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最強vs第一位、財閥戰爭、[綜武俠]實力不讓我低調、舊愛難逃、婚情告急:總裁離婚請簽字、[綜漫]干完這票我就退休、就這樣對你心動、空間之丑顏農女、趕不走的戲精富二代[全息]、無雙女匪:夫君扛回家
就當蕭晚以為謝初辰臉皮薄,又要生氣不搭理自己時,卻見他紅著臉,飛速地湊了過來,小聲又扭捏地說:“初辰知道了。” 說著,他一臉純真又期待地望著蕭晚,那紅撲撲的臉,水潤潤的唇,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股誘人的香氣,只是他的下一句話,讓蕭晚差點栽倒在了地上。 “不過,現在初辰身體不便,妻主晚上可不能太過粗暴了……” 這一刻,面對眾人八卦的目光,臉皮厚厚的蕭晚頓時不好意思了起來。 戌時三刻,眾人收拾清理完店鋪后,謝記衣鋪正式打烊。 謝初辰揉著眼睛,隨蕭晚上了馬車。一日的勞累令他滿身疲憊,剛坐上馬車,就水汪汪著眸打著哈氣。蕭晚見著,心軟得一沓糊涂,不由命畫夏放慢了馬車,讓謝初辰枕在她身上,好好地睡上一覺。 但剛啟程不久,蕭晚忽然意識到,謝初辰的外套還拉在謝記衣鋪里。這夜里風涼,萬一著涼就壞事了。這樣一想,她連忙命畫夏駕著馬車折返回店鋪。 不一會,畫夏臉色鐵青地走了出來,沉聲道:“小姐,倉庫里竟有數十只老鼠。幸好發現的早,布料并沒有被咬壞,只是弄臟了一些。” 臨走前,他們檢查過倉庫,那時倉庫里還沒有老鼠。但就在他們離開的這一炷香里,竟然冒出了數十只老鼠,可見這是一場有準備有預謀的陷害。 若是明早,他們才發現倉庫中有大批老鼠,這一夜布料被咬壞不說,連顧客都會被這成堆亂竄的老鼠嚇得棄店而逃,對于他們還未站穩住腳的直裾來說,簡直是一項毀滅性的打擊。 瞥了一眼對面打烊的錦繡衣閣,蕭晚聲如寒冰,冷冷殺氣地開口:“把這些老鼠丟回錦繡衣閣,再多送他們一些禮物。” “可明日,若他們鬧起來……” “鬧?”蕭晚冷笑地說,“就等著他們上門來鬧!楚慕青想斷了謝記衣鋪的財路,那我就提前弄死她的錦繡衣閣!” 她冷冷地說完,見懷里的謝初辰不安地縮了縮身子,不由將外套蓋在了他的身上,冰冷的神色立刻柔軟了下來。 “云嫣,我之前吩咐讓你籌備的事,可有準備妥當?” “一切按照小姐的吩咐,已準備周全。”云嫣頓了頓,低聲詢問,“小姐準備何時動手,引季如蕓上鉤?” 季如蕓,季舒墨的二姐,如今,正打理著蕭晚曾經送出的兩間店鋪——米鋪和布莊。店鋪開在鬧市,這三年來生意紅火,賺了不少的金銀。 凝視著謝初辰寧靜安詳的睡姿,蕭晚伸出手,一下一下地輕撫著他的眉目。 半響,她嘴角含笑,輕輕地說:“七日后,就動手。” 第二日清早卯時,今年的一甲的三名貢士在禮部尚書崔明玉的率領下,進宮朝見當朝女皇。蕭晚是金科狀元,位列第一,她的后面依次是探花和榜眼。此次科舉,前世本是榜眼,今生本是二甲的李若華被剔除了名次。所以除了一甲名次往后挪了一位外,其余的排名和前世并無太大差別。 “宣一甲貢士進殿。” “微臣見過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前世,本是七品芝麻小官的蕭晚并沒有真正上過朝堂,此次首次踏入未央宮,面對眾多官員,心里起了一絲小小的緊張。但緊張歸緊張,該有的宮廷禮儀,蕭晚做得沉穩端正,讓人糾不出一點錯來。 楚天悅坐在御座之上,微笑地開口:“今年一甲的三位愛卿,朕都十分欣賞。陳探花和燕榜眼口才出眾、筆下生花,朕決定授予前者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后者翰林院編修之職。” 楚天悅話音剛落,眾臣一片嘩然。 按照東魏科舉慣例,一甲的三名進士放榜后就可立即授予官職,狀元可授予六品的翰林院修撰,榜眼和探花授予翰林院編修。而其他二甲、三甲的進士則還要參加朝廷組織的考試,合格者任命為翰林院庶吉士、六部主事、內閣中書、國子監博士、知州、知縣等官職。 但這次,榜眼卻被授予了六品的翰林院修撰,那身為狀元的蕭晚不就當不成六品的官職了嗎?難不成女皇陛下終于良心發現,知道蕭晚能力不濟了? “今年的金科狀元蕭晚,朕認為其在治理水患上有獨到的見解,決定破格授予其從四品的工部侍郎官職。”楚天悅環顧一周,最終將目光定在了一臉愕然的蕭晚臉上。 她揚起嘴角,朗朗打斷了朝堂上的竊竊細語:“工部侍郎之位空缺半年以上,朕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擔當此重任。但本次科舉,朕被蕭晚的考卷十足震驚到了,她在工程和水利上有著令人驚艷的分析。朕認為工部侍郎之位非蕭晚莫屬,諸位愛卿如此喧嘩,可是對朕的決定有意見?” 女皇義正辭嚴地贊揚著蕭晚,眾臣哪敢有半點意見。畢竟蕭晚的會試考卷確實令人驚艷,在工部里擔任要職或許真能一展所長。只是,一下子就將蕭晚提拔為從四品的工部侍郎,這也太快了一點吧…… 倒是蕭晚心里苦兮兮地想:原以為能撈個兵部的官職當當,重拾前世的舊業,誰知竟被丟去了累死人不償命的工部!還一躍成為了從四品的工部侍郎! 天知道她對所謂的工程和水利一竅不通啊! ☆、第60章 惡整錦繡衣閣 早朝上,大臣的奏章都需要經過層層推敲審議,才敢遞到女皇陛下的面前。 今日上奏的內容多為黃河水患如何治理以及清水縣令穆寧言貪污*一案。如今,清水縣令穆寧言被囚于刑部大牢,雖然貪贓枉法的證據確鑿,但由于本人死不認罪,所以此案一直拖著至今仍未定罪。 此時,不少大臣上奏女皇希望能早日定下此案。刑部尚書方正清卻在一片支持聲中大力反對,認為此案事有蹊蹺,希望女皇能再給她一些時日調查真相。 前世,即是方正清的剛正清廉才使得穆寧言沉冤昭雪,揪出了幕后貪官。但今生不同前世,女皇并未御駕親征,所以此案被有心之人提早上奏,希望能快刀斬亂麻。 楚天悅在環顧四周后,眸色微微一寒。突然,她有些憤怒地開口:“方愛卿不必多言,穆寧言貪污受賄、將災情拖延不報已造成黃河地區數千人喪生,其罪行嚴重惡劣,應當斬首示眾!” 蕭晚眼皮一跳,立刻知曉了女皇引君入甕的用意。 在下令盡早處決穆寧言后,楚天悅宣布退朝,并在眾人的意料之外,將一臉苦瓜的蕭晚單獨留了下來,聲稱要與蕭晚探討開鑿運河的相關事宜。 被女皇當眾點中名字的蕭晚,立刻接收到了四周火辣辣羨慕的目光。天知道她現在心里慌得很,心虛得很啊! 因為關于此事,她只知道一個前因后果,當中怎么開鑿運河,怎么疏通黃河水患,她前世真心沒太大關心,此時此刻絕對是胸無點墨、一籌莫展。 見蕭晚欲言又止、神情哀怨地望著自己,楚天悅搖著頭,輕笑了起來:“工部里油水肥碩,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進工部。你倒好,竟還嫌棄了起來。這可是從四品的侍郎之位啊!難不成你還看中了工部尚書之位?” 蕭晚誠惶誠恐地開口:“感謝陛下厚愛,只是微臣才疏學淺,恐怕無法擔當此重任……望陛下三思。” 前世,季曉風處心積慮地想把自己無能又貪財的大女兒季天茹安排進工部,而前世的蕭晚為了幫這個忙,不惜傻傻地和自己的母親鬧翻了臉。最終還是說動了蕭玉容,將季天茹安排進了工部。 重生后的蕭晚并沒有再滿足季家任何無理的要求,導致季天茹如今仍是從九品的翰林院侍詔,而工部侍郎的官職就在此刻空缺了出來。 工部的確是個撈油水的好地方,掌管各項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只是未來各種災情接踵而來,在蕭晚眼里,就是個干苦力的活……尤其是現在,看見女皇陛下笑瞇瞇、心情好的樣子,她就知道自己被女皇坑了!被女皇賣去當苦力了! 萬一日后被女皇陛下派去黃河地區當什么欽差大臣監管運河,她豈不是要最少半年以上和謝初辰分別了嗎?那她一個半月后的幸福生活豈不是又要多等幾個月了?! 見蕭晚憂心忡忡地跪倒在地上,楚天悅收斂起笑意,沉重地開口:“當日你曾說穆寧言是無辜的,朕思慮許久認為這的確有可能性。所以前日,朕讓方正清重新調查此案,希望能還原出事實的真相。只是方正清身為刑部尚書,一旦調查起來必會讓幕后貪官處處警惕,所以今日,朕才和她合演了一場戲,讓眾臣親眼目睹,朕怒斥穆寧言是貪官污吏,當眾定她死罪。” “一旦穆寧言定罪,真正的貪官必會在日后再度行動,露出馬腳。到時人證物證俱全,即可將朝堂里的毒牙一一拔出。只是,朕設想過很多人選幫朕調查此案,卻在一時之間,不知該信誰疑誰。但唯有你……” 蕭晚伏首靜聽,一時不敢出聲。但,楚天悅卻將蕭晚輕輕扶起,露出了認真又慎重的表情。 “朕認為你不會欺瞞朕,而你曾經的紈绔無能之名家喻戶曉,哪怕現在高中狀元,你也只是個初出茅廬、毫無威脅的新任侍郎,任何人都不會特別警惕或提防你。所以朕三思后決定,派遣你去工部擔任侍郎之職,幫朕調查清楚這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而她們只知朕因開鑿運河的事看重你,破格提拔你為工部侍郎,卻萬萬不會想到,朕會委托你如此重任。這是一個將她們一網打盡的大好機會,不知蕭愛卿可愿助朕一臂之力?” 沒想到女皇竟如此看重她委托于重任,蕭晚心中立刻涌上一股熱血的沖動。但沖動過后,蕭晚立刻冷靜了下來。 她的目的是報前世蕭家的血海深仇,若是真進了工部,和她設想的計劃天差地別,如何將前世楚慕青布下的毒計以牙還牙回去呢?會不會因此打草驚蛇,讓楚慕青警惕了自己? 在蕭晚蹙眉緊思的時候,楚天悅微微一勾唇,笑著道:“昨日,蕭愛卿利用朕的名聲撈足了不少人氣吧。若是蕭愛卿答應了這件事,朕就親自為謝記衣鋪題字,之后的宮裝也交由謝記衣鋪設計。有了朕的金字招牌,想必日后謝記衣鋪一定生意紅火、賓客滿堂。不知蕭愛卿,意下如何?” 蕭晚震愣地望著一臉腹黑笑的女皇陛下,終于明白昨日她為何命侍女大張旗鼓地來謝記衣鋪挑選布料。她一邊施恩于她讓她不好意思再度拒絕,一邊用拿謝記衣鋪來誘惑引她上鉤,簡直完全拿捏住了她的死xue,從最初就將她算計進了這場捉貪官的大局中。 簡直是太卑鄙、太無恥了! 但可恥的是,蕭晚被成功地誘惑到了。 “臣愿為國家分憂,愿為陛下效勞,一定幸不辱命。” 一想到日后謝記衣鋪生意興隆,謝初辰臉上一直洋溢著高興幸福的笑容,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蕭晚都準備去趟一趟了。反正她有前世的記憶,雖不知道她們具體怎么貪的,但那幾個貪官她記得清清楚楚,只要緊盯著這幾個重要人物,絕對有她們露馬腳的時候! 今日一大清早,謝記衣鋪的門前便排起了長龍,雖然依舊人山人海,卻比昨日井井有條了不少。而錦繡衣閣里只有寥寥幾位老顧客光臨,氣得錦繡衣閣的掌柜直咬著牙,恨恨地等著老鼠們蘇醒,在謝記衣鋪里逃竄肆虐,將謝記衣鋪里的客人們全部嚇跑。 可她沒等到對門的謝記衣鋪鬧騰起來,自己的店里卻吵吵嚷嚷了起來。只見一名中年女子手指著桌上陳列的衣服,突然義憤填膺地叫了起來:“你們賣的什么破衣服,這上面竟然有老鼠屎!” 店鋪里唯有的幾位老顧客被這么一吼,紛紛停下了動作,一臉驚訝地望向她指著的衣服。玄色的面料上并沒有什么異樣,但攤開來仔細一瞧,內襯里赫然有幾顆老鼠屎,甚至還有幾個坑坑洼洼的破洞。 “久聞錦繡衣閣是京城里最好的衣鋪,虧我千里迢迢趕來為女兒籌備喜服,沒想到竟進了這種破店,真晦氣!”中年女子罵罵咧咧地吼著,“我看就是這種爛布臭烘烘的才吸引了老鼠拉屎!” 這么一聲怒吼,引得過路的百姓們sao動了起來。他們好奇地圍觀了起來,瞧見衣服上真有老鼠屎時,立刻一片嘩然,連忙厭惡地倒退了好幾步。甚至,某幾位正排著隊等待付款的老顧客們都遲疑了起來。 “真是老鼠屎啊,沒想到錦繡衣閣竟有老鼠!” 眾人根本不愿購買被老鼠光臨的店鋪,因為這不僅代表著店里臟亂臭,更有傳言說,穿著老鼠咬爛的衣服會倒霉整整三年! 錦繡衣閣的掌柜在驚慌后,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她沉聲怒喝:“這位小姐,錦繡衣閣從未有過老鼠出沒。你若再誹謗本店鋪,咱們公堂相見!” 然,她話音剛落,店鋪里忽然傳出悉悉索索的輕微響聲。只見一抹黑影突然從地上飛躍而起,“咻”的一聲逃竄得不見人影。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兩名伙計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蒼白著臉道:“掌柜,不好了!倉、倉庫里全是……” 她們說話間,藏匿倉庫一宿的老鼠們嗖嗖嗖地逃竄了出來,各個又大又肥,渾身黑漆漆臟兮兮的,頓時整個錦繡衣閣都炸開了鍋! “啊!老鼠!”少年們驚慌害怕地尖叫了起來,紛紛逃離了錦繡衣閣,伙計們則拼命地圍堵著老鼠。奈何老鼠太過聰明,忽而鉆進桌子底下,忽而跳上桌子在衣服上踩著臟臟的腳印而過,上躥下跳的氣勢將錦繡衣閣的客人們全部都嚇跑了,氣得掌柜吹胡子瞪眼,差點一口血吐出。 偏偏這時候,還有人在她傷口上撒鹽。 “我就說有老鼠吧!竟然還說我誹謗!”中年女子氣哼哼地嚷嚷著,“大家可要看清楚了,在這家店里買的衣服上究竟有沒有被老鼠咬過的痕跡!買回去后可要仔細地清洗干凈,別老鼠屎還粘在身上!” 錦繡衣閣的喧鬧驚動了對面人山人海的謝記衣鋪,而鬧鼠一事更是被蕭晚安排的人一波一波的在京城里大肆宣揚了開來。 瞧見有人從錦繡衣閣走出,一臉嫌棄驚慌地說著錦繡衣閣里的老鼠多么肥碩臟臭,謝初辰怔愣了片刻,憂心忡忡地開口:“對面的錦繡衣閣竟有這么多老鼠……我們店離他們那么近,會不會被殃及池魚了?” 瞥了一眼易容成中年女子各種鬧騰的畫夏,云嫣睜眼說瞎話道:“謝公子請放心,您的店鋪干干凈凈,自然不會吸引老鼠安家。而且,小姐已經安置了各種捕鼠利器,哪怕有老鼠在店里鬧騰,也會死在小姐布下的陷阱之中。所以您盡可安心,小姐絕不會讓那些賊鼠損害您和店鋪一分一毫。” 與楚天悅密謀了一番如何設局誘貪官后,蕭晚向楚天悅請辭離宮,誰知楚天悅突然打量了她一番,微笑地問道:“聽聞蕭愛卿與慕青交心,互為知己,可是真有此事?” 蕭晚心中一跳,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提醒這位女皇陛下,楚慕青并非她所表現出來的那樣與世無爭和溫柔無害。她在暗中偷偷摸摸地建立著自己的基業,試圖給她的兩名皇姐一次最沉重的打擊! 但她捉摸不透女皇陛下和楚慕青這對母女間的關系,深恐自己回答錯了惹女皇心厭,所以小心翼翼地回道:“微臣與三皇女是在一年前認識的,那時三皇女出了很多主意幫微臣追求到了季舒墨,所以微臣一直很感激她。只是知己二字,微臣愧不敢當。三皇女身份尊貴,怎能和微臣互稱姐妹呢。” 楚天悅沉默了片刻,沉聲開口:“她若有你這樣的姐妹,朕也就不用愁了……” 一時沒聽明白楚天悅話里的深意,蕭晚正要追問,卻見她神色疲憊,低聲輕喃道:“算了,退下吧。工部的事就拜托你了……” “是,陛下。” 離開御書房后不久,蕭晚遇見了楚慕青。 “恭喜子淵高中狀元,并一舉成為了工部侍郎。” 萬萬沒想到蕭晚竟一躍成了從四品的工部侍郎,楚慕青臉上恭喜地笑著,眼底深處卻染著不甘和陰霾。 “現在,京城里四處都流傳著你殿試之日所穿的直裾款式新穎端莊,讓人眼前一亮。不知可否也給我設計一套?” 看似偶然的相遇,蕭晚卻知對方是特地在這等著自己,恐怕是為了謝記衣鋪的這出好戲。 “多謝子青夸獎。”一想到此時此刻錦繡衣閣鬧翻天的場景,蕭晚彎起眉,邀請道,“說來正巧,我現在就要去謝記衣鋪,不如子青你與我同去吧。我讓裁縫師傅幫你量量尺寸,保證設計一套獨特的直裾,讓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楚慕青等著就是這句話!她含笑地點了點頭,和蕭晚一同乘坐馬車前往了謝記衣鋪。她特地跟隨而來,為的就是親眼目睹蕭晚被老鼠亂竄的謝記衣鋪嚇傻的那一幕。到時候,她再出手一助,便可以讓傻兮兮的蕭晚更加感激于她。 然而,一到錦繡街時,楚慕青整個人都懵掉了,只見老鼠橫行、人人恐而避之的竟不是謝記衣鋪,而是錦繡衣閣?! 見主子親臨,錦繡衣閣的掌柜立刻挺直了腰板,氣勢洶洶地瞪了謝初辰一眼,隨后對著趕來的官差委屈地開口:“大人,我們錦繡衣閣開了五年之久,未從鬧過老鼠。今日卻突然有那么多老鼠橫行,小的懷疑是有人故意整垮我們錦繡衣閣!而那人多半是最近重新開張的謝記衣鋪!望大人還我們錦繡衣閣一個公道!” 被人莫名其妙潑了臟水,謝初辰心情不佳,正要反唇相譏時,卻見蕭晚從馬車里走了下來。他眸光忽然一亮,朝蕭晚遞了一個“我沒事”的眼神。 上上下下地瞧了瞧謝初辰,確定他真沒被人欺負后,蕭晚立刻揚起腦袋,冷笑地質問:“不懷疑其他人,卻口口聲聲說我們要整垮你們,你有何證據?” 尚不知蕭晚已是工部侍郎的掌柜,對她并沒有太多恭敬。“我們錦繡衣閣是京城最大的衣鋪,所有的宮裝都是由我們錦繡衣閣獨家設計。你們嫉妒錦繡衣閣生意興隆,所以設下毒計想要弄臭我們的名聲!” 這些老鼠是他們親自去捉,挑的各個黝黑肥碩。如今這數量大小分毫不差,他們自然清楚地知道,這些在衣閣里上躥下跳的老鼠們就是他們自己去捉的那十幾只! 蕭晚聽聞,輕笑了起來,搖著頭道:“陛下已經將宮裝的設計全權交給了謝記衣鋪,我們何來嫉妒你們一說?倒是你們毫無證據就亂潑臟水,試圖將自己店鋪鬧老鼠的禍事怪到我們的頭上,簡直跟上次無理取鬧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