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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詩音開啟了暗格,因為滅火迅速,墻內(nèi)暗格未遭大火侵蝕。 原先存放的半冊秘籍沒有了。 取而代之,是一箋南北朝陸凱的詩詞「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附著一枝郁金香干花。 盜寶留字,這像是誰的做派? 去年,江湖上不就廣為流傳著一句話,‘公子伴花失美,盜帥踏月留香’。 瞧! 這一口鍋又大又圓,它就要當頭扣下。 楚留香,正扮做絡(luò)腮胡張嘯林,見到這張紙條就覺不妙。 紙箋的字跡與他所本人的親筆居然有七分相似,到底是誰想做嫁禍于人的惡心事? “此事,需甄別真?zhèn)巍!?/br> 李酌山當然相信不是楚留香做的,案發(fā)時間楚留香正在李園吃晚飯,他還能創(chuàng)造出一個復(fù)制體不成。 當下,李酌山?jīng)]有直接道破實情。 隔墻有耳,是讓楚留香的絡(luò)腮胡身份保密,也能夠化明為暗地偵查效果。 “哎……” 楚留香自者自清,沒有因為嫁禍之局出現(xiàn)而焦躁。 嘆氣,只是因為話不可說盡。 之前楚留香還調(diào)侃池藏風(fēng)會被林仙兒盯上,反觀他清清白白的名聲必然不會受損。兩人是賭一枚銅錢,豈料一語成讖。 輸,就要認。 尚且不知天亮后江湖上會穿出什么流言,對于冷香小筑案發(fā)地的勘察要更仔細。 眾人在外墻樹枝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抹不尋常。 被劈成一半的毒蛇尸體,血跡半干未干,死亡時間大約就是縱火案發(fā)生之際。 這種蛇品種不明,顯然不是江南的常見蛇類。 “等池東家回來,請她掌眼。” 李酌山暗中還補了一句,屆時也要請黃藥師瞧一瞧,那位對江南物種更熟悉。 此刻卻不能。 因為剛剛給黃藥師傳了口信,告之池藏風(fēng)去追羈押船,尋問他有無空暇奔杭州以助一臂之力。 李酌山:池藏風(fēng)一路追船總需要個幫手,他好心請黃藥師幫忙,也不知黃藥師會否應(yīng)允? *** 淮安城·運河碼頭 絕大多船只都已返回船塢。 夜色中,岸堤冷冷清清,寒風(fēng)蕭索。 池藏風(fēng)尋尋覓覓,終于找到一艘能夠起錨立走的客船。“船家,請問……” 話未盡,人已出。 白盞紅燈籠懸掛船頭,似招魂幡一樣隨船搖曳。 一只手輕輕撥開晃動的白燈籠,面如惡鬼的青衣人踱步而出。 “你……” 池藏風(fēng)有點驚訝,沒想到黃藥師居然會在碼頭。隨即,為他以此種裝束的出場方式感到一言難盡。 “這幅鬼樣在廖無人煙的碼頭出沒,加上配上白燈籠的背景,你有很大可能會把人嚇暈的。你不能換張面具嗎?” 黃藥師淡淡一瞥,仿佛在說變得倒快,昨夜誰在地牢擲地有聲地說不介意一睡丑八怪的? 第22章 池藏風(fēng)極有眼色, 目前出行船只的使用權(quán)在黃藥師手上,兩人著實沒必要就「究竟是誰以不正確的裝束出現(xiàn)在地牢」為辯題爭出一個結(jié)果。 不提一睡丑八怪的問題,兩人還能和平相處。 “多謝, 請往杭州方向開。” 池藏風(fēng)迅速跳上船,眼下目標只有一個,以最快的速度追上羈押林仙兒的官船。因此,她很自然地順口說,“黃兄,你開得快嗎?要不行,換我來。” 黃藥師:瞧不起誰? 他常居?xùn)|海島嶼,隔三差五往返大陸,難道還開不好一艘船? “你覺得我不行?” 黃藥師掃了池藏風(fēng)一眼,也不廢話直接起錨,遂進入駕駛艙。 ‘嗖——’ 一艘普普通通的客船,愣是在大運河上開出了鬼魂飛竄的速度, 是快得有點嚇人。 夜色nongnong, 運河沿岸的夜歸人可能會懷疑自己遇上了傳說中黃泉渡船,否則運河上怎么會留一道船只殘影似是幻覺。 池藏風(fēng)緊握扶手,以她豐富的超速經(jīng)驗沒有暈船。她正目光灼灼地盯著黃藥師。 好, 很好,非常好,遇上了一個船速相當?shù)娜? 以后一起約出來飆船。 不只開船, 其他刺激活動也能一試。 一如滑沙再如跳崖,比誰滑得遠比誰跳得猛,那都是非常有趣的事。 黃藥師只覺半邊衣袖似乎要著火。 客船超速飛馳不但沒讓池藏風(fēng)產(chǎn)生不適而收斂,恰恰相反, 她的興致勃勃未免太過火了。 這人腦子里又在想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 不問,絕不主動問。 黃藥師非常有定力就不轉(zhuǎn)頭,可以想象身側(cè)那位的眼神異常明亮。 但他一定要堅持沉默,以防聽到的話語會讓他手一滑直接把船開到岸上。 行駛途中,拒絕閑聊。 一個時辰后,客船不得不減緩航速,因為前方出現(xiàn)了障礙物。 七八條打撈船橫在運河上,一排排燈籠高掛著,隔著一段距離就聽到搜捕隊伍的喊話聲。 “我看到飄著的官服了,啊,那就是尸體。” “老疤,多燒一些姜湯,等會給潛水上來的兄弟們喝。” “大家也都注意著些,那兇徒可能會用毒,當心河水的異常。” 諸如此類的話,回響在運河上。 追船而來的兩人感到了異樣,前方有官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