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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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娶你,真是我三生有幸。” 昔日的溫情卻換來蕭家滿門抄斬,呵呵…… 女子的身體貼得他極近,幽幽熟悉的清香以及若有似無的酒氣,讓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僵硬了起來。 “舒墨,今日……你真美……” 蕭晚輕喃著,濕熱的氣息漸漸撲向季舒墨那張精致漂亮的臉上,手指輕輕接著他身上的衣袍,眼底的欲/望更是一觸即發。 不過,是個蛇蝎美人! 見蕭晚一把將自己往床上抱去,季舒墨心輕輕地咯噔了一下,連忙端起桌上的一個杯子,遞給了蕭晚:“我們還沒有喝交杯酒……” “都依舒墨的?!笔捦斫舆^季舒墨遞來的杯子,并沒有去喝,而是在季舒墨緊張的目光下,忽然朝他越靠越近。寬大的衣袍在桌上拂過,蕭晚迅速調換了下兩個酒杯,將那杯原本季舒墨遞來的,又遞還給了他。 于是,一杯交杯酒后,某男“噗通”一聲,醉倒在了地上。 見季舒墨被自己下的迷藥迷暈了過去,蕭晚不禁冷笑一聲。 前世,季舒墨嫁給蕭晚后,總是這不舒服,那不舒服。那時,她疼惜他緊,他只要一不舒服,就絕不會碰他。現在看來,分明是抵觸她的親熱。 而每晚,她總是睡如死豬,一覺到天亮,恐怕也是季舒墨動的手腳。 這樣想著,蕭晚拽起季舒墨的身子扔到了床上,有些嫌棄地擦了擦手。 若非看你還有些價值,這么不干凈的身子,我還不屑去碰呢! 夜里的蕭府已無白日的喧囂,安靜得只余蟲鳴輕輕的嘶鳴聲。蕭晚推開房門的時候,只見一抹月白色一瘸一拐地藏進了墻角。 今晚是蕭晚和季舒墨的洞房花燭夜,對謝初辰來說,也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因為蕭晚答應過他的,只要他今日能進蕭家的大門,她便承認他是她的夫郎。 于是,他將自己沐浴得香噴噴的,滿懷期待地等在房里。他等啊等,最終還是耐不住寂寞,偷偷摸摸地溜了出來,決定偷偷看一眼蕭晚,以飽相思之苦。 躲在墻角的謝初辰,聽見關門的聲音,以為蕭晚又返回了房間,于是挪動著步子從墻角走出。誰知,一抬頭,就是蕭晚那張印刻在他心底的容顏。 偷窺的謝初辰,一陣心虛,驚慌地后退了一步。誰知匆忙間,他踩在了裙袍上,原本就燒傷的腳一絆,竟以餓狼撲羊的姿勢地撲進了蕭晚的懷里。 第一次能這么近和自己的心上人接觸,謝初辰的心里像是揣著一只狂跳的小鹿,腿一軟,更是倒在了蕭晚的懷里,心不知飄到哪去了。 親密的距離,使蕭晚能清晰得看到少年漂亮無暇的俏顏。長長濃密的睫毛輕輕抖動,他一臉傻笑地望著自己,剪水雙瞳中伯光閃閃,顧盼間只見風情流轉,是一種動人心弦的引誘,讓她的心湖不禁起了一陣溫柔的漣漪。 “妻……蕭……,我、我不是有意的。”不經意間,與蕭晚的目光相對著,謝初辰的臉上浮現了兩抹淡淡誘人的紅暈。他不敢再貪戀著難得的懷抱,趕忙地站直身子,臉紅到了耳根,手無措地背在身后。 他頓時懊惱起自己的笨拙失禮,心亂如麻,生怕蕭晚認為自己是個投懷送抱的輕浮男子。 而他更是糾結了起來,自己究竟改親昵得稱呼蕭晚妻主呢,還是生疏的蕭小姐呢?他心里自然偏向妻主這個稱呼,可……蕭晚似乎不愿他這么稱呼她…… “傷勢嚴重嗎?”蕭晚關心地問。 “不礙事,大夫說涂兩天藥就好了?!敝x初辰拘謹地說完,小心地看了蕭晚一眼,見她并沒有動怒,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 “以后不要再做這種傻事了,不值得?!?/br> 不值得,怎么會不值得呢?受了小小的傷,能換來蕭晚的關心,謝初辰的心簡直高興地飛躍了起來。 他覺得這是一種很大的進步,要知道前幾天他們見面時,蕭晚還對他冷嘲熱諷,一臉憤怒呢。 蕭晚執起一壺酒,坐在門口的石階上小口小口地喝著。謝初辰乖乖地坐在了她的身旁,關心地說:“喝酒傷身,還是少喝點吧?!?/br> “陪我喝一杯,可好?” 蕭晚想一醉解千愁,誰知隨口一問,卻讓某想入非非的少年,腦補成了交杯酒。 內心被一股突如其來的甜蜜與興奮占據得滿滿的,謝初辰小小地和蕭晚碰一下杯子,在對上蕭晚視線的瞬間,心忽然間撲通撲通亂跳起來,臉也跟著燙起來。于是,他粉紅著面頰,小口小口抿著這杯所謂的交杯酒。 他心里竊喜地想:火盆也跨了,交杯酒也喝了,只剩下拜堂和洞房了。 謝初辰心思單純,并不知道洞房具體是什么,只以為一男一女同睡在一張床上,便是洞房。于是,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起,他賊兮兮地想著怎么把蕭晚灌醉后,拐回床上完成洞房之禮,坐實蕭晚夫郎這一事實。 但謝初辰完全高估了自己的酒量。他一個沒喝過酒的少年,只喝了一杯,就覺得喉嚨一陣燒痛,小臉立刻垮了下來。 但一想到自己必須灌醉蕭晚,來場生米煮成熟飯,他立刻又壯起膽子,興奮地給蕭晚倒著酒。于是幾杯下去,蕭晚還在為怎么化解前世的悲劇而愁著,謝初辰已經醉了。 這位酒品極差的少年,開始在自己心愛的妻主面前,發起了酒瘋。 “蕭晚,我喜歡你!”謝初辰大喊一聲,那雙水汪汪的眼神迷蒙了起來,在月光下亮晶晶地閃爍著別樣的光彩,好看極了。 沉醉在前世中的蕭晚一怔,心頭不覺一蕩。 ☆、第7章 酒醉的謝初辰 喜歡…… 前世,蕭晚只當他是偷玉賊,嘲笑他口中喜歡這兩個字的廉價,可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經歷了那么多事情后,她有些相信,謝初辰恐怕是真心喜歡自己的。 可她不明白,像她這樣游手好閑的敗家女,為何會被他這樣喜歡著?又或者,謝初辰真的是單純地喜歡著自己嗎? “我們以前可見過?”蕭晚問出了重生后最大的不解。 “當然有啊!”打了一個酒嗝的謝初辰,不滿地雙手插腰,一臉悍夫地說,“我們見過好幾次呢!三年前就見過!你,你……” 一聽到謝初辰提起三年前,蕭晚立刻心虛了起來。三年前的自己可是個喜歡調戲京城美男的大混混??!難不成她在三年前就霸上了謝初辰?難道謝初辰真是她的風流債? 但不可能啊,三年前的自己對這位遠近聞名、刁蠻任性的謝公子可是避而遠之的?。?/br> “是不是三年前,我向你約定了什么?玉佩是我送你的?還是我救了你,你要以身相許?”以前為了追美男,蕭晚使出各種陰招,最被她用爛的就是雇傭幾個人演小混混,自己來一場英雄救美。 一提到玉佩,謝初辰蹙著眉頭,撅著唇小聲嘀咕了一句:“是我撿的……”說完,他渾身一軟,整個人如水一般倒在蕭晚的身上。 “好熱……”他微微喘氣,一雙大眼睛水汽蒙蒙的看著蕭晚,有些難受得在她懷里蹭來蹭去,拉扯著衣服。顯然是喝酒太猛,開始燥/熱了。 “……” 見蕭晚沒有推開自己,謝初辰顫抖地伸出雙臂,攬住蕭晚纖細的腰身,甜蜜蜜地喊了一聲:“妻主……我好開心,終于能嫁給你了……像做夢一樣……”說著,他又伸出小手,在蕭晚身上小心翼翼地摸著,似乎在確定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現實…… 摸了幾下,發現這個夢境比以往真實不少,竟能感受到肌膚相觸的熱度。他高興得伸開雙手,望著蕭晚,噘著紅唇,明媚溫柔地笑著:“妻主,抱我,抱抱我!” 他好想像季舒墨一樣被蕭晚溫柔地抱在懷里。 一想到早晨的情景,謝初辰胸口一陣不舒服。同樣是夫郎,他也要妻主抱抱! 雖然滿懷怨氣重生,但蕭晚是個正常的女人,經不起被謝初辰這樣難熬的挑/逗。尤其是看見謝初辰媚/眼如絲,又一臉幸福期待的樣子,蕭晚覺得自己壓抑的壞心情突然飛揚了起來。自己也沒發覺,她心中已對謝初辰產生了一絲憐惜的柔情。 所以,明知道長痛不如短痛,自己不該再給謝初辰帶來希望和不幸。但謝初辰眉宇間的期待和羞澀微微打動了她滿是怨恨的內心,她終是忍不住他的央求,輕輕地將他抱了一個滿懷。 謝初辰仰著頭,看著蕭晚微張的紅唇,受了蠱惑一般慢慢地靠近著。 曖/昧的呼吸輕擦過蕭晚的臉頰,她看著謝初辰漸漸放大的面孔,心里忽的一陣亂跳。 誰知,這發酒瘋的小子竟抱起她的腦袋,對著她唇狠狠地咬了一口,隨后,有些不滿得嘟囔了一句:“太苦了,不好吃……” 蕭晚石化在了原地。 謝初辰卻靠在蕭晚懷里癡癡地笑著,貪婪地呼吸著蕭晚身上淡淡的清香味,漸漸步入了夢鄉。 懷里的少年柔軟無骨,溫熱的氣息讓蕭晚一陣不知所措,竟有種想要親近的沖動。作為一個情場老手,蕭晚她竟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少年動搖了自己重生以來的第一個決心。 很快,她又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狠心的決定。 夏日的陽光格外的明媚,透過窗欞暖暖地灑入房間里。季舒墨幽幽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蕭晚抱在懷里。溫熱的肌膚緊緊相貼,他的身子竟一、絲、不、掛地貼在蕭晚的胸前,雙手更是主動地摟著蕭晚的纖腰。 感受到女子溫熱的軀體,他的臉不受控制地燒了起來,怎么也回想不起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好像他喝了一杯交杯酒后,就睡了過去。 懊惱地揉了揉太陽xue,他有些生氣地瞪了一眼吃他豆腐一晚上的蕭晚,誰知蕭晚正巧睜開了雙眸,他心里咯噔一下,心虛地移開了目光。 “早安,舒墨?!笔捦碛弥鴾厝岬媚佀廊说穆曇粼诩臼婺呡p輕吹了一口氣,見他一臉便秘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臉上不由綻開了一抹歡心的笑意。 面對蕭晚的親昵,季舒墨有些無所適從,他小小地后退了一步,拉開了與蕭晚的距離。 誰知,蕭晚完全忽略他的抵觸,他退她進,他驚慌,她微笑。 她笑得一臉溫柔無害,幾乎將季舒墨逼到了墻角,并在他局促不安時,對著他額頭輕輕一吻,一如前世般溫柔:“早膳想吃什么?我讓人去準備?!?/br> 季舒墨撇過腦袋,眼里滑過一絲厭惡和鄙棄,嘴上卻淡淡地說:“隨妻主做主。” 前世,蕭晚幾乎把季舒墨寵上了天,每天早上都會給他一個早安吻。今世,蕭晚繼續延續著曾經寵溺的風格,只不過目的,卻和前世天差地別。 心懷恨意的蕭晚,光是溫柔的說幾句話,就被自己酸死了,更被季舒墨抵觸的小動作,堵得憤怒心塞。 她心中暗暗嘆服季舒墨的忍耐力,對著一個如此厭惡的人竟然能偽裝一年之久,真是難為他了……而她前世真心瞎了眼,連這么明顯的抵觸都以為是季舒墨欲迎還拒的害羞。 這一世,她不再為季舒墨而活,而是為自己、為蕭家好好活著,看著前世的這對渣男賤女如何自食惡果、名譽掃地! 吃完早膳,蕭晚攜帶著季舒墨親親熱熱地來到大廳。大廳里,除了蕭玉容外,還有蕭玉容的兩位側君,柳氏和王氏。柳氏育有一女,名為蕭輕如,今年十六歲。王氏育有一子,名為蕭瀟,今年四歲。 蕭玉容的生父溫墨逝世后,蕭玉容并沒有扶正任何一位側君。這些年來,蕭府除了陳太公執掌一半家權外,另一半是由柳氏代為掌管。 如今,蕭晚娶了正夫,這打理蕭府的任務便要漸漸移交到了蕭晚正夫的手中。這讓柳氏恨得牙癢癢的,覺得自己離扶正之路越走越遠。 面對才貌雙全的第一才子季舒墨,蕭玉容越看越是滿意,在他給自己敬茶的時候,忍不住掏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塞在了他的手里,語重心長地說:“蕭晚生性頑劣,以后就交給你多多照顧了?!?/br> 季舒墨溫順地點頭,掩去眼底的寒意:“是,母親。” 一個草包大小姐竟娶了一個才貌雙全的賢夫,而他女兒的婚事卻從未被蕭玉容重視過。蕭玉容對季舒墨的和顏悅色,讓柳氏不是滋味,他裝作不經意得提到:“大小姐,怎么不見你的另一位夫郎來請安?第一天就這么沒規矩,以后還得了?。 ?/br> 季舒墨容行皆正,讓人挑不出錯來,柳氏便從名聲極差的謝初辰入手,試圖給蕭晚找找茬。昨晚,他可是偷聽到了蕭玉容和陳太公的對話,謝初辰手中竟然有蕭家的玉佩!那不就代表蕭晚把正夫之位許給了謝初辰嗎?! 看著前世背叛蕭家的柳氏一副唯恐天下不亂之態,蕭晚沒好氣地回道:“柳側君,謝公子不是我的夫郎。昨日他燒傷了腳腕,行動不便,才留在了蕭府?!?/br> 她故意加重側君兩字,點醒柳氏別忘了尊卑,他不過是個小小的側室,憑什么大手大腳管到她的頭上!她娶誰,納誰,關他什么事! 柳氏在蕭晚面前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哀怨地望向蕭玉容。 蕭玉容蹙起眉:“昨兒父親告訴我了,他手里有蕭家的玉佩,所以才將人留了下來。晚兒,你不是把玉佩給舒墨了嗎?怎么謝初辰手里也有一塊?而且他那塊才是真的?!?/br> 昨晚喝得酩酊大醉,謝初辰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他想起早晨要給蕭家長輩請安,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有些嗔怪地瞥了一眼服侍他梳洗的昭兒,顯然控訴他為何不叫他起床,害他睡過了頭。 丑夫郎要見公婆,昨天逼婚的印象已經不好了,今天又晚到,不知道會不會被嫌棄…… 一想到昨晚跨了火盆,還和蕭晚喝了交杯酒,謝初辰地小尾巴得意地翹了起來,不過很快又垮了起來。昨晚說好要灌醉蕭晚,來場生米煮熟飯的,誰知,自己竟然不爭氣地先醉了…… 簡直錯失良機??!謝初辰懊惱地捶胸。結果發現,自己竟然換了一身衣服! 他想問,是誰給他穿的衣服?但又怕自己想太多被昭兒嘲笑,于是婉轉地問:“昭兒,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嗎?” 一雙大眼睛漂亮地撲閃撲閃著,一臉期待地望著昭兒,心里則撲通撲通地想著,難道他和蕭晚已經……洞房了? 想起昨晚公子死皮賴臉的樣子,昭兒為謝初辰梳頭的動作一頓,嘴里簌簌叨叨地念著:“昨晚是蕭小姐送你回來的。公子你啊,昨晚死死地抱著蕭小姐的腰不肯松手,不停地對著她喊著妻主,還哭著喊著求蕭小姐不要走……” 妻、妻主?! 清澈漂亮的鳳眸染上一絲孩子般的羞澀,謝初辰不禁呢喃般地自語著這個一直隱藏在他心底深處卻一直不敢叫出口的稱呼,如玉的臉龐頓時籠上一層火一般的紅暈。 “最后還吐了蕭小姐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