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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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安很固執:“你先嘗嘗看。” 姚東京只好揀起那只粉色馬卡龍,塞到嘴里。原以為會被甜味覆蓋,卻沒想到這只馬卡龍的甜味并不那么濃郁,并且一點也不膩,香味很濃,咬在嘴里便沖上鼻腔,舌尖品嘗到水果的清香,融化在嘴里,又分散出好多層次,味道豐富,口感極好。 “怎么樣,很甜嗎?”段西安將一杯紅茶推過來,“奢香推出的配方馬卡龍,和國內販賣的完全不同。來,搭配紅茶再嘗嘗。” 姚東京抿了一口紅茶:“奢香?你指的是羅的奢香?” 段西安眼睛一亮:“沒錯。” 奢香是國內最知名的西式甜品品牌,創始奢香的是一位羅姓香港富豪,后來這位富豪離世,奢香的品牌自然掌握在富豪兒子手中,可這位理應繼承遺業的兒子卻毫無天賦,也從未用心打理父親創下的品牌,于是,奢香最后落入這位富豪的內地兒媳手里。 羅姓富豪的這位內地兒媳,可是個厲害的人物。幾年前,她和丈夫協議離婚,也一并將奢香帶回了內地,奢香在內地重新發展,立穩了腳跟,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如今,奢香的這位女董事已經步入中年,與香港丈夫離異后,她就再未婚嫁,不過已有一女,隨父姓羅,取名伊娜。毫無疑問,接下來奢香的leader,就是它的新繼承者,羅伊娜。 姚東京舔了舔唇:“奢香的甜品在市面上見不到,你這怎么會有?” “蘇段和奢香簽訂了合作協議,奢香承諾只在蘇段銷售甜品,并且只在周一提供。”段西安說了一半,忽然抬頭。 姚東京跟隨他的目光望去,一名身著棗紅修身連衣短裙的女子正踩著高跟鞋緩緩踏來。 女子面無表情,眉毛藏在齊劉海里,栗色的長發披在兩肩,隨著她走動的步伐朝兩邊飛開。她的眼睛很大,卻沉靜得好像沒有光彩,鼻子很秀氣,嘴唇微厚,緊抿著。 女子在段西安他們這一桌前站定,冷眼看著段西安,將手里的燙金邀請卡摔在桌面上,勾著唇冷淡地笑:“段西安,我說怎么找不到你,原來你又躲到這兒來了。” 段西安拾起桌上的邀請卡:“喲,你又要辦party?” “上回邀請你,結果被你放了鴿子。你知道那次有多少人為了等你才來的,最后沒看見你有多失望?”女子冷眼道,“這回你必須來,不然奢香和蘇段的合作就到此結束了。” 段西安笑了笑,不置可否。他伸手朝向姚東京,對女子道:“姚東京。”又指著女子對姚東京道:“這位就是奢香的繼承人,羅伊娜。” 姚東京和羅伊娜互相對視一眼,俱是無言。 羅伊娜很快轉移焦點,指著邀請卡對段西安說:“這次你可千萬要來,就當賣我一個面子。” 段西安連連點頭答應。 吃完早飯,段西安和姚東京一起去坐電梯。 剛吃了清甜的馬卡龍,喝了小半杯紅茶,姚東京的喉嚨又開始不舒服了,總感覺有東西卡在那兒似的,咽口水的時候澀澀的,很難受。 這種感覺不算陌生,她體質不是特別好,十幾歲的時候經常感冒,喉嚨就是像這樣緊得發疼的。 姚東京清了清喉嚨,難受地咳了幾聲。 段西安看著她:“感冒了?” 姚東京摸了摸脖子:“昨晚著涼了吧。” “酒店里有藥,我幫你打個電話。”段西安取出手機,撥打了經理的號碼,吩咐他送盒感冒藥過來。 姚東京瞄了段西安一眼:“你怎么忽然這么熱心?” 段西安掛了電話,趣味盎然地看著她:“你說你昨晚著涼了,不就是責怪我潑了你一身水么?我昨晚為了這內疚了好一陣,覺都睡不好,你現在又提,我只能熱心一點,才好減輕我的負罪感。” 姚東京在心里好笑,首先她說那句話根本沒有責怪他的意思,是他曲解了她;其次他潑她水是事實,他內疚是應該的,說明他的羞恥心還在——盡管他至今還未道歉;最后,他看起來神清氣爽的,根本不像“昨晚為了這事沒睡好”的樣子。 見姚東京沒接話,段西安繼續說道:“或許我可以更熱心一點:幫你把感冒沖劑泡好,遞到你眼前,再或者,今天我就專門照顧你?” “不必。”姚東京扭過臉,喉嚨一陣一陣收緊,說話都困難。 “也好。”段西安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盯著電梯樓層一直跳,很快就到了22層,他又將目光放到她身上,“我要去參加早會,我已經和經理說了,他會親自將感冒藥送到你房里。” 電梯門打開,段西安就抬腿走了出去。 姚東京沒有多想,急忙伸手擋住即將閉合的電梯門,也跟著走了出去。 段西安疑惑:“你跟出來干什么?” 從電梯里出來,迎面的墻上鑲嵌著一塊玻璃指示牌,會議室三個大字印在上面,下面還刻著一個小箭頭,指向右邊。 剛才段西安說要開會,姚東京條件反射立馬就想到這是個好機會。她總捉摸著要是能參與蘇段的高層會議就好了,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混進去的法子。現在才猛然記起,她身邊就有個“段總”,正好是這酒店的高管。 不過他開他的會,她跟著去又算怎么回事?第一他沒有邀請她,第二他們的關系沒有好到她可以隨意地跟著他去任何地方。 更何況,她一直對他不冷不熱的,兩個人在一起說的話,兩雙手就數的過來。 一時之間,姚東京顯得有些局促,她想:這時候再和段西安套近乎還來不來得及? 姚東京臉頰微紅,試探地開口:“段……西安?”她記得剛才羅伊娜叫的是這個名字,既然要套近乎,自然不能再段總段總的叫了,直呼其名會瞬間拉近關系的。 段西安愣了一下,猜不透姚東京接下來要說些什么。 姚東京和他錯開目光,盯著會議室的玻璃牌子:“我想了一想,既然你對我有負罪感,不如還是讓你熱心一點:你就照顧我一天吧。” 段西安頗有興味地笑,姚東京的臉頰更紅了:“既然你要照顧我,那我就得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段西安輕笑了一聲,忽然湊近她,對上她閃躲的眼睛。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 他心念一動,剎那間竟不知該如何答話。 清風弄影,萬里送香。 貼近她脖頸,他輕輕地嗅了嗅鼻子,情不自禁地開口:“好香,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