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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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她那么討厭謝初辰,無論謝初辰送她什么禮物,都肯定被她嫌棄地丟到一旁了,亦或者冷嘲熱諷,狠狠踐踏著他的真心…… 這次,她絕對要好好表現! 無論謝初辰送她什么禮物,她都要好好地珍藏起來!并給他一個巨大的驚喜! 時間一晃就到了臘月初三。這一天,天氣格外的晴好,像是迎接蕭晚成年一般,朵朵白云在和煦的冬風中翩翩起舞,湛藍的天空如碧玉一般,明凈澄澈。 為慶賀蕭晚的弱冠之禮,蕭府門前的錦繡大街上大擺著流水筵席一天一夜,門前更是鞭炮齊鳴,鼓聲震天。 來往過客,不分男女老幼貴賤,都可以直接入席沾些喜氣。一時間,錦繡街上人聲鼎沸,熱鬧非凡,因大災而蕭條的京城仿佛又飄蕩起了酒rou的香味。 作為眾人矚目的壽星,蕭晚今日穿著一襲玄色錦緞彩云袍。寬長的袖口上用銀絲勾出了幾片暗紅色祥云,襯著她的膚色更加白皙。長長的下擺由紅色的如意作為紋底,在走動間緩緩散開垂曳至地上,十足華美精致。 一頭墨如烏玉的長發隨意地散在身后,襯著這張略施粉黛的臉龐清俊如玉,讓人眼前一亮。明明是同樣的細柳葉眉,明眸薄唇,但五個月前的蕭晚卻因相由心生,俊臉的容貌透著一股子慵懶萎靡的氣息,讓人望著就搖頭嘆息。 但今日,蕭晚這一身玄衣綢緞剪裁貼身,配著腰間的白玉腰帶,當真一表人才、英姿颯爽。一時間,在場的賓客都被英俊登場的蕭晚吸引住了目光。 蕭晚卻在人群里瞬間捕捉到了謝初辰的身影。一襲淡紫色的錦緞長袍,襯得他白皙的膚色細致如瓷,在陽光下散著淡淡柔美的光澤。烏黑的青絲高高束起,斜插著蕭晚所送的紅檀簪子。 溫柔似水的精致五官,配著他這一身淡雅卻又不失莊重的打扮,宛如一塊無瑕美玉靜立在人群里,牢牢地吸引著蕭晚的目光。 見謝初辰打扮得美美的,蕭晚微微一笑,一雙瀲滟深眸流轉著溫柔的風情暖意。仿佛四周熙攘喧囂不再,天地之間唯有謝初辰一人…… 謝初辰身邊的公子們被蕭晚這么望一眼,立刻心尖酥軟,小鹿亂撞地紅了臉。 但蕭晚卻越過他們,直朝著謝初辰走來。 她一眨不眨地望著謝初辰,眸中透著殷切的期盼。 如今的謝初辰,不再因才容皆缺被眾人孤立,而是被不少公子團團圍住,嘰嘰喳喳地詢問個不停。 原本,謝初辰很高興自己能交到同齡的好友,但他們一個個向他明示暗示著蕭晚的喜好,讓他原本的好心情瞬間低到了低谷,心里幽幽地泛起了醋花。 妻主已經惡名在外,唯有他一人知道妻主的好。現在妻主美名在外,讓他覺得危機重重…… 正愁著怎么搪塞時,蕭晚卻執起了他的手,殷切地問道:“初辰,你今日送我什么禮物?” 當眾之下問起禮物其實十分唐突,但蕭晚的心撲撲撲地跳著,對著謝初辰的禮物實在是太期待了,所以按耐不住跑到了謝初辰面前,追問了起來。 一想到當日昭兒的提議,謝初辰的臉騰地燒了起來。好半響,他才將手中的錦盒遞了過去,緊張道:“我給妻主織了一條圍巾,希望妻主不嫌棄……” 如今,蕭府內綾羅綢緞、古玩珍寶林林總總都可以堆成一座山了。謝初辰瞧著自己寒酸的圍巾,實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圍巾好啊!初辰真是太貼心了! 蕭晚高高興興地接過,正要打開一瞧究竟時,卻見謝初辰的臉詭異地泛著嫣紅。想到前不久謝初辰還感染了風寒,蕭晚擔憂地握住他冰冷的雙手,小心翼翼地哈著暖氣。 “初辰,謝謝你。” 在夫妻兩人當眾親親熱熱時,不遠處的季舒墨神色陰郁地咬著唇瓣,恨恨地瞪著謝初辰。 身為才子,季舒墨無論出現在哪里,都會被所有人矚目著,他享受著被人贊美的優越感。但今日,非但沒有一人向他問好,甚至于不少人在路過他時竊竊私語著他母親貪污的事情。那些曾經敗于他手下的少年們,更在他背后指指點點,嬉戲調笑他失寵的聲音在大老遠就聽見了。 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紫色在東魏是尊貴之色,重要場合不能隨意亂穿。 但今日,謝初辰卻穿了一襲淡紫色的錦袍,莫非蕭晚真要在今日冠禮后,立他為正夫?! 一想到自己花了重金打造了一把寶劍,蕭晚卻看也不看就丟進了庫房。但謝初辰的一條爛圍巾,卻讓蕭晚這么高興! 季舒墨心中更加不甘心了,不明白這些日子他已經屈尊降貴地各種討好蕭晚了,為何蕭晚仍然不多看他一眼? 若是蕭晚真的立謝初辰為正夫…… 不!今日,他要讓謝初辰成為殘花敗柳,在眾人面前身敗名裂、狼狽丟臉,看他有何資格成為蕭家的正君! 凝望著不遠處笑靨如花、天真爛漫的謝初辰,季舒墨嘴角輕揚起一抹隱忍殘酷的笑容,美眸中閃爍著嘲諷與陰毒。 蕭晚的寵愛,是他的! 蕭晚,是他的妻主! 謝初辰,你給我消失吧! “陛下駕到!” 隨著宮女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頭戴帝王冕的楚天悅出現在了蕭府。她一襲明黃色織錦龍袍,金黃的腰帶上鑲嵌著名貴的白玉,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楚天悅的身邊跟著三位皇女,楚詩玉為淡黃色的太子正裝,盡顯皇家氣度。楚陌容一襲墨色錦服,雖是低調,卻難掩與身俱來的高貴。楚慕青同樣不甘落后,一襲絳紫長袍,英俊非凡。 女皇親臨后,一行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蕭家宗廟。 吉時一到,蕭晚莊重地跪在祖先牌位前,手舉三炷香,開始拜禮。 念完祭祀宗祖的悼詞,蕭玉容上前替蕭晚梳發,將頭發盤成了發髻。 望著一眨眼就成年的女兒,蕭玉容心中感慨萬分,忍不住浮現了幾沫淚花,低聲囑咐道:“晚兒,今日一過你便成年,要好好地報效祖國,為家族爭光,早日開枝散葉,為……” 作為蕭家的長房嫡女,蕭晚有義務早日開枝散葉,傳承家業。但蕭玉容知道,蕭晚并不想再娶夫郎,只想和謝初辰一人攜手到老。 當年的蕭玉容就有過這樣的沖動,但她并沒有守住。蕭晚的父親溫氏難產而亡后,她因長房嫡女不得不為家族開枝散葉的義務,又納了兩位側夫。只可惜倒頭來,蕭輕如不爭氣被自己逐出了家門,她膝下還是只有蕭晚一個女兒。 蕭玉容話音一頓,輕嘆道:“那些并不重要,娘親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就好……別被家族的負擔壓得太重了……” 這段日子,蕭玉容覺得蕭晚太拼了,拼得有些奇怪,成長得太過迅速。一瞬間鋒芒外露,在蕭玉容眼里并非是好事,例如現在,蕭晚掀起反腐大潮后,不少暗流涌動著要除掉蕭晚。 如今,她只有蕭晚一個女兒,比起振興家族,她更希望蕭晚健康平安,一世無憂無慮。 只是,她這個女兒心中,似乎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令她完全改變的秘密…… “行冠禮!” 正座上的女皇緩緩下了一級臺階,為蕭晚戴上了冠笄。 瞧見英俊瀟灑的蕭晚,楚天悅飛揚的長眉染著欣賞的笑意。 若非今日蕭晚加冠,她都差點忘了,這個當眾斥責她并力挽狂瀾災情的,竟是個未成年的少女。 雖然,為蕭晚加冠是一時興起,但也有著將這顆有才華的幼苗狠狠抓牢的心思。 楚天悅微微含笑,朗朗道:“蕭愛卿年紀輕輕,已為東魏王朝立下不少的功勞,朕十分欣賞。女承母業,朕希望你能像蕭大將軍和蕭尚書一樣,成為國之棟梁。” 俊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暖風將蕭晚的長袍徐徐吹起,這一刻,一股豪情壯志在她心中升騰。 她不禁雙膝跪地,緩緩下拜,將額頭貼在了手背上。“晚兒一定不負陛下和母親所望,日后全力以赴,報效祖國,為家族爭光。” 不過,在這之前,她會先完成復仇。站在榮譽的最高點,將那些渣渣們狠狠地踩在腳下。 “禮畢——” 一旁觀禮的楚慕青怒氣咬牙,心想著自己身為皇女,弱冠之日都沒有如此張揚和隆重。蕭晚不過是一介平民,憑什么母皇這般欣賞她! 還親自給她加冠!憑什么! 恨意和怒意在楚慕青心中不斷地碰撞著,原本因為蕭晚愚蠢而想利用她的楚慕青,立刻意識到,蕭家已經和五個月前不一樣了。 季舒墨不再是蕭晚寵溺的寶貝,蕭晚也不再是蕭家唯一的弱點。 若想動搖蕭晚,必須從謝初辰入手。 該死的蕭輕如,上次竟失敗了! ☆、第2章 .33更新 為蕭晚加冠后,楚天悅因國事繁忙移駕回宮,三位皇女則留下來參加蕭晚的冠禮宴。 酉時,冠禮宴正式開宴。大廳內共設有八桌宴席,蕭晚與皇女和蕭家嫡系坐于主桌。謝初辰和季舒墨則因普通夫郎的身份,只能與蕭府的其他男眷同桌,并且離主桌隔著三大桌子。 對于這樣的安排,蕭晚頗有微詞,只覺得謝初辰和季舒墨坐在一起簡直是羊入虎口,但讓謝初辰與皇女同桌實在于理不合,只好時不時地望望角落里的謝初辰,整顆心都緊張地提起著。 最近幾日季舒墨一直很安分,但蕭晚知道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以季舒墨這樣清高好面子的性格,是絕不會允許謝初辰成為她的正君,然后狠狠地壓他一籌。 所以這段日子,蕭晚一直小心翼翼地等著季舒墨動手,這樣她就有機會將他人贓俱獲,休離蕭府。但出乎她意料的是,季舒墨一直不動聲色地忍到了今日。 今日是她弱冠之日,來往賓客眾多,護衛更嚴。若他想趁著人多暗殺謝初辰,根本不可能成功。那他要做的究竟是什么? 見蕭晚被幾位大臣圍住不停地灌著酒,季舒墨眸中閃過一絲笑意。他轉頭朝謝初辰望去,笑靨如花地將酒杯遞上:“辰弟,今日是妻主冠禮的大喜日子,我們也去敬妻主一杯吧。” 甜到發膩的聲音令一旁的昭兒忍不住打了個顫,他上前一步,一副護主的姿態擠到謝初辰的身前:“季公子,我們公子有自己的杯子。” 沒想到一個下人都敢頂撞自己!季舒墨臉色一沉,心里暗恨惱怒。 鑒于蕭晚的各種囑咐和提醒,謝初辰沒有接過季舒墨的酒杯,而是笑著端起自己的杯子,示意昭兒重新斟滿一杯酒水。 只是,當昭兒為謝初辰倒酒時,站在他身后的人不知何故撞了自己一下,手中提著的酒壺劇烈一晃,酒水瞬間傾瀉而出。 “公子!” 若不是昭兒眼疾手快迅速穩住,這酒壺恐怕要碎在了謝初辰的身上。 瞧見公子的身上濕了一大片,昭兒重重推了一把云書,生氣地罵道:“你剛才故意推我!害我公子的衣服都濕了!” 重重地被推倒在地的云書,望著謝初辰和昭兒的目光充斥著無辜和不知所措。 “昭兒,我剛才站那么遠,怎么撞了你?你自己拿不穩可別污蔑人啊。” “明明就是你!” 見昭兒怒氣的聲音引得不少賓客紛紛望來,生怕給妻主帶來難堪的謝初辰,心立刻揪了起來。他連忙將昭兒拉到身后,小聲道:“昭兒,我沒事。回房換身衣服就好。” 命人將灑翻在地的酒水清理干凈,謝初辰匆匆地離開了宴席。 想到即將上演的各種好戲,季舒墨眼底一閃而逝的惱意很快被他虛偽的笑容掩蓋了下去。與身邊的云書對換了一個眼神,他眸光微瞇,吩咐道:“云書,我有些冷,去拿件小襖來。” 宴席熱鬧非凡,燈光璀璨。但內院里冷冷清清,渺無人煙。 漆黑的深夜里,昭兒提著燈籠,邊走邊抱怨道:“公子,剛才肯定是云書推我。他們不懷好意,肯定是想讓你當眾出丑。你等會回去,可別再搭理那個季舒墨了。” “我會注意的,倒是你……”謝初辰輕嘆道:“今日是妻主冠禮大喜之日,你可別再和云書吵架了……” 說著說著,感覺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謝初辰輕輕扯了扯領口的衣襟,有些不舒服地說:“昭兒,今天似乎有些熱……” “熱嗎?”昭兒縮了縮身子,困惑道,“很冷啊……公子是不是喝多了?” 困擾地揉了揉太陽xue,謝初辰不解地說:“但我只喝了兩杯啊……因為怕醉都沒敢多喝……” “公子酒品可差了,肯定是醉了。”昭兒嘻嘻笑道,“上次不也是喝醉酒后死死地抱住小姐各種撒嬌嗎?還吐了小姐一身呢……” 一想到五個月前丟人的場景,謝初辰的臉騰得紅了起來。周身越發熱燙起來,好似有股guntang的熱流不斷竄動著。他沒察覺到異樣,反而不好意思地捂著臉,嗔怪道:“別再提那件事了……丟死人了……” 雖這么說著,但蕭晚的身影卻時不時地在謝初辰的腦海里浮現著。炙熱的雙臂、溫暖的懷抱、輕柔的話語……令他越發沉醉,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熱氣騰騰的暖意。 他醉倒在床上,輕聲喃喃道:“我好像真的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