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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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標記出現在同一條街上的地方不算太多,但……也不少。 紅衣蹙眉看著十幾個可能的選項,不知道要怎么把最終的答案篩出來。 “不會是這條。”有人神色篤然地伸手在其中一條道上一劃而過,“這附近幾坊都是世代在長陽城中居住的百姓,住得很滿,沒有地方能讓赫契人住。” 席臨川點點頭,手里的炭塊將方才描出的那條路劃掉。 “也不會是這條。”又有人手指撫過最西邊的一條路,席臨川蹙蹙眉頭:“為何?” “我家就在旁邊的常安坊。”那士兵笑道,“那里的路前些日子壞了,尚未修好,過不了馬車。” 于是,又一條道劃掉。 眾人便這樣一條皆一條地排除下去,理由充足的直接劃掉,尚不足以排除的姑且留著。片刻后,原本的十幾個可能路線還剩了六個, “這條也不可能。”席臨川說著就又劃掉了一條,理所當然的神色,沒多作解釋。 直至眾人一同投來不解的目光,他才一愣:“你們沒走過這條道?” 眾人一齊搖頭,端然不知他想說什么。 “宣平坊門邊便是一家武館,每天打殺聲不斷。”席臨川目光一脧紅衣,“連賣胡餅的聲音都能聽見,這個更不會忘。哦……還有這條路也不會是。” 他說著又消去自長陽城東南角延伸過來的路:“你昨天上午不見的、今日清晨回的府,這條路上一家不小的客棧夜里起了火,整條街都不得安寧,你若在,必會知道的。” 如此,還剩四個選項,紅衣一時有點想在四條路邊標個“abcd”。 再然后,他們繼續做出的分析,她就不太能及時反映過來了。 不再是這種因為直觀的客觀條件而不可行的路,他們琢磨起了更深一層的各樣原因。比如附近有沒有官府、有沒有達官顯貴的宅子,是不是便于逃跑、是否能在禁軍趕到前逃出長陽城門…… 紅衣聽得都有點犯困了,掩唇打了個哈欠,攏一攏衣袖,想伏在案上歇一會兒。 胳膊下一硌,她驀地輕怔,遂將收在袖中的東西取了出來,拽了拽席臨川的衣袖。 一根被割斷的草繩、一方黑巾。這是送她回來時用來綁她和蒙眼的東西,她沒敢大意,先是收在了衣襟中,回府沐浴更衣后右收在了衣袖里。 仍是不知能否起到作用,但反正……他們眼下正分析著,拿出來好了。 席臨川的目光落在那截草繩上,不禁微凝。草繩一端被染了一截藍色,好像是特意做什么標記留下的,且顏色很新。 “韓氏鏢局閉門近一個月了,官府去打聽過,只有個小伙計來開過門,說鏢局中寄放了要緊的東西,所以旁的生意都暫且停下。”余衡拿起那繩子看了看,“屬下曾去鏢局看過,繩子上不同的位置染著藍色。掌柜的說是怕伙計押鏢時監守自盜又不承認,但記住捆箱的繩子上的印記……只要印記有挪動,就不由得誰不承認了。” “韓氏鏢局在光行坊,坊中胡人很多,有賣胡餅的不奇怪。”席臨川稍緩口氣,手指從地圖上依次點過,“鐵匠鋪、布莊、當鋪、清宜香坊。” 除卻糖人的攤子沒找到,其他皆有了。賣糖人的攤販未必日日都在同一個地方,也不足為奇。 那家清宜香坊在安業坊剛進坊門的地方,經過之后向西一拐,行過崇德坊再往北去……就是席府所在的延康坊。 “明日一早,搜韓氏鏢局。” 席臨川下了令,眾人齊整地起了身:“諾。” . 是夜,明月掛于天邊,清風拂動紗簾。 一股不算太陌生的幽香沁入屋中,綿綿軟軟的直入紅衣心底。 驀地驚醒,想喊卻已喊不出來,立即屏息想不再吸入這股幽香,卻是為時已晚。 手緊握成拳,她驚恐交集地想要維持清醒,思緒卻仍一分分地模糊下去。 最后一個念頭,是不肯吃虧似的在心里暗罵了一句:混蛋,說好的給我三天呢?! 章節目錄 第152章 對決 席臨川闔目靜歇著尚未睡著,嗅得這股異香,同是心中一驚。 心知必是出什么事了,想看個明白,卻連眼睛都睜不開。耳聞窗戶打開的聲音,一陣涼風吹過,須臾,窗戶又輕輕闔上。 他躺在榻上,覺得周身發軟,思緒也陷入一層又一層的迷蒙,心中的懼意卻愈顯分明,一遍遍地迫著他睜開眼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 仿似將全身的力氣都注在了胳膊上,席臨川深吸一口,強自一挪,終于挪動了些許。 手碰到榻邊的案桌,他緊咬著牙關將手翻上桌面,幾經找尋,摸到了一只茶盞。 席臨川舒了口氣,復又屏住呼吸,握了茶盞的手用力一抬,茶水直沖面門潑來,一陣涼意頓時沖開身上的無力。 又靜片刻,渾身都覺得輕松了一些,他終于睜開眼來,側首看向身側,身畔卻已無人影。 “紅衣……”心中倏然驚怒交集,席臨川一拳狠擊在榻,起床著衣,胡亂擦了把臉便疾步向外行去。 踏出自己所住的院門,便有守在府中的士兵迎了上來,睡眼惺忪的樣子端然尚未完全緩過勁來,大有惶恐道:“將軍……方才那、那香氣……不對勁啊!” “紅衣沒了!”席臨川切齒而道,那士兵一愕,他又說,“所有人都睡了?” “是。”那士兵緊蹙眉道,“原是分了兩撥人輪著休息,就怕夫人再出什么事。但那股異香襲來,剛輪值出去的也立時撐不住了,連眼睛都睜不動,緩過來時已是晚了。” 好狠的東西。 席臨川沉一口氣,停下腳步:“即刻去搜光行坊,備好濕帕掩住口鼻。” “諾。”那人抱拳一應離去,席臨川望著夜色中凄清的月光,氣息長沉,強壓住心底不斷滋生的猜測,復又轉身回房,取輕甲佩劍。 . 這一回,紅衣醒來得快了一些。并非“自然醒”,是被灌了某種喝起來味道甜膩的“飲品”——甜膩到她覺得自己就是被硬生生齁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