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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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念之間,段西安心中便有辦法。 他微笑地對客人道:“有些酒店洗衣是奉送衣架,但我們酒店尚未實行。您提了這個建議,以后我們酒店有可能會實行。您的衣服一定怕皺,所以才用衣架襯著,拿出來也不太好,不如您付成本價買下這四只衣架吧!” 這話說得相當藝術: 客人強詞奪理,用“有的酒店洗衣之后都奉送衣架”為由,不承認是“私拿”酒店的衣架,自然是怕自己的面子掛不住,而段西安附和其說,“有些酒店洗衣是奉送衣架”,承認他的說法是事實,給他足夠的面子; 之后馬上語鋒一轉:“但我們酒店尚未實行”,巧妙地向客人暗示,衣架在自己的酒店仍屬非贈品,維護了酒店的利益; 同時又再給客人面子:“這個建議以后有可能會實行”——把客人的“理由”當成建議來接受,順了客人的心,而后又是話鋒一轉——這只是一種“可能”,進一步維護了酒店的利益; 而他所說的“您的衣服一定比較怕皺,所以才用衣架襯著,拿出來也不太好”則是在眾人面前幫客人找“正當”理由,婉轉地表明他不肯從包里取還衣架的原因,不是想“私拿盜取”衣架,而是“怕衣服皺”,讓客人有臺階可下; 最后,“不如您付成本價買下這四只衣架”這句話,既滿足了這位客人愛貪小便宜的心理需求,又遵守了酒店規定,彌補了酒店損失,雙方皆大歡喜。 這樣一來,客人從段西安這里要足了面子,無需再多加辯解,只要他順著這現成的臺階下即可。 果然,那位客人平靜下來,狀似無奈地道:“好吧,多少錢?” 段西安淺淺一笑,眼神瞄向一邊的大堂經理,大堂經理會意,立馬說道:“每只衣架是5元,4只衣架一共是20元。” 客人將錢遞給段西安,段西安將錢轉交給大堂經理,最后,他又對客人道:“對不起,耽誤您結帳時間了,歡迎您下次再來!” 其實這本是由于客人的原因耽誤的結賬時間,可段西安卻將責任攬到自己身上,巧妙地解決了這場不愉快的補償糾紛。那位客人撇了撇嘴,再不多說一句話便離開酒店。 至此,酒店與客人的糾紛順利解決。 姚東京一直于旁觀察,此刻正好對上段西安望過來的眼神,她內心飽含訝異,卻保持沉默。 段西安心知此刻她定是對他游刃有余的表現感到驚訝,卻也沒有解釋一句,攜風款款朝她走去,眼里蕩漾著暖暖的笑意,似乎在向她要賞:“你一直在旁邊看,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么?” 姚東京真誠地道:“謝謝。” 段西安卻道:“口頭上的感謝我不要,真的想謝我,就請我吃晚飯。” 姚東京思考了片刻點頭:“也好,酒店里就有晚餐。” “用你們酒店的晚餐打發我也太不夠意思了吧?”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出酒店。 沒辦法,姚東京只能尾隨在后:“那你想吃什么?” 聽聞這話,走在前面的段西安情不自禁地輕笑出聲,笑得露出八顆大白牙,愉悅的情緒染上眼角,怎么也融化不掉。 驀地,他頓住腳步,悠悠轉身,微微前傾身體,湊近姚東京的臉,薄唇輕啟,聲音低沉魅惑,好似一抔醇酒,香醉迷人,縈繞在姚東京的耳畔:“我想吃……你。” 第37章 耶誕樹的月 段西安黑寶石一般的眸,仿佛一面澄澈的鏡,倒映出面前的景致。 他將身體壓低,以至于姚東京只好朝后仰,他看見她俊秀的眉從舒展變為輕蹙,微張的朱唇也漸漸緊抿。 她覺得不愉快了。 段西安深知這一點,面不改色地起身,與她拉開安全距離。他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能急,千萬不能急。兔子急了還會咬人,何況姚東京很有自己的脾氣,根本不是屬兔的。 仿佛欲沸的開水驀地被關了電閥,剩下的余溫不足以令其達到沸點。guntang的、欲圖爆發的水面漸漸平靜下來,降落到安全的水平線。 姚東京的不愉快還未消散,可段西安并沒有繼續做出什么帶有侵犯性的舉動,她也不好責怪什么,只能將心底的不虞再壓下去,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段西安勾了勾唇角:“剛才開玩笑的。”他指了指停在酒店門口的輝騰:“今天圣誕節,估計哪哪兒人都多,餐廳停車位肯定也緊張。我們先開車找個位置停下來,現在距離飯點還有一段時間,不如先找個地方逛逛?” “嗯,你說的有道理。”姚東京瞄了一眼大馬路上擁擠的車流,“所以我還是建議今晚在我們酒店用餐,圣誕人多,但我還是可以給自己預留個位置的。”其實她心里還是放不下酒店,留下來順便還能照看一下,一舉多得。 段西安挑眉看著她,忽地玩味地笑了一聲:“原來如此。” 姚東京不解:“你說什么?” 沒穿棉衣站在外頭吹風,段西安覺得有些冷了,于是將雙手插/進褲兜:“剛才你接到經理電話說是急事,我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呢,原來是這么一檔子事。說實話,這種事其實連大堂經理都無需驚動,服務臺就應該有能力自行解決。” 他瞇著眼睛點破:“你的員工能力這么差,都是你給慣的。”他瞥了一眼她身后的酒店大堂,又道:“圣誕節是個鍛煉員工的好機會,你做老板的,就不要跟在屁股后面了,這樣他們永遠長不大。今天你就安心跟我出去吃飯,酒店的事暫時別管了。” 語畢,他縮了縮脖子,嘶嘶哆嗦兩聲:“快點上車,外面冷死了。” 輝騰內暖氣開到最大,段西安和姚東京在出風口吹了一會兒,身體回溫。段西安啟動車子上路。 路邊有賣柑橘的,段西安忽地嘴饞了,停了車就下去買了一袋,回車上時又是一陣哆嗦。 姚東京接過那袋柑橘,剝了一只嘗味,橘汁涼甜,順著腸胃一路下去,沁人心脾。 段西安在開車,自己不方便動手,就指揮姚東京:“你剝一個給我嘗嘗。” 姚東京正好剝好一只,就遞了過去。段西安眼睛一低,就見她白皙光滑的小手捏著一只剝干凈皮的黃橙橙的橘,手抬得低低的,擺在他的方向盤邊。他睨了她一眼:“我沒手,你喂到我嘴里來。” 段西安是老駕駛員了,車技好,平時開車習慣單手控制方向盤,可這回他偏偏兩只手都擺在上頭,意圖可想而知。 姚東京看出這一點,但他兩手緊握方向盤,愣是不肯松手。她坐他的車,柑橘還是他親自下車付錢買的,沒辦法,她只好聽他的話,將手里的橘子送到他嘴邊。 哪知他眸一垂,又不樂意了:“哪有人喂橘子是一整個喂的?我有那么大嘴巴?” 其實這個柑橘個兒不大,一口一只完全沒問題,橘子小了,一瓣一瓣吃反倒沒滋味了。 見他緊抿著唇,偏不開口咬下她手里的橘,她只好認命地掰開它,一分兩半,再塞到他嘴里。 這回他終于肯開口吃了,眼睛還盯著路況,光伸長脖子張嘴,就像只烏龜,探頭探腦的。 因為眼睛沒看著她手里的橘子,他頭低得過了,舌頭一卷,就舔上了她青蔥一般的指,她仿佛觸了電,快速地縮回,橘子就撲通一下,掉在了他的兩腿之間。 段西安低頭瞄了一眼那只位置略顯尷尬的橘子,眉頭一皺,扭頭看她。她咬著唇,垂著頭,用紙巾擦拭被他舔到的那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