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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一邊捏著胳膊上的肌rou放松,聽他說,上完藥,還只是第一步。 曹cao之前送的草莓種子并不多,總共也就種了這么小半畝地,大概能產(chǎn)出幾百斤,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他想省下采摘的環(huán)節(jié),直接向外開放草莓園,現(xiàn)摘現(xiàn)吃。 等到開放時,暖棚就得撤掉,或者改成四面通風(fēng)的普通棚子,得另外做保暖措施。 諸葛亮準(zhǔn)備找些布過來,在地上鋪一層,圈住根部土壤,保溫保水。 阿楚坐在小板凳上歇息,喝了口水,問他:“你不是說在村子外面布置了防御法陣么?” “如果單純禁止進出,未免有圈地自立、占山為王的嫌疑,太霸道,這樣不好。以后傳出去,也容易引人生疑,招來禍端。”諸葛亮認真道,“我準(zhǔn)備修改一下條件,設(shè)置一道惡意值監(jiān)測機制……” “盛世沒有惡意值這個屬性吧?”阿楚皺眉回想。 “明面上是沒有,但說不準(zhǔn)會有一個隱藏數(shù)值呢?”諸葛亮說,“凡事都是有跡可循的。嗯,比如說惡意PK產(chǎn)生的殺戮值——” 他說著,順手拿起石子在地上寫起來。 阿楚看了看,大約是什么系數(shù)公式之類的,密密麻麻的一串,讓他回憶起了五年○○三年xx的噩夢,看得腦殼疼。 他果斷打斷道:“那你回去好好想吧,這里我看著。” …… 諸葛亮回到草棚里,李白正捧著一杯蜂蜜水出來,過了大半天休整,他臉上的紅暈已經(jīng)完全消了,但還是一副精疲力盡的神態(tài),蔫搭搭的。 諸葛亮接過李白遞來的蜂蜜水,問他是怎么回事。 他這么沒精打采,一定是在外面遭受了什么沉重的打擊。 才會迫不及待地變成小熊貓,跑回來鉆進他的被子里企圖逃避人生…… 李白不自覺發(fā)了會兒呆。 “哦,我和朋友在路上遇到一幫土匪,發(fā)現(xiàn)正好是通緝令里的目標(biāo),就順手幫忙砍了。”他幽幽道。 李大俠自覺是幫忙,出手利落,切瓜砍菜一般速度了事,卻被趕來的另一伙玩家當(dāng)做是“劫鏢”。對面脾氣爆,一言不合就跟他們打了起來。 他護著另外兩人,不太方便,就沒控制好力度,便把對手秒了…… 諸葛亮沒有仔細想象他口中云淡風(fēng)輕的一句“秒了”是什么概念,聽到這里,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如此也就,十幾點殺戮值,你再做個懸賞令任務(wù),應(yīng)該很快就消了吧?” “這就是關(guān)鍵所在……他們身后就跟著官府的NPC,只是跑得慢了幾步,等他們趕到,我們剛打完,就撞上了……”李白抬手掩住眼睛,更加悲傷了,“直接把我抓緊牢里去了。” “……” 一點殺戮值要在地牢里呆一個時辰,如此,李白應(yīng)該被關(guān)了一天多才出來…… 但他的白鶴送信卻是每日準(zhǔn)點,風(fēng)雨無阻。 懂了,這家伙是提前準(zhǔn)備好的,用了定時服務(wù)! 諸葛亮微微憤慨,只有現(xiàn)在才會想起來找自己哭訴嗎?嘖,男人。 “那你朋友呢?” 他想,小杜因為防沉迷得下線,幫不上什么忙可以理解,不是還有另外一位嗎? “說起來我就生氣!”李大俠氣鼓鼓道,“他居然說什么,做人要遵紀(jì)守法!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dān)后果——就這樣拋下我沒管,自己跑了!對了,正好衛(wèi)大將軍的隊伍經(jīng)過,他居然去報名征兵入伍,也不愿意到地牢里看我一眼,沒愛了……” “……” 然后,一拍兩散。他悵然若失地總結(jié)道,為自己突然結(jié)束的一段友情畫下句號,并微微嘆了口氣。 “都說四海皆兄弟,卻不是每個兄弟都能攜手白頭到老……” 諸葛亮老神在在地喝著蜂蜜水,隨意評價道:“像你這樣心血來潮到處結(jié)交‘兄弟’,本來也沒考慮到那么久遠的事情吧?還想什么‘與子偕老’……等你走得更遠、更久一點,也會忘了我,不知哪天就變成陌路人了。” 李白怔怔地看著他。 的確,諸葛亮說得沒錯,平心而論,自己的確是個……只顧眼前快活,過于肆意妄為的人。 可他不是。 那如今……他們算是什么關(guān)系呢? 萍水相逢的,點頭之交? 哪怕想混個露水情緣呢,他突然心里又落寞了幾分。 李白并不喜歡這種感覺。 當(dāng)然,他知道在他們兩人的相處之中,本來就不是由自己掌握節(jié)奏——只是主動權(quán)在他手里而已。 諸葛亮由自己的節(jié)奏和目標(biāo),自始至終沒有偏離他的方向,而他自己……大約只是隨性所為吧。 為什么會忍不住想要留下來呢?或許是因為,他在諸葛亮身上看到了他想要的……無比吸引著自己的、閃閃發(fā)光的,令他想要去追逐的東西。他還說不清楚那是什么,但總有一天他會弄明白的。 但如此一來,他便發(fā)現(xiàn),他們的距離仍然有些遙遠。 諸葛亮看著他那毛茸茸的耳朵耷拉下來,沒什么力氣地抖了兩抖,被喚起了摸一摸耳朵安撫他的沖動,便道:“年輕人喜歡出去闖蕩,其實也是好事,走過的地方越多,見識的越多……說不定哪一天,就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呢?” 他很清楚,李白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他是縱情山河的飛鳥,是才情四濺的焰火,是狂放不羈的謫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