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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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陰沉沉的,落光葉子的樹炭條似的枯枝向灰色蒼穹下伸展,張牙五爪。溫琪收回目光,“爸爸還好嗎?”問溫嵐。 溫嵐認真開車沒看她,“嗯。鐘醫生說爸爸身體機能正在慢慢恢復,蘇醒有望。” “太好了。”這是最能讓她振作起的消息了。 “溫琪。”溫嵐突然轉頭看她,非常認真的,“對不起。” “嗯?”溫琪不解。 溫嵐搖搖頭,“很多事,我沒得選,希望你能原諒我。” “你怎么了?”溫琪聽不懂。 溫嵐搖搖頭,沒說話,踩下油門加速。 溫琪還要問,車已經停下。 “到了。”溫嵐替她開車門。 溫琪下車,溫嵐沒動。 “你不和我一起去?” “我,還有事,下次吧。”溫嵐只說了這句調轉車頭走了。 溫琪覺得她今天有點怪,不對,準確說她從昨晚回來就一直奇奇怪怪的。只是她不說,溫琪也不好問,她們姐妹兩從來就不是談心的對象。 她還是第一次來這個醫院看爸爸,mama也許真的想通了,不再討厭她,不再排拆她。這樣想著,溫琪的腳步更輕快起來。 病房沒有人,連值班的護士都沒有。溫世勛安詳睡在病床上,面色紅潤,看來溫嵐沒有騙她,鐘季磊把父親照顧得很好。 “爸,我來看你了。”溫琪握緊父親的手,一出聲眼淚就掉下來。她不想哭的,這么多日子,她經歷了女人最可怕的事她都不曾哭。可是在最疼愛她的父親面前,她不用忍,她可以盡情懦弱。 “爸,我不管你做過什么……不管你做過什么都是我最愛的爸爸。我想我們應該學會遺忘、原諒和勇敢的面對自己。我愛褚寂遠,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愛他,我想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你永遠都不可能跟褚寂遠在一起。”尖銳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溫琪回頭,王淑儀已經進來,反手關上門,臉上帶笑,暢快愉悅大快人心的笑。 “媽,我知道你對我……有誤會。” 王淑儀從手包里抽了根煙點燃,溫琪從來沒見過她抽煙,如此嫻熟。 笑著吐出煙圈,“誤會?不是誤會,你的感覺很準,我討厭你,非常討厭。” 溫琪睜大眼睛,“媽……” “別喊我媽,聽著就讓我惡心!”王淑儀走近她,很想用手里的煙燙在她那張臉上,“你根本就不是我女兒,你是野種,是應該生活在臭水溝永不得見天日的野種。而你卻占有了所有寵愛,太不公平,這個世界太不公平!” “媽,你,你在說什么?”恐慌在那一瞬將溫琪覆滅。 王淑儀拿出照片,照片上的女人臨花照水之態,眉眼之間與溫琪神似,不用明言都能看出兩人之間的關系。 “這個才是你媽,一個勾引有婦之夫的下賤女人。下賤女人生的女兒也下賤,你們這種人怎么配得到幸福?” 溫琪驚愕睜大眼睛,“你胡說!” “胡說?是不是胡說你可以去問問褚寂遠,他比我更清楚。哦,忘了告訴你,你要找褚寂遠得去監獄了。有可能他下輩子就在那兒渡過余生。” 溫琪踉蹌著幾乎站不穩,腿發軟,雙手緊緊撐著床頭柜,“你胡說,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 王淑儀看到她這副樣子覺得好痛快,她受的屈辱,她受過的痛苦,溫琪要加倍承受,這才公平。 她從抽屜里抽出一張報紙甩到溫琪臉上,“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你愛的人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 報紙一角戳到溫琪眼睛痛得她眼淚大顆大顆往下落,她顧不上擦眼睛,撿起地上的報紙攤開。眼睛太痛,眼淚太多,她很費勁才看清黑體大標題,“褚寂遠……盜竊販賣……國家文物……或判終身□□。” “不可能,不,這不是真的……”溫琪慌亂搖頭,“一定是搞錯了,他不會,他怎么可能販賣文物,不可能!” 王淑儀又點了一根煙,這回慢慢品,得償所愿的滋味回味無窮。 “褚寂遠當然不可能販賣文物,因為真正的文物販子是你最崇拜敬愛的爸爸——溫世勛。你記住,褚寂遠是因為你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一無所有,凄涼收場。” 報紙落在地上,“不,不是這樣,不是……”溫琪捂住耳朵不想聽她說,“你說謊,我不信,我不信你!” 王淑儀從包里拿出最后一張王牌,這也是褚寂遠為什么寧愿讓溫琪誤會也不敢告訴她真相的原因。 一份收據,一份接收收據。褚寂遠保險箱里的非法文物本來都是在溫世勛名下,就在溫世勛中風昏迷的時候,王淑儀在收據上動了個手腳把名字改成了溫琪。這份收據就是王淑儀手里捏的最后一張王牌,所以褚寂遠明知王淑儀恨溫琪,恨不得弄死溫琪,他也不敢動王淑儀一根頭發。 可是王淑儀也知道,只要褚寂遠在一天,她永遠動不了溫琪。況且褚寂遠根本就不是一個甘于受鉗制的人,他一定會想出解決的辦法,到時候王淑儀自身難保,正因為很清楚這點她才千方百計的要先發制人。 “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只要把這份收據交出去,你的花樣年華就要在監獄里和那些骯臟長滿膿瘡心理變態的罪犯一起渡過。說來,褚寂遠對你真是癡心一片,寧愿讓你誤會,讓你恨他,也要保護你。我都忍不住羨慕你了。” “不,不是這樣,不是……不應該是這樣,不……”溫琪瘋了一樣跑出去。 王淑儀到窗邊看著溫琪沖向馬路攔車,轉身看著病床上的溫世勛,“你不應該做對不起我的事,我說過,你會后悔。”說完不再看他一眼,揚長而去。 床沿邊,溫世勛的手,動了一下。 馬路中間剎車聲迭起,司機紛紛探出頭,“想死走遠點不要害人啊!” 溫琪上了其中一輛出租車,“去警察局。” 司機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她,“不好意思,不去。” 溫琪紅著眼睛盯著他,“去警察局。” 司機被她盯得心里發毛,聽說神經病砍傷人是不用負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