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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呀, 伏黑先生。” “雖然我的最終目的更多的是你的meimei,但是我想你會比她更加樂意和我結盟。” ——數日之前,蒼白病弱的俄羅斯人找到了在橫濱游蕩狩獵的術師殺手。 陀思仰頭看著, 那黑發的男人曲腿坐在高處,飛鳥自始至終未曾收入武器庫而是掛在腰間, 因為特級咒具破壞了天與咒縛的零咒力狀態, 這段時日里的伏黑甚爾始終未曾出現在白鴻能夠察覺到的范圍內。 習慣了咒術界通過咒力殘穢尋找人的方式、藏匿氣息躲避人群的伏黑甚爾偶爾也會犯習慣性的常識錯誤——這世界上那么多人,找人的方式并不僅僅只是靠咒力殘穢的。 看吧, 這不就被老鼠找到了嗎? 伏黑甚爾垂下眼皮, 心不在焉地聽著下方的男人仰頭對自己說著什么。 “在某個方面, 我們利益一致——毀滅咒術師和消除所有異能者的這方面,我們是一樣的……只不過現在就是你我需要多殺些人而已,沒什么區別, 你說是嗎?” “好啊。” 男人痛快地答應了對方的要求。 “如果你們能殺光咒術界或者是讓她失去興趣我就加入你們,相反,如果你們反而讓那她生氣的話, 我還是會殺光你們的——畢竟為了一群‘老鼠’惹她不高興還是不值當的,這邏輯你們明白嗎?” “不擔心我會對你meimei下殺手嗎, 兄長大人?” “有什么關系。” 伏黑甚爾輕描淡寫地回答著。 “她對我的關注可不僅僅是meimei對哥哥的, 這天底下如果有誰想讓我如果是要馴服的話那就做好拔掉牙齒切掉爪子的準備,最起碼的前置工作不是嘛?隨便你怎么折騰, 反正我家的小瘋子又死不了。” 憎恨與喜愛。 憤怒與滿足。 貪欲與殺念。 ……人類原來是這么復雜的生物嗎? ——顯而易見,這是只有兄妹兩人能夠理解的危險游戲。 死亡、疼痛、毀滅, 廝殺。 以白鴻雙目失明的“懲罰”作為游戲的開始, 以某一方的徹底馴服為最后的終局,這對以兄妹血緣締結羈絆的兇獸有著奇特的默契——直至此刻,伏黑甚爾終于也開始了自己的愉快反擊。 與愛毫無關聯的游戲。 在這場只有兩個人能理解的游戲里, 自己是在被利用著的狀態,陀思妥耶夫斯基當然清楚。 這男人不太介意自己在別人眼里是道具還是什么,魔人的行事作風一向是只看結果而不太在意過程如何,以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籌碼,以身入局游走在生死邊緣也無所謂。 單純這方面來講,他倒是覺得自己與傳說中的戰鬼契合度蠻高的。 無論是做事風格,還是對待無趣下屬的頭疼程度…… 所以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被按著坐在椅子上,盯著電腦上傳來的音頻文件發呆。 因為白鴻的眼睛問題,所以目前所有的工作文件都是經過篩選之后的,那邊口頭描述或者用音頻傳遞文件內容,然后白鴻這邊立刻給出相應的計劃方案以及各類安排,這種工作模式對于大腦來說是不小的負擔,陀思雖然聰明絕頂,但是畢竟還是個五感健全的正常人,多多少少難以接受。 “……這什么意思?” “對與陀思之前評價屬下的那些話,本人深感贊同。” 白鴻的手臂撐在桌子上,對著陀思露出一個很好看的微笑。 “但是既然你說要聯手,啊,理論上不是不可以,但是考量盟友水準這不是最起碼的事情嗎?” 她拍了拍桌子,又摸摸陀思的頭頂,一臉真誠。 “所以,工作吧。” “你都不怕我偷走你們的機密或者是借著你的口吻下令嗎?” “不怕啊。” 白鴻答得相當痛快:“你既然能出現在這里,說明軍警內部的系統你已經可以入侵了,那么這種程度的情報對你來說也都是可有可無,而且調查我那么久的話不是很清楚嗎?這些只是我這個級別的需要處理的日常工作而已……政府公文,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陀思妥耶夫斯基看了看電腦,又看了看白鴻。 “……說了那么多你只是想讓我幫你工作而已。” 白鴻嘻嘻一笑,笑得過分燦爛:“對呀~” 陀思妥耶夫斯基雙手疊放搭在下巴上陷入深沉思考的時候,白鴻已經大大方方地離開了書房。 伏黑惠一臉好奇的看著書房的方向,仰頭對著白鴻問道:“那是我的新老師嗎?” “還不一定呢,”白鴻回答,她從手指上摘下暗月戒指,又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條細細的鏈子,穿上戒指后戴在了惠的脖子上。 “姑姑要出去一趟,惠還是和我一起吧。” 伏黑惠自然不會反對:“好啊,去哪里。” “東京。” 男孩疑惑道:“為什么突然要去東京?” “因為要送那邊的大哥哥回去呀。” 白鴻取了外套套在小孩外面,好脾氣的回答道。 需要人送的大哥哥早早準備好出門打算,兩條長腿在玄關處站得筆直,他原本不覺得白鴻是真的打算要把他送回東京,直到這人居然真的親自出門領著他買票檢驗上了新干線一路前往東京,五條悟抱著手臂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后五分鐘,終于堪堪反應過來——堂而皇之睡了老子后就要把人送回去這算是什么人渣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