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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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孫義依舊默不作聲,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像獅子似的兇狠地瞇了瞇。他想,如果他真是頭獅子,他絕對會不假思索,一口將段西安的頭顱給咬斷掉。 四月轉暖,乍暖還寒。午后的日不烈,但卻刺眼。 光線從員工食堂的落地窗透射進來,毫無阻擋地橫亙在他和段西安之間,像是一條永遠無法跨越的鴻溝,將勢不兩立的兩頭分割開來。 沈孫義煩得要死。被公事煩,被下屬煩,被已經壓下去又冒出來的噩耗煩,被已經扭轉了卻又逆襲了的局勢煩,被記者和警察煩,被段西安和姚東京煩。 他的眼被搖晃的光線投中,刺激得他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前的段西安正沖著他無畏地笑。笑得可刺眼了。 他恍惚地想,哦,原來東京要結婚了。結婚的對象是他面前的這個男人。他們其實很般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姚東京轉讓了酒店,重回姚氏,她沒再像那三年似的,整天鉆進工作里,忙得像陀螺,抽不開身,連照顧自己都難。 她放棄了她追求了多年的信仰,卻不是因為他。 曾經他以為姚東京只是太固執(zhí),太執(zhí)著于自己的事業(yè)。現(xiàn)在才知曉,女人根本不會一輩子投入什么事業(yè)當中去,真要有這么一種事業(yè),那么這種事業(yè)的名字叫愛情,叫婚姻,叫家庭。 姚東京沒有因為他放棄事業(yè),不過是因為他不對。而她現(xiàn)在遇到了對的人,放手的動作才這么果斷。 有時候沈孫義會思考,倘若他再堅持堅持,姚東京會不會為了他而放棄信仰?當這個假設擺在面前的時候,沈孫義想,到時候他或許還是會做出像現(xiàn)在這樣的決定。 他不會等。 他已經35了,不能再等。 在他的信條里,什么年紀該做什么事,是早就規(guī)定好了的。不會因為突然闖進的誰而破壞這鐵一般的紀律。 他等不及,因此才等不來姚東京。這是一開始就注定了的。 沈孫義忽地悲從中來。他的鼻子酸了,拼命克制著。 “讓開。”他道。垂著眼睛不知看向哪里,聲音里滿滿的悲涼。 段西安斂了笑,鋒利的目光直指沈孫義:“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心?” 沈孫義抬頭,目光恍然。 “你一定沒有。不然你不會做這么喪盡天良的事情。你默許你的酒店提供堙沒倫理的性服務,你逼良為娼,喪心病狂!” 沈孫義被這言辭激烈的指責激得瞳孔收縮,張唇沒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就聽段西安又道:“你借用權勢cao縱輿論,自大到想要篡改歷史!你當觀眾是傻子,將他們當猴兒耍。卻沒料到他們也有眼睛有大腦,也會反擊!因此你才一敗涂地!” 段西安頓了頓,眼睛垂下,看見沈孫義自然下垂的兩手緊握成拳,一點一點地顫抖著。他知道他已狂怒,卻隱忍不發(fā)。到這種時候,他還緊抓著面具不放,真是虛偽。 “沈孫義,你說你是獅子,我看你不過是鬣狗,食腐而生!” “你他媽放屁!” 段西安平靜地看著暴怒的沈孫義,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嘲諷至極:“你終于敢說出心里話了?可那又怎么樣?廖青徽已經被你害死了。” “狗屁!她死不死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沒有一條法律能將我治罪!她是自殺!自殺!與我無關!” 沈孫義怒得微彎了腰,伸長了脖子瞪圓了眼,叫囂不斷,喋喋不休。 段西安卻鎮(zhèn)定得很,面容平靜,甚至溫和地微微笑了笑:“沈總,公共場合不能大聲喧嘩。你的員工都看著呢。” 沈孫義這才恍然收神,四顧之后,那幾雙偷偷摸摸張望的眼迅速地挪開。他大口呼吸著,松了松自己的領帶,怒氣沖沖地與段西安擦身走過。 第86章 這是一場劫難 姚東京和段西安到東洲花園的時候,才剛剛15點,沒過多久,到了傍晚的時候,外頭就下起了滂沱大雨。室內濕度也大,潮得很。 蘇佳玲一邊準備餐前水果,一邊問段西安:“你爸媽什么時候來?” 段西安用牙簽插起一塊芒果丁,喂到姚東京嘴里去:“快了快了。”他一看表,算了一下又說:“再過半小時差不多了。” “那行。”蘇佳玲喜滋滋地應了一聲,從廚房鉆出個頭來道,“一會兒給你們做大餐吃,你姨媽的手藝吃過的人都說好!” “那是,姨媽你可是蘇家的大廚。”段西安拍馬屁,姚東京就在一邊偷著笑,段西安一見她捂嘴樂著呢,勾起手指就刮了下她的鼻尖,壓低聲音道:“笑什么。” 姚東京瞄了一眼廚房里,又將頭湊近段西安耳邊,輕聲夸:“你嘴真甜。” 段西安樂了,趁人不注意,按住姚東京的后腦勺就親了她一口,她剛吃了芒果,甜味立馬順著相碰的唇傳了過來:“你嘴也甜。” 兩人鬧了一會兒,都沒發(fā)現(xiàn)蘇佳玲已經從廚房出來了。 蘇佳玲對小情侶的小打小鬧司空見慣了,畢竟是過來人,看見了也假裝沒看見。她望著窗戶上噼里啪啦的雨點兒,嘖嘖道:“這雨越下越大,一時半會兒停不了。” 像是想起了什么,蘇佳玲指著樓上對段西安道:“西安吶,姨媽今兒特地將你以前那房間打掃了一遍,床單被褥都是新的,不如你和東京晚上就住這兒。” 段西安和姚東京對視一眼,笑著對蘇佳玲道:“姨媽親自打掃的啊?那肯定干凈得跟賓館似的。我得上去觀摩觀摩。” 說著,他便牽著姚東京走上樓去,身后蘇佳玲還喊:“順便把你姨夫叫下來,一整天泡電腦前,也不知在忙些什么!” “好嘞。” 段西安和姚東京剛上去,陳白玉便扶著墻下來,說是要去幫蘇佳玲忙。樂樂在蘇佳玲屋子里頭玩積木,姚東京進去逗了孩子一會兒,就被段西安拎起來,連拖帶拽地弄到了他那間房里。 然后他啪地一聲,將門一關,再一鎖,摟著姚東京就嘿嘿直笑。 “別笑那么yin/蕩。”姚東京掰開他伸進她衣擺的手。 “見著你我就容易yin/蕩。”段西安輕佻地挑起姚東京的下巴,兩眼放光,“美人兒,現(xiàn)在就我倆,要不咱走一個?” 話音剛落,他就將姚東京推上床去,兩手極其不安分地擱在她的高峰上,可勁兒揉了一會兒。 姚東京嬌笑著紅了臉,欲拒還迎地推了推段西安的肩膀:“現(xiàn)在才幾點啊?精蟲上腦!” “那晚點再來?這可你說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