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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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就想著,也不知道冬子的親事成了沒。” 奶李氏念叨著,這都十七了,村里同樣大的小子都有了娃,自家孫子親事上還多災(zāi)多難的,沒個著落,現(xiàn)在成了她的一樁心事。 “奶你放心吧,這肯定是成了,不然我娘和三嬸早回來了!” 莫如菊對自己娘的性子可是摸的門清,要是不行肯定是著急回來托人去相看合適的,不可能到現(xiàn)在還沒個音訊。 “奶,沒準大伯娘還自作主張的把親事定下了呢。” “那敢情好,我可不是那等小心眼的老太太,你大伯娘眼光毒著呢,她看著好,總是沒差的,這年前能迎進家門,咱家就添了一樁喜事。” 奶被青璃青菊姐妹哄的開心,飯都吃的無比的香甜,比往常還多吃了不少。 幾個人還沒有吃完飯,大伯卻從莫家村趕來了,這沒借牛車,可是走到鎮(zhèn)上的。 “老大,你這是沒吃飯呢吧?過來坐下吃點。” 奶李氏想著最近老大媳婦帶著冬子回了娘家,家里可不就剩下老大和華子,這兩個人也不太會造飯,估計也吃不到什么好的,還不知道怎么糊弄呢。 “來的時候啃了口饅頭咸菜。” 大伯搓了搓手,聞到飯香確實感覺肚子餓的叫喚,這兩天都在家里啃著餅子,饅頭就咸菜,吃的沒滋沒味的。 “大伯,我去給你拿碗筷,灶間可能還剩了點燒雞。” 青璃正要站起身,被堂姐青菊攔下,她說道,“小妹你吃飯吧,我去拿。” “小菊,多給我盛點飯啊。” 大伯不忘對堂姐的背影提醒一聲。 “你看你,晚上還回去不,要是回去讓張大娘做點飯菜帶過去,也讓華子吃上點,吃不完明天還能熱熱。” 奶奶見到大伯和小孩子似的,就嗔怪了幾句,這家里沒女人就是不行,這才兩天可能就臟的不像樣。 “大哥,你咋這個時辰來了呢?” 這眼瞅著吃過晚飯?zhí)於伎旌诹耍€沒坐牛車,一會要是回村可是要趕夜路了。 莫青菊手腳麻利,給盛了一大碗飯,還把灶間剩下的燒雞切塊拿過來不少,她心里也是心疼他爹。 “還不是你們家隔壁那劉木匠,出的事你們聽說了沒?” 大伯吃了一大口飯,還夾了一筷子的菜進嘴,直到咽下,這才回答了一句。 “知道,就是許家想找人沖喜,找到了小花姐。” “恩,璃丫頭說的對,不過許家的人真不是東西,派人去了劉家一頓砸,咱家打的木床都被劈了個稀巴爛,我去的時候只剩下一地的碎木頭塊子,心疼的我直抽抽,這可都是好料子!” 青璃看到大伯的臉,原本就被風吹日曬的,此刻更加的紅,眼中還帶著憤怒,攤上這種事,不可能讓劉家賠銀子吧,他就是為這個事來的。 “劉木匠找到我,之前咱家給的銀錢要還回來,還一個勁的道歉,三弟,劉家本來就遭了殃,這銀子我沒好意思要,你別怪大哥。” 大伯說著,還看了一眼莫如湖,畢竟不是他自己的房子和家具,這自作主張之后,現(xiàn)在有點后悔,應(yīng)該先來和自家三弟商量一下的。 “這沒啥,劉家和我們也是多年的鄰居,相互照拂的,再說也只是給了定金,不要也罷,只是苦了劉木匠了,唉。” 莫如湖對那幾兩銀子看的很淡,自家發(fā)財都是老天眷顧,舍去一些就為了做點好事積德吧,再說這次遭難的劉家,聽說劉大牛還被官差帶走,許家鐵了心讓劉小花去沖喜。 “是啊,這明個就是九月十五,沖喜這事恐怕是沒了轉(zhuǎn)機。” 大伯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劉家和許家商議好,明天早上回帶著劉大牛回來,這新娘子出嫁可是要哥哥背著出門的,劉小花非要見到自家大哥才同意嫁人,這許家請的人今晚就住到劉家,說是幫襯,實際則是看管,并且放下話來,就算許少爺真不幸亡故,劉小花也得守著望門寡。 “許家行事這么歹毒,咋就沒人能整治的了啊。” 奶奶也跟著嘆氣,青璃卻偷偷把目光放在大哥身上,明天就是九月十五,大哥竟然還沒動作,是不管這事了?許家比她想的還無恥的多,原本以為殺死了許豬頭,許家就不會說沖喜這事,現(xiàn)在看來還是自己幼稚,又低估了他們。 飯后,爹爹和大伯兩兄弟在一起說話,三哥把青璃和莫青菊拉到屋子里,打開書箱,把買的頭繩統(tǒng)統(tǒng)的倒在桌子上,五顏六色的都有,有的頭繩上還帶著布藝做的小花朵,有的是漂亮的小石頭,還有好一些的帶著的是玉石。 這個和現(xiàn)代的頭繩差不多,青璃看著很喜歡,這鮮艷的顏色正符合她現(xiàn)在的年紀,很多都是一對的,梳上個包包頭,綁在上面,顯得俏皮可愛。 “真好看,咱們鎮(zhèn)上都頭繩都是一個顏色,不帶這樣的裝飾。” 莫青菊實際也才九歲,就是個小丫頭,這些彩色的頭繩她也很喜歡,挨個撫摸,舍不得放手。 “小菊,你挑吧,喜歡哪個?這些都是大哥挑的,那邊都是我挑的。” 莫子松說著,把頭繩分了兩堆,大哥挑的顏色都是一些比較暗淡的,淺黃,淺綠,上面的裝飾也素淡,而三哥挑的顏色都很亮眼,上面的裝飾花朵也多些。 “我要你挑的吧。” 莫青菊更喜歡莫子松,堂哥莫子歸很少和她說話,她見他就覺得緊張,有時候還會很畏懼,她也不知道怎么會這樣。 “堂姐,那你多拿幾對吧,我自己也戴不完。” 以青璃的審美還是更喜歡大哥挑的頭繩,花朵和頭繩搭配的很好,樣式不花哨還顯得俏皮。 “小妹,這個瓷娃娃的軒子送你的。” 莫子松說著,從書箱里找出一個木頭盒子,打開,里面擺放著一個大的瓷娃娃,衣裙是當下流行的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上面還燙了金粉,瓷娃娃長的很是可愛,臉上還帶著嬰兒肥,水嫩嫩的,眼神也靈活。 “這真好看,不過咋這么沉呢,實心的?” 青璃想拿起仔細的看,突然覺得沉手,三哥眼疾手快的上前幫助扶了一下。 “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看。” 莫子松說著,當著青璃的面,把瓷娃娃的頭擰了下來,她的肚子里面又露出一個娃娃,不過這個娃娃帶著異域風情,眉眼的輪廓很深,像是大秦的女子。 “這里面還有這樣的玄機?” “你再看!” 莫子松把第二個娃娃從里面拿出來,又把頭擰了下來,她的肚子里面還有一個娃娃,每一個都能成為獨立的個體,還能和在一起,變成一個大娃娃,有趣的很。 “這個娃娃真不錯!” 堂姐莫青菊也在驚嘆著,但是瓷娃娃可是對手藝要求的很高,萬一大了或者小上一點,都是扣不上的,這么新鮮的小玩意,肯定不便宜。 “三哥,你明個去學堂替我謝謝軒子哥,告訴她我很喜歡!” 青璃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心里有了別的主意,這種套娃鎮(zhèn)上可沒有,這要是做出來一定受歡迎,這瓷器的雖然精致,可是容易碎,對做工要求高,但是用木頭做簡單的多,也不要求那么高的水平,莫子山就可以做,然后在鎮(zhèn)上賣,肯定比他的雕刻小玩偶的價格高。 青璃從三哥屋里出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黃昏來的如此的快,夕陽的余暉撒落秋葉上,跳躍,斑駁,連天空都染紅了顏色,帶著涼意的秋風陣陣的鉆過她的衣袖,讓她打了一個哆嗦。 這里的秋天早晚溫差太大,青璃終于明白前世網(wǎng)上常常說的,有一種寒冷叫做忘穿秋褲,她現(xiàn)在就恨不得馬上跑到床上去蓋被子。 到灶間打了熱水,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天色就變得黑了下來,小弟子喜和東娃鬧了一天也累了,正被崔奶奶伺候著洗澡。張大娘正在屋檐下給燈籠里換蠟燭,看到青璃還問候了一聲。 這一天過的真快,似乎真的沒能做什么,青璃回到屋里點亮了油燈,坐在桌前思考。 與此同時,鎮(zhèn)郊的一所農(nóng)家院,白若塵正在院子無聊的轉(zhuǎn)悠,他穿著一身飄逸的白衣,抖著闊袖,緊縮眉頭,嘴里還念念有詞,“小諳諳,你說那天山雪蓮到底藏到哪里了,按理說我們的消息應(yīng)該不會有失誤才對。” “在許家。” 淳于諳還是一如既往的話少,黑色的緊身衣襯托他修長的身材,他不羈的黑發(fā)在冷風中放肆的飛揚,昏黃的油燈照在他的半邊臉上,棱角分明的若刀削斧刻,凌厲的眼眸在黑夜中越發(fā)的深邃。 “就是在,也很難得到,昨夜我去的時候碰到有不少黑衣人埋伏,幸好我反應(yīng)快,直接拐到許家小姐的閨房。” 白若塵為自己的機智頗為得意,他快步走上前,和淳于諳并且而立,桃花眼帶著戲謔的神采。 “一枝梅?” “哈哈,小諳諳,你小聲些,不要揭人家老底么。” 白若塵雙手捧著臉,做了一個害羞的表情,看到方臉侍衛(wèi)竟然翻了一個白眼,氣憤地道,“方臉兒,你這個老光棍,一定是嫉妒我昨夜有美人相伴!” “白公子,哦,不對,是一枝梅,傳聞一枝梅沒有偷不到的東西,不還是沒偷到天山雪蓮,這說出去簡直是砸招牌。” 方臉侍衛(wèi)很鄙視,自家少主還缺了這么一味藥才能解毒,結(jié)果白若塵這種武功高強的人竟然空手而歸,顯然是有人事先算計好了在許家埋伏。 “唉,誰知道怎么黑衣人扎堆,至少有幾十個,每一個都是高手!” 白若塵收起玩世不恭的笑,臉上也帶著認真,“許家雖然是小魚小蝦,但是這后院那么多黑衣人,許家不知情的可能性很小。” “白公子,你是說這許家是某位人物的勢力?” “那倒未必,如果是某人物的勢力,不可能這么高調(diào)。”白若塵看了一眼方臉侍衛(wèi),然后摩挲著下巴,“之前小諳諳受傷的晚上,許家埋伏了不少的官差,說是追鋪江洋大盜,后來鎮(zhèn)上都有官差夜巡,說的竟然是怪盜一枝梅,這前后對不上,可應(yīng)該是事出有因。” “我能肯定,那天追鋪的人不是我們少主,應(yīng)該和那個小丫頭有關(guān)系。” 方臉侍衛(wèi)說著最近打聽到的消息,“許府那天丟了很多珠寶錢財,還被人放了一把火。” “放火之人不是小丫頭,她身上沒有燈油的味道。” 淳于諳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看法,方臉侍衛(wèi)突然想起那天夜里找到自家少主的時候,小丫頭正在自家少主的懷里,兩人的模樣看著很親密。 “我說方臉兒,你想什么呢,這面部還抽搐了,用不用給你抹點藥膏?” “不用,白公子你那藥膏自己留著吧。” 方臉侍衛(wèi)臉部的抽動更快,白若塵現(xiàn)在只剩下一瓶藥膏,抹上一點臉上馬上就會起滿紅疙瘩,面部全非,那絕對是毀容,他迅速收起腦海里旖旎的畫面,暗暗提醒自己不能胡思亂想。 “明日,許家要給許少爺沖喜,應(yīng)該會大宴賓客,晚上的時候我再去一次,務(wù)必要找到天山雪蓮,小諳諳,你的余毒未清,最近都不要使用內(nèi)力。” 白若塵說著,快速的把手在淳于諳的脈搏上搭片刻,原本松開的眉頭又緊緊的皺到一起,看著脈象情況不妙。 “白公子,是不是少主有什么不好?” 方臉侍衛(wèi)立刻變了臉色,眼睛緊盯白若塵的臉,“萬一明天還找不到天山雪蓮怎么辦?我覺得我們可以找小丫頭,她這次給的藥材都非常好,或許有門路。” “那個神秘的小丫頭?我已經(jīng)給了她銀票,后續(xù)的藥材應(yīng)該能馬上收上來。” 白若塵見淳于諳沉默,看著方臉侍衛(wèi)說了一句,“你還真是疾病亂投醫(yī),就算小丫頭再不簡單,這天山雪蓮可不是蘿卜白菜,她一個小丫頭,就算拜高人為師,也不可能有那種東西。” “萬一有呢?” 方臉不服氣,頂了一句,天山雪蓮雖然珍貴,但是以少主的勢力未必就有多難得,只是現(xiàn)在敵友不明,暫時不能暴露身份,只能等待機會,先蟄伏。 青璃還不知道主意已經(jīng)打到了她的身上,夜色漸深,她熄燈之后進了空間耕種,時不時的還留意著外頭的動靜,也不知道自家大哥會不會有所行動,不過她失望了,等了半天,還沒有任何的動靜。 “主人,劉小花明天一定要被送去沖喜了嗎?” “能有轉(zhuǎn)機吧,大哥應(yīng)該不會坐視不管。” 青璃這么說是心中肯定,以大哥的為人,做事喜歡來暗的,之前爹爹的事,他就沒表現(xiàn)出什么,一直很淡定,夜里卻燒了許豬頭的院子,就如現(xiàn)在一樣,一切都平靜的可怕,暗地里可能已經(jīng)有什么醞釀。 小靈抖了抖身上的毛,又在靈泉旁邊喝了點水,湊到青璃身邊,臉上帶著認真,“主人,啥叫沖喜啊,就是許豬頭在昏迷之中娶了劉小花?需要行房嗎?可是劉小花才十一歲吧?還只是沒有夫妻之實,走一個形式?” “咳咳,這我怎么知道。” 青璃瞟了一眼傻鳥,見它不是猥瑣,好像很好奇這個問題,心里哀嘆,“許豬頭在昏迷之中都摸到丫鬟的屁股,你別那么看低他。” 窗外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院子里死一般的沉寂,青璃越發(fā)拿不準大哥的打算,深夜那么多的黑衣人在許家埋伏,許家到底是有什么大人物,她始終覺得不簡單,上次去偷東西,竟然有官差提前到府里等候,還派了家丁故意透話,這一切都是為了抓捕一個人,但是她心里清楚,絕對不是他們說的怪盜一枝梅,到底是誰?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