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武俠]實力不讓我低調、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綜漫]干完這票我就退休、就這樣對你心動、空間之丑顏農女、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網王之青春盛宴、蜜桃戀愛時(H)
包廂內打著五顏六色的暗光,照得人臉模糊不清,還有些猙獰。 這兒的公主都很有經驗,一見宗以文和段西安,立馬三三兩兩地圍過去。宗以文嫌棄地甩甩手,指著段西安道:“喏,伺候那個,別管我。” 說完,他又開門探出身去,守在門外的經理立馬笑臉逢迎。宗以文小聲道:“有雛兒么?” “有有有,當然有。” “有經驗的雛兒呢?” “這……” 宗以文眼色一凜,經理立馬點頭:“我這就去選,選個最漂亮的過來。” 再進包廂,幾個公主站成一排,低著頭不敢說話,全然不是剛進來時那嬌俏的模樣。段西安黑著臉,整了整凌亂的襯衣,走到門邊,與宗以文對視:“走了。” 宗以文捉住他的肩膀:“你老這樣有意思么?” 段西安拍掉他的手:“你這樣更沒意思。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個。” 宗以文追著他跑出去:“姚東京和沈孫義快活去了,你憑什么替她守活寡?為了她你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值得么?” 段西安頓住腳步:“你自己不愿意來的地方,憑什么叫我來?這火坑你還偏叫我跳?” 宗以文氣得笑了:“我這不是為了你想么?” “不必。”段西安越走越疾,“這兒吵得我腦子疼。” 離開xy會所,宗以文和段西安雙雙來到x江邊,憑欄遠眺,宗以文忽地笑了:“距離我們上一次來這兒,過了多久了?” 段西安抿唇而笑:“不記得了,反正挺久的。” 宗以文舒出一口長長的氣,迎風瞇了瞇眼睛:“記得我那次說的么?” 段西安苦澀地笑。記得,當然記得,怎么會不記得?宗以文勸告他,喜歡就拼命拿下,不喜歡趁早撤掉,別等到不喜歡變成喜歡,喜歡又變成非常喜歡,那時候,想撤都撤不了了。 真可悲,當初他沒聽話。直到現在,他已然抽身不得。 見段西安一副郁郁失意的模樣,宗以文嘆氣,摟著他的脖子,將他拉攏到自己邊上,語重心長地道:“西安,我這回再和你說一句,你好好聽著。” 宗以文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凝成白霧,迷蒙的一團:“像我們這樣的人家,愛情關系其實很簡單:男人圖女人的臉,女人圖男人的錢。”他仰天又哈出一口氣,那團白霧在黑幕中化作一絲一縷,一分一厘,最終消散不見:“姚東京是姚家的女兒,她不缺錢。那你讓她圖你什么呢?” 段西安默然。 姚東京該圖他什么,他不清楚。那團梗在心頭的異物纏著凌亂的線,越滾越大。 他想,他定是不能全身而退了,可那又如何?在這世上,因愛遍體鱗傷的家伙多如牛毛,多他一個不多。 都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可他連擁有都沒有過,何談長久? 既然撤退不了,干脆封死后路,省得他瞻前顧后,猶豫不決。 他想:人生在世,總要瘋狂一次、尋覓一次、堅守一次。 第33章 歸來的平安夜之白 /2014年12月24日/ 平安夜飄著2014年的初雪,x市一片銀裝素裹,銀白中點綴著數不清的圣誕彩燈,眼前、耳邊全是喧鬧和繁華。 14年迎來了暖冬,南方的濕冷也不似往年那般鉆心刺骨,行道樹脫光了葉,孤零零的枝椏上堆積著雪,途經的寒風將那松散的雪吹落下來,撲簌簌地,像是撒了把鹽。 大把的雪飄落在頭頂上化了就冷得慌,為了躲避那不知何時會落下的雪,姚東京從人行道上踏下,沿著窄窄的馬路沿慢行。 環衛工將路中央的積雪掃向兩旁,那些雪摻雜了路面的灰,臟兮兮的,結成了堅硬的冰,一部分化作積水,好似一面銀鏡,倒映出街旁的景。 姚東京穿著防滑雨靴,無需擔憂會因路面的水灘滑倒。連續三年,平安夜都是她一個人過,套間里過于冷清,盡管她性涼,也難耐孤寂,忍不住出門來喧嚷的街上走走。 現在是夜里8點,她還沒吃晚餐。一個人住很孤單,連燒飯做菜都懶。 其實前一天張慧慧來約過她平安夜一起吃飯,但她拒絕了。張家一家子的聚餐,她一個外人參與算怎么回事呢,更何況,這幾年來張維京對她的心跡表露得很明顯,明知不可能,還要給人可能的錯覺,那她也太不道德了。 反正這三年她總是一個人,早已習慣了。 街邊有許多熱鬧的餐館,人聲鼎沸,歡樂非凡。明明已經餓了,可姚東京偏偏猶猶豫豫,在街上尋尋覓覓,愣是不愿選擇一家走進去。 最后她在一家裝飾華美的西餐店前站定,仰頭看見餐廳的二層,窗邊坐著一對對男男女女,溫馨又甜蜜。她忽地又猶豫了,仰著腦袋靜靜地看,插/在衣兜里的雙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摳著,棉衣布料被她劃出撕啦撕啦的聲音。 背后駛來一輛輝騰,突兀的車鳴催促她快些走開。她思考地過于出神,那尖利的聲音鉆入鼓膜,繞了一圈便消弭了。 輝騰緊急剎車,輪胎劃過路面的積水,唰地一下,濺出一道水墻,全數落在姚東京的小腿上。 冷意透過加厚打底褲刺入皮rou,她這才回過神來,輕蹙著眉往背后看。因為路面濕滑,盡管已踩了剎車,可肇事車仍在朝前緩緩滑行,五秒后才停止。 姚東京站著的位置相當靠里,并不會影響路上車輛的行駛。這輛車開得很靠邊,才把水濺到她身上。 天氣冷,那水花潤了進去,冷得她小腿打顫。她體質不太好,著涼就很容易感冒。本就是嫌煩才出門找餐館吃飯,現在可好,飯沒吃到,她還得跑回去換褲子。 望著那輛停止的輝騰,姚東京心有不虞,踱步過去敲了敲駕駛位的車窗。車窗悠悠地降落下來,先是露出里頭人的黑色濃眉,再是一雙透亮的眸,單眼皮,長睫毛,英挺的鼻梁下是微紅的唇。 姚東京本是想討個抱歉,卻看見這樣一副俊朗的面容,霎時便僵在了原地,一瞬都動彈不得。 這個男人在她的世界中消失了三年,曾經她以為,他總有一天會再次出現,可過了許久,仍是毫無蹤跡。后來她想,或許他真是對她失去了興趣,才在她的生活里消失得這樣徹底。 時隔三年,姚東京萬萬預料不到,他們竟然又這樣見面了。 瞬間的失神之后,她的理智漸漸回籠。細細去看,品悟出些許不尋常來。 三年前的他,曾經意氣風發,澄澈的眼眸中蘊含著頑劣的笑,勾一勾唇角微笑,胸膛便輕微地顫動起來,低低的笑聲自唇瓣溢出,像提琴的鳴叫,富有魅惑的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