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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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時光沒法倒流。 當時的姚東京怒極反笑,像條吐著信子的惡毒的蛇,口不擇言地道:“你為什么能說出這樣的話?你拼死要我嫁給沈孫義,不就是看中他沈家的錢么?生我養我打包我,把我賣去沈家,你便好笑著數錢了!你已經掉進錢眼里去了!” 后來,駱金銀說了什么,姚東京記不清了。只記得那記響亮的耳光。 火辣辣的,仿佛打碎了她畢生的信仰。 她痛得跌在地上,真是一點兒也不夸張——她被駱金銀那憤怒的巴掌摑到了地上,腳邊是那本翻爛了的《匹諾曹》。 那一瞬間,她的淚奪眶而出。 她好久沒哭了,偶爾抹把眼淚,也是偷偷摸摸的。可盡管如此,她依舊哭得壓抑,甚至沒有發出太大的聲音,只是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她恨得牙癢癢,憤怒地拾起那本童話書,手指捏得極其用力,只要雙臂往兩旁稍一分開,就能將那本生日禮物一撕兩半。 在駱金銀面前,將她送給女兒的生日禮物毀滅掉。這大概是件很解氣的事。 可最終,姚東京還是松了手,盡管咬牙切齒,卻依舊不忍心——那可是mama送給她的最后的禮物。 駱金銀始終居高臨下,冷眼旁觀。 那本童話書呈拋物線被姚東京狠狠地扔到角落,駱金銀便冷笑:“姚東京,聽我的話,早點嫁人。三年之約根本就是個笑話。你不適合商場,你搞不來爾虞我詐。你心腸太軟。”她的目光最后便落在那免于撕裂之災的童話書上。 姚東京跌坐在木地板上,身后似乎還殘存著駱金銀摔門而出的余音。 她垂著腦袋,望著滴落在地板上的眼淚中的自己:披頭散發、淚痕滿臉,眸里的忌恨和不甘似乎要溢出來。 真是丑陋。 可她偏偏從中生出一絲快感——自虐的快感。 既然要逼著她嫁人,那好,她嫁便是。不過,她絕不會依著駱金銀的算盤走。她不如意,那干脆讓大家一起不如意罷! 她踉蹌地起身,摸到手機,顫抖著手指點開電話簿。一頁一頁地翻找,越翻找,越覺得自己生活地可悲——長長的通訊錄,存下的號碼那么多,卻沒有幾個是屬于她交心的朋友的。 最終她的指停留在某個d字母打頭的名字上。 她忽地想起了和他的約定。只要她點頭,他大概會立馬娶她。 不知是什么魔鬼的心緒作祟,雖入夜已深,但她還是鬼使神差地撥通了那個號碼。 第61章 驢皮公主的童話 房間內靜得落地能聞針。 耳畔徒留無線電波的嘶嘶聲,人耳明明捕捉不到那細微的電流聲,可姚東京偏就覺得那聲音刺耳得很。 她的心跳得極快。倘若段西安接通了電話,她該怎么向他解釋原因?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管不了那么多,憤怒已經占據了她的大腦。 腦中混沌一片,手機另一頭卻傳來機械的女聲,提示她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她愣愣地放下手機,雙眼迷蒙,失卻焦距。 半晌,她自嘲地輕笑:她什么時候變成這幅惡心的樣子了?竟然要抓著不相干的人跳進漩渦,利用段西安泄憤,真是自私又沒道理。 待她的心情終于平復,她才縮進被窩里,帶著酒意失眠。 * 次日清晨,阿霞做了白面饅頭,熬了白米粥,姚春風和駱金銀早早地起床,就著霉豆腐,正欲動筷,姚春風忽地想起什么似的,對著阿霞道:“你去看看東京起了沒,沒起就喊她起來,該吃早餐了……” 阿霞笑著應了。 駱金銀自顧自喝粥,姚春風反倒放下碗筷,笑瞇瞇的:“你慢些吃,不然一會兒東京下來,你該吃好了。” 駱金銀面無表情地睨他一眼,用餐速度絲毫不減:“她吃她的,我吃我的,有什么相關的?” 姚春風從這話里品出些不同尋常來。昨夜這母女倆不是相談甚歡么,起碼在飯桌上看起來和樂融融,怎么才過了一晚,又變了一副樣子? 他百思不得其解,嘖了一聲,試探道:“怎么,東京又惹你不高興了?” 不說這還好,一說這,駱金銀就來氣。當下便啪地一聲,將盛白粥的碗敲在玻璃桌上,姚春風瞄了一眼那濺出的白米粒,心一緊,立馬擠出笑臉說好話:“行行行,我不說了。你吃你吃,等會兒粥該涼了。” 這時門鈴響了,姚春風如蒙大赦,急匆匆跑過去開門,借機躲開駱金銀那似乎要殺人的眼神。 來人面生,西裝革履亮皮鞋,還梳著一絲不茍的油頭,剛和姚春風打了個照面,便腆著笑臉欠了欠身,自我介紹道:“姚總您好,我是沈孫義沈總的秘書,敝姓司徒,單名一個健字。” “哦,司徒?這復姓少見啊……”姚春風琢磨片刻,回過神便立馬讓身,笑道,“來來來,進來說話。” 司徒健揮了揮手,拒絕道:“不了,我只是替沈總過來送年禮的。” 說著,他從身后提起一堆東西,拎進門內。姚春風一見這陣仗,立馬客套道:“哎喲,小沈這太客氣了,怎么托你拿這么多東西過來,多不好意思呀。” 司徒健笑容不減:“應該的。沈總說了,既然兩家是親家,過年的禮數還是得有的。” “誰說兩家是親家了?”駱金銀不知何時走過來,瞧也不瞧那些年禮一眼,光是盯著司徒健的眼睛,盯得他背脊發涼。 司徒健很老練地避重就輕:“姚夫人,沈總要我向您問好。” 駱金銀雙手抱胸冷哼一聲,這才打量那些東西一眼:“你把這些東西拿回去,我們不收。” 司徒健的笑僵了一下,為難道:“您這樣,我不好向沈總交代呀。” “好不好交代是你的事,況且我們也不好收下這么份大禮。” 駱金銀擺出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這下,司徒健沒轍了,只好沖一旁的姚春風望去。姚春風鐵定要當這和事老,駱金銀今日這臭脾性,可憐司徒健這個撞槍口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