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武俠]實力不讓我低調、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綜漫]干完這票我就退休、就這樣對你心動、空間之丑顏農女、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網王之青春盛宴、蜜桃戀愛時(H)
這幾日他在x路的酒店出了事:x號那日,酒店接待了鄰省的一批旅客,是過來開會的,身攜不少重要資料。結果在某天晚上,一名旅客隨身攜帶的會議資料居然不翼而飛了。 因為是在酒店里弄丟的,因此那名旅客急赤白臉地要求酒店賠償損失。沈孫義對于賠償一說是沒有異議的,畢竟旅客丟失資料與酒店監管不周有關聯,但那旅客忽地獅子大開口,報出天價索賠額,甚至吵鬧著要將事情鬧上法庭。 為了平息此事,沈孫義這邊搜遍了全店,也沒找出那份消失的資料,那名旅客的態度不好,脾氣又急,恨不得立馬將沈氏告上法院。旅客的情緒久久沒有安撫好,為此,沈孫義已經幾日沒有合眼了。 幾日來,一直忙得沒時間看新聞,姚東京酒店失火的事,他是從手下員工的嘴里聽來的。當時他想著要立馬打電話慰問,可手頭的事一大堆,轉眼就忘了。這么一拖,竟然拖到了現在。 眼見姚東京此刻毫發無傷,只是精神略不濟,他總算安下一半的心。另一半心,還為著酒店的事懸著。 姚東京沖冒氣的開水呼呼吹了一口:“你別擔心我,我沒什么事,就是最近特別閑,好無聊。” 沈孫義道:“你之前太忙,現在閑下來也好。你可以去逛逛街,買買衣服。” 姚東京立馬想起不久前她才逛過街,段西安還搶著付錢。她剛開始還攔著,可段西安太強勢了,刷起卡來毫不手軟,她就隨他去了。不過,那些用他的錢買的東西,她是絕對不會要的,她不想和他有任何形式的牽纏。 “逛久了也無趣。”姚東京一邊喝水一邊說,“啊,好懷念從前忙碌的日子啊,現在真的好空虛。” 她頭一仰,雙眼瞅著天花板,忽閃忽閃的,癟著嘴嘟囔,表情很憂傷。可看在沈孫義眼里,卻是另一副樣子。在他心里,就算是發牢sao的姚東京,也是軟萌好捏的。 “我這里沒有空職,不過,你要是愿意,我可以幫你安排一個。”沈孫義笑道。 姚東京瞥他一眼:“我才不要給你打工。” 沈孫義往椅背一靠:“不打工?也可以。我這里還缺個老板娘,你有意愿么?” 姚東京沒回答。沈孫義總是這樣,聊著聊著,就能將話題繞到這上面來,三番五次地提起這茬,似乎很是樂在其中。每次她都是沉默,或者迅速轉換話題。 她默不作聲只顧著呼啦呼啦喝水,沈孫義也不在這話題上多做糾纏:“投標報名了么?” 沈孫義指的是靠近xx風景區的那塊地皮招標,公開招標的項目,投標人必須按招標公告的要求,攜帶相關證件到綜合招投標交易中心報名,由行政監督部門、綜合招投標交易中心和招標人共同對投標單位所報資料進行審查。 姚家肯定是打算競標的,但姚東京已被駱金銀革了職,報名的事宜她管不著。一月前她還想著大展身手,卻不想,才幾天,姚家的大小事,她都難以參與了。 姚東京低頭喝水,水汽蒸騰而上,全撲在她的臉龐,暈染了她的長睫,水潤了她的眸。此時此刻,她仿佛一只憋著委屈的小狗,水汪汪的眼無辜地睜著,看得沈孫義心中又疼又癢。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不自覺地放軟:“你想參加嗎?” 姚東京輕輕點頭:“不過沒機會了。” “誰說的。” 姚東京聽了一怔,扭頭不知所謂地看著沈孫義。 沈孫義抿唇一笑:“以你個人的名義投標,我在,你的資金就無須擔心。” 姚東京心里一震,他的意思是要提供她資金,讓她也一同參與競標?太胡鬧了。就算她申請成功,參與進入,以她個人的名義,絕對爭取不過以企業、組織為名義的投標。參與競標不是兒戲,從投標前準備至投標文件的制作、遞送,每一步都需萬分謹慎,極花費精力時間,財力物力。 沈孫義敢說這種話,憑的不過就是他雄厚的資金背景,他有經驗有氣勢,卻同樣不能確保萬無一失。沈氏的確算得上龍頭老大,但如今酒店業崢嶸發展,有權有錢又有能力的對手越來越多,其中不容小覷的同樣逐年增加。 姚東京猶豫不決,沈孫義卻愈發篤定:“我會幫你請專人設計項目投標書,只要你同意。” 姚東京看了看沈孫義胸有成竹的表情,心里更加疑惑:他勢在必得的把握到底由何而來? 第24章 熒光之心和恐懼之心 姚東京從沈孫義那里出來,已經是6點一刻了,飯點,此時爸爸mama一定已經在家了。 盡管爸爸mama的工作都忙,但只要不是有臨時或突發事件,一定會在飯點回家。一家三口只要都在家,就一定要圍著一張桌子吃飯,這是姚家的傳統。 怕他們等不及,姚東京在路上不敢耽擱,她還算幸運,很快就攔到一輛的士。 冬令時白日時間短,此時夕陽早已西下,天幕黑烏烏的,街道兩旁的路燈已亮起,黃橙橙的一片。 的士師傅車技好,開得很穩且速度很快。 姚東京坐在駕駛座的后座,手支著下巴,無意識地望著車窗外迅速退后的風景。 她在沉思。 方才沈孫義說的投標方案,令她十分心動。她和一般的女孩子略有不同,不像羅伊娜,小孩子心性大,心里念著玩樂,總想著開派對;也不似安在音,瘋狂地圍著愛上的男人轉。 姚東京像她mama,性涼如水,有主見,有思想,更有事業心。 當沈孫義說那個提議,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神情時,盡管她的理智告訴她,這絕對很有風險,且很難實現,她還是動搖了。內心存著一絲僥幸:或許,她真的可以以個人名義去參與投標。倘若真發生了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她真能中標,那好處她也不會獨享,她被革職,可終歸是姚家的一份子。 這樣想著,她心中喜悅漸盛,琢磨著干脆按照沈孫義說的去做,那她就得快些開始準備投標報名資料了。越想越興奮,她迫不及待想回家,不由敲了敲駕駛座椅背:“師傅,再快點。” 等她回到家,嘴上還掛著笑,掏出鑰匙開了門,那笑忽地垮了。 家中燈火通明,餐廳內歡聲笑語,懸吊燈下是飯菜的騰騰熱氣,和以往沒什么不同。唯一有點變化的是人數。 坐在餐桌旁的,除了姚春風和駱金銀,還多了一個段西安。 姚東京一邊默默地換鞋,一邊思忖:他怎么來了? 姚春風見女兒回家,立馬笑著招手:“來,東京,快過來吃飯。” 駱金銀瞄了姚東京一眼,轉頭沖廚房喊:“阿霞,給東京裝碗飯出來。”阿霞是姚家的保姆,干活十分勤快。 姚東京走到餐桌邊,阿霞就把飯端上來了。姚東京雙手接過,說了聲謝謝。 駱金銀一邊舀湯,一邊看姚東京:“你去哪兒了,今天一下午不見人。”她將湯碗遞給段西安,又對姚東京道:“家里來了客人,你卻回來這么晚。” 段西安接過湯碗道了謝,望著姚東京直笑。 姚東京悶著頭,只顧自己吃飯,心里卻使勁琢磨,段西安來家里到底是做什么。 段西安就像是聽見了姚東京的心聲一般:“我給你送禮物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