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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江湖。命運有時候根本不給人準備的時間。 武林的波詭云譎,生與死的顛倒無常,毫無預兆砸向年僅八歲的孩子。 林平之嚇住了,林震南夫婦沒有傻。 眼前死的這個人,也是死在掉以輕心之上。老虎搏兔也需盡全力,刀劍無眼,倘若輕視指不定何時死無葬身之地。 但,也就只會死這一個兇徒了。其他三人見到尸體,怎么可能不引起重視。那種情況下讓林平之與對方相斗,也只有送命的份。 因此,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逃之前,掀開了蒙面人的面具。 “爹見過那個人,是嵩山派掌門的四師弟——費、彬。” 林平之咬牙切齒地說出那兩個字,又因對費彬身份的確認則引出了更大的疑問,另外三個兇徒是誰? 是來自嵩山派?五岳劍派?或是其他的所謂江湖名門正派嗎? 一顆懷疑的種子忽而長成參天大樹。 遭逢此變,林家對素來被五岳劍派所仇視的日月神教反倒多了一分親近,所以首選神教的勢力范圍作為藏身地。 若問惶惶不安的林家人,在極度不確定何為正何為惡之際,還能夠信任誰而向誰求助? 答案不是林母的娘家洛陽金刀王家。 理由有很多,比如王家沒有武功高手,比如王家內部良莠不齊,比如王家會不會也窺覬林家之物?雖然林震南壓根不知道有什么好窺覬的東西。 與對王家的顧慮重重不同,在危機關頭值得信任的人,有且僅有一個名字脫口而出。 林家父子同一時間想到了池藏風。 盡管只有一次交集,但有的人正如絕境中的指路星辰,她的存在就讓希望永存。 不說虛的。 單說林家能夠死里逃生的機會,如果沒有池藏風贈與林平之三招劍式,他們恐怕都已經是兇徒的刀下亡魂。 石破驚天的劍式,說贈便贈的豪氣,豈是泛泛之輩可為。 “爹說,他走了半輩子的鏢,見了無數的武林中人,從未見過如您這般的。“ 林平之一臉虔誠而由衷敬佩地看著池藏風,“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但您好像是傳說里百余年前的喬幫主。義薄云天,只要您存在,便能護一方固若金湯,助一方生活安寧。” 池藏風一直耐心地聽著,從林家如何變故到一家三口全作女裝坐船北上,哪曾想后面開始吹捧起她來了。 她努力發揮表情管理,再管理。抱歉,聽到最后就管理失敗了。 當下,不由眼角微抽。 雖然自己的臉皮很厚了,但被這樣一番斬釘截鐵地花式夸獎砸下來,多多少少還會有些許不好意思。 另外,不敢與喬峰相提并論,更確切地說她與那位悲情英雄完完全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的,真不必做此類比。 “林小公子,話不多說。我們先去杭州,給你爹娘瞧一瞧傷勢。” 池藏風可不會被彩虹屁攪渾思路,她不可能無限期庇護林家人。正好歐陽城也在江南治病,就林震南遺物一事也能說個明白。 對于《葵花寶典》,林遠圖送給白駝山莊而未告之子孫,顯然有意隱瞞而從未想過要林家練習。 如今林家遭遇橫禍,那也總該讓他們知道幾分內情了。雖然兇徒沒有直言,但極有可能因此秘籍而起。 知道之后,該怎么辦? 那要林震南一家三口做決定。 作為外人,池藏風自問做得夠多了。 正如她所言,她并不是喬峰。做不到義薄云天,不過求問心無愧。 兩天后。 嘉興城藥鋪后街的三間相鄰小院,被藥鋪掌柜平價租了出去。 藥鋪掌柜覺得世道要變了。黃藥師最初買下藥鋪附近的房產,并沒有說過是給病患專用,幾年來都是租給讀書人或商販。 當時,掌柜覺得很正常,雖然他的東家在醫道之上頗有盛名,但黃藥師極少為旁人治病。 今年,黃藥師醫治的病人怎么就多起來了? 最初來了一個西域人,后來多了一個喜歡敲木魚的蒙面客。此次又來了一個道士,一個道士帶著的女性朋友,還有帶著孩子的一家三口。 當然,這些租客給錢爽利,一點都不討人嫌。 藥鋪掌柜也知道,他們并不一定是黃藥師半途撿的,而是池藏風撿的可能性更高。從進進出出小院的蹤跡,以及前來取藥的藥方筆跡,都表示池老板參與了醫治。 “東家,后街只剩最后一間沒出租的小院了。” 藥鋪掌柜一本正經地匯報,潛臺詞請黃藥師自行意會解讀。是要準備再多買幾條街的房子備用呢?還是相對減少撿病患的速度? 黃藥師面無表情,難道他希望再增加病患嗎? 不,他一點都不想被打擾。但誰能想到葵花秘籍的受害者那么多!誰能想到了王重陽練的先天功也有異曲同工的弊端! “你……” 黃藥師正要說掌柜好啰嗦,都把出租一事交由他打理何必再廢話特意匯報,難道還會關聯病患來?話到一半,想起來漏了一位,差點把東方不敗給忘了。“你先把那間院子留著。” 好了。 這下應該齊全了,也該安生了。 黃藥師離開藥鋪,走在嘉興城的街上。 發現只是幾天未入城,街頭巷尾的最新話題就有了新動向。聽說福州出了一件大事,不是林家被滅門,而是有十幾人死于港口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