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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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終于塵埃落定的感覺涌上心頭,竟激得她鼻子一酸,銜著笑撞入他懷里。 卻覺他身形不似從前般平穩,陡有一陣顫抖后才又立住腳。 她怔然抬起頭,望一望他的面容,又自上而下地打量起他來。 一襲天藍色直裾衣袍寬大,她看來看去看不出個所以然來,眉頭一蹙:“怎么了?” “沒事。”席臨川無所謂地一笑,“受了點小傷。” 說罷他便攬著她同往里走,紅衣終于得以從他不穩的腳步間判斷出傷在腿上。回想前幾日還好好的,便又問道:“怎么傷了的?” “是我自己不小心。”他隨口說著,笑意未減,但始終沒有看她。 他徑直帶她去了他的住處,正有婢女捧著托盤要往里走。側首一看,忙退到一旁,屈膝一福:“公子、娘子。” 紅衣掃了眼那托盤。 盤中藥膏白練齊備,看來是來給他換藥的。 “我來。”她腳下一停,伸手去接那托盤,又隨口道,“小萄先回維禎苑歇著吧,我一會兒回去。” 小萄應了聲“諾”,屈膝高徒。那婢子則有些猶豫,不敢擅自離開地看向席臨川,席臨川遂一笑:“下去吧。” 院中旁的仆婢也都有眼力見,見狀紛紛告退,這一方天地就只剩了他們。 微風輕拂不斷,枝葉微微響著,反襯得院中更靜。 席臨川噙笑打量了她一會兒,伸手撩開她面上的幾縷碎發,接著便要拿那托盤:“我自己來。” 紅衣挑眉:“我來。” 十分堅定的口吻,說罷便先一步往房里走去,聽得身后慵慵懶懶一句:“你會嗎?” “……”她足下一停,扭過頭佯怒道,“不會,將軍以為那回在珺山,將軍昏迷的時候,是誰給將軍換的藥?” ……啊? 他當真一愕,眼看著她雙頰變得通紅,轉過身不理他,繼續往里走去。 這是紅衣第一回提起這件事。 那時自他醒后,看到的都是醫女婢女為他換藥。她雖也一直在,但多是喂他服藥吃飯什么的…… 那是她心里奇怪的別扭。覺得讓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很丟人似的,硬是不提、不說。 甚至不讓自己多想,寧可從心里自欺欺人地說自己沒做過這些事——似是因為她那時還沒能過那道坎,是以萬分不想承認自己已然心軟。 而、而且…… 他那時有一處傷在腰間,“半|裸”了多日,每每換藥時被子一撩,她都得以把他的身材盡收眼底…… 那個腹肌、那個人魚線…… 紅衣至今一想都會滿臉通紅,大感自己借著“照顧病號”的借口,實則毫無節cao地“看”了他好多日…… 這回的傷在小腿肚上。 席臨川趴在榻上,紅衣揭開他的直裾衣擺一看,就看到了中褲上殷出來的血跡。 挽起褲腿看了一看,其實里面的白練已纏得很厚,想來藥用得也不錯,不該出這么多血。 是方才走得路太多了。 “干什么非要出去迎我……”她沒好氣地嗔怪,“就算是想讓我來你這里,著人說一聲就是了嘛,我又不是不認道。” “怕你想我……” 他忍不住拿她高燒時吐的真言來岔她,話音未落便覺傷處吃痛,“咝”地抽了口涼氣,咬牙笑道:“饒命。” 紅衣撇撇嘴,暗瞪他一眼,又輕手輕腳地去解那白練。 一圈圈地繞下來,藥香越來越濃。終于,傷處露了出來,透過皮膚上沾染的藥膏,能清楚地看出那傷不淺。 窄窄的一條,大約有一指長,稍稍一動就沁出一縷血來,在皮膚上顯出一道鮮紅。 傷處整整齊齊、直上直下,不像磕碰跌摔出來的傷勢,紅衣看得心驚,脫口而出:“怎么像是刀劍傷?!” 便聽席臨川一聲嗤笑:“你還識得這個?” “誰干的?”她顯有惱意,他又一笑:“什么‘誰干的’?我的意思是你看錯了,不是刀劍傷。” “那是怎么弄的?”紅衣不依不饒地追問,不知道除了刀劍劃傷以外,還有什么能造成這么利落的傷口。 席臨川思量著低一笑:“去府西邊走了走,地上有水,不小心摔了一跤,恰有個石片……”他說著還用手比劃了個長度,“也就這么一小片,正好戳在泥土里立著,實在巧了。” 石片割的? 似乎也說得過去。 紅衣將信將疑,徑自凈了手,小心翼翼地為他上了藥、又纏上干凈的白練。 . 這傷,讓席臨川得以在府里歇了半個月。 直到不影響走路的時候才又去上朝。已是深秋,寒意越來越盛了。紅衣的醫學知識薄弱,不知道剛愈的傷口受涼會不會有甚影響,便在換藥時將白練多纏了三圈。 還未打結,一想又蹙了眉頭,怕裹得太厚悶壞了,就又解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