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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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和二姐青薔一大早就趕路,現在餓的饑腸轆轆的,每個人都吃了兩碗米飯,奶又問了一些劉氏娘家的情況,知道那邊二老身體都好,也就放下了心。說是等家里房子蓋好,也請親家過來常住段時間,也來享享女兒的福。 “娘,我走這幾天,咱家沒啥事吧。” 實際上,劉氏也不放心,這孩子爹身體還病著,也怕萬一有什么意外情況,她又不在,照顧不到,所以娘家那邊解決的差不多,就趕緊帶著莫青薔往回趕。 青璃一邊吃飯,一邊分心聽著眾人聊天,見娘親這么問,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想打岔把這個話題圓過去,但是顯然,奶比她回答的更快。 “咱家是沒大事,但是村里有啊,你家的鄰居劉家可是出了大事,就是那個劉木匠家。” “他家能出啥事?。俊?/br> 劉氏很驚訝,連忙追問,而二姐青薔也豎起耳朵,等待奶回答。 “這,這可從哪說起的好,就是前段時間,傳聞鎮上許家鬧了鬼,許家少爺受了驚嚇高燒不退?!?/br> “這我知道,不就是許家燒死了一個丫鬟,聽說是被許豬頭踩死的,所以冤魂回來索命,許豬頭嚇的三魂丟了七魄,這都是報應,和劉家有什么關系,八竿子也打不著啊?” 莫青薔想了半天,也沒想起劉家誰和許家沾邊,就算是劉大牛在鎮上打鐵鋪子上工,也挨不上許家吧,更別提這個許豬頭。 “唉,是挨不上邊,可是這許家少爺被傳說要不行了,許家就這么一根獨苗,許老爺許夫人著急,就找人來算,說是要找個六月初六辰時生的丫頭沖喜,這哪那么好找的?!?/br> 奶嘆了一口氣,莫青薔立刻反應過來,聲音也提高了好幾度,有些尖利地問,“所以這是找上了小花?” “唉,也是個苦命的丫頭?!?/br> 見奶點頭,莫青薔瞪大了雙眼,片刻之后才反應過來,咬牙切齒的瞪了青璃一眼,問道,“選了哪天?” “就是昨個,九月十五?!?/br> “這么說,小花嫁了許豬頭?可是小花才十一歲??!” 青璃見二姐尖叫,用手揉揉太陽xue,就知道瞞不過去,到底也是來了,這還不知道這么解釋,二姐肯定會怪她隱瞞的。 “咳咳,二姐,你先別急啊?!?/br> 青璃狗腿的給莫青薔倒了一杯水,然后道,“小花姐家里本來不同意的,但是許家讓官差抓了大牛哥威脅,不過好人有好命,小花姐在出嫁那天跑了,劉家全部都跟著搬走。” “昨天你回村了?” “恩,和大哥回去的,小花姐還托我帶給你她編的絡子,說是你一直想要大一些的掛在墻頭,我也把你攢的絹花和一些小玩意給她,算是留紀念。” 出乎意料,二姐沒有發飆,只是忍了忍眼淚,還摸摸青璃的頭,“小妹,你做的好?!?/br> 劉氏也跟著感嘆了幾句,真是世事無常,禍從天降,原本好好的孩子爹,也不是被許家的馬車踩成這樣,這身體啊,表面上看著沒問題,內里還是虧損了的,這許家這么作孽,早就該得到報應。 飯后,青璃被二姐直接拉到后院,又詳細的問了問劉小花的情況,這次二姐終于沒控制住,眼淚也嘩嘩的流下來,她就這么一個相處的好的小姐妹,劉小花是個老實人,兩個人有什么說什么,經常坐在一起幻想以后的生活,還說盡量嫁到一個村,那樣以后也可以時常的走動。 劉小花不小氣,有什么自己用的好的都會拿過來一份,她在家里是最小的,也挺受寵,得了好吃的也會來,次次不忘了青璃,現在她遭遇這種事,當時還不一定多害怕多絕望,這種時候,就算她莫青薔不能宰了許豬頭,不能做什么,至少也能和她抱著一起哭,能為她分擔一點痛苦??上В辉?,就這么錯過和劉小花見面的機會,她去了京城,這路途千里,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交集。 “二姐,小花姐他們去了京城或許能過上好日子呢,一家子手藝人,就算沒有地,也能過的下去?!?/br> 青璃見二姐哭的傷心,趕忙勸了又勸。在她的印象里,二姐是堅強的,要是受了氣直接都能取菜刀拼命,這么哭的次數不多。 “我知道,我就是想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了?!?/br> 莫青薔說著,拿著帕子擦了擦眼淚,好在小妹送過去她攢下的東西,留個紀念也好,這樣小花才不會忘了她,忘了她們曾經一起快樂的日子,一起洗衣服,一起去山上采蘑菇木耳,一起打絡子……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劉小花和家人去了京城,或許比在莫家村過的好,青璃看二姐哭的凄涼,打趣說道,“二姐,這京城達官貴人多的很,小花姐沒準在街上走,就被貴人看中做了媳婦兒呢。” “你這個丫頭,胡想些什么,貴人是那么好遇見的?” 莫青薔擦了擦眼淚,她只是一時接受不了,被青璃勸說了幾句,也寬心了些,她就是希望劉小花生活的好,就算沒沖喜嫁給許豬頭,這被無賴許家盯上也會不好,走,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那咋不能,小花姐長的有福氣,人家都說京城貴人多,一個牌匾掉下來砸到幾個人,最小的不是七品官就是七品官的親戚,這在天子腳下,說不定還有機會見到皇上。” 青璃見二姐情緒比剛才好了些,繼續再接再厲,京城生活沒有什么不好的,還可以見見世面,就不知道在北邊生活久了,到那里會不會水土不服。 兩姐妹說著話,莫青菊也端著茶水過來,又說了一些許家在沖喜那天發生的倒霉事,沖喜不成,許夫人被氣的吐血。 “真是活該!” 聽到這個消息,莫青薔覺得格外的解氣,還詛咒道,“這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早早的下了地獄最好!” “對了二姐,你走這幾天,可還發生一件事,怪盜一枝梅現身了!” 剛才莫青菊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青璃,剛才光顧著說傷心事,還有許寶珠丟了大臉的事沒有提,于是又把肚兜,艷詩,許三不懂裝懂鬧出來的烏龍說了一遍。 “一枝梅干的好!哈哈,?!?/br> 莫青薔止住了眼淚,說道,“就這名聲想抱縣丞的大腿,估計也是被嫌棄的。” 青璃撇嘴,想到小靈偷回來的書信,心里敲響了警鐘,怎么才能讓許寶珠不再打自家大哥的主意呢?除非許寶珠或者自家大哥成親,不過以許寶珠那種不要臉的性格,還是讓她成親更靠譜,某種意義上,怪盜一枝梅雖然替青璃報仇,也給她找了麻煩,這不能給縣丞做小妾,不是更盯著大哥不放。 莫青菊還是對付彩云好奇,所以二姐又轉移了注意力說了一些付彩云的事,期間娘劉氏還擔心二姐,在屋門口瞅了好幾眼,見三姐妹聊天,也就沒進來。這一聊到很晚,三姐妹各自洗漱,然后進屋睡覺。 離約定的時辰還早,青璃在空間里睡了一個時辰,然后又泡了個舒服的溫泉,研究了一下功法,見時間差不多,這才出了空間。 屋外,黑絨布一樣的天空掛著一輪顯得清冷的明月,樹枝被風吹的輕微的晃動,天越來越冷,這晚上的寒氣很大,隱隱像披了一層霧氣,詭異的很。 時辰太晚,鎮上已經沒有了行人,家家戶戶一片的漆黑,這個時候都在沉睡,通往學堂的路上,只留下青璃一個嬌小的身影。 富順很準時,看到青璃還在學堂旁邊的大樹下,地上放置一些麻袋,他幫著一一抬到牛車上。 去往城西貧民區的路上,富順小聲的和青璃聊天,“璃小姐,我爹娘和爺奶都讓我感謝您,他們得了那么多的東西,還有藥材,總覺得心里不安,我又沒能幫到您多少忙?!?/br> “那都不值什么,你好好干,以后能有更好的出路?!?/br> 這路太漆黑,牛車并不平穩,青璃的心里還有小小的緊張,如果再次碰到官差應該如何應對,這一次可以,兩次在深夜碰到同一撥人,難免惹人懷疑。 “可是,我也沒干啥,得了那么多的東西……” “別這么說,你做的很好,富順,軒子哥應該都和你說的清楚,只要你能一如既往,我和我們家都不會虧待你?!?/br> 青璃說的一本正經,其實說白了,主要是給她辦事,自己家里無非就是需要一個普通的車夫,誰都可以做,可是做青璃的下人,不是那么簡單的,第一點就是不能多嘴多舌,這是本分。 富順心里明白,也沒有多說,心里卻下定決心辦好差事,不能問的堅決不問,管好嘴。 很快就到了上次那個地方,這次一路上很順利,但是青璃還是怕掉以輕心,就和富順說還是在上次的屋子等一宿,天亮在回去,原來的李墨軒母子住的小院雖然沒人住,但是打掃的還算干凈,屋里有被褥,這種寒冷的天氣有個歇腳的地方不會被凍到。 看到富順走遠,青璃這才拿出鈴鐺,輕輕搖晃了幾下,這次黑衣人比上次更利落,悄無聲息的抗走了藥材。 “小丫頭,跟我過去一趟。” 青璃就知道馬上回家不現實,這不,方臉侍衛又出現,她只好認命的跟在后頭跑,好在最近功法沒耽誤,輕身術使用的不錯,已經能跟上方臉的速度,并不覺得多累。 方臉侍衛在前面跑,卻有些心驚,他為了測試青璃,中間偷偷提速了好幾次,青璃都是緊緊的跟著他,中間的距離不遠不近。 “嗚嗚嗚,小丫頭,你可來了,趕緊給我做飯啊,我快餓死了,人家還受傷呢,小諳諳都不給吃的,餓的我頭暈眼花,我想吃rou?!?/br> 房間對面的樹下放置了一個躺椅,白若塵正半靠在上面,身上還蓋著一床薄被,他露出的手臂纏著厚厚的白布,看來小靈說的在許府受傷的黑衣人就有他一個。 “讓我過來,不會就是為了來做飯吧?” 青璃指著自己的鼻子,眼里流露出不可置信,這是什么邏輯! “不是我?!?/br> 青璃聽著聲音忘過去,月夜下,淳于諳還是一身利落的黑衣,黑發用一條黑色的絲帶束在腦后,他單手提劍,整個人散發著和他的劍一樣冰冷的氣質,如利刀雕刻而成的五官,薄唇好看的抿著,深邃的看不到底的黑眸沒有任何的情緒。 青璃撇嘴,這淳于魔頭是黑色控嗎,這見面幾次,從來沒換過顏色,好好的人,這么穿硬是老氣了好幾歲,看著像一個飽經風霜洗禮的人,身上還帶著一種煞氣,這讓她想起在茶棚碰到的藍衣人,同樣有強大的氣場,只不過人家是貴氣多些。 “哇哇哇,小諳諳,是你說讓我叫人做的,我能叫誰啊,你干嘛不承認?” 白若塵說著,假裝抹著眼淚裝委屈,時不時的還假裝偷看一眼淳于諳和青璃,讓她有那么一瞬間突然覺得這桃花眼是傻鳥流落在民間的親戚,動作都那么一致。 “你還是不餓?!?/br> 淳于諳看了一眼白若塵,說話簡短而有力,實際上他的意思比較好理解,青璃翻譯了一下,就是如果餓的話沒有力氣說這么多的廢話。 這句話真的說到了點子上,白若塵立刻閉嘴,眼淚汪汪的看著青璃,還指了指受傷的手臂。 看在銀子的面子上,做一頓飯也不是不可以,況且她已經跟過來,但是也不能這么容易,要為自己多謀求一點福利,所以她沒有說話。 “咳咳,小丫頭,我身上也沒有什么,銀子都給你了,還有兩瓶藥,一瓶是毀容用的,就是抹在臉上會長紅疙瘩,但是藥效只有幾天,過后就會恢復,這只是引起過敏的一種藥物,并不能真正毀容,還有一種就是迷藥,粉狀,只要聞到一點就會昏迷過去,至少幾個時辰不會醒,對身體都無害的,別小看這瓶迷藥,這是我研究了好幾年的,只有這么一瓶,而且只有一點點,比那祛疤膏珍貴的多?!?/br> 白若塵說著,用沒受傷的手從衣兜里掏出兩個瓷瓶,眼巴巴的看著青璃。 “恩。” 青璃覺得桃花眼的性格不太靠譜,所以她轉頭去看淳于魔頭,見他點了頭,這才上前接過,揣到懷里,實際是用意念扔進了空間。 收了東西,青璃抓了方臉兒做壯丁,去廚房切菜,這方臉兒一臉的苦色,見自家少主竟然什么也沒說,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著進了廚房。 “我說方臉兒大叔,你那是切菜還是砍人腦袋,有你這么切的嗎,你得一手扶著菜,一手切?!?/br> 青璃見到一根好好的黃瓜,被方臉侍衛躲成了塊,趕緊指導他,本來是想用黃瓜片炒雞蛋的。 方臉侍衛倒是很虛心,聽了青璃的指導,也學會了切菜的基本姿勢,但是就是每一刀下去都很用力,還是切的很厚重,最后她無奈地道,“切菜不用你,你還是來燒火吧!” 于是,片刻之中,廚房里冒起了黑煙,嗆的青璃不停的咳嗽,讓方臉當幫手真是一個錯誤!難怪桃花眼寧可餓著都不讓他做飯,青璃很不給面子的直接把他攆了出去,隱約聽見白若塵在外面的嘲笑聲。 主食是一大鍋的白米飯,青璃看到吊籃里有一條新鮮的五花rou,她做了一個紅燒rou,一個黃瓜炒雞蛋,一個rou末豆角,三個菜,兩個灶輪著,也就約莫不到半個時辰。 “餓啊,這幾天都沒有吃好,還好沒放辣椒?!?/br> 白若塵此時的動作真看不出身上有傷,他快速的坐到桌子上,淳于諳沒理他,自己盛了一碗飯。 “啊,小諳諳,你沒說你餓啊,你怎么能和我搶?” 白若塵一臉驚訝的看著淳于諳,說道,“rou是我的,是我的,你少吃點,哎呀,你怎么開始吃上了,也不等等我!” 白若塵見淳于諳已經從容的夾菜,他也飛快的盛好飯,坐下來開始吃,一邊吃一邊還夸道,“小丫頭手藝不錯,我下次還找你,也不算白費我那兩瓶神藥?!?/br> “小丫頭,你那醬rou和大餅哪里買的?還有雞腿,真好吃!” “我都想吃好幾天了,但是白天又不太出門,你知道我這容貌,天生就英俊瀟灑,這到哪里都有大姑娘小媳婦盯著我看,真真是太惹眼了些?!?/br> “我要是長成方臉兒那樣,或許就能上街買rou吃?!?/br> 白若塵一邊吃,還拉著青璃說個不停,但是吃的速度絲毫不慢。 “閉嘴?!?/br> 食不言寢不語是大家族從小吃飯的習慣,就算閑聊幾句,嘴里也是不能有食物的,這是基本的禮貌,正不巧淳于諳有潔癖,他忍受不了白若塵的聒噪,終于說了一句。 “小諳諳,你讓人家把話說完,這不上不下的很難受啊?!?/br> “三?!?/br> 見淳于諳又開始倒數,白若塵識相的閉嘴,又低頭繼續,青璃見二人吃上了飯,不遠處還站了幾個黑衣的侍衛,這里應該沒她的事,她把臉上蒙了一個面巾,準備回家睡覺。 就在這么一個瞬間,四面八方突然涌現不少的黑衣人,他們手里都握著明晃晃的刀,在這死寂的深夜,顯得格外的陰森。 白若塵放下筷子,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姿態,只是桃花眼里多了一抹神采,他不住的搖頭說道,“就不能晚點進來?這飯還沒吃完,小丫頭做的紅燒rou真好吃的緊,恐怕要浪費了?!?/br> 淳于諳飛快的站起身,黑夜里,他的眼眸如黑曜石一般耀眼,閃著凜然的英睿之氣,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鷹一般的眼眸,配在一張宛如雕琢般的深邃輪廓的英俊臉龐上,更顯得氣勢逼人,充滿了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