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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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妻主大義凜然地說要給自己按摩,說出出汗活活血,對身體和胎兒都好,但見蕭晚壞笑地瞅著自己,那手一陣亂摸,謝初辰總覺得妻主那是在吃他豆腐! 按住蕭晚不規矩亂動的手,他喘著粗氣,清澈的鳳眸一陣如水的瀲滟:“妻主,你按、按摩好了嗎……?” 見謝初辰雙腮泛粉,目光游離著不敢看自己,蕭晚壞壞地揚起嘴角,故意說道:“初辰啊,若是忍不住一定要告訴我,可不能為了面子憋壞了身子啊~” “妻主!”謝初辰鼓起臉,生氣地說,“你果然是在亂摸!我去洗澡了!” 見謝初辰仰著腦袋,叉著腰站了起來,蕭晚低低地笑了會,高聲喊道:“昭兒,把浴桶搬進房里,快伺候你家正君沐浴吧。他快熱死了~” 謝初辰紅暈滿面,不由鼓起包子臉,氣哼哼地站了起來。 然而剛站起走了幾步,他眉頭一蹙,忽然哀嚎地蹲下了身子,大口大口地呼吸著。 “妻主,疼……好疼……”仿佛受到了什么劇烈的刺激,他吃力地喊著蕭晚,視線因腹中劇烈的疼痛而有些模糊。 “初辰!怎么了!” 五臟六腑仿佛攪在了一起,這樣劇烈的疼痛令謝初辰腿軟得無法支持自己的重量。若不是蕭晚速度地扶住了他,他幾乎一瞬間就跌坐在了地上。 “肚、肚子……疼……”下腹突然火辣辣得撕裂了起來,仿佛有什么漸漸流出,這樣的感覺莫名的熟悉,令謝初辰的心一瞬間恐慌了起來。 他驚慌害怕地拉住蕭晚的手,身體下意識地靠近眼前這具無限溫暖的懷抱,蒼白的雙唇不停地輕顫著:“孩子,孩子……” “昭兒,快去喊大夫!再去把云嫣叫來!快!” 蕭晚一邊緊張地吩咐著昭兒,一邊將疼得一直呻一吟的謝初辰小心地從地上抱起。然而觸手可及之處,竟是一片濕潤的血腥之色。 蜿蜒流長的嫣紅血跡,順著謝初辰的大腿幾乎流到了膝蓋。滿身滴落的鮮紅血珠,染紅了蕭晚的雙目,令她的呼吸驟然一窒, 雙手止不住地輕顫了起來,她再度驚恐地喊道:“云嫣!!!初辰流血了!快、快救救他!” 汗水順著謝初辰蒼白的臉頰一陣一陣地滑落著,他氣息虛弱,十指緊緊地扣住蕭晚的衣服,仿佛陷入了一場無盡的噩夢中。 “妻主,孩子……求你救救他……不要——不要……” 痛苦的低吟令謝初辰在床上大幅度地翻滾著,這樣的翻滾令他下身的血跡流得更為迅猛了起來。 蕭晚連忙按住他的身子,驚慌地勸道:“初辰乖,別亂動了……大夫和云嫣很快就來了……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不、不要……”在蕭晚按住他的一瞬間,謝初辰仿佛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忽然嗚咽地大哭了起來:“妻主……不要殺他……求求你,不要殺他……” “初辰,我不會害孩子,我會保護他的。那是夢,那是噩夢!” “他、他不是野種……不要……我不要喝……” 這一聲聲熟悉的哭喊令蕭晚的手顫了顫,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而同一時刻,一股巨大的恐懼襲上了她的心,一點一點啃噬著她的理智。 在謝初辰陷入可怕的夢魔中時,正在破廟里挨餓受凍的季舒墨,感覺到自己正被一雙溫柔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牽著,而眼前白蒙蒙的看不清切。 “舒墨,讓你久等了。你看,這是我為你準備的禮物。” 正當他狐疑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緊接著,他眼前一亮,映入眼簾的竟是滿滿一院粉色的薔薇。 滿院的粉色渲染著燦爛的天光,而眼前,蕭晚緊張地遞來一朵粉色的薔薇,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溫煦期待的笑容明顯地洋溢在臉上。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舒墨,你愿意嫁給我嗎?我會一生一世只對你好的。” “我……愿意。” 季舒墨還未開口說話,但他的聲音已經幽幽的在院子里響了起來。 蕭晚聽聞,立刻欣喜甜蜜地笑了起來,高興地說:“真的嗎?舒墨,你真的愿意嫁給我嗎?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滿院的粉色薔薇被陽光照耀得十分燦爛,而眼前的少女歡呼著,興奮地將自己抱了起來,激動地轉著圈。 沒有抗拒,沒有厭惡,季舒墨的心情忽然雀躍了起來。他甜甜地彎起了眼眉,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回摟住蕭晚。 但這時,他發現自己根本摸不到蕭晚,甚至于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了起來。 “蕭晚,蕭晚!” ——我蕭晚這一生最后悔的就是遇見你!最恨的人除了楚慕青,就是你! 電光火石間,季舒墨猛然驚醒,驚慌地喊出了聲音。但他喘息地發現,四周沒有和煦的陽光,沒有滿院的薔薇,沒有向他求婚的蕭晚,只有寒風中在破廟里瑟瑟發抖的自己。 剛才,他竟然夢到了一年前蕭晚對他求婚的場景。 所有的記憶排山倒海襲來,季舒墨喘息地苦笑著,一瞬間喜悅全無,悲從心來。 那年,蕭晚向他求婚時,他鄙夷蕭晚浪費錢財種什么花,現在回憶起來,他才發現,擁有一個喜歡自己的人,被自己喜歡的人捧在手心里呵護,是一件極其幸福的事。 而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幸福…… 破廟里,冷風嗖嗖,季舒墨凍得發抖,終是難以入眠。 ☆、91|2.33更新 初春的冷風陣陣席卷,吹得紗窗瑟瑟搖響,那寒冷蕭瑟之感令整個晚辰居籠罩著一層凄冷凝重的氣氛。 似是與黑暗的夢魘作著掙扎,謝初辰雙眸緊閉地躺在床上。他眉心難受地擰著,時不時地發出幾聲痛苦的呻一吟。泛青的面色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病態,冷汗隨著他急促的呼吸,涔涔地從額際滾落,讓他整個人好似被汗水和血水浸濕一般。 不一會,一塊塊沾滿血污的紗布被馮玉扔進了面盆里。一瞬間滿盆的清水化為污血,刺得蕭晚雙目含淚,不禁哽咽道:“馮大夫,初辰怎么突然間,流了那么多血……?” “具體原因我也查不出來,但謝正君氣息絮亂,似乎受了什么巨大的刺激,才致使胎位突然不正……”目光質疑地望向蕭晚,馮玉輕嘆一口氣,諄諄教導道,“現在,雖暫時穩住了胎兒,但謝正君的身體非常虛弱。這段日子,蕭大人一定要相當注意,可不能再繼續刺激謝正君了。若他的情緒再這么激動下去,這孩子恐怕……” 馮玉欲言又止,但蕭晚卻聽得明明白白。這孩子,剛才差點滑掉了…… 刺目的暗紅色讓蕭晚的心中似堵了一根刺,她極其干澀地開口:“麻煩馮大夫多開些補藥,我會好好照顧初辰的。” 她說著,艱難地伸出手,輕輕地撫著謝初辰緊蹙的眉心,只見眼前,這張平日里嬌艷的容顏已經完全褪去了血色,變得極其蒼白。 “妻主,我冷……” 這時,聽謝初辰喚著冷,額上不斷地有冷汗滾落,蕭晚忙取了錦帕,輕輕地為他拭汗。這一碰,指尖觸手可及的冰涼溫度,令她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 她連忙握緊著謝初辰冰冷的手指,一陣柔暖的內力輸送了過去。 直到謝初辰的手指漸漸被她捂熱,呼吸雖是微弱卻漸漸綿長,蕭晚才稍稍放下心來,輕輕道:“初辰,別怕……你很快就會康復的,孩子也會沒事的。” “嗯……”謝初辰迷糊地握著蕭晚的手,低低囈語著,“妻主放心,我會保護孩子的……” 馮玉預計謝初辰第二日清晨就會醒來,蕭晚小心地守在床邊,只等著謝初辰醒來后才敢入睡。但當夜,謝初辰卻突然發起了燒來。 蕭晚驚慌失措,更加日以繼夜、衣不解帶地照料著,甚至于當日的早朝都未去上。 各種補品補藥輪番地喂著,但偏偏,謝初辰的燒卻燒得十分奇怪。每當有藥湯喂下時,他都會劇烈地反抗著,甚至死死地閉著唇不肯開口。好幾次,都是蕭晚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藥給哄喂了下去。 病勢一日一日地漸沉,那明珠般美玉的少年竟在三日間,一點點消瘦蒼白了下來。 蕭晚不敢離開床邊,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望著謝初辰蒼白憔悴的臉龐,雙手緊緊地捧著他冰冷的手指,一直堅持不懈地將內力從他手心灌入,想一點一點溫暖他冰冷的身軀。 但謝初辰的身體越來越冷,不僅馮玉對他的昏迷不醒一頭霧水,就連請來的太醫都束手無措。 直到第五日,一名太醫才猶豫地開口:“謝正君的胎心音十分微弱,微弱到幾乎不可聞。很有可能,這肚子里是個死胎。所以謝正君才一直昏迷不醒,發燒不止。” 蕭晚呼吸一滯,顯然不敢相信,五日前,她還能清楚地感受到,謝初辰的腹中正鮮活地跳動著。然而短短五日,這孩子竟死了?! 但一連請了幾名太醫,都得出這個結論。謝初辰的肚子里,極有可能是個死胎。 一遍又一遍的,前世謝初辰歇斯底里的哭喊,在蕭晚腦海里縈繞不斷,那令人為之焦躁和恐懼的死亡氣息漸漸地侵蝕著她慌亂的內心。 她將謝初辰緊緊地環住,聲音有些哽咽,手也有些顫抖:“初辰,孩子可以再要……但你不能出事……求求你,醒過來好嗎?” 這時,一直昏迷的謝初辰似是聽到了蕭晚的呼喚,忽然低聲喚著:“妻主……我想生下他……” 他的聲音那么低微輕弱,蕭晚不得不低下頭,附在他的耳邊才能隱約聽見。 “我不想喝藥……” 他吃力地睜開眼,視線因為失血而有些模糊。然而,這雙看著蕭晚的水墨色眼睛卻是深深地凝望著她,帶著明顯的憂慮和祈求。 “妻主,不要打掉孩子好嗎?”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如同他此刻迷亂的神智。 蕭晚聽得心中悲涼,忽然間明白謝初辰為何在昏迷時那么抵觸喝藥。因為前世,她就是在四月底的時候,不顧他的劇烈反抗,不顧他的悲哀祈求,用一碗紅花湯親手殺死了他腹中的骨rou。 現在,她又何嘗愿意,再親手殺死這個孩子一次呢。 蕭晚哽咽了一聲,在謝初辰耳邊柔聲說道:“好……” 這一刻,謝初辰只覺耳邊的聲音無限溫柔關懷,他不禁將頭依偎進了蕭晚的懷里,模糊地嘟囔道:“我會平平安安生下他的……” 漸漸的,脖頸間撲來謝初辰勻長清淺的呼吸,蕭晚心頭略微緊了緊。半響,她慢慢地將謝初辰摟緊,輕輕地握住了他一直緊拉著自己的那只手。 “只要你平安,我什么都答應你……” “只要你平安……” 就這樣抱著謝初辰不知過了多久,蕭晚恍惚地發現,自己竟在照顧他時,一不小心睡了過去。她深呼了一口氣,正準備起身準備湯藥時,卻發現懷中空落落的,謝初辰竟不見了!? “初辰?初辰……!”房里黑漆漆的,無聲無息。蕭晚緊張地摸索了一會,只聽不遠處傳來微弱的談話聲響。 “賞花會一點都不好玩,早知道那么沒勁,就不出門了!” 熟悉的聲音,是初辰!? 一陣不知名的狂喜瞬間籠上蕭晚的心頭,她連忙朝門口焦急奔去。然而,她的手還未推開門,門已“吱呀”一聲,被人從對面推開了。 一道溫暖明亮的光芒從門外灑入室內,只見眼前的少年大約十二三歲。他穿著一身淺紫錦袍,款式華麗而精致。墨發高高地綰一支雕花發髻,露出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 按理來說,這樣五官清秀,唇紅齒白的少年應是個小美人,但他卻因為養尊處優,整天吃吃吃,有著一張胖乎乎又白嫩嫩的娃娃臉。 “真是氣死我了!” 少年翹起紅唇,氣哼哼地發著牢sao,在蕭晚的震驚中,不開心地嘟著包子臉,從她身邊擦身而過。此時,他整個人沐浴在柔和的陽光里,圓鼓鼓的身影被火紅的陽光拉得更為圓潤。 他身后的小廝春兒蹙著眉上前,小聲道:“剛才,公子把陳公子給罵哭了,這被夫人和正君知道,會不太好吧……還是去賠個錯吧……” 一同走進屋的昭兒聽聞,叉著腰不滿地反駁道:“是他出言侮辱公子在先,憑什么公子要去道歉!應該他向公子道歉!下次他再說公子不是,咱們就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他抓起來怒毆一頓!”他說著,氣哼哼地揮了揮小拳頭。 “昭兒說的對!”一想到自己剛才被人羞辱貌丑無才,謝初辰原本生氣的胖臉更是氣得臉色漲紅。 他從小體弱多病,這些年一直在家養尊處優地伺候著,幾乎很少出門。這次,背著父母興沖沖地出門,原以為能在賞花大會上交上幾個志同道合的好友,以后能一起逛街一起談心,誰知剛一入場就被人冷嘲熱諷,刻意侮辱。 回想到剛才的情節,謝初辰生氣過后又難受低落了起來,那張粉嫩嫩的臉上布滿了悶悶不樂。 昭兒見主子不開心,忙安慰道:“公子,他們那是嫉妒你!那個陳琦,他今日羞辱你,是因為他喜歡的一個才女竟然來謝家求親。要知道公子你還未及笄,求娶人已經踏破了謝家的大門!他們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要知道,我們公子只是不愛讀書,真正認真讀起書來,絕對能甩他們好幾條大街呢~” 被昭兒夸得心花怒放,謝初辰不僅洋洋得意道:“就是就是,會吟幾首詩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多看幾本書,我也能吟上個七八首詩呢,到時候一定能讓他們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