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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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滿身酒水的季舒墨被孤零零地落在了原地,感受著四周唰唰唰飛來的奇怪目光,其中四道還是他母親和他三位jiejie質問的目光。 一時,白皙如玉的臉上泛起一抹尷尬和窘迫之色,季舒墨連忙低下頭,步伐匆匆地離開了大廳。哪怕遠離了眾人的視線,他的耳邊似仍回蕩著眾人的竊竊私語,一直被捧得高高的、被人傾慕的他頓時覺得胸口悶悶的,有些透不過氣來。 一回梅園,謝初辰立刻喚著昭兒準備起醒酒湯,自己則小心翼翼地將蕭晚扶上床,在蕭晚身后塞了兩個軟枕。隨后,他一臉擔憂地坐在床邊,一瞬不瞬地凝望著蕭晚,生怕蕭晚又不舒服嘔吐了起來。 待到昭兒端來了醒酒湯,謝初辰連忙輕喚了幾聲妻主。見蕭晚微闔著眼瞼,一副昏睡不醒的樣子,他猶豫了片刻后,含了一口酸辣的醒酒湯朝著蕭晚的紅唇渡去。在輕觸唇角的瞬間,他睫毛輕輕一顫,雙頰不自主地浮上一絲薔薇之色。 正笨拙地給妻主一口一口喂著醒酒湯時,腰間忽然被一雙堅實的臂膀悄悄地摟了住,謝初辰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什么事時,剛才還爛醉如泥的蕭晚忽然一個翻身,將他壓在了身下。 酸辣的湯水被蕭晚一吻而盡時,謝初辰獨有的清甜香氣則在唇齒間彌漫了開來。原本只是想親親兩口占占便宜的蕭晚一瞬間有些欲罷不能,不知不覺間,竟再次加深了這個吻。 只想偷偷親兩口妻主給妻主喂下醒酒湯的謝初辰,見蕭晚突然睜開眼,頓時受驚不小。他急促地喘息著,一顆心撲通撲通劇烈的跳動,嫣紅如霞的臉上全是被撞破偷吻后的青澀與緊張。 半響,被吻得有些透不過氣來的謝初辰,突然意識到蕭晚眼神清明,哪有剛才醉鬼的模樣,忍不住含糊地溢出一聲:“妻、妻主……你裝醉……虧我剛才還……擔心妻主你不舒服……” 蕭晚蹲下動作,見謝初辰清靈的眸中彌漫著點點水霧,一臉控訴的樣子讓她啞然失笑。 她忍不住揚起一抹笑意,促黠地眨了眨眼睛,怎么看都像是jian計得逞:“不裝醉怎么知道初辰竟這么主動呢~” 唇瓣麻麻的,不用看也知道腫得高高的。謝初辰摸了摸唇,哀怨地望了望蕭晚兩眼后,又有些憂心忡忡地開口:“今日賓客滿堂,妻主裝醉胡言亂語,雖折了季侍郎的面子,但同樣會給大家留下醉鬼的糟糕印象。妻主剛剛上任工部侍郎,應該和同僚們多多交際,畢竟……” 見謝初辰言語間處處維護著自己,又想到剛才他與季舒墨截然不同的本能反應。蕭晚微笑地瞇著眼睛,解釋道:“今日除了蕭家外,來的大部分是工部的同僚,不是來拍馬屁的,就是來探口風的,根本沒幾個是真心為我祝賀的。與其浪費時間和他們虛假寒暄,不如早點裝醉,一逃了之。說不定,日后還能引魚兒上鉤。” 對上謝初辰狐疑的目光,蕭晚微微一笑,又補充地解釋道:“今日過后,關于我的流言蜚語恐怕又會多上一條。工部侍郎蕭晚酒量極差,酒后易吐真言。女皇派我進工部調查貪污,工部里同樣有人想從我口中套出女皇的動向,畢竟在眾人眼里,如今的我被女皇單獨留下面談過幾次,正當盛寵。而開鑿運河,需要啟動數十萬白銀,如此巨大的款項,她們不可能不動心。所以日后,若是有人想從我嘴里套話,或許會利用這一條,而我同樣能裝醉引她們上鉤。這是我初步下的一個誘餌,不知道到時候有沒有傻魚兒中計上鉤了。” 與此同時,墨淵居內,換好衣服的季舒墨臉色沉沉地站在窗口處,目光陰霾地凝望著池對面的梅園。 “真不該給蕭晚喝酒!”一想到剛才丟臉的場景,季曉風惱羞成怒地斥道,“原以為蕭晚成為工部侍郎,能為我們爭爭光幫幫忙,但你看看她剛才說得什么胡話,害我在同僚面前丟盡了臉面!” 剛才,同樣被打了臉的季立穎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半響,她環顧了一圈,發現屋中竟沒有蕭晚的衣物,不由神色嚴肅地問道:“四弟,蕭晚不是特別癡愛你,對你言聽計從嗎?為何剛才她死死地抱著謝初辰,不愿和你回房?現在,她真的和你同住一屋嗎?” 季舒墨臉色一變,唇瓣輕輕蠕動著:“她現在住在梅園,已經有一個半月未踏入墨淵居了?!?/br> “什么?!”季曉風驚叫道,“蕭晚不喜歡你了?!” 辛辛苦苦培養一個才貌雙全的兒子,為的就是讓他嫁入豪門,給自己爭取最高的利益。雖然蕭晚曾經是個大草包,但她對他們季家言聽計從,特別容易拿捏,所以她才從眾求婚女中選中了這位蕭家嫡長女,將季舒墨嫁到了蕭家。 可現在,蕭晚翻身成為京城里炙手可熱的人物,她的兒子竟失寵了?! “舒墨,才短短兩個月,你竟被謝初辰搶走了蕭晚的心。”季曉風恨鐵不成鋼道,“你若是失寵了,豈不是把娘親和你jiejie推到兩難的地步了嗎?若你仍被蕭晚獨寵著,你jiejie早就升官發財了。你看看你!娘親含辛茹苦養了你那么多年,關鍵時刻一點用處都派不上!” “四弟,你得想些法子把蕭晚的心勾回來。你二姐的店鋪最近資金流轉不靈,還等著她救命錢??!” 原以為母親和jiejie們會安慰自己鼓勵自己,誰知竟說出這種冷漠的胡話。一瞬間,季舒墨如墜冰窟,唇瓣輕顫得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 之后,母親和jiejie還說了些什么,他渾渾噩噩地一句話都沒有聽清,只是神色疲憊地依靠在窗邊,目光幽幽地望著對面的梅園,思緒早不知道飄到哪去了。 ☆、第63章 誘局 經過剛才那一出戲,季曉風再無臉面問蕭晚討錢。得知蕭晚爛醉如泥地留宿梅園后,她有些怒其不爭地教導了季舒墨幾句,和季家三姐妹灰溜溜地離開了蕭府。 原以為酒品極差的蕭晚定不會記得今日發生的種種事跡,誰知第二日早朝前,蕭晚精神抖擻地站在了自己的身前,先是恭敬地向自己問了一聲岳母好,隨后微微一笑,萬分不好意思地開了口:“岳母,謝記衣鋪打算重新裝修,正需要一筆巨大的資金。昨日,岳母曾說晚兒送的兩間店鋪有晚兒的分紅。所以等下朝后,晚兒想拿回那部分紅利,不知道岳母今日方便否?” 眾同僚面前,季曉風想裝傻充愣都不行,只好鐵青著臉點了點頭。 午后,恭送著蕭晚從布坊離開的季曉風和季如蕓,心疼得不停地在滴血,完全沒想到這次討錢沒成功,還支給了蕭晚一大筆盈利。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br> 于是,當看見季欣桐又吊兒郎當從賭坊里走出時,季如蕓眉頭一挑,厲聲怒道:“三妹!你又去賭錢!天天就知道賭錢,都不知道幫我看看店,拉拉生意!” 兩個月前沒從蕭晚手中騙到錢,導致開分店的事遲遲沒有進展。而最近,季欣桐忽然迷戀上了賭博,竟偷偷將她存著的錢輸得七七八八。店鋪需要大筆資金維持運轉,現在生意雖看上去紅火,但大部分應收的賬款還未到賬,導致整個鋪子的資金都周轉得較為緩慢。如今再被蕭晚抽去一部分錢財,資金短缺的現象變得更為嚴重。 正和朋友談笑風生的季欣桐,忽然被自家二姐厲呵攔住,一連串怒罵劈頭蓋臉而來,頓時覺得顏面無光。 “二姐,你可不能錯怪我啊。雖說我有些貪賭,但我也是時時刻刻考慮著店鋪的生意。這位是我在賭坊認識的宋之夏。”季欣桐介紹著自己的朋友,頗為自豪地說道,“現在,聚寶齋需要三百匹染色的絲綢,這原本是錦繡衣閣的一宗生意,但現在錦繡衣閣名聲下跌,京城幾間布坊爭得頭破血流。正巧,這位宋小姐與聚寶齋的少東家十分熟捻,她稱贊我們布坊聲譽好,實力又雄厚,其他布坊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所以愿意為我們做個中間人,將聚寶齋的生意介紹給我們?!?/br> 見季欣桐一臉信誓旦旦,季如蕓不敢置信地驚叫了起來:“聚寶齋的三百匹絲綢?!” 聚寶齋需要三百匹染色絲綢的事早在布坊間傳遍了開來,聽聞這位少東家雖是初入京城,但出手十分闊綽,光是定金就是五百兩白銀,交貨后更是給三千百兩白銀,足足是她們布坊一年的收入! 一想到自己能接這么一大單生意,季如蕓滿眼不由轉起了金元寶,連忙欣喜地相邀道:“宋小姐,剛才讓你見笑了,請入店內詳談?!?/br> 將宋之夏邀請入屋后,季如蕓一改剛才的興奮激動之情。思索片刻后,她小心地觀察著年紀輕輕的宋之夏,有些慎重地問道:“宋小姐,您真能幫我們接到這筆生意嗎?” 宋之夏含笑地說:“聚寶齋的少東家是我的金蘭之交,不看僧面亦看佛面,我若將季記布坊介紹給她,她定會有所考慮。更何況,季記布坊聲譽尚佳,季小姐為何如此沒有自信呢?期待我的好消息吧?!?/br> 雖然宋之夏沒有打包票說一定成功,但她言語間的自信深深地打動了季如蕓。原本她們毫無能力去爭這么大的一單生意,但現在有了貴人相助,簡直多了一條財路啊! 就算最后沒有接單成功,但能多認識一個朋友,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多謝宋小姐鼎力相助?!奔救缡|欣喜道,“事成之后,必有重謝。” 季家的兩間店鋪本該由季如蕓和季欣桐共同打理,但由于季欣桐貪圖賭博、不務正業,使得這兩間店鋪大部分由季如蕓管理,所有的進出貨也是由季如蕓全權負責。 如今送別了宋之夏,季欣桐一臉得意,聲稱這次自己為布坊立了一次大功。 季如蕓一掃之前的不愉快,含笑地點頭稱是,還給了季欣桐一百兩銀票讓她這段時間多宴請宋之夏吃飯,多套套近乎,最好能借著她勾搭上聚寶盆的少東家,達成長期的貿易往來。 若真攀上了這位高枝,真金白銀觸手可得??! 就在季家兩姐妹白日做夢時,蕭晚已在巳時到達了工部。東魏律法在管理制度上比較嚴厲,官員無故缺勤一天處笞二十小板,每再滿三天加一等,滿二十五天處杖打一百大板,滿三十五天判處徒刑一年。 而最近工部事多繁忙,其他部門在申時即可散值回府休息,但工部通常要忙到日落時分才可歸府。 讓蕭晚更為頭疼的是,工部侍郎之位空缺三月,政務堆積如山。凡全國之土木、水利工程,軍器制造工程,礦冶、紡織等官辦工業都是工部所管,就連貨幣的度量也是工部所管,怪不得說是個大肥差,肥水簡直是撲撲撲得向外冒著。 只是現在別說暗中調查貪污之事了,這工部的工程事務應接不暇,蕭晚一直忙到戌時才疲憊地歸了府?;馗螅耆珱]時間和謝初辰親熱,一點膩膩歪歪都沒享受到,就一頭埋入公事中,開始惡補起了工部的各種事務。 花了幾日惡補完工部掌管的范圍后,蕭晚將前世關于災情的模糊記憶一條一條按時間列出,策劃起了防災備荒的具體措施,并呼吁工部眾同僚提早預防災情、積極準備。 但由于蕭晚年紀輕輕又是新官上任,而現在災荒并沒有大規模爆發,導致不明真相又公務繁忙的工部同僚對于她所謂防災備荒的措施興致缺缺,認為蕭晚太過杞人憂天,現在應該優先考慮南部水患的問題。 “災情原本就應該提早預防,難道真要等到旱災來臨時,你們才馬后炮地開始賑濟救災?”蕭晚冷冷地環顧四周,眉頭緊緊地蹙到一起,“現在,京城北部地區已有四個多月少雨,隱有旱災預兆。而干旱的地區必會引來蝗蟲肆虐,若是不提早做出準備,當稻谷糧食全被蝗蟲吞沒時,百姓們將面臨一場巨大的饑荒。所以現在,我們必須未雨綢繆,提前做出準備,這與才能降低災害的影響,避免災情的擴大?!?/br> 蕭晚身為工部侍郎,只要工部尚書點頭同意,批準她的措施,眾人不得不在她的安排下,將預防旱災的事提到了首位,將開鑿運河的事暫時壓了下去。 在蕭晚忙碌著防災備荒時,謝初辰也在沈氏的幫助下辛勞地整頓起了謝家的其他店鋪。他作為少東家,待人以禮,對伙計下人們一視同仁,深得謝記店鋪眾多伙計們的敬重。 在女皇陛下的帶動下,謝記衣鋪的直裾紅紅火火賣了幾日后,漸漸成為了京城人士最流行的服飾。一時間謝記衣鋪人滿為患,大街小巷到處可著見直裾的身影。那些原本看不起謝初辰的貴公子們,如今都眼巴巴地趕來了謝記衣鋪,挑選著最時尚最漂亮的直裾。 謝初辰的前十四年里,被其母親完全寵壞了,從小吃喝玩樂,導致養得肥嘟嘟的。偶爾一次好奇地參加什么賞花大會想多認識些朋友,卻因為胸無點墨被人狠狠嘲笑,于是一怒之下跟人對打了起來,甚至氣憤得不愿出府結交朋友。而他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性格刁蠻兇悍的壞名聲也在那時被人故意散播下在京城內傳播了開來。 其實,很多人并沒有真正見過謝初辰,不過是人云亦云后夸大了他的貌丑刁蠻。如今真正交流下來,他們才發現謝初辰待人和善,根本與傳聞判若兩人。 一來二去下,有不少年輕公子和謝初辰熟捻了起來。他們向謝初辰探討起了選布刺繡之法,更有甚者拋出了橄欖枝,約謝初辰一同出府游玩。 謝記衣鋪的東山再起,蕭家的背后撐腰,使得謝氏一族對謝初辰不再鄙夷嫌棄,倒是有些厚顏無恥地攀起了交情,說大家都是一家人,他們愿意幫助謝初辰一同整頓店鋪。 認為謝初辰仍是個軟柿子的謝族人,想趁著蕭晚不在時,套套近乎拿捏一下。 誰知,謝初辰卻硬氣了一把。 一想到母親去世時,他們貪婪地欲要瓜分母親的遺產,對他和父親冷嘲熱諷。這三年來,在他們被謝清榮和其子女欺負時,他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竟還好意思說大家都是一家人?! 當下,謝初辰冷著臉,命護衛將這些厚顏無恥的墻頭草全部轟了出去。 得知謝氏一族一整個下午對謝初辰糾纏不休,蕭晚連忙抽出時間,急急地趕到了謝記衣鋪。正準備要好好警告他們一番時,卻見謝初辰正和兩位少年正輕笑地交談著什么。 今日的謝初辰一身淺綠色直裾,遠遠望去如同一株俊挺溫雅的青竹。陽光之下,精致如玉的臉龐因笑意閃著隱隱光華,熠熠生輝的黑眸仿佛染著點點碎星,散發著讓人驚艷的光芒。 這般不做聲地凝視著溫潤如玉的謝初辰,見他安然無恙,比以往更加活力四射,蕭晚不自覺地噙起了一抹溫柔寵溺的笑容。正準備走近時,她見謝初辰微微俯下身,小心翼翼地靠在一名少年的腹前。 正要俯身聆聽時,卻見蕭晚竟站在門口一眨不眨地望著自己,謝初辰連忙紅著臉起身,有些羞意地喚了一聲妻主。 順著謝初辰眼巴巴的目光望去,少年打量了一會身著官服風塵仆仆而來,卻依舊豐神俊茂的蕭晚。半響,他抿嘴微微一笑,向謝初辰告了辭。 臨走前,他不忘對著謝初辰鼓勵道:“謝公子,只要你多多努力,一定很快就能心想事成的?!?/br> ☆、第64章 被坑的季家 待少年與自己擦肩而過,蕭晚這才發現,這位與謝初辰笑談甚歡的小公子約與謝初辰差不多年紀,但腹部卻已微微隆起,似乎有三四個足月。 “君桐,你在這兒啊。”忽然,一名步伐匆匆的女子從門口走來。她擔憂地挽起少年的手,認真地說,“你懷著孕呢,應該在家好好休息?!?/br> “妻主,我身子沒這么弱~”執起錦帕,少年輕輕地擦拭著女子額頭上溢出的滾滾急汗,并在女子擔憂的目光下,微微一笑,臉蛋粉粉的將自己剛才挑選的直裾贈給了女子。 這樣一幅甜蜜蜜的場景看得謝初辰眼冒著羨慕的光芒,不由主動地朝著自己的妻主走去。 待走到蕭晚身前,他拿出錦帕輕輕地擦拭著蕭晚額頭上的汗珠,又有些心疼地撫了撫蕭晚眼眶下的黑眼圈。 “妻主,這些日子辛苦了?!?/br> 謝初辰走近的瞬間,一股淡淡的幽香清新撲鼻,讓蕭晚之前浮躁疲憊的心神在驀然間寧靜了下來,仿若有股難以言喻的甘甜暖流在心間漫過,讓她如沐春風。 “初辰也辛苦了?!币娭x初辰臉上不自然地泛著一股嫣紅之色,蕭晚確信了自己心中的猜測,不由低下頭有些曖昧地補充道:“作為一名貼心的妻主,我一定盡早讓初辰心想事成,早日懷上個圓溜溜的小胖墩!” 她的話音剛落,眼前的翩翩少年郎,在剎那間布滿潮紅,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分外惹人心動。 “為妻會為此多多努力……希望初辰到時候,莫要害羞了……可要為妻主我多生幾個啊~”蕭晚含笑地眨眼,輕快地說道,“所以最近,初辰莫要太辛苦了。你若累壞了身子,這三個月的養傷之期又要被推得遙遙無期了~到時候誰給我生娃呢?” 蕭晚的一番話說得謝初辰面紅耳熱,不由含羞地點了點頭。 三日后,季如蕓發現布坊內多了數百匹絲綢,不由攔住了正招呼著伙計們搬運的季欣桐,驚訝地問:“三妹,這是怎么一回事?” 季欣桐嘿嘿笑道:“不是接了聚寶齋的生意嗎?我看這絲綢質料上乘,所以全部買了下來。jiejie你看,這絲綢挺不錯的吧,那位聚寶齋的少東家看后,定會十分滿意?!?/br> 今早,季記布坊和聚寶齋的少東家萬筱簽訂了交易合約。三百匹絲綢需要在半個月內染完,時間雖有些急促,但定金五百兩,交貨后再付三千兩,這讓季如蕓和季欣桐都欣喜若狂。所以剛簽好合約,季欣桐就在下午迫不及待地引進了昂貴的絲綢,并請了不少伙計幫工,興致滿滿地準備大干一場。 她認為這是一次大好的機會,在母親和兩位jiejie面前好好地表現一場! 剛才,季如蕓同樣找了不少以前進貨的渠道,但眾人紛紛表示大部分質地優良的綢緞都被謝記衣鋪購買走了,眼下根本無法拿出數百匹的絲綢。 她正發愁時,沒想到一向好吃懶做的季欣桐竟能買到上好的絲綢?季如蕓狐疑地檢查了一下,發現這絲綢手感柔軟順滑,當真上品,便放心了下來。 于是這些天,季家人忙忙碌碌地染著布,倒沒有再去蕭府sao擾蕭晚和季舒墨。 七日后,她們將染缸里浸泡的絲綢紛紛撈出晾曬了起來。只是曬著曬著,在第九日的時候,她們驚訝地發現,這剛剛染上顏色的絲綢竟開始褪起了色?! 原以為是自己看錯了,可又一日過去,絲綢上的顏色果然越變越淡。季如蕓才驚恐地發現,季欣桐購買的這批絲綢,上面幾匹的確質料精致,但下面的數百匹卻是粗劣褪色! 糟糕,她們被騙了! 一瞬間,季如蕓怒發沖冠:“三妹!在購買這些絲綢前,你都不檢查檢查嗎?!竟浪費銀子去買了這些破布!” 被季如蕓這么一怒斥,季欣桐立刻慌了神。當時,她欲買這些絲綢時,還有人和她爭搶,所以她心急火燎地搶購了下來。 平日里,她鮮少料理店鋪,更沒有進過一次貨,所以根本分不清絲綢的優劣。而且這三百匹絲綢,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她哪有精力去一一檢查啊…… “我、我去找她退貨!”完全沒想到碰到jian商的季欣桐憤慨地握拳,正要沖出去時,被季如蕓劈頭蓋臉地罵道:“你當她蠢啊,還等著你找官兵來抓?!這都第十天了,她早就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