓他遇見敵手!” 青璃的眼神閃了閃,看了淳于諳堅定的背影,她抱著胳膊,眸中帶笑,推了推水零歡,“好了,還不趕緊去看熱鬧,馬上就開始了!你跟著我站在這邊,這么遠(yuǎn),你是看不到結(jié)果的!” “唉,真是的,我去了,我給少將軍加油!” 水零歡沖著青璃呲牙,然后拉著前面的劉花生,兩個人飛快的朝著對面跑去,瞬間,火堆旁邊只剩下四個人,青璃,那個大胡子的表妹,大胡子,還有淳于諳。 月色正濃,月亮如圓盤一般,天氣晴朗,天空之中還能看到一條淡淡的銀河,青璃做了一個深呼吸,低頭的時候,正好看到大胡子表妹于小姐諷刺的眼神。 “莫小姐,看來你注定要給我表哥斟酒了,不知道今夜過去,是不是要給我表哥做小妾?” 剛才水零歡說,大胡子已經(jīng)娶妻,要是青璃給斟酒一夜,雖然是不太好看,但是本來就是賭注,眾目睽睽之下,她最多被人拿這事嘲笑幾句,但是主角還是淳于諳,這個于小姐說的話,就有點誅心。 美麗的女子總是遭人嫉妒的,這點青璃早就明白,她不耐煩和這種蒼蠅一般的打言語官司,但是這個時候,也不能落了下風(fēng),所以她故作優(yōu)雅的抖了抖帕子,美目睨了于小姐一眼,輕笑道,“若是你表哥輸了,你也是沒機會給淳于少將軍斟酒的,你知道為什么嗎?” “為什么?” 那個于小姐果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然后馬上回問,今日這個賭局一點不吃虧,就算表哥輸了,她也能接近心系已久的良人,所以昨夜表哥說出這個賭局之后,她立刻決定參與進(jìn)來。 “因為什么你問我?你還是問鏡子吧!” “莫青璃,你!你的意思說我長的難看?” 于小姐迅速的反應(yīng)過來,氣的臉色黑了黑,抬手就想打人,被青璃一閃而過,繼續(xù)毒舌道,“說真的,你答應(yīng)你表哥就對了,反正你都不吃虧,想接近淳于少將軍就用這種伎倆?你覺得以你的姿色,他會多看你一眼?” “你!” 被說中了心事,于小姐臉上帶著羞惱,氣的擰勁了帕子,卻有無從反駁,本來這也是她的心思,竟然被猜中了,而且莫青璃本來就漂亮的很,她是比不了的。 比試之前,淳于諳回過頭,眼里閃著笑意,他家小野貓是肯定不會吃虧的,那個嘴賤的于小姐,等會就要付出代價! “那么開始了!” 這邊來了一個穿著官服的中年人,青璃不認(rèn)識,淳于諳讓大胡子先來。 “那么你等著好吧!” 大胡子射箭之前,還回頭看了一眼青璃,花容月貌,此等佳人要給他斟酒一個晚上,要是趁機摸摸小手,那真是美的很呢! “哇,中了中了,就在紅心的周圍,很近啊!” 對面發(fā)出一聲聲尖叫,如此黑暗的情況,能從這么遠(yuǎn)的地方射箭,首先考驗的就是臂力,還有準(zhǔn)頭,臂力不過關(guān)的話,三十米,估計箭到一半就會落到地上,準(zhǔn)頭不好一定會脫靶,非常的考驗人,所以說在紅心的周圍,這成績已經(jīng)非常驚人! “該你了,淳于少將軍!” 第一箭的成績不錯,大胡子非常的得瑟,還舉起手,以勝利者的姿勢向大樹那邊招了招手,得了一些小姐公子的喝彩之聲,大周雖然不是以武治國,但是功夫好的人非常受人尊敬。 “你先。” 淳于諳沒有動,淡漠的說了兩個字,讓大胡子一口氣都射完。 “哇!真的好厲害啊!” 對面又傳來激烈的呼喊之聲,眾人的情緒非常高,可見大胡子成績很不錯,三箭,基本上都挨著紅心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