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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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起初便是燒得這樣不省人事,然后…… 為此喪命的不在少數(shù)! 疾步奔出客棧,他徑直奔向離得最近的醫(yī)館。 畢竟是天剛亮的時候,那醫(yī)館才剛開門,他喘了兩口粗氣奪進門去,一把拽過那郎中模樣的人就往外走。 普通人哪比得過他這武將的力氣,那已年近四十的郎中被他拖得十分可憐。看看他這一身鎧甲,知是軍中之人,又不敢罵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壯、壯士?” 沒有得到回話。 席臨川只覺得腦中都空了,從不曾見紅衣這樣高燒過。渾身guntang、氣若游絲,迫得他忍不住地擔憂萬一那“游絲”斷了怎么辦! “壯士……?”郎中又嘗試著喚了一聲,反被他一喝:“住口!” 這一個拎、一個被拎的情況弄得路人們紛紛駐足張望,襯得愈發(fā)像他成心欺負人了。 終于有人議論起來,指指點點的:“看樣子還是個將軍……怎的這么不講理呢?” 他強定了三分神、稍闔了一瞬眼,看一看被拎在手里的郎中,發(fā)覺自己這樣看上去是挺不講理的。 所以…… 還是不讓更多人看到為好! 席臨川想著一屏息,使了力將那郎中拎得高了一寸。恰那郎中比他矮了不少,這么被他一拎,腳就離了地,更加驚恐起來,大喊道:“這位壯士……小的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啊!” 席臨川鐵青著臉,大邁一步跨進客棧門檻,又徑直上了樓,進入房中才把那郎中放下。 那郎中被這陣勢嚇得哪敢多留,腳一碰地就想跑,席臨川復又把他拎了回來。 “得罪了……”他也知自己方才無禮之至,看看榻上的紅衣,心知說什么也不能讓這郎中走,拱手深一揖,“我妻子病了,有勞先生看看。” 第109章 高燒 如果不是席臨川腰上那柄佩劍寒光嚇人,這郎中大概說什么也不會接受他這“打一巴掌給一甜棗”的做法、不會乖乖坐下來給紅衣看病了。 郎中坐在榻邊為紅衣把脈,席臨川站在榻邊看著,眉心直蹙出一條深線。 目不轉(zhuǎn)睛地看了好一會兒,感覺好似周圍的一切都凝滯住了。沒有聲響也沒有人動,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如擊鼓,撞得胸中發(fā)疼,又沒心思多在意這個。 想趕緊聽郎中說說她如何了,又希望正凝滯的場景繼續(xù)這樣凝滯下去。 ——心里無法克制地擔心會聽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他終于覺得憋悶得不行,長喘了一口氣,低頭間才意識到自己的手竟一直緊攥在斗篷上,緊張得不能自已。 “……先生?”席臨川喚聲小心,探詢著道,“她怎么樣?” 那郎中沉吟一會兒,側(cè)過頭來瞟了他一眼,斟酌道:“應是沒什么大礙。” 席臨川松了口氣。 “是勞累得太過,又受了寒,極易生病。”郎中緩緩道,“抓兩副藥,好生休息幾日便好了。別再讓她做什么,現(xiàn)下身子正虛。” 席臨川連忙點頭。 那郎中一邊又說了各樣需注意的事一邊打量著他,直覺得眼前這年輕人是個十足的愣頭青。傻乎乎的除了點頭什么都不知道——全沒想到他是大夏數(shù)一數(shù)二的將軍。 席臨川隨著那郎中去抓了藥,想親自留下照顧紅衣,卻無奈根本不可能。軍中之事耽擱不得,長陽的事更需密切關注,只好托綠袖帶著幾個舞姬一同幫著照應。又和城中官員打了招呼,萬一出了岔子,他們會立刻差人去軍營中稟。 . 踏著夜露趕回駐地,席臨川薄唇緊抿,腦中反反復復都只有紅衣高燒中的樣子。 下了馬,他一言不發(fā)地走向大帳,未顧手下在說什么,只想把眼前的一切都理個清楚。 他可以靜觀其變,但眼下多了個紅衣……一旦再出什么爭端,他出事她便難逃,必須先讓她安全才好。 太子謀反。 他前思后想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越想就越覺得太過匪夷所思。一時甚至生了個可笑的念頭,覺得難不成太子上輩子沒繼成位?也重生了? 轉(zhuǎn)而又覺得不可能——若真是那樣,先前就該有些苗頭才對。重活一世總會想試著改變什么,這他最是清楚。 鄰國儲君歸降、本國儲君謀反…… 這兩位儲君一個都不安生,大概也算是個千古難遇的巧合了。 席臨川思索著,眉頭驟跳,乍然回想起更多事情。 . 病來如山倒。 紅衣深刻體會了一番重病號的待遇…… 發(fā)燒發(fā)得反反復復,于是她也天天睡得迷迷糊糊。常是天黑時睡過去、再醒來時已是下一個傍晚,撐起身來無力地喝幾口水,再被綠袖苦口婆心地勸著努力吃幾口東西,然后再睡。 中間也有不得不起身的時候。藥煎好了必須按時吃,但這階段常是沒什么思維的,被扶起來就下意識地扶著藥碗讓自己喝,藥碗被拿開就再度躺回去接著睡。如喝藥前在做夢,那躺回去后八成連夢都能再連貫上。 隱隱約約地知道小萄似乎病得更厲害些,比如自己夜里還是能安睡的,小萄則難受得吐過兩次。 也隱隱約約地知道有人在她沉睡時來過,每一次的時間都不長。那人也不擾她,手撫在她額上摸一摸她現(xiàn)下的體溫、在榻邊坐一會兒就離開。 她燒得太厲害,一直沒腦子去多想別的,也就一直不知道這人是誰。只覺此人手上必有塊繭,硬得磨人,蹭在她額上,總讓她覺得不舒服。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