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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得那么快做什么嘛。” 白鴻笑嘻嘻的說,“我又不會聽你的。” 伏黑甚爾:“……” “如果你出得去的話,你隨意。” “誒——” 白鴻慢條斯理拉長尾音,“哥哥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啊。” “你身體的強度在我之下,沒理由我看不住你。” 年輕的少將翹起嘴角,笑得很是意味深長。 “那可不一定呢。” 白鴻迎著兄長略顯不滿的目光,好脾氣地問道:“您被光追過嗎?” 伏黑甚爾:“?” 白鴻笑得格外燦爛。 ——她逃班的技術,可是老師黃猿親自教出來的。 ……他本人都抓不住的那種。 伏黑甚爾被她那個笑容激起了從未有過的強烈警惕心,拿出十二分的小心謹慎盯著白鴻,甚至不惜摒棄前嫌和森鷗外聯手盯人,她倒是乖乖消停了兩三天,結果就在兩個人體力耗盡的緊要關頭,就一個轉頭眨眼的功夫,少將小姐就連根頭發絲兒也瞧不見了。 空蕩蕩的桌子上方一張紙打著旋輕飄飄落下來,伏黑甚爾冷著臉劈手抓住紙條,上面行云流水就寫了一句話: “我出去玩一會很快回來哦——(* ̄▽ ̄)y” 少將明顯心情相當不錯,末尾還余興隨手畫了個顏表情。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她在島上這幾年你們到底怎么養的,怎么養出來的脾氣比我還差!?” 森鷗外:“……呵,彼此彼此。”這兩天精神飽受折磨的副官疲憊的揉了揉眉心:“不過上次少將不是帶著你一起去的?如果能記住路的話——” 伏黑甚爾皮笑rou不笑:“真不好意思,我沒記住路。” 那鬼地方連個標志性建筑物都沒有,他都不知道自家小廢物如何做到的精準定位,就那么直接找過去的。 ……她最好別太鬧過頭。 伏黑甚爾咬牙切齒地想著。 ——到時候,他就算使用綁的也要把她從這鬼地方綁走!!! *** “阿嚏!” 白鴻打了個噴嚏。 “誰罵我。” 她隨口嘀咕了一句,又繼續在月光花海中輕盈踱著步子,她沒拿任何武器,身上穿著的衣服也不過是日常制式的輕薄襯衫藏不住什么東西,修長手指尖轉動著一枚簡素戒指,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深淵近在咫尺,她卻暫時沒有興趣去跳。 白鴻抬著頭看著頭頂映襯星河的冷月,隨手扔出了手中的暗月戒指。 過分燦爛的月光花海也好,還有頭頂唯一的月光也好,當時只道是巧合而已—— 事實證明,不是巧合。 ——這就是黯影太陽葛溫德林的力量造成的景象。 早該猜到的,白鴻面無表情的想。 看到身著亞諾爾隆德的騎士鎧甲騎士那一刻就應該反應過來,這兒可不是什么單純的深淵,嚴格來說更像是不過是因為兩個世界的交接點摩擦而產生的罅隙裂縫,對面根本就是她曾經的世界。 之所以變成了這副樣子,正是因為亞諾爾隆德早已墮落,不復昔日榮光。 火之時代的消亡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神王葛溫以一己之力強行開啟了傳火體系,以燃燒靈魂為代價延續神族統治,如今的白鴻察覺到深淵吞噬了亞諾爾隆德也沒有太過驚訝。 早晚的事情而已,唯一有點出乎意料的是葛溫德林的選擇。 只是因為之前白鴻在大洋彼岸的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留下了氣息,年輕無知的神明大人就毫不猶豫地追了過去,說是束縛也好說是阻礙也好,總而言之神明大人大概是和她錯開了一個完美的空間差,遠隔重洋試圖鏈接靈魂,結果完全沒注意到她就在自己眼皮子下面呆了好多年。 這就是傳說中的燈下黑嘛。 白鴻摸了摸下巴。 葛溫德林這一次的認真程度……可能超過了她的之前預估。 “呀……真的假的。” 她小小聲地感慨了一句,“缺個傳火的而已,隨便抓一個就好了非要抓我回去做什么?” 雖然這么嘀咕著,白鴻還是隨手折了樹枝,在地上劃出昔日熟悉無比的暗月徽記,弦月之上長劍橫過,她沉吟片刻,還是沒有念出曾經的誓約。 為太陽王葛溫之影,為征討逆神賊敵之利刃什么的—— 白鴻忽然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 亞諾爾隆德最大最叛逆的逆神者,難道不就是她本人嘛? “……所以我還當真是無法理解要帶我回去的原因啊,葛溫德林。” 她抬起頭,注視著不知何時從月光中走來的暗月神祇虛幻輕靈的身影,察覺到初火重燃的神祇終于回歸此地,葛溫德林周身包裹如夢似幻的幽白月光,神祇伸出自己蒼白柔弱的手臂,試圖觸碰自己曾經的騎士—— 其為太陽王葛溫之影,為征討逆神賊敵之利刃—— 那不僅僅只是單純的暗月誓約,也是神王葛溫賦予她的評價。 ——榮耀賜予神王葛溫德林最為信賴的寵臣,駐留亞諾爾隆德最后的也是唯一的親王。 當神王葛溫遠離王座,長兄被逐、長姐遠嫁、從未想象過的陰影即將籠罩亞諾爾隆德,神明也將淪為廝殺屠戮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