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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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百姓每年的月俸只有十兩錢,富豪商家之類每月賺得幾百兩到幾千兩不等。而一張地契,少至幾百,多至上千。此刻,女子口中所言的四萬八千兩白銀和十六張地契簡直是天文數字!更別提謝清榮如今還欠著徐青的兩千兩沒還! 謝清榮顫悠悠地低下頭,順著女子的目光望向了賭桌。半響,她又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望向拿著欠條的玄衣女子。 在瞧見女子輕諷的眸光和微挑的眉梢時,謝清榮如被雷擊中,瞬間意識到自己被人耍了。她怒氣沖天,一拍桌子,大吼道:“這些欠條不作數,根本不作數!” “不作數?”玄衣女子目光一凝,冷聲道,“賭桌之上,勝負乃兵家常事。難不成,剛才你贏的都作數,輸的就不作數了?做人,怎么能如此無恥!” “你故意的!故意讓我輸那么多錢!”哪怕是當年京城首富的謝家,也無法在一天內還清如此巨額!更別提,三年后的謝家早已被謝清榮敗光了。 “故意?”女子輕輕一笑,清靈的聲音如泉水叮咚,“我有逼你賭博嗎?我有逼你下欠條嗎?是你贏了后貪心,想再賭。誰知,運氣不好,后面幾次都輸了而已。你可別忘了,前面,我可是輸了十幾回呢。” 說著,她眨了眨眼,一副無辜的樣子。 而此刻,被蕭晚布了任務的圍觀群眾立刻起哄道:“愿賭服輸,欠債還錢,怎么能抵賴呢!” “就是就是!” 謝清榮聽后,咬牙切齒。該死的,今日被這賤人設了圈套! 現在,哪怕賣掉謝家所有的店鋪,向謝氏其他族人借錢,她都還不清這些錢啊! “謝夫人,何時還錢呢?”蕭晚輕輕捏著手中的欠條,指著上面謝清榮的手印,笑瞇瞇地說:“還不了錢的話可是要入獄的哦~聽說謝夫人今日剛出獄,沒想到又要進去了啊~“ 蕭晚面帶微笑,但那寒光閃爍的目光似如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刺在謝清榮的心頭上,讓她忍不住生出森森寒意。 東魏有一條律法,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若是手頭無現銀,就要拿家宅店鋪抵押,若是還無法償還,又被人告到縣衙的話,即要坐牢。每日在牢中艱苦勞作,努力賺錢,直到還清債務,方可出獄。 “小姐,饒了我!饒了我吧!”在牢中呆了三天,謝清榮已經受夠了,她再也不想回去受罪了。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住蕭晚的大腿,哭喊著道:“我愿為奴為婢償還債務,求小姐不要將此事上告官府!” 蕭晚輕諷地說:“就憑你,值這五萬兩和十六張地契嗎?” 謝清榮急巴巴地回應:“還有我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都可以賣給小姐!” 一腳踹開撲上前諂媚的謝清榮,蕭晚冷笑一聲:“你以為我稀罕嗎?” 見軟的不行,謝清榮立刻來起了硬的。她爬起身,冷哧了一聲:“你可知我外甥的妻主是誰!是當今蕭尚書的嫡長女蕭晚!今日,你害我入獄,蕭家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蕭晚是你外甥的妻主啊……” 見蕭晚垂著頭,似在思考,謝清榮以為蕭晚害怕了,立刻道:“是啊,怎么知道怕了嗎?” “怕?我又怎么會怕她呢?” 一聽到蕭晚這位紈绔女的名號,尋常百姓早就嚇溜了,所以謝清榮才利用了蕭晚做擋箭牌。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今日竟踢到了鐵板!對方竟然不怕蕭晚,不怕蕭家?” “不還錢可以。那你告訴我,謝昕璇可是你殺的?謝初辰的失蹤又是怎么一回事?”在謝清榮一臉震驚下,蕭晚彎下腰,笑瞇瞇地問,“現在,只要你告訴我三年前的真相,那些欠款可一筆勾銷,如若不然……” 謝清榮急急反駁:“你胡說什么,jiejie怎么可能是我殺的!你不許冤枉我!” 謝清榮的焦急、慌張、害怕等等表現,在這一霎那表現的淋漓盡致。她越是反駁自己不是兇手,蕭晚卻越是在她驚恐的神情中,捕捉到了蛛絲馬跡。 “好,很好。”隨意嚇唬了一番,蕭晚撫了撫耳邊的碎發,在謝清榮耳邊輕輕笑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就是蕭晚。蕭家的嫡女、謝初辰的妻主——蕭晚!剛才你說那個要找我算賬、不給我好果子吃的蕭晚,是誰呢?” “你、你!蕭——”謝清榮驚愕地瞪大雙眼,正要說出蕭晚的名字時,已經被假扮莊家的畫夏敲暈了過去,更被云嫣特意喊來的官差押去了刑部。 刑部是用來審理東魏國重大案件的地方,普通的糾紛自然入不了刑部的大堂,普通的犯人同樣關不進刑部的大牢。刑部的大牢里,關押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犯人,例如通敵賣國的罪人,又例如殺人犯。 謝清榮是被蕭晚以謀殺謝昕璇、毒殺沈氏和竊奪謝家這三大罪狀告上的刑部,當然證據并不充足,畢竟三年過去了,無法還原當年的命案現場。 所以,謝清榮百般抵賴,甚至冤枉無比地說是蕭晚故意設局害她。 當然這一切全在蕭晚的預料之內。 東魏在律法上尤其嚴厲,其中一條刑法這樣寫道:“故意殺人者,一命還一命!”而謀害身為族長的嫡長姐,更是罪無可恕。 現在,若是謝清榮承認自己謀害謝昕璇,她當即會被判死刑。所以,她死鴨子嘴硬,死活是不肯認罪的。 “蕭賢侄,如今人證物證不足,謝清榮又遲遲不肯認罪,伯母不能關押謝清榮太久……待到三日一過,還得放她回去……” 刑部尚書方正清是蕭玉容的同窗好友,人如其名,剛正、清廉,所以年紀輕輕便被女皇重用,擔任了正一品的刑部尚書,也受著京城百姓的愛戴。 此時,她受了蕭玉容所托,讓蕭晚借刑部大堂用。只是,刑部審案并非兒戲,沒有確鑿的證據并不能關押疑犯。而蕭晚是有名的紈绔女,方正清有些擔心,蕭晚是否公報私仇、或者惡意玩鬧。只是好友難得的請求,她實在是無法推托…… 見方正清一臉無奈和為難,蕭晚微笑而自信地說:“伯母放心,晚兒并非公報私仇。晚兒心中有妙計,等會定能讓謝清榮現出原形!” 一炷香后,縣衙里的官差陳琪被刑部的人壓到了大堂。她看著正襟危坐的刑部尚書,又想到坊間傳聞謝清榮被捉的事,嚇得趴伏在地。 雙手負于背后,蕭晚冷冷上前,面露威嚴:“陳琪,謝清榮已經招供,說自己謀害了謝昕璇,還買通了你做了假的供述。你可知罪!” 謝清榮被關進刑部大牢,肯定是犯了大案,而且有十足的證據。陳琪早已惴惴不安,如今被蕭晚一恐嚇,她身子一抖,朝著正襟危坐的刑部尚書和蕭晚不停地磕頭道:“小人錯了!小人不該被利益所誘,篡改了供述。” 蕭晚板著臉,惡狠狠地說:“念你初犯,只要你老實交代,并簽字畫押認罪,可少判幾年。如若不然,你將是和謝清榮同罪連坐,死罪論處!” 蕭晚如此嚴厲的神情嚇得早已慌了神的陳琪,如小雞啄米般拼命點頭,老老實實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原來三年前,謝清榮讓人在馬車上動手腳時,留下了無法消滅的鐵證。陳琪在查案時,故意隱藏了證據,以此敲詐了謝清榮五百兩銀子。三年間,她又陸陸續續地敲詐了足有五千兩之多,難怪謝清榮手中的錢越來越少。 如今,見事情鬧到了刑部,陳琪以為謝清榮死定了。她怕自己被判連坐,立刻棄車保帥,拼命得抹黑謝清榮,希望自己能判的少一點刑。誰知,她這樣貪生怕死的心理,正中了蕭晚的計謀。 望著陳琪簽字畫押的認罪書,蕭晚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她一揚手,云嫣和畫夏押解著被困雙手的謝清榮上了大堂。 謝清榮被點了啞xue,渾身被捆綁動彈不得,只能睜大著眼睛,拼命地用眼神絞死著陳琪。 蕭晚解開了謝清榮的啞xue,揚著手中的認罪書,笑得十分的放肆。 半響后,蕭晚撕掉了臉上的人皮面具,朝方正清深深地一鞠躬,恭敬地說:“如今人證物證皆在,證實了三年前謝清榮謀害嫡姐之罪,請方伯母判謝清榮死罪!” 陳琪驚愕地長大著嘴巴,而謝清榮怒氣沖沖地撲了過去,用身子狠狠地撞了過去,胖胖的身子將陳琪壓在了身下:“這三年,我給你那么多錢,你竟然還作證!!!你害我被判死刑,我也要讓你不得好死!” 蕭晚是個紈绔女,別人或許不知只聞其名,不知其貌,但身為官差的陳琪怎會不識。 挨了謝清榮好幾個重擊,她才恍然驚覺自己中了蕭晚的計。可如今她怎敢說蕭晚和刑部尚書的不是,自然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行,努力為自己開脫。 她冷笑一聲,一把推開謝清榮,朝著方正清正色道:“大人,小的還知道一事。謝清榮曾花錢命一些小混混綁架謝公子,試圖滅口!” “什么!”蕭晚壓低著聲音吼了一聲,并以迅雷之速一把拎起了毫無反抗能力的謝清榮。 謝初辰性子大變,肯定是三年前遭受了什么!沒想到竟是謝清榮派了小混混綁架初辰?那他可有遭受什么? 一想到謝初辰受到了什么委屈,蕭晚心中突生一股濃烈的殺氣,恨不得立即將眼前的罪魁禍首大卸八塊。 她目光冷冽如冰,含著滔天的殺氣:“你對初辰做了什么,給我老實地交代,否則我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我定讓你的一對子女也生不如死!” 蕭晚的神情陰森恐怖,讓謝清榮心中止不住地升起絲絲寒意。她雙腿一軟,跪倒在了地上,顫著音道:“蕭小姐,饒命啊!” “說!”蕭晚恨聲打斷她的哭訴,緊握的拳頭咯吱咯吱作響。 “雖然有,但……綁架并沒有成功……” 蕭晚大怒:“胡說,初辰都失蹤了三天!而且性子大變!” “真的,我并沒有說謊,那些人都被……殺了!”謝清榮心驚膽顫地回道,生怕蕭晚一怒之下劈死自己。 “殺了?”蕭晚呢喃了一句,蹙起了眉頭,“誰殺的?” “小的不知,是真的不知……”扭動著肥胖的身軀,謝清榮撲跪在蕭晚的腳下,不停地磕頭道,“蕭小姐,饒命啊!當年我是鬼迷心竅,但日后我一定會對初辰好的!求你饒了我吧!” 她嘴上雖這么說,心里其實后悔極了,但悔的不是自己曾經謀殺謝昕璇一事,而是悔自己當年手下留情了。她現在,恨不得三年前就把謝初辰和沈氏斬草除根,今日也就不會栽在蕭晚的手上了。 “日后一定對初辰好?誰稀罕你對他好啊!”蕭晚輕嘲地笑了起來,一腳踹開謝清榮圓滾滾的身子,渾身上下皆是鄙夷和殺意,“給岳父下了三年的麻果,害得岳父三年不能重見光明。肆意欺負初辰,還將初辰賣給徐青為侍,好一個對初辰好啊!” “我、我……” “三年前的謝初辰可不是如今這樣,三年后卻被你害得家破人亡,我沒親手一刀刀宰了你,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你竟還要祈求活路!?” 蕭晚站直身軀,望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方正清,目光沉沉地說:“方伯母公正廉明,相信此案,一定會給晚兒一個滿意的答復!”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跟班小萌物的手榴彈~ 感謝所有訂閱正版的親,謝謝你們!明天我會努力下,看看能不能雙更! 有木有覺得女主很帥,愛上女主了呢~ 下一章,女主就要去邀功了,哈哈哈哈哈,初辰來我懷里吧~ ps:此文主基調是女主成長虐渣寵夫之路,主的是女主勵志奮斗。男主我定為軟萌型,我知道男主太軟比較被動,有些親可能不是太喜歡,就像女主從一個弱渣渣變成強者一樣,男主也會在喜歡女主的路上漸漸恢復從前的脾氣,并以自己的實力幫助女主。不過,哎,我就是喜歡軟萌型的,難得寫個不會武功的男主,希望他一直萌下去,然后想寵兩下虐一下再寵兩下虐一下(mama,就是這個biantai !)_(:3」∠)_ ☆、第25章 喜歡你的笑容 看著一臉正色、魄力十足的蕭晚,方正清忽然意識到,為何蕭玉容突然自豪地跟她說蕭晚變了。 陳琪和謝清榮原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無今日之局,陳琪是不會背叛謝清榮這位撈金的財主。 但蕭晚這場局設的太過巧妙,先是讓謝清榮大輸,欠下巨額賭債,隨之帶她來刑部,浩浩蕩蕩弄得人盡皆知,而蕭晚更是利用了她刑部尚書的威名,暗中給陳琪施壓,讓陳琪誤以為謝清榮被壓來刑部審訊是因為三年前的案子。于是,陳琪為求自保,簽下了認罪書,將謝清榮的罪狀一一供出。 從一下子的毫無證據,突然翻盤變成了人證物證俱在,蕭晚這一局精準無比地掐住了謝清榮的死xue,讓她再無抵賴辯駁之詞。 “方大人,您這是在判案嗎?”一道溫潤的嗓音從門口響起,蕭晚抬頭望去,只見一名藍袍女子緩緩進入,目光疑惑地掃視了一圈,最終定在了蕭晚的身上。 蕭晚渾身一顫,臉色一瞬間褪得蒼白。這進入大堂的不是別人,正是刑部侍郎劉玉,也是當年判蕭家之案的主審官之一。 前世,蕭家被誣陷通敵賣國之罪時,此案正是交由刑部主審。方正清幾次上言蕭家是無辜的,卻被當時的刑部侍郎劉玉誣陷為同謀,最終被女皇罷免了官職,打入了大牢。 而尚書一職由劉玉升任,并擔任了蕭家通敵賣國之案的主審官。 “草民見過劉大人。”未免自己眼中的殺意被對方驚覺,蕭晚立即低垂下腦袋,死死地咬著唇,強烈地控制住自己不沖上前怒揍她一頓。 除了在蕭晚身旁的云嫣外,其余幾人并沒有察覺到蕭晚的異處,而劉玉的目光也早已望向了高臺上的方正清。 瞧見劉玉眼中的困惑,方正清朗朗道:“劉玉,你來的正好。謝昕璇一案,如今出現了新的人證物證,本官宣布,此案重審。現在,你將謝清榮壓進刑部大牢,嚴加審問!” 雖是疑惑方正清為何勞師動眾地重審著三年前的小案子,但瞧見蕭晚在場,劉玉并沒有多問,而是低眉恭敬地說:“是,大人。” 刑部判刑,是需要進行一番審訊的流程,死刑犯大多是在秋后問斬。 而關押在刑部大牢里的犯人,不是死刑犯就是作惡多端的惡人,所以,蕭晚并不希望謝清榮這么早就死,而是讓她在獄中感受著她當年所受的折磨,感受著對生的渴望,對死的驚恐。 但當年蕭家通敵賣國一案,卻只用了五日,就判了蕭家滿門抄斬,甚至于等不到秋后,就將蕭家滿門推上了刑場。 這般急迫,難掩其中的貓膩! 所以,楚慕青是主謀的話,那當時升任刑部尚書的劉玉一定是幫兇! 臨走前,蕭晚對方正清表達了今日的感謝。若非方正清借她刑部一用,想判謝清榮之罪,便沒這么迅速和容易了。 “方伯母,晚兒尚有一事想跟您說。希望伯母平日里多注意一點劉玉的動向,若是——” 說著,蕭晚覺得自己的這番話太過唐突。方正清和劉玉作為同僚多年,她忽然說劉玉不是,會不會以為她在打小報告呢?會不會以為是母親派她來離間兩人呢? 重活一世的蕭晚早已非昔日的單純,一件事會考慮到多個方面。此刻,她躊躇了一下,輕輕開口:“是晚兒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