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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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然不知對方是什么來頭,手握連赫契前王儲都認為已然盡毀的赫契巫術、又有本事在光天化日之下從大將軍府里神不知鬼不覺地將人“偷”走。 這是讓他感覺無從抵抗的力量,就像在天邊存在著一雙眼睛,任他在長陽城里怎樣小心、怎樣設防,那雙眼睛都能看得清楚。 把他們玩弄于股掌之間。 章節目錄 第148章 巫女 紅衣暈暈乎乎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幫“奇裝異服”的人。 嗯,偌大的屋中皆是看上去差不多的人,四處都是。烏黑的斗篷連著帽子,從頭頂一直黑到腳踝。她能看到他們腳下穿著的是在大夏朝不曾見過紋飾有點古怪的靴子,又試圖看一看斗篷里是什么樣的衣服,卻無奈斗篷籠得嚴實。 這情狀簡直讓她懷疑自己又穿越了,而且可能是穿越到了《哈利·波特》之類的書里,迎面撞上了食死徒或者黑魔王什么的。 再仔細辯一辯…… 容貌也是看不到的。深灰色的面具遮住了整張臉,只一雙眼睛、一張嘴露在外面,每一個人都是同樣森冷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你看夠了沒有?” 一個低沉的女聲從背后傳來,紅衣僵了一瞬,而后翻過身去,說話之人映入眼簾。 她在屋子那端,倚墻而砌的幾級臺階修得華麗,階上她所坐的椅子……是這個年代尚未在中原流行的東西。 椅子上鋪著一塊或是白貂皮、或是白狐皮的皮草,紅衣猜她身份該是不一般,卻是也看不到她的臉——她的裝束和周圍的數人都是一樣的,黑色的斗篷、深灰色的面具、紋飾古怪的靴子。 只是,手上多了幾枚顏色各異的戒指和手鐲,看上去也都是價值不菲的東西。 她坐姿隨意,倚在靠背上,手里執著一只小矬,正磨著指甲。 見紅衣回頭,面具下的檀口輕啟,一吹指甲上的粉末,小聲清亮:“怎的不說話?嚇著了?” “你……”紅衣仍自打量著她,目不轉睛道,“你是誰?” 對方定在長甲上的目光稍抬,睇她一眼,輕聲而笑,反問說:“你是誰?” “我……我叫紅衣。”她有點遲疑地這樣答道,不確信她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誰就把自己弄了來、還是明知故問的捉弄。 只見她持著矬子的手再度一頓,目光重新抬起后凝在她面上,須臾,一字一頓地再度問道:“你是誰?” 森冷的嗓音讓紅衣不自覺地一顫。 “我叫紅衣。”她仍是這樣答道,靜了一靜,強定下心神,續說,“我是驃騎將軍席臨川的妻子,為謹淑翁主霍清惜做事……你們不能把我怎么樣!” 她話音未落,周圍便是一片笑聲。 “別笑她。”那女子微有慍意地道了一句,笑聲又同時止住。她揮揮手,那一眾穿黑斗篷的怪人便同時一鞠躬,毫無聲響地退了出去。 也算是……高素質。 紅衣懸著一顆心凝望著她,見她把矬子放在了手邊的矮幾上,而后稍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一步步地向自己走來。 紅衣想躲,卻無奈全身酸軟。 “接下來的話你一定聽得懂,所以別在我面前裝傻。”女子在她面前定住腳,下頜微抬。總是隔著面具,紅衣都能感覺出她面上的那股冷意。 “你清楚你是不是‘紅衣’。”她說。 九個字,讓紅衣連呼吸都滯住,驚然望著她,感覺心臟都停了一瞬。 “鴆占鵲巢的日子過得挺不錯?”對方蔑然一笑,嘖了嘖嘴,又說,“我幫你回憶一下從前的事?” 紅衣輕打著顫:“從前的事……?” “四年前你剛到席府。”她一壁說著,一壁在她榻邊落了座,坐姿優雅得直有些凌人,而后,那張帶著面具的臉轉向她,“他射了你一箭,然后任由著你自生自滅。” 她說的“從前的事”只是這個? 紅衣心里稍平靜了些,銜起笑意回看過去:“但后來他救過我——好幾次。我也幫過他。所以閣下方才說的事已經翻過去了,多說無益。” “他現在喜歡嘴硬的姑娘了么?”對方冷聲笑道。搖一搖頭,睇著她的目光中透著壓迫感,“你當真相信一個曾經厭惡你到想殺你的人會有如此之大的轉變、轉變到娶你為妻么?你就從來沒想過……也許有別的原因?比如他其實是念著其他人的。” “你在說什么……”紅衣驚愕不已,連連搖頭后眉頭緊蹙,“你到底是什么人?在信口胡說些什么!我要回去了,將軍下朝后會去長公主府接我……” “你還是聽我說完吧。”手指修長的手輕搭在她肩頭,面具后傳來的目光變得溫和了些。 “我和你一樣,十五歲就認識席臨川了,而且很巧,也是在他十七歲的那年。”話語間傳來一聲明快的笑音,紅衣怔怔聽著,猜不出接下來的劇情。 “我知道怎么讓他喜歡我,很快就成了他的妾室。他很有趣,總不安于在長陽好好過日子,一次又一次地出征……我呢?我也為自己尋了事做。”女子說著,吁出口氣,帶著幾許思量,又笑道,“赫契人出手很大方,我沒有理由拒絕那樣的盛情邀請;后來他們又以汗王側妃的名位交換,要我告訴他們他的軍隊會走什么地方。” 紅衣半懂半不懂地聽著,聽得她冷聲一哼:“那時他真傻啊……從來沒有懷疑過我,書信往來時常會有,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軍隊在什么地方?可我也真傻,居然信了赫契人的鬼話,汗王側妃……呵,不過是守著個側妃的名分獨守空房而已。” 紅衣越聽越迷惑,回想她說的時間段——是自己穿越后與席臨川一同經歷的時間段,但是她說的這些事,她卻半點不知。 “還沒明白么?”對方的口吻中透出了點不耐,遂淡泊一笑,“我才是紅衣。” 紅衣全然訝住。 她驚懼不已地上下打量著面前之人,還未來得及將這驚天奇聞消化干凈,對方便又續說:“汗王對我棄如敝履,我不知道怎么出這口氣,只好拿傾全部積蓄去找王廷容不下的巫者。” 昔日她為了當側妃,與赫契人里應外合,取了一直待她不錯的席臨川的命;而后,又為了一釋對汗王的怨怒,不惜求助于巫師、用讓自己命隕的巫術致他重活,讓他取汗王性命。 她覺得這是讓汗王“自食其果”。 “讓被下咒者重生,下咒者就要跟著重生。” “紅衣”說著一聲輕笑:“可是當我的魂魄回去的時候,看到‘自己’竟已醒來了。連施咒的巫師都尋不出原因,試了又試,好像還牽連了兩個無關的人,我卻還是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