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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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飯之后,青璃自覺的帶著針線籃子,來到堂姐莫青菊的屋子,抱怨道,“這都十多天了,我還沒去集市上溜達(dá)過。” 李墨軒的娘親下葬之后,他就一直在莫家村守喪,有大伯一家和莫六叔一家照顧,她也不用擔(dān)心,倒是方老爺帶著家丁上門找了幾次,可李墨軒不在鎮(zhèn)上,也無可奈何,加上小寡婦趙氏糾纏,積極的幫助他找通房丫頭,方老爺讓李墨軒認(rèn)祖歸宗的心思就淡了一些。 “集市上也沒有新鮮玩意,賣的東西就那么些,你咋總想著出去呢。” 莫青菊拈著針線,抬頭看了青璃一眼,“小妹,你的繡活這兩天有進(jìn)步,看這葉子都能繡到完整的一片了!” 青璃聞聲低著頭,看到自己繡的葉子,欲哭無淚,她就是為了練習(xí)精神力,把這繡活拿到空間做,繡上一會就覺得身上嘩嘩的淌汗,這不僅是技術(shù)活,更是體力活,好處也是大大的有,她現(xiàn)在精神攻擊至少能秒殺一頭野豬。 最近為了練習(xí)繡工,晚上睡的也比平時少,但是她竟然不是很困,每天都覺得精力旺盛,就想出去溜達(dá),可能是最近在鎮(zhèn)上經(jīng)常出去,被關(guān)了十多天,感覺和坐牢一樣。 “堂姐,大堂哥昨兒來說我家房子就快蓋好了!到時候我可能就要回村。” 昨天莫子冬來鎮(zhèn)上采買青璃家用的瓦片,還特地上門說了一聲,村里的房子沒有蓋的特別氣派,沒弄成兩三進(jìn)的院子,主要也是爹娘想低調(diào)一些,不好超過族長家,斷斷續(xù)續(xù)的將近兩個月,終于要完工了。 這十幾天,莫家村家里的地收了白菜,娘回去腌漬了幾壇子酸菜,一想到這個,青璃就很想流口水,但是辣白菜沒人會做,還等著她回去忙活。 “就不知道爺奶會不會跟著回去,鎮(zhèn)上雖然好,可這晚上沒有熱炕真是太冷了,我都覺得那被子往里頭灌風(fēng)。” 農(nóng)歷十月初,已經(jīng)到了冬天,就在這幾天,青璃家鎮(zhèn)上院子的樹葉都差不多落了個干凈,只有幾顆松柏還綠著,顯得院子不是那么的凋零。 晚上睡覺的時候青璃都是關(guān)好門進(jìn)到空間里躲著,在南方來的二妮更受不了這種寒冬,早上穿的少來伺候青璃洗漱,感染了風(fēng)寒,還是她從空間里準(zhǔn)備了幾樣藥材,熬了湯藥,現(xiàn)在也沒好利索。 “是啊,鎮(zhèn)上沒有熱炕頭,屋里也應(yīng)該燒炭盆了。” 為了節(jié)約炭火,鎮(zhèn)上的百姓都要等幾天才能用的,一斤炭不便宜,買那種稍微好些的也要十幾文錢,不像村里,在山上撿樹枝燒火,沒什么成本就能過一個冬天。 青璃喝了一口熱茶水,現(xiàn)在屋里還不算太冷,到了晚上她都覺得手指是僵硬的,真不知道堂姐是怎么克服這一點的,起早貪黑的刺繡。 “剛剛吉祥布莊的伙計又來了,抬過來一個大箱子放在門房呢,你倆跟我去看看!” 二姐青薔掀開棉門簾,就感覺直接進(jìn)來一股冷風(fēng),她快步走了進(jìn)來,說道,“這不,人剛回去,你說我們回禮才沒幾天,東西咋送的這么快呢!” 前幾天姐妹幾個人準(zhǔn)備了一個小箱子,里面是幾個姐妹寫的書信,嘮叨一些在鎮(zhèn)上發(fā)生的事,也提了小寡婦趙氏如何囂張,青璃偷摸在里面加了幾個空間出來的刺繡,堂姐也繡了一個荷包,實在是不知道官家小姐平時都喜歡什么,只能算是盡心。 “又送東西了啊?” 青璃和堂姐莫青菊放下針線,和二姐青薔一起出了屋子,這外頭可真冷,天色陰暗,約莫這幾天就要落雪,娘一大早帶著富順去采買家里需要的炭盆和炭,說是要給富順一家也預(yù)備點,他在家里做幫工,勤勤懇懇的,很得家人的喜歡。 門房處,張伯已經(jīng)穿上了新做的棉衣,和王老漢兩個人一起嘮叨著天氣,別看王老漢和自家爺爺差不多年歲,身體還不錯,比他孫女二妮更有抵抗力,到現(xiàn)在一場病都沒生過,看不出有什么水土不服的癥狀。 來到青璃家之后,主家和藹,他又吃飽穿暖,每天的活計也不多,悠閑的很,還能和張伯,青璃爺爺三個老的一起下棋,品茶,聊天,沒有哪個大戶人家的下人能過的這么滋潤,他內(nèi)心是充滿感激的。 “四小姐,菊小姐,你們來了啊,這個大箱子還挺沉,所以就放在門房,我們兩個老的沒抬進(jìn)去。” 張伯笑呵呵的從椅子上站起身,還不停的搓手,“看這天有點懸乎,晚上沒準(zhǔn)要落雪。” 家里的木質(zhì)椅子上都配著厚厚的棉墊子,這是青璃要求的,仿照現(xiàn)代的墊子,有的里面放著棉絮和碎布頭,就因為她一時興起,張大娘,崔奶奶兩個人忙了好幾天,其實她還想做厚實的床墊,但是家里人實在是忙不開,這個計劃已經(jīng)夭折。 “恩,我娘去采買了,晚上咱就能用上炭盆。” 青璃接過熱茶,沒有喝,只是用手摸著杯壁暖手,剛剛走了這么幾步路,都覺得耳朵凍的通紅,這才只是農(nóng)歷十月初而已,要是寒冬臘月,真不敢想。 “哇,這么多的皮毛!” 二姐打來箱子,看著里頭好多張摞在一起的兔子皮嚇了一跳,在北方雖然皮毛多,但是價值一直不便宜,村里人最多是能有一兩張兔子皮,在棉襖的衣領(lǐng)和袖口加上一圈毛,防止灌冷風(fēng)。 趙晚春送的兔子毛皮都是整整的一大張,沒有一點破損,有白色的,灰色的和黑色的三種顏色,還有幾張漂亮的狐貍毛皮,這種毛皮就算是很難得了,想不到竟然這么大手筆。 “這是什么東西啊?” “是手爐,專門用來暖手的。” 張伯在大戶人家做下人十幾年,還伺候過舉人老爺,對大戶人家用的東西也不陌生。 在皮毛旁邊還放置著三個八角形銅制的小手爐,上面的爐蓋鏤空雕刻著花鳥魚蟲,打開爐蓋,里面還有專門放置炭的地方,外面還有防止?fàn)C手的布套,看著很精致。 “春兒jiejie有心了。” 青璃嘆了一句,心里對趙晚春的印象更好,沒有哪個官家小姐能這么為她這個村里丫頭著想的,只是見了堂姐莫青菊一次,就次次送禮物都不落下她。 “信在這里!” 二姐青薔拿著一個上面帶著梅花的信封,和青璃,莫青菊招手說道,“她說收到我們的禮物,讓我們以后不用那么費心,寫信就好,還說天冷,準(zhǔn)備了點毛皮,讓我們做個斗篷穿也好,要注意身體。” 趙晚春的字字句句都體現(xiàn)出對姐妹幾個人的關(guān)心,讓青璃心里覺得美滋滋的,有時候人的緣分就是那么奇妙,如果她不來鎮(zhèn)上,如果不是進(jìn)到吉祥布莊,可能這輩子也不會遇見如春兒jiejie一般美貌又和善的官家小姐。 “這下面還有幾張羔羊皮,春兒jiejie說做羊皮小靴子最好,省的下雪天走路容易濕了鞋。” 二姐青薔翻出最下面的幾張皮,看了又看。這個時代的鞋主要都是布鞋,下雪天出去走上一圈,回來腳上就沾著雪花,一進(jìn)屋遇到熱氣,雪化了就會打濕了鞋,所以村里人有時候用木頭做底,下雪的時候出門穿,就是太滑太硬,穿著不舒服。 看完春兒jiejie送的毛皮,二姐青薔去了奶的屋等候醫(yī)女上門,青璃和堂姐莫青菊也回了屋,這風(fēng)涼颼颼的,吹的人頭皮都發(fā)麻。 “堂姐,我家房子蓋好了,你會和我一起回村嗎?” 青璃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屋子蓋好之后,還要翻修大伯家的,爹的意思是把院墻圈起來,用上好的石頭壘,大伯家就在山腳下,防止過冬的時候,山上有野獸下來覓食,不過特別大型的村里人沒見過,只說野豬不少,有時候還拱倒了院墻。 大伯家的院墻都是泥坯子圍的,風(fēng)吹日曬雨淋,也斑駁了,什么也擋不住,現(xiàn)在家里有了銀子,年前大堂哥還要娶媳婦,爹莫如湖就說索性推倒了重修,屋子的瓦片都要換上新的。 這天越來越冷,要不是村里人閑著沒事也不愿意接活,大家都是懷著希望,吃上幾天的苦頭,手里頭銀錢松快一些,也能過上一個好年頭。 “我想回去,家里就我娘自己,但是咱家誰留在鎮(zhèn)上呢?” “我爹說受不得寒,要回村休養(yǎng),我娘應(yīng)該也會回去,我二姐應(yīng)該能留下來吧。” 二姐莫青薔和醫(yī)女學(xué)習(xí)淺顯的醫(yī)術(shù),應(yīng)該不會舍得回村,小弟子喜和東娃玩的好,娘想著讓崔奶奶跟著回到村里,張大娘他們還留到鎮(zhèn)上。 現(xiàn)在家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綠色蔬菜了,黃瓜,茄子,豆角,韭菜全都沒有,只有點大白菜,還有能放的土豆,洋蔥和蘿卜,每天就那幾樣菜換著花樣的做,但是青璃還吃的有點膩味,這兩天她在倒騰豆芽,都怪以前的世界太發(fā)達(dá),發(fā)豆芽都有專門的豆芽機,不用這么手動,搞的她現(xiàn)在還要研究很久才行。 空間里很多綠色的蔬菜,這個時節(jié)全都拿不出來,她想著趕緊回家研究研究冬日能不能出產(chǎn)點綠色蔬菜,一冬天靠這幾樣支撐還是覺得匱乏,不像現(xiàn)代的蔬菜大棚,吃什么有什么。 巳時末,二姐送走了醫(yī)女,也過來拿著針線一起做活,醫(yī)女又帶來了鎮(zhèn)上一些八卦的消息,都是許家和方家的。 “許豬頭還是半死不活的樣兒,許老爺基本放棄他了,翠紋對外說懷了身孕,許老爺把她當(dāng)寶貝一樣。” 翠紋被許夫人灌了太多年的避子湯,身體已經(jīng)毀了,根本不可能有孕,她就是故意放出了消息膈應(yīng)許夫人,這許夫人也心知肚明,她如果捅破了,會被人說道,要是不揭穿,那么以后也要防著被翠紋陷害。 “那許夫人能忍受?” 一手把持許府那么多年,就沒有見過一個有孕的小妾通房,這種狠毒手段的婦人眼里不揉沙子,她一定在等待機會。 “許夫人以翠紋有孕安胎不能伺候許老爺為理由,給許老爺找了好幾個貌美的通房,都是在人牙子手里買的死契丫頭,賣身契握在手里也不怕丫鬟不聽話。” 二姐青薔找了裝干果的匣子,打開放到桌上,抓了一把五香的瓜子,一邊說一遍磕。 “這大戶家是非太多,那許家就是報應(yīng),方家呢?” 青璃更關(guān)心李墨軒的渣爹方老爺,因為爹娘和爺奶商量著,等到房子落成擺酒請客的時候,正好正式讓李墨軒認(rèn)親,也要有個名正言順的機會讓村里人都知道。 “方家?還不是那個小寡婦趙氏,不知道打哪請了個神婆,說是他死去的兒子上身,說李墨軒命中帶煞,克爹娘,所以李氏剛生出他就身子一直不好,現(xiàn)在回到方家也會克死方老爺。” 對于此類的說法,方老爺還真有些信了,不然的話怎么李氏原本好好的身子,在生下李墨軒之后臥床不起,差點去了,他好好的小兒子也突然得了急癥一命嗚呼,沒準(zhǔn)說的都是真的。所以原本讓他認(rèn)祖歸宗的心思也淡了很多,最近都沒來莫家要人。 “真真荒唐!” 青璃聽了生氣的很,最煩的就是相克這一說法,村里就有一個女娃定了娃娃親,結(jié)果沒等過門,對方就得了急病去了,愣說這個女娃克人,在村里鬧了很多天才平息,而這個什么也沒做錯的女娃,現(xiàn)在沒人再敢娶,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都怕她克死自家兒子。 “人在做天在看,這兩家都快成了絕戶,有什么可說的。” 二姐青薔有時候這么想,就不會埋怨老天不公平,她爹娘都是好人,家里還能突然暴富,在家坐著都能天降橫財,也絕對是老天的賞賜。 快午時的時候,娘帶著富順采買回來,牛車上放了一車的炭,還有幾個新買的炭盆,天兒冷了,這炭的價格也上漲不少,多虧家里有銀子,只是這樣一直只出不進(jìn),還真不是個辦法,劉氏采買的時候看著銀子花出去也心疼,不過這都是必要的東西。 富順忙前忙后的,把一車的炭放在灶間后面的庫房里,家里人用就去那邊取,晚上就可以暖和一些。 “這天真是太冷了,我讓你張大娘晚上燉點熱湯的,不然這菜炒出來就涼了。” 娘劉氏看了三姐妹一眼,最近大家都在前院吃飯,不然用食盒送到后院也會變的溫?zé)幔荒敲春贸裕砩巷埦蜔跎蟽蓷l魚,喝點新鮮的魚湯。 青璃打起簾子,看到富順在忙活個不停,現(xiàn)在他早晚都要在莫家,只等著天黑下來才回家,每天這么折騰,家里人出門都要坐牛車,慢的很,青璃特別想擁有一輛馬車,不然落雪的時候,牛就不愛動,從村里到鎮(zhèn)上這段路要耽擱好久。 “娘,不如咱家買輛馬車吧?等下雪路就不好走,牛車真是太慢了!” 青璃偷看一眼自家娘的表情,見她臉上露出思考的神色,就覺得這事有門,再接再厲道,“有了馬車,咱家去哪都方便,就算去鳳陽城也不會耽擱很久,娘你去外婆家也快上不少。” “咱家一直想買上一匹馬,在托人打后面的車廂,不過你爹說咱家蓋新房就夠扎眼了,再買馬車的話,在村里……” 劉氏有些猶豫,自家還是很想低調(diào)的,畢竟有了不少銀錢,也怕被人惦記,那么多的珠寶首飾,隨便拿出去一款都要值百兩千兩的銀子。 “娘,咱家在鎮(zhèn)上有新房,以后還要開鋪子,早晚被知道,所以低調(diào)也沒用,已經(jīng)很顯眼了,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家這么回事,不如就說在山里挖到一顆野山參,賣了很多銀子。” 村里的山上都是寶貝,也有人參等一些值錢的藥材,村里人也采到過,不過就是幾十年生的,也買了十幾兩的銀子,大的他們沒見過,但是真的有的,這就是個借口而已。現(xiàn)在主要研究的是買馬車,并不是村里的山頭有沒有成了精的野山參。 “這借口可以,我去問問你爹,我想著咱家還真需要馬車。” 劉氏點點頭,飛快的掀起門簾去后院找爹莫如湖商量,二姐對著青璃豎起一個大拇指,說道,“小妹,家里就你主意多。” “嘿嘿,二姐,我可不想坐牛車,實在太慢,牛車上只有個棚子,這冬天太冷,根本不擋風(fēng)。” 青璃又列舉了一系列馬車的好處,自從坐了幾次馬車之后身子也嬌貴了,對慢悠悠的牛車嫌棄的很。 也就過了一會兒,娘親又急匆匆的過來,一臉的笑意,兩手放在一起搓了搓,“你爹同意了,說咱到時候坐車馬車回去,明兒一早就去牛馬市挑選。” 二姐青薔見娘凍手,也倒了一杯熱茶,還把趙晚春送來的皮毛的事說了一遍,里面有三個精致的手爐,加上點炭火就能暖手。 因為晚上要喝魚湯,張大娘早早的拿著網(wǎng)兜就要去后院兜魚,娘喊住她,讓他多撈上來一條,給富順帶回家去,今天家里沒啥事,讓他早點回家。 窗外的冷風(fēng)刮2著窗戶紙沙沙的響,這也就十幾天的工夫,溫度都快降到零下,小鳳縣的冬天才是一個開始就格外的熬人,青璃現(xiàn)在就想回到空間里不出來,在空間里的藥圃旁邊種上點蔬菜吃,偶爾打打牙祭也好。 小靈整天都沒有事,在空間里吃了睡,睡了吃,它現(xiàn)在喜歡上了rou食,整天不是要吃醬rou就是喊著吃雞腿,空間里的存貨所剩不多,她要在最近兩天琢磨著出門一趟,采購一些必備的物品,省的回到村里,想吃什么買不到。 晚上這一頓飯吃的全家人滿頭冒汗,喝上幾碗鮮嫩爽滑的魚湯,在吃張大娘做的麻辣豆腐,爺爺還喝了一點酒驅(qū)寒,現(xiàn)在奶整天都在床上和屋里,已經(jīng)不出門了。 “娘,村里的屋子要蓋好了,不過你這針灸還不能拉下,醫(yī)女說還得一個來月,暫時還不能回村,孩子娘今兒買了炭盆,晚上不會這么冷。” 爹莫如湖看到奶奶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人老了就很害怕冷,晚上也是手腳冰涼,他不放心,這才接了一句。村里太遠(yuǎn),就算多給銀子醫(yī)女也沒時間上門,還得在鎮(zhèn)上呆上一段。 “沒啥,我現(xiàn)在鋪了厚厚的褥子,還有羊皮做的熱水袋,晚上放在腳下,也沒那么冷。” 這一個多月的治療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成效,雖然多年的病癥治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現(xiàn)在能下炕,時不時的還能出去走走,不用整天讓人伺候吃喝拉撒,已經(jīng)知足了。 “恩,娘,我還得買上一些棉花,家里房子完工也缺新被褥,到時候在置辦幾床。” 娘劉氏和奶絮叨著今天出去采買的東西,還說到家里想要買一輛馬車,牛車太慢,有時候很不方便。 奶不是一個霸道的人,也不會干涉兒子家的生活,買馬車的事她沒有意見,只要家里銀子夠用就行。隔壁劉家一家搬走,原本訂制的家具也被許家那群狗腿子給砸壞,青璃家又找了鄰村的木匠重新做的,也差不多快完工了。 這日子過的真快,離到臘月也就兩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村里的人都拼命的干活,男人們出去做活,婦人們就在家里打絡(luò)子什么的,做點雜活換上點銅板。 入了冬,天黑的就很早,等大哥和三哥下了學(xué),天都已經(jīng)黑的看不到人影,青璃家的游廊上也掛上了燈籠,她早早的洗漱完畢,等著張大娘進(jìn)來送炭和炭盆。 “四小姐,這炭盆我給你點上了,等睡覺前在放一次就成。” 一會張大娘就進(jìn)屋,把炭盆放好,又給了她一個羊皮的熱水袋,讓她放到棉被里,晚上好暖腳。這么冷的天,按理說兩個人擠在一起睡才不覺得那么冷,可是青璃要半夜進(jìn)空間,所以拒絕了自家二姐好幾次,最后二姐和堂姐莫青菊一起睡的。 張大娘走后,青璃滅了油燈,聽著外頭呼呼的風(fēng)聲,渾身發(fā)冷,雖然有炭盆,還是覺得發(fā)寒,沒有暖氣沒有空調(diào)的時代,溫度和前世東北一樣的氣溫,窗戶還沒有玻璃,這些古代的人民是如何忍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