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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南燕只表現出做一副不屑與小人爭論的模樣。 此刻就連右肩碎裂之痛也仿佛都感受不到,好像成了鐵骨錚錚的神水宮左護法。 “好,你們想要證據。那我就說一說如山的鐵證。” 宮南燕義正言辭,“司徒靜死前親自寫下了你們與她的糾葛,是有日記為證。在日記里……” “噗嗤——” 池藏風聽了這句直接笑出了聲,渾然不覺有多不給宮南燕面子,是戳破所謂鐵證的不可靠。“哎呦,日記是鐵證?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這話可不是她說的。 是師父逯仁的金句,而逯仁表示也是引用他人之語。 源自何處?以逯仁的話來說,源自一個遙遠而恢弘的時代。 那里雖然沒有修士們的翻手為云覆手為雨,但也有其獨到的璀璨美好之處。 不扯遠。 此言一落,無花卻覺得膝蓋中了一箭。 他就寫日記,藏在木魚中。 當為葵花秘籍所困,一時感受到它的威力無窮,一時又因經脈為陰陽二氣對沖想要索性割一刀時,就會把次次折磨之感都寫下來。 每一次記錄,每敲一次木魚,心理上肯定總要找一個發泄口,順理成章地對石觀音之恨更深一分。 池藏風瞥見無花的神色不太自然,是她又說中了什么嗎? “你……” 最為生氣的必是宮南燕,可不等她有所動作,池藏風又一臉認真聆聽的表情。 池藏風:“抱歉,我不該打斷你。意見不同,以后再辯論。你繼續,日記里面都寫了什么?” 宮南燕一臉不配合,但又似忍耐著怒火,一股腦地把后續說了出來。 概括而言,司徒靜在日記里只提過兩個神水宮之外的人,正是西域精絕舊地遇上的無花和池藏風。她表示自己受了委屈,因為無花并未回應她的邀請,而且池藏風還出言譏笑她。 不單譏笑,更是戲耍。 陰陽谷一戰,池藏風不是丑鬼的消息傳出。司徒靜覺得自己被隔空扇了巴掌。 當年,在西域精絕,司徒靜一直瞧不上池藏風長得丑如惡鬼的臉,并且還出言不遜了幾次。實情截然相反。那她等于被現實打臉,更像是被人看了好戲,而生出被羞辱的情緒。 聽到這里,池藏風能說什么? 做人,請別隨便給自己加戲。她忙得很,哪有空閑去想司徒靜如何。 “你們與司徒靜鬧得不愉快結下梁子。” 宮南燕指出,“一個半月前,四月初,她在湘水見到了你們。此次沖突再起,你們索性殺人滅口。” 無花只覺得莫名其妙,假如他真的蓄謀想殺司徒靜,還能被發現罪證?這是有多看不起他的腦子。“貧僧,與司徒施主不熟。試問什么沖突會讓我犯下殺戒?” 池藏風也覺得奇怪,盯著宮南燕,想聽她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呵呵。”宮南燕冷笑,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圈。 “當然是丑聞。原本我還覺得可能有誤,但今天在江南同時遇到你們兩人,丑聞也未必是假。無花,你破了色戒。司徒靜在日記里寫的明白,四月你們兩人在小樹林的親密私會被她撞見。” 隨后的事就很好推理。 司徒靜匆匆逃跑,寫下這一段日記藏了起來,但她沒有逃過追殺,是被殺了。 無花只覺眼前一黑。 蒼天在上,他哪有本事破色戒,是不想活了嗎?更重要的是,他從未想過和池藏風發生的關系。劃重點,是從來沒有! 一個人,開船速度之快,讓精通水性的你也暈船,差點失了形象嘔吐出來。 一個人,你和她一起看秘籍,秘籍沒看完就灰飛煙滅了。 一個人,你向她遞出**將至的示警信號。轉天,卻是你生父死在那場**中。 一個人,你與她同時發現藏寶之書,卻被她先一步獲得靈草。 最關鍵,這個人知道你最不堪的隱秘,并且還是你避免走上自宮之路的主治大夫。 當經歷了這些,試問那兩人怎么可能發展出男女私情? 不可能的。 起碼無花沒有半絲興趣。 若只是玩玩,他肯定自己會被池藏風捏死的。 若動真情?呵,父親天楓十四郎的前例還不夠警醒?動什么都別動真心,那就不會遺禍無窮。 無花:總之,他不是勇士。 池藏風:嘿呦,無花這是什么臉色? 一個不舉患者且在自宮邊緣徘徊的人,是對她很有意見的樣子。是藥不夠苦了,讓病人的膽子肥了? 無花背脊一涼,想到自己的處境,努力表演誠摯的微笑。 他絕對沒有不敬的意思,池大夫文成武德,仁義英明,獨步江湖。都怪他,是他膽子小,不敢有任何思想上的逾越之舉。 無花心里苦。 和池藏風呆在一起,自己的畫風會就被扭曲。 “叩叩叩——” 此刻,小院門被瞧響了。 聽敲門聲,節奏有點耳熟。 池藏風沒有猶豫就去開門,一看果然是黃藥師來了。 “你來了,現在里面有點事。” 池藏風實話實說,“神水宮來人,指認我和無花參與到一件謀殺案,這會正說前因。不如你也旁聽一下,省得之后我再轉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