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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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才回來呢,這是在廣濟(jì)寺用了齋飯?” 莫如湖今天從醫(yī)館歸家,明天就是九月初八,張伯和大娘認(rèn)親的日子,想要團(tuán)聚吃上一頓,也好為他們做個見證。最近醫(yī)館住的不舒坦,他這才提前回來,好在最近休息的還不錯,光看臉色看不出他受了重傷,就是人瘦了一些,被奶奶李氏念叨了半天,直說讓他注意身體,可不要夜晚苦讀,說的他一頭霧水,后來在劉氏的解釋下才知道這是青璃編造的謊言。 “沒有,廣濟(jì)寺閉寺,我們走到半山腰發(fā)現(xiàn)不對,問了山里來的樵夫才知道,于是就改道去縣里溜達(dá)一圈。” 三人看著都沒有什么精神,二姐青薔也懨懨地回上一句。 “家里給你們留飯了,咋還帶了這么多的食盒?” “哦,娘,這是趙家小姐在和悅樓訂的席面。” 青璃胡亂的敷衍一句,她是沒胃口,看二姐和堂姐,都差不多一副模樣,不知道是不是回到家里,之前緊繃的弦斷了,立馬失去精氣神,她現(xiàn)在最想的就是洗個澡,好好的睡上一覺,什么都不想。 “你們?nèi)齻€快去把飯吃了,然后早點(diǎn)睡,特別是你,璃丫頭,多吃點(diǎn),省的你半夜餓醒。” 劉氏看姐妹三人沒精神,想著可能是路途遙遠(yuǎn),一路車馬奔波疲累的,也就沒放在心上,還特地囑咐青璃多吃些。 “娘,還有點(diǎn)心吧,我吃那個就行。” “那這菜誰吃?明天不是要做燒烤,還是你爹提議的,家里可準(zhǔn)備不少食材,你張大娘都忙了一天了,又是殺雞又是切羊rou的,還要串rou串。” “青璃打開食盒看了一眼,里面除了醬香肘花還有不少素菜,她撿了幾個,和二姐堂姐分食,但是有些餓過勁兒,吃的很少,這下被娘劉氏發(fā)現(xiàn)了端倪,平日就算天塌下來,璃丫頭都不會少吃一碗飯的,這次是咋了? “璃丫頭,是咋了?是不是大戶小姐給你氣受了?咱不是一路人,說句不好聽的,連人家邊兒都沾不上,不然以后你不要和她出去了,這萬一有點(diǎn)什么事,牽連到你身上咋整。” 劉氏左思右想,合計著自家丫頭自尊心強(qiáng),被人說過丑之后,連村子都不出,最近雖然好了些,也開朗了,可別再被刺激打回原形。 “娘,你可別瞎想啊,春兒jiejie好著呢。” 青璃翻了個白眼,被娘打了一下腦袋,這才又道,“是我們在縣里吃了小吃,回來這馬車顛簸,我這胃里一直泛著酸水。” “那成了,點(diǎn)心你屋子里就有,今兒早新送過來的,還有你喜歡的芝麻條,棗泥糕,你餓的話半夜起來吃點(diǎn)吧。” 劉氏見說的通,就沒有繼續(xù)追究,就算是受了委屈也無可奈何,自家和人家本來就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四品官家的小姐,就算是這縣城縣令的女兒,也是高攀不上的。 “璃丫頭,小菊,晚上都上我那屋睡吧,我床大,住的開。” “二姐,你和青菊堂姐一起吧,我睡覺翻跟頭的。” 發(fā)生這種事,現(xiàn)在青璃也沒緩過來,晚上還想去空間泡溫泉解乏呢,二姐的床睡兩個人還行,她要是去了就有點(diǎn)擠。 莫青薔看了青璃一眼,一切如常,也不見有什么驚慌的模樣,還是年紀(jì)小,應(yīng)該也不懂,沒有看到什么血腥的場面,但是她不行,看到地下躺著車夫的尸體,心都快跳出來了!現(xiàn)在摸著還在砰砰的跳,腦子里也一直都是那時候的情景。 青璃回到屋子之后,關(guān)好了門,先進(jìn)到空間里,空間里的霧氣原來越濃,還充斥著一股草藥的香氣,地里的草藥都長起來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算成熟,她準(zhǔn)備拖幾天,等淳于魔頭的最后期限,她在抓緊時間收獲。 先是在靈泉池子喝了一口水,青璃慢悠悠移動到二樓,脫下衣裳進(jìn)了溫泉池子泡澡。 今天對她的刺激不僅僅是殺人和尸體,還有一種精神層面的,是她來自于二十一世紀(jì),總是要求人人平等,實(shí)際上,在這個時候根本不能平等,皇帝一個不高興,就可以抄家滅族,因為他有這種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 黑衣人看到他們要滅口,就是因為他們手無縛雞之力,一刀砍下就永遠(yuǎn)不會開口,原本她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利用空間,小富即安,可是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她的錯誤。 自家就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戶,唯一的有功名的就是秀才老爹,有什么用?將來還得靠大哥三哥,難怪娘劉氏對兩位哥哥的希望那么高,心心念念他們能光耀門楣。 淳于魔頭也不是她想的江湖人士,聽黑衣人話里的意思,他是皇帝的人,那么可能是心腹,地位不低,這次來之行什么密旨,某位野心派磨刀霍霍隨時準(zhǔn)備逆襲,淳于魔頭就成了人家的眼中釘,而那個野心派也是個大人物,這才能出動官府,用官家的力量搜查。 還真是復(fù)雜,青璃分析了一下,頓時覺得情況不妙,那么大哥呢,有些神秘,應(yīng)該和朝廷沒有關(guān)系吧?攤上這么個麻煩,她真是哭笑不得,感嘆自己的霉運(yùn)。 夜半時分,青璃突然聽見二姐那屋里有動靜,還能聽到青菊堂姐小聲的驚呼,她嚇了一跳,立刻從空間中出來,在門口拍門。 “二姐,堂姐,你倆咋了?” 片刻之后,二姐這才臉紅紅的開門,借著屋里微弱的油燈,青璃這才覺得自己最近沒有好好觀察過二姐,原本她干瘦的身材豐滿了不少,也有了曲線,胸部有了弧度,臉上的眉眼也張開了一些,原本就秀氣的臉褪去了青澀,有了少女的風(fēng)姿。 “沒……沒什么。” 莫青薔支支吾吾,然后捂著肚子,臉色發(fā)白,額角上都滴下了冷汗,她捂著肚子,帶著隱忍的痛苦。 “二姐,你這是吃壞肚子了?我去叫娘,你等我一會兒!” “小妹,別去,我只是……只是……” 莫青薔捂著肚子,帶著羞澀有些說不出口,最后心下一橫,反正小妹還小,或許也不懂什么意思,就道,“是來了月事。” 啥,大姨媽造訪,二姐應(yīng)該是第一次,難怪肚子會疼,她記得之前娘前還準(zhǔn)備了一些紅糖,正好她空間也有一些,就說道,“二姐,我去茶水間給你煮紅糖水,你把被單都換了吧。” 莫青薔詫異青璃怎么懂這個,想著可能是娘親說的時候她聽到了個音,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去吧,爹娘都睡了,可別弄出大動靜。” 村里的婦人月事帶都是干凈的棉布,中間夾著草紙或者草木灰,然后棉布用過之后還可以洗洗,放在太陽底下暴曬,反復(fù)的用,這種其實(shí)并不衛(wèi)生,自從有了銀錢,劉氏在這方便也不委屈,她買了不少棉花,又單獨(dú)買了布匹,做了不少,就是方便莫青薔月事的時候使用,這也是二伯家堂姐莫青黛說的。 青璃給二姐打好了熱水,又煮了滿滿的一大杯紅糖水,還讓青菊堂姐喝上一杯,兩個人下午在山洞里躲著,那么陰冷的地方,難免都會有些受寒。 “我咋有些餓了呢。” 這么一折騰,莫青菊摸摸肚子,餓的有些睡不著了,青璃去自己的屋子拿過來一些糕點(diǎn),三姐妹坐在一起分吃著,但是誰也沒提今天的事。 九月初八,全家人都起了個大早,早飯吃的是昨天酒樓剩下的菜,那碗醬香肘花,青璃真是一筷子沒動,堂姐莫青菊和二姐都吃上幾塊,她們基本沒看到多少可怕的情景,沒受什么影響。 張伯,張大娘裝扮一新,帶著喜氣,整個人都年輕十歲,老兩口最感謝的就是青璃,要不是她發(fā)了善心的撿人,他們也不可能多一個干兒子,所以在心里默默的感激,也決心要一心一意的服侍新主家。 早飯過后,大哥和三哥準(zhǔn)備去學(xué)堂,林風(fēng)澈要去武館,三個人一起出門,結(jié)伴同行,看著關(guān)系還不錯。 “堂姐,大伯說什么時辰過來了嗎?” 今天大伯一家說好過來一起做個見證人,順便也留住一宿,第二天給爺奶慶祝重陽節(jié)之后,在回村,家里也是安排了一番。 “娘要喂豬,洗涮,到鎮(zhèn)上應(yīng)該午時了吧?” “你們?nèi)齻€丫頭,一會兒醫(yī)女要來,留下一個接待的,剩下一個去廚房幫張大娘串蔬菜的串,一個人陪我去集市上買菊花。” 娘劉氏收拾妥當(dāng),正準(zhǔn)備出門,明天就是重陽節(jié),往年也就罷了,今年年景好,也要講究下,買上幾盆菊花應(yīng)景。 “三嬸,我?guī)蛷埓竽镒龌顑喊伞!?/br> “我去接待醫(yī)女。” 青璃看了看兩位jiejie,心想著都安排好了,把最后一個留給她,不過陪著娘親溜達(dá)也不錯,順便看看鎮(zhèn)上有什么新鮮事,上次張氏游街之后的去向還不知道呢,這個年頭對婦人還算比較寬容了,通jian被浸豬籠的也有,一般是大家族的規(guī)矩,要是被官府抓到就是打板子游街,反正名聲是別想要,但是小命可以保住。 仔細(xì)想想,沒有名聲確實(shí)是生不如死,如果臉皮格外厚,這后果可以忽略不計。 劉氏帶著青璃去的集市是鎮(zhèn)上的東街,這里沒有賣rou賣菜的,都是賣一些觀賞的之物,花鳥書畫之類,能來此地逛街的多半是一些家境殷實(shí)的人家,日子過的好,不缺銀子,開始附庸風(fēng)雅,當(dāng)然,也有大半的讀書人來此。 這條街道顯得有些古樸,兩旁門面都比較寬大,清一色的紅磚綠瓦,突兀橫出的飛檐,掛的大多是燙金色的牌匾,來往的行人除去店鋪的伙計,大多都是綢緞衣衫,或蒼邁,或風(fēng)雅,或清新,或事故,不少大戶人家的少爺出門,身后跟著一兩個小廝。游記上說大周偏北是苦寒之地,青璃倒是沒覺得,鎮(zhèn)上的有錢人家多的很,更不用說鳳陽城了。 “李丫頭,看到?jīng)]有,前面外面擺放了幾盆菊花的,就是國色芳華花鋪,這里面有不少名貴的花草,而且價格公道,童叟無欺,你爹的同窗都喜歡來這里。” 劉氏指著前面燙金的大字牌匾,還不放過這個教青璃識字的機(jī)會。門口的擺放著一盆盆的菊花,顏色各異,開的正好,一個小伙計正在彎腰給花澆水,侍弄的很是精心。 “娘,為啥叫國色芳華呢?這不是形容牡丹的嗎?” “這個啊,你爹說這花鋪的主人是個愛牡丹的,咱這牡丹沒辦法生長的太好,都是打南邊運(yùn)過來的,路上還有折損,這主人就自己搭茅草棚子建什么暖房,專門為了養(yǎng)花,不只賣牡丹,而且還高價收購。” 劉氏一個村婦,見識比村里的婦人多,并不是常年生活在鎮(zhèn)上,富人的喜好她也不懂,都是莫如湖閑來無事談?wù)摰臅r候說起的。本朝讀書人清貴,多喜歡花草,就算是為了充門面也好,這鎮(zhèn)上院子里就種不少,不過沒有什么珍貴的品種。 “哦,這樣啊。” 青璃聽到暖棚,眼睛亮了一下,自家新房的屋子多,等到冬日里,找一個帶火炕的,用木頭箱子,里面裝點(diǎn)泥土,還能種點(diǎn)蒜苗解饞呢,不然這滴水成冰的冬日,青黃不接,除了菜干,醬菜,也吃不出新花樣。 “可別小看這菊花,品種多著呢。”劉氏介紹道,“咱山里有野菊花,鋪?zhàn)永镔u的甘菊,黑心菊,小菊,濱菊,天人菊,雛菊,日光菊……不過稀少的也不便宜,咱家就買上幾盆普通的黃菊回去就成。” 劉氏正要拉著青璃進(jìn)到鋪?zhàn)永铮嗔s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她道,“娘,我對這些花草興趣不大,你進(jìn)去買吧,我就在外頭等你,不會亂跑的。” “那行吧,你老老實(shí)實(shí)的啊。” 最近青璃懂事了不少,劉氏也不是很擔(dān)心,但是又囑咐她一句,這才進(jìn)了鋪?zhàn)印?/br> 青璃往旁邊挪了幾步,假裝等人,實(shí)際在仔細(xì)聽著一個中年男子的話,這個男子穿著氣派,一身的深藍(lán)色直襟長袍,腰束同色的祥云紋寬腰帶,其上綴著白色的玉佩,雖然人到中年已經(jīng)留了胡須,但是看著身上多了一種儒雅的氣質(zhì)。 “如您所說,我去給夫人送東西,出來的時候見到了大少爺。” 一個年輕的伙計正在匯報情況,“不過夫人都不要,堅決的讓我?guī)ё撸€不讓我告訴大少爺,說不然的話,他們母子就離開。” 這氣質(zhì)儒雅的男人就是李墨軒的爹方老爺,自從上次聽了醫(yī)女的話,青璃就上了心,看來是方老爺?shù)男鹤铀懒耍敕ㄔO(shè)法的要認(rèn)回他,不過青璃了解李墨軒,他應(yīng)該是不會回頭的,李伯母也不會,姓名都改了,衙門都上了檔子,再與方家無瓜葛。 “每天你都去一次,這次不用送貴重的,就送一些點(diǎn)心吃食,然后什么也不用說。” 方老爺交待著,看著他的臉色好像有點(diǎn)懊惱,也為曾經(jīng)的行為追悔不及,青璃準(zhǔn)備繼續(xù)偷聽,看看有沒有什么有價值的信息,這時候一頂軟轎停在她的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轎簾被丫鬟掀開,先下來兩個丫鬟,然后許豬頭的meimei這才昂首挺胸的出來,甩了甩手上的帕子,看著青璃冷笑,“死丫頭,真真是冤家路窄,上次的帳我們還沒算呢,你以為你攀上了趙家小姐,就高枕無憂了?” 青璃看到她,雙手抱著胳膊,就當(dāng)沒看到,無語的望著天。 見青璃不答話,狗腿的丫鬟首先受不住,上前了一步,怒道,“喂,你好大的膽子,敢不回我們小姐的話!” 丫鬟很囂張,有自家主子撐腰,頓時腰桿都挺直了幾分,欺負(fù)人是家常便飯,她已經(jīng)做的輕車熟路,久而久之,早就忘記自己身份是個死契丫鬟,整個人都感覺到高人一等,特別是看到一些家境普通人家的小姐被辱罵的哭泣,更是心下暗爽。 青璃不了解狗腿丫鬟的變態(tài)心里,她淡淡地道,“你家小姐叫的是死丫頭,人都死了還能說話,這不是詐尸?” “看不出來,你這死丫頭嘴皮子還很利索啊!” 許小姐上前走了幾步,諷刺的看了一看青璃,趙晚春一個官家小姐,她一直想巴結(jié),每次送了帖子都被退回去,可是這個鄉(xiāng)下窮酸,竟然結(jié)交到了,這不是寒磣人嗎?聽說還上門拜訪了一次,現(xiàn)在趙家小姐還在鎮(zhèn)上,她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fù)人,但是人一走,鎮(zhèn)上還不是她的天下,這筆賬不怕算,到時候一定要買下這個死丫頭來當(dāng)個燒火的,整天拿鞭子抽她! “承蒙夸獎啊!” 許小姐這種下三濫的段數(shù)根本不能對她造成任何影響,或許以前還能生氣一下,感嘆下不公平,現(xiàn)在根本不會,最近被淳于魔頭草藥的事弄的煩著呢,不過能在嘴上占點(diǎn)便宜也不錯。 “你真真是個不要臉的小蹄子!” 許小姐氣的跺腳,臉色也通紅,不少過路的人都帶著疑惑的眼神看了過來,狗腿的丫鬟還算機(jī)靈,上前耳語幾句,告訴自家小姐要注意影響,這里可不是許家大院。 “許小姐,聽說你們家又是著火,又是失竊的,這么倒霉,你還出來干什么?你查黃歷了嗎?別一會兒再又丟個大丑!” “你……你……” 許小姐用手指了青璃半天,說不出話來,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家里連連出事,丟了許家好幾代積攢的銀子,還丟了幾個寶貝,都是爹爹太自負(fù),認(rèn)為賊人搬不動那么多的銀子,而且賊人還有同伙,燒了哥哥的院子,哥哥為了逃難,把通房扔在里面,活活的被火燒死,府上多災(zāi)多難,最近夜晚還能聽見凄厲的哭聲,明顯是鬧鬼!哥哥已經(jīng)被嚇的三魂丟了七魄,爹也是愁眉苦臉,她為了排解郁悶,這才出來閑逛,想不到遇見這個死丫頭,哪壺不開提哪壺! “死丫頭,你等著瞧好吧,趙晚春可保不了你一輩子,你應(yīng)該還有哥哥吧?你等著,我派人打死他,最多賠點(diǎn)銀子,讓你們家成了絕戶頭,看你還敢不敢這么和本小姐說話!” 目送許小姐帶著狗腿丫鬟離開,青璃對著背影吐吐舌頭,估計她知道自己想打死的人就是愛慕的對象,會暈過去的,要是大哥知道她有這種想法,許家的氣數(shù)是真的盡了。 又等了片刻,娘劉氏這才從鋪?zhàn)永锍鰜恚樕线€帶著滿足,她付了銀錢給伙計,讓他們送貨,這才拉著青璃往回趕,“這鋪?zhàn)永锔鞣N奇花異草真多,娘親算是開了眼,等來年,咱家院子也多種點(diǎn)漂亮的花草,到時候一開門就能聞見香味。” “娘,咱家的白菜還沒收呢吧?” 青璃想的卻不是花草,她在琢磨莫家村種的大白菜,等收獲以后要腌漬酸菜和辣白菜,這樣冬日里全家圍坐在一起,吃著熱乎乎的酸菜五花rou,這是青璃穿越過來的時候最大的夢想,現(xiàn)在看來,馬上就能實(shí)現(xiàn)。 “還有個約莫二十天吧。” 劉氏算了算日子,那會家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蓋好了廂房,到時候收獲之后直接搬進(jìn)去。 母女兩人回到家里還不到午時,此時的太陽正好,不算太熱還有一些溫度,奶奶李氏剛做完針灸,正在游廊下曬太陽,地下還放著一個盆,她在刮著土豆皮。 “娘,讓我來吧。” 劉氏剛回來,也來不及喝上一口水,晚上要準(zhǔn)備的食材分量不少,很多rou串都是昨天就切好腌漬的,家里得用的人少,現(xiàn)在每個人都忙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