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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勢向前一動,手拍在了東堂的肩膀上,然后側身借力翻躍,同時在翻躍的間隙,空出的雙手發(fā)動了術式攻擊。 微長的發(fā)絲隨風飄揚,紛紛揚揚地劃過風信稚白皙的面容,他的眼眸是一片驚艷的鳶色,里面盛滿了綺麗的光。 不說贏,但至少要逼出東堂的術式。 術式—— 「互逆臨界值」 他的指尖流傳出了兩股波動截然不同的咒力,平靜與狂暴兩種咒力相互交織纏繞產生了近乎虛無的顫栗感。 絢爛的金色光芒鋪灑在了整片空間,迸濺出來的光亮細碎,鋪灑了一地。 光與影的極致融合。 美與危險。 這是東堂葵的第一反應,同時雙手下意識地開始動作。 周圍的咒力迅速涌動起來,但卻又在下一刻停滯不動,金色的光影徹底延展了開來。 像盛放的花朵一樣,相反的咒力波動剝開了一層又一層的空間,最終在一片靜默中綻放。 就在這時,東堂消失在了原地。 他和風信稚的位置對調了。 被置換過來的風信稚有一瞬間的愣神,但立即反應了過來。 術式立刻運轉,正散發(fā)著強烈波動的咒術攻擊頃刻間從有到無,最終一點一點地湮滅在了空間之中。 周圍的樹木早就在之前的攻擊之下完全被破壞,形成了一大片空白地帶。 風信稚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顯然沒有繼續(xù)打下去的意向,他問。 “是能夠置換對調的術式嗎?” 聽見風信稚問他,東堂葵點了點頭:“術式「不義游戲」。” “你的術式效果不僅僅是剛才那樣吧。” 融合相斥的咒力或者讓咒力從狂暴狀態(tài)轉化為平靜狀態(tài)。 聞言,風信稚并不在意透露術式的情報,他想了想還是把五條悟對他術式的解釋說了出來。 “五條老師說能量是守衡的,而我只是在虛和實之間調停它們,從理論上實現(xiàn)互逆。” 實際上,這個術式只有基于他的異能力才能展現(xiàn)出這樣的效果,就和「無下限咒術」需要「六眼」一樣。 畢竟,那樣龐大的能量不可能憑空而來。 東堂葵沉默地盯著風信稚,讓后者略微疑惑地和他目光對視。 東堂低下頭,嘴唇翕動。 他淚流滿面。 “不愧是我的摯友。” 這種解釋也能聽懂,沒頭沒尾的解說不僅懂了還能運用出來。 看出他的想法的風信稚:…… 這個鍋是五條悟的,不關他的事。 在東堂的心里,經過剛才的戰(zhàn)斗之后,風信稚已經從半個摯友晉升為摯友了。 他熱情地再次向風信稚發(fā)出邀請。 “我有小高田的演唱會門票,要不要一起去看?時間三天后,地點在橫濱,距離東京不遠,怎么樣?” 剛想拒絕的風信稚在聽見橫濱這個地點的時候,難得沉默了下來。 在橫濱哎,那就不好拒絕了。另外,這也算是朋友間的一種普通交往方式吧? 從沒有接到這種邀請的風信稚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雖然沒什么興趣可言,但也算是新奇? 此時,正在兢兢業(yè)業(yè)和老鼠斗智斗勇的太宰治一點都沒有意識到這個發(fā)展。 …… 他們這邊和諧的氛圍一點也沒傳到乙骨憂太那一邊。 場地樹木同樣被摧殘得所剩無幾,京都校的學生們全部東倒西歪,站都站不穩(wěn)。 乙骨憂太一時間沒空理他們,他正忙著安撫里香。 本來以他的水平是能夠單獨應對這些人的,即使他們比他高出一兩個年紀。 但是,好巧不巧,他一時沒留神被其中一人的術式傷到了一小下,然后,里香就生氣。 特級過咒怨靈「祈本里香」的怒火可不是幾個還沒畢業(yè)的學生就能平息的。 要不是里香還記得憂太對她說的“不要完全現(xiàn)形”這句話,她能直接拍死傷害了憂太的家伙。 眼瞅著那已經有愈合跡象的小傷口,乙骨憂太不得不攔下里香,摸摸頭安慰她。 一擊倒地的京都校學生掙扎著爬了起來,紛紛退后,完全沒有交戰(zhàn)的意向了。 有特級詛咒護著,誰能打得過這樣乙骨憂太?反正他們不行。 局勢一面倒也沒有辦法了,他們加加起來還不夠給「祈本里香」玩的。 現(xiàn)在,唯一的指望就是東堂葵了。 然后,他們看見了向著這個方向走來的東堂和風信稚,氛圍似乎意外的和諧。 特別是東堂臉上還帶著燦爛(?)的笑容。 京都校學生:??? 不是,這是團體戰(zhàn)啊兄弟,你怎么和對面東京校的人和諧相處還有說有笑啊? 知道那個風信是你剛知道名字以及性癖相投(?)的摯友,但能不能克制一下自己?至少別表現(xiàn)得像被策反了一樣? 無數(shù)吐槽壓抑在嘴里的京都校學生一時間竟然語塞了起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沒過多久,五條悟就宣布了團體戰(zhàn)為東京校獲勝。 東堂葵拍了拍風信稚的肩頭,比劃出了加油的手勢:“一起認真起來吧,個人賽我是不會留手的!” 說著他就走進了京都校的隊伍里,像強行插進橘子里的一片蒜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