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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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逸一直跟在溫琪后面下樓,“姐——” 溫琪回身,“你不是說我神經錯亂了嗎,跟著我干什么?” “姐,我知道錯了。你幫幫我吧,最后一次。”溫逸懇求。 溫琪一口氣提起來,“你又闖什么禍了!姐不求你能像個男人重振溫家,至少,不要再闖禍了。我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哪一天,我撐不下去了,你真的準備帶著爸媽露宿街頭嗎?” ☆、第二十六章 一番話說得溫逸心里也不好受,“我想改的,我也想奮發上進也想像個男人一樣撐起溫家,可,太難了。我沒錢沒人沒背景,不管我想做什么都寸步難行。姐,我只是想請你幫我找份工作,我現在這個樣子,要什么沒什么哪里有公司愿意請我。你就幫我這最后一次,我保證用心做,一定不讓你失望。” 溫逸的保證真的是沒有可信度了,可溫琪還是想相信他,這就是家人吧,不管犯了多少錯,只要他回頭還是想相信他。 “你這次要說到做到,如果你再惹禍,我……” “你看我橫尸街頭也不看我一眼,我記住了。”溫逸討好笑著接過她的話。 “胡說八道什么!”溫琪只是恨鐵不成鋼,這樣的話她還是忌諱的。 “就知道二姐最好了。姐,你會給我安排什么工作?” “現在還不能回答你,等我電話。”溫琪替他整了整卷了一角的衣領,“這么大了還像個孩子,好好照顧媽,看著大姐,別讓她又被男人騙。” “遵命!”溫逸立正站好。 溫琪板著的臉終于笑了,“走了。” “等你電話啊姐。”溫逸揮手。 溫琪坐上車,思量著可以安排溫逸去二叔的收藏公司上班,一來自家人有個照應,溫逸做事毛躁二叔也會擔待些。 一路回褚宅,院子里程音的車不在了,溫琪眉心一擰,難道他病情加重送醫院了?她腳下不覺加快了幾步,客廳沒人,醫生也不見,徑直上樓去他臥室,沒有人影,床鋪的被子卻是掀開的,她過去摸了下床面還有溫度。 回自己房間,推開門,陽臺門開著風揚起窗簾的那層薄紗,褚寂遠背對她的身子紋絲未動。 她進去,腳步很輕,就站在離他幾步之遙的身后,咬著唇不開口,一開口會毫無保留泄漏她的擔心。 他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她過去撫他的背,“我們這樣糾纏,真的有意義嗎。” 褚寂遠一下就握住她的手,用盡力氣擁住她,“有沒有意義,你說的不算!” 溫琪在他懷里沒動,任他抱著,“這里風大。”半摟半扶送他回床上,關上陽臺的玻璃門又拉嚴窗簾終于是將寒風全都隔絕在外。 她過去床邊倒了開水,“程音什么時候走的?醫生怎么說,留了藥嗎?” 褚寂遠不回應只是望著她笑,像三月的暖陽消融的春水,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他這樣的笑容。 其實他一直都是這樣望著她笑的,每每都讓她歡喜,心花怒放,什么時候開始,她覺得他這么溫柔寵溺的笑背后,藏著一把最鋒利的刀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直捅進她心窩。 她很想知道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她。還記得三年前她問過他。 那天,雨下得很大,她坐在四樓陽臺上,雙腿懸空,并起的手掌心已經接了一攏雨水,那水就從她指縫一點一點漏掉,她越是用力那水漏得越快。衣服都濕透了,一陣風過來她身子抖得厲害。 “別過來!”聲音中都是顫抖。 褚寂遠停下了靠近了腳步盯著她懸在陽臺上瑟抖的身子,眼睛都是猩紅,說出的話卻溫柔入骨,“淋病了又要難受,過來,乖。” 溫琪突然就笑起來,牙齒都在打架,“我父親……到底是怎么發病的?”她說得很艱難,他很怕她咬到舌頭。 “他要我幫溫家,我拒絕了。”褚寂遠的聲音從頭至尾都聽不出情緒。 “就這樣?”溫琪抹了把臉,雨水合著眼淚。 “就這樣。” “為什么?” 褚寂遠沉默了片刻,“不想。” 不想,不想……溫琪在齒尖來回輾念,原來他不是幫不了,她寧愿他騙她說他很想幫溫家可是他幫不了,他卻這么直截了當的告訴她,不想,他不想幫溫家,然后眼睜看著她父親發病倒在他面前。呵,她全心全意不惜為他與父親爭吵愛著的男人,她竟一刻也沒看清過。 其實褚寂遠當時到嘴邊的回答是,不能,出口的時候轉了話。她無法知道,當時的情況他只能選擇見死不救,別無選擇。 “你拒絕我父親的時候有想過,我們以后該怎么辦嗎?”她問他。 “我要娶你,不管任何人反對。” 溫琪轉頭看他,披頭兜臉的冰冷,眼睛鼻子全都凍紅,那一眼是絕望,“你是打定主意不會放我走了。” “是。”堅定決絕。 溫琪搖頭,“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身子一縱。后來很多次她都回想那天的事,感覺是后怕,她當時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或者是腦子燒壞了,就那樣沖動跳下去的話,太不值。 幸好,褚寂遠抓住了她的手,幸好。 手上傳來灼熱,她握著那杯開水太久了現在才感到痛。水杯端過去放到床邊,他拉起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剛才他吹了那么半天冷風這會兒身上都是涼的剛好緩解她手心的灼痛。 “我沒什么事所以遣程音和醫生走了,你別擔心。” 溫琪胸口發堵,她確實心里擔心他,卻不會像以前那么純粹了,他們之間早就摻雜了太多東西。 她看到桌上醫生留的字條還有藥,吃藥時間都詳細列好,她遞了顆藥片給他,“我等會兒打電話叫程音來,你今天睡這里,我睡客房。”她聲音冷冷的,他也不攔她。 “你二叔怎么樣?”他破天荒的關心溫世昌的情況。 “明天可以出院。”溫琪只簡要回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