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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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姚東京得體地笑,“那么這位客人,你是怎么個不滿意法呢?” 黃世澤抬了抬下巴,垂著眼皮看著桌上的血蛤:“這玩意兒,不新鮮。” 說著,他拾起其中一顆,用力掰開,露出了血蛤內心,汩汩往外流出血色的分泌液。 黃世澤將那顆血蛤朝姚東京腳邊一扔:“你看,這能吃嗎?” 姚東京仍舊笑:“這道菜叫白灼血蛤,很基本的一道海鮮。用絲網網住血蛤,在開水里泡810秒就可以食用,搭配醋或辣醬,味道鮮甜。” “如果你是擔心血蛤不新鮮,那就請后廚挑最新鮮的給你,不過在我看來,這些血蛤都非常新鮮,所以,我不明白這有什么不能吃的。” 黃世澤默了一秒,又掰開一只血蛤,滋出一汪“血水”:“里頭鮮紅鮮紅,你咽得下去?” 姚東京拾起一只血蛤,輕輕一掰,血蛤就打開了:“這種血色的液體,并不是它的‘血液’,而是血蛤的分泌物,因此稱之為‘血蛤’。白灼血蛤在燙開水的時候,不能等殼蚌都張開了才撈出,為的就是保存殼內的血色分泌物,這樣營養不流失,還保住了它的鮮味。” 她將手里的血蛤吃到嘴里:“蘇段的這道菜做得很好,每一步驟都無差錯,所以血蛤才又新鮮又香甜。你覺得吃不下去,該不會是嫌棄血蛤的血色分泌物吧?令尊是餐飲巨頭,這道菜并不出奇,你家的餐館肯定也有。你家就是做這一行的,你怎么連這種常識都搞不清楚,說出去不是叫人笑話么?” 黃世澤盯著姚東京吃完了那只血蛤,啞口無言。黃家是很傳統的家庭,黃明渤腦子里還帶著從前的封建思想。黃世澤雖然是黃明渤的兒子,可卻是次子,家中大小事務都是他哥哥在掌管,怎么也輪不到他。 他在家的地位最低,說話最沒有分量。在家受不到重視,他自然更是不愿著家,長期住在外頭,對家中的大小事務更不上心。那些菜的做法和講究,他一概不知。 姚東京這一番話說得直戳黃世澤的心窩,可偏就全是事實,令人無話可駁。 形勢已經逆轉,理應見好就收。 經理這時候立馬走上去,笑臉相迎:“黃先生如果還是覺得血蛤不新鮮,我馬上叫后廚重做,或者您有什么別的想吃的,只要蘇段有,一定給您奉上。” 黃世澤長舒一口氣,慢悠悠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冷冷地盯著段西安看,接著目光又落在姚東京身上。 經理還彎著腰陪著笑臉,黃世澤拍拍屁股,一言不發地走出了餐廳。 姚東京這才松了一口氣。 段西安走過來:“你嘴皮子很利索嘛。” 經理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多虧了姚女士,替蘇段解決了個大麻煩。” 姚東京倒覺得這沒什么。只要是服務行業的,隔三差五總能遇見一兩個不講理的客人,像黃世澤這樣故意找茬的,雖然少見,卻也是有的。 她管理酒店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各式各樣的客人都遇到過,處理這種問題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對她來說,這甚至還算不上一個考驗。 倒是段西安,整個過程中表現得太差勁了,要不就像經理似的,賠笑臉以求息事寧人,要不就像她似的,堵得人無話可說。 偏偏他兩者皆不是,反倒選擇了最愚蠢的辦法:用感性處理問題,用武力解決麻煩。 一想起段西安剛才紅著眼睛就要動拳頭,姚東京就覺得好笑,也更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這個段西安,鐵定是段氏的什么親戚,沒本事,占閑職。 她點了點自己的太陽xue:“別總想著用暴力解決事情,要用腦子。” 段西安將身體湊過來,剛才動怒,現在氣是消了,但胸肌還是輕微地起伏著,姚東京瞄了那跟波浪似的胸口,淡淡地道:“胸大無腦。” 段西安一怔,下意識地去瞧自己的胸。胸是女性的顯著特征,姚東京用“胸大無腦”來形容他不太合適吧?真要形容,那也應該是“雞大無腦”之類的吧? 姚東京和他擦身而過,段西安追上去,兩人一同朝電梯走。 轉過拐角,幾個搬運工人正抬著一只大箱子,小心翼翼地走。 路過他們,姚東京回頭看了一眼,段西安在旁邊解釋:“上個星期剛推出的免費按摩椅服務,在5層公共休閑區,想去看看嗎?” 閑著也是閑著,姚東京點頭答應。 一到五層,耳邊立馬傳來嘈雜的人聲。 空間寬敞的休閑區內,設置了各種各樣的休閑服務。一出電梯,迎面而來的是一片用木欄圍起來的兒童娛樂區,不少孩子在色彩斑斕的塑料滑梯上玩耍,三兩個大人站在欄外,語笑嫣然,談笑風生。 左手邊靠窗,擺著十幾張玻璃藤桌,藤椅邊擺著藤簍,藤簍里是報紙和雜志,盡頭就有吧臺,閑來無事,點一杯冷飲,坐在窗邊,品讀文字很愜意。 右手邊另外開了一間房,面積很大,推門進去,是排列整齊的臺式電腦。無疑,這里是最吸引青少年的地方,幾十臺電腦前都坐滿了人。 段西安帶姚東京去的是按摩專區,走過拐角,入眼4、5排高級麂皮按摩椅,不少中老年人坐在上面一邊享受免費按摩服務一邊閉目養神。 “按摩椅是上星期才有的,反響不錯,所以計劃在高層同樣設置按摩椅。”段西安邊走邊解釋。 來度假的游客多,游山玩水之后肯定累了,回酒店能享受免費按摩的服務,自然是很樂意的。按摩椅的設置剛好迎合游客的心理,即使是收費,也會有客人愿意掏錢。 其實可以這樣設置:首先推出免費按摩椅服務,試運行成功之后,可以適當收取費用,但這個費用一定不能高,價格一高,客人就容易產生退縮心理。 走到最后一排,左起第一臺按摩椅,段西安側身,姚東京就坐了上去。 他蹲下來,研究按摩椅上的開關。 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姚東京剛好可以看見他頭頂的發旋:“你不會弄啊?” “嗯,我也是第一次來。” 姚東京緩緩地靠在按摩椅背上,頭枕在軟綿綿的枕上,瞇了瞇眼:“速度別太快啊。” 段西安摸索了一下,很快找到了開關和調節速度、模式等的按鈕,食指往下一按,按摩椅就抖動起來。 速度是上一個人調節的,對姚東京來說略快,她根本沒準備好,來不及反應,椅子就帶著她上下左右地晃,抖得太厲害,驚得她小小地尖叫一聲。 “啊——” 綿軟的聲音仿佛從和睦的春風中蕩漾而來,柔軟似水,聽得人心肝一顫。被抖動的按摩椅一修飾,帶上了小綿羊似的顫音,顫著顫著,仿佛要顫進人的心里。 按摩區靜悄悄的,唯獨是姚東京勾魂攝魄的嬌聲,引得眾人頻頻回頭。 段西安猛地起身,伸手捂住了姚東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