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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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婕君拉下臉,嚴肅地說:“老大,過來,把手伸給我。” 看著母親都青臉了,江新華乖乖地走過去,把手伸了過去。 常婕君毫不客氣,把他衣領一扯,手一抬,“老大,這是什么?” 江新華支支吾吾地說:“媽,我沒事,這...這就是有點曬傷,沒事,涂點風油精就好了。”下午時,他圖涼快,把襯衫脫掉了,就穿著背心,結果被曬得掉皮了,現在都火辣辣地痛。 江芷本來在和江湖游安一起打斗地主,聽見這邊有動靜,把牌一扔,就跑了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條紅腫的胳膊,上面還有一塊一塊的紅斑和水泡,看著就覺得痛。“大伯,這曬得挺厲害的,一定很痛吧。” 江湖腿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稍稍注意點,不要快跑就行了,他也走了過來,“爸,你這是對紫外線過敏,需要馬上處理才行。” 劉秀蘭連忙問:“該怎么弄?” 江湖一側身剛好看到書杰手上抓著一瓣西瓜,邊啃邊踮起腳尖往人堆里瞅,“書杰,你吃西瓜后,把西瓜皮給叔叔好不?” “西瓜皮?我想起來了,西瓜皮能清火的,案板上還有西瓜,我就去拉。”劉秀蘭速度太快了,話間剛落,人就不見了。幾秒后,抓著兩瓣西瓜過來,這西瓜本來是留給江新華和江新國回來吃的。“敷哪?就這樣貼上去就行?” “劉姨,不是這樣的,只需要把西瓜皮切成薄片,敷在曬傷的地方就行。”眼瞅著劉秀蘭就要把西瓜瓤拍上去了,游安連忙喊住她。 “這樣啊,我馬上去切。”一轉眼,劉秀蘭又不見了。 “小湖,用冰袋敷也行吧?”呂薇記得被燙傷后可以用冰水沖,這曬傷和燙傷原理差不多,應該能用的。 江湖點點頭,“是可以,家里有冰塊嗎?” “有,我去拿。”呂薇也一溜煙跑了。 走了兩個人,江書杰終于可以擠到爺爺身邊了,“爺爺,爺爺,我給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 “書杰,爺爺不痛,不用呼呼。”孫兒的體貼讓江新華很受用。 用了西瓜皮和冰袋冰敷后,江新華手臂上腫是退了一點,但還沒有褪色,還是紅紅的,痛也只緩解了一點點。江湖又去翻了支燙傷膏出來,叮囑他爹晚上涂這個。 一會后,江新國也回來了,他雖然穿了長袖,肩背還是曬傷了,只是沒有江新華傷得嚴重。 等大家都玩完后,常婕君眉頭緊鎖,嚴肅地說:“這太陽太不對勁了。” “是啊,我也覺得不太勁,我嫌熱,把褲腳挽上去了,從季生家走回來,就曬紅了。”江哲之也很郁悶,這十來分鐘的路程,就曬傷,若是別人這么說,他準不相信。但這是真切地發生在自己身上,由不得不信。 老頭子小腿肚是曬紅了,但曬的不是很厲害,沒有起水泡,常婕君松了口氣,吩咐江芷:“小芷,你去網上搜搜,看看有沒有其他地方的人被曬傷。” “唉,我現在就看。”江芷百度了一下,“奶奶,和你想的一樣,好多人在網上了曬傷的照片,你看,這個比大伯曬得還厲害呢....還有這里,說有人暈到在地上,等發現時,手腳都被曬傷了,臉上也是,后背也被地板燙傷了。” 常婕君帶著老花眼睛,仔細地瀏覽著,越看神色越難看,“好像全國各地都有,看來情況不太妙。” “唉,這日子真沒法過了,不是雪災洪水就是地震干旱,現在連太陽都不能曬了。”李梅花之前回娘家了,剛趕了回來,還好她捂得嚴嚴實實,沒被曬著。 “沒法過也要過。”常婕君冷靜地說,“明天起,要澆水什么的,早晚去澆,太陽出來后,大家就不要外出了。書杰明天不要去上課了,先請假幾天吧。小芷,你們等會去接小剛時,問問他班主任能不能在家復習,若能的話,小剛也呆在家里,不要去上課了,等太陽不曬人時再說。” “哎,奶奶(媽)我知道了。”大家紛紛應答,也只能這樣,什么都沒有身體重要。 沒幾天,村里人都不敢頂著太陽外出了,都被曬怕了。一到天黑,古季生家就擠滿了人,都是曬傷去換藥的村民。還有些人直接來江家,他們家有兩個醫生在,看個燙傷還是沒問題。 就如地震一樣,這場曬傷風波也席卷了大半個華國,到處是哀聲遍野,各個行業都受到了沖擊。若是以前有人在39度的大太陽天穿風衣厚褲子,戴圍巾口罩帽子護耳塞,包腳鞋,那一定是回頭率百分百。但現在已經成了常態,要是有人像以前一樣穿雪紡裙配涼鞋,回頭率才是百分百,這才是不怕死的勇士。 頻頻接受災難襲擊的華國政府動作很快,沒到一星期,絕大部分單位都改變作息時間,改為晝伏夜出,各大商城營業時間都改至1822時。除警察局醫院這些需要24小時值班的機構外,其他的機構也改為晚上辦公營業,一時間,整個社會都顛倒了。 末世這個詞再次進入民眾視野,雖然政府極力控制,有關末日的消息還是不時冒出來。網上面流傳最為廣泛的一則消息還是那個閑事者寫的,說:地球周圍有個龐大的磁場,這個磁場控制著地球的季節變化、氣溫變化。動物繁殖遷徙、通信等各個方面,還幫地球抵抗著來自太陽的毀滅性襲擊。磁場是怎么形成,和什么有關聯,大家一無所知,唯一能明確的是它和地球環境有關系。環境的變化使它在不停的減弱。最進兩年尤為明顯,消弱程度比過去兩百年還快。而這個磁場完全消失時,臭氧層也將失去作用,地球會產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是物種滅絕還是冰河世紀再次來臨,或者是整個地球變成烈焰沙漠,這些皆有可能。 參與議論的人越來越多,網絡上基本已經吵翻了天。還有些人叫囂著反正末世要來了,何不痛快淋漓地干一場。這些亡命之徒徒沖進商場學校居民區搶劫施暴,無所不做,無所不為,殘忍地令人發指。各地的警察特警們傾巢而出,但還是有無辜市民頻糟毒手。最后還是政府出動部隊,強行鎮壓下來的。 就連三山村和野豬村這么偏僻的小山村都有暴徒出現,好在山民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個個都是身體強悍的壯漢,來一個群毆一個,來兩個群毆一雙,“惡名“遠揚后,沒有暴徒再來襲擊。 事情出現轉機是在半個月后,一位大人物自殺身亡,自殺前他把一封遺書交給一個膽大的記者,該記者把遺書通過網絡傳播了出去。大人物在遺書里說先前不顧民眾生命執意出兵是他的決定,隱瞞磁場變化也是他的主意,是他對不起全國人民,所以只能以死謝罪。 這下,政府終于坐不住了,連夜舉行現場直播,新聞發言人坦誠該遺書內容是真的,并代政府和民眾道歉,是政府監管不利,才造成這樣的局面。道歉完后,他還呼吁大家,雖已到生死存亡的地步,但人定勝天,政府有信心也有能力帶領大家走出困境,也請民眾相信總統,相信政府,支持政府的工作。攜手并肩,共同努力,為明天奮斗。 “這個小張越來越沉穩了。”說話者是容久治。 容久安笑著說:“也不看看他是誰培養出來的,能不沉穩嗎?” 容久治揉著眉頭,疲倦地說:“久安,你也不用拍我馬屁,我現在和你一樣,只是個平民老百姓,過去那些該忘就忘了吧。” 容久安苦笑著說:“哥,我知道了,只是可惜了王老。” “王老早就存了死意,他就是想用自己的死來逼那人早點下決心的。”提起王老,容久安悲痛不已 容久治昨天剛到三山村,在這之前,他已經辭去職務,該放的權也放了。也多虧了王老,把一切都自己抗了,不然,那人也不會讓他平安走到這里,更不可能有安穩日子過。 提起那人,容久治心里就格外復雜。 ☆、第105章 陳年舊事 不可否認,那人能力是極強的,有魄力有手段,行事干脆利落,認定的事情就算千萬人唾罵也絕不退縮。若拋開政治立場,容久治其實是挺佩服他的。亂世需要重典,如今的華國前有天災,后有虎狼,危機重重,是需要他這種人的,所以王老用自己的死成全了他。 “大伯,大伯,該吃飯了。”容城走過來,小聲地喊道。容久治無兒無女,老伴都死了十多年了,他一直視容城為已出。容城以前可沒少做荒唐事,容久治疼他卻不寵他,要是讓他知道了就是一頓家法。所以容城對這大伯是又敬又怕,在他面前說話都覺得矮了三分似的。 “哦,城兒,來扶我起來,這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容久治是軍人出生,年輕時風里來雨里去,落下一身病。 “哎,大伯,來。”容城鼻子有點酸,以前那個威風凜凜的大伯真老了。 容久治回頭看了一眼容城,“城兒,你這是在為我難受?” “沒,沒有,我這是高興。”容城連忙笑著說。官場上混過的人都是人精,神色稍有不對,他們就能捕捉到。 容久治帶頭往前面走。“高興就好,走,我們去吃飯,去嘗你媽的手藝,看看有沒有進步。”這弟媳樣樣都好,就是廚藝不好,容久治早就領教過了。不過現在沒保姆了,都是她自己下廚,手藝應該見長吧。 容城抿著嘴笑,“這個啊,大伯你吃就知道了。” “還賣關子啊?行,我們吃著瞧。” 容久安正在倒酒,看到他來了,連忙說:“大哥,來,這邊坐。” 容久治吸著鼻子問:“咦,這是什么味啊?有酒香,還混合著桂花味,難道是桂花酒?” “還是大哥鼻子靈,這就是桂花酒。昨天鄰居剛送過來,我還沒來得及嘗呢。”容久安笑瞇瞇地說。話說他還挺喜歡江家那個小姑娘的,若以后都要呆在這里,她和小城倒是挺配的。 “我說你們混得還不錯啊,這才來多少天,就有鄰居來送東西了。”自家弟弟弟媳,還有城兒可不是容易接近之人,所以容久治挺好奇的。 肖臨端著最后一道菜從廚房里走出來,“這呀,多虧了小城臉皮厚,天天去別人家蹭吃的,不光是蹭,他還打包。” “有這事?”聽肖臨這么一說,容久治對那個鄰居更有興趣了。城兒是什么人,什么沒吃過,居然這么眼巴巴地去別人家討吃的,太讓人驚訝了。 “媽。”容城臉都有點紅了,但這能怪自己嗎?誰叫他們家的飯菜太合胃口了。 “呵呵,好,好,我們不說這個了。久安,來,我們先喝一杯。”容久治端起酒杯。 “對,喝酒。”容久安笑地很開心,難得一家人能坐到一起吃頓家常便飯。 “這酒不錯,聞著清香,喝起來甘甜醇綿,是極品。”容久治對這桂花酒贊口不絕,放下酒杯,夾一筷子鹵牛rou放到嘴里,細細咀嚼,“這菜也不錯,肖臨,你這手藝是漸長,都會鹵牛rou了。” 肖臨不好意思地說:“大哥,這菜也是鄰居送過來了,我只會燒點小菜,葷的還不會燒呢。” “慢慢來,慢慢來。”容久治臉上是笑得歡快,心卻往下沉,難道是有人把自己的身份告訴他們了?不然怎么會這么熱絡。 這邊其樂融融,共享天倫之樂,江家卻是鬧哄哄的。 “媽,你真真過份,居然居然把我的酒送給別人了。”這桂花酒別看度數不高,喝了也不上頭,但也架不住牛飲,這不,江澈喝多了,正拉著李梅花哭嚎呢。 李梅花無奈地說:“小城剛好過來了,我還能把酒放回去嗎?” 江澈才不管這些,一味的干嚎,“我不管我不管,反正我還要喝。” 一看到他那熊樣,江芷就頭疼,“不許鬧了,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江芷這一兇,江澈居然哇哇哭起來,“媽,jiejie罵我。” 江芷心里一樂,呦,這小子醉成這樣了,還告狀,看我不收拾他,“小澈啊。jiejie不應該兇你,jiejie那還有酒,你要不要喝啊?” “要要,我要。”江澈點頭如搗蒜。 “那我們現在去樓上吧。” “嗯,上樓,我有酒喝啦,姐,我們快走。”這小子醉是醉了,力氣倒不小,拉著江芷跑得飛快。 “哎,小澈你慢點,別把你jiejie摔著了。”孫南海跟在后面喊。從那天后,孫南海來江家來得更勤了,之前還很節制,等電視新聞一出,他更囂張了,除了黏著江芷不放外,還敢偷偷摸摸地拉她的手,氣得江芷真想掐死他。 “哈哈,看來我真要和孫三做親家啦!”江新國笑得很歡快,眼看女兒能嫁在身邊,他哪能不高興。 剛都亂成一堆了,他還在那喝著酒不過來管管,這一上去,他倒開口了,李梅花很惱火,“笑笑笑,你也就知道笑,你都沒看到你閨女都不搭理他啊?” “梅花啊,這你就不懂了,若是小芷真討厭他,早就把他踢出去曬太陽了。”江新國笑得更歡快了,還是女兒好,貼心聽話,還會釀酒,真是自己的好寶貝。 “是是是,就你懂,喝你的酒吧。”李梅花懶得搭理他了。 樓上,江芷好心地給江澈倒了一杯加了紫草水的冷開水,讓他喝完水再喝酒。 江澈信以為真,接過杯子,一口喝光。剛喝完就大喊,“酒,我要酒....”喊著喊著聲音小了,最后干脆沒聲音了。 江芷松了口氣,拍著手掌說:“好了,睡著了,來,害人精,搭把手,把他抬到床上去。” “不用,我一個就行。”孫南海一把抱起睡著的江澈,把他放到床上。 “好了,你快回去吧。”他要逞強,江芷也不管,徑直去洗手間打了盆溫水過來。 “你要什么?”孫南海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出他所料,江芷大咧咧地說:“給他擦個澡,好睡覺啊!” “我來吧,你快出去吧。”孫南海本想解釋什么叫男女有別的,但怕她說出更氣人的話,只好自告奮勇。 “哎,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啊?”江芷剛走到門外,突然想起這是自己房間。可惜門已經關住了,擰了一下,還反鎖上了。氣得江芷一直碎碎念:這人真有病,當姐的給自己弟弟擦個澡有什么的,又不是洗澡。再說了這害人精有什么資格管,關他屁事。 屋里的孫南海邊給江澈擦澡邊得意地笑,不管他們是打小睡在一張床上,反正大了是不能坦誠相見的。好在自己在,不然就慘了,所以說自己的存在還是有用的,以后要再接再厲。 第二天一大早,容城把容久治帶到江家蹭飯。當然,容久治不覺得自己這是蹭飯,他這是他這只是禮節性的拜訪。 對容久治最為敏感的是江浙之,這人身上有血腥味,以前一定沒少殺人。江浙之試探地問:“容先生,你以前是當過兵吧?” 容久治心里一驚,面上卻不顯,“是啊,江老你怎么知道?” “我當年也是軍人,你身上有股軍人的味道,雖然很淡,但還是能聞出來的。”江浙之得意地說。 “原來是這樣啊,請問江老當年在哪個部隊當兵?”容久治不動聲色地問。 “容先生,你可別喊我江老江老,聽起來好別扭,你就喊我名字吧。”江哲之答非所問。 “哪怎么行呢,怎么能直呼其名。”容久治推辭著。 江哲之是個直性子,不喜歡和人眉來眼去地演戲,直接干脆地說:“那這樣吧,我就賣個老,我排行老二,你喊我江二叔吧。” 容久治順從地說:“那江二叔,常姨,你們就喊我久治吧,可不許喊我容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