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終出鐵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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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龍斜叼唇角,由一位獄官護送,走出了戒備森嚴的高墻鐵門。 心情有些小舒暢,吐了一口晦氣,抬頭看了看湛藍的天,如熾的烈日中,他慢步走進一片樹蔭下。 兩只精靈一樣的小黃鶯,正躲在他頭頂的樹枝上,若久別重逢般,在唧唧喳喳著纏綿。 又一次重獲自由,此刻沒有美酒,也該用尼古丁,自我慶祝一下吧。 于是海龍下意識的去翻衣兜,竟還真找到了幸存者。 是一張對折的五十新鈔,中間還夾著一張小紙條,紙條上有兩行倉勁的鋼筆字: (安置妥當后,即來市局見我,咱們有債未了,黃博!!!) 捏著那張紙幣,海龍去了馬路對面的一間小賣鋪里,他要了一包煙,一個打火機,一瓶水。 迫不及待的點燃,只用了三個深吸氣,那支煙,就被燒到了盡頭,海龍繼續點著第二支,再猛吸一口后,一個大煙圈里裹著一個小煙圈,朝天花板飛去。 小小的小賣鋪里,立即煙霧繚繞,那四十歲左右,剃著光頭的店主,橫眉立目的雙手齊舞,一邊驅趕煙霧,一邊怒罵:“滾出去!” 海龍聞言,擰著眉頭,不急不躁的用冷峻,緊盯住那貨的眼睛,隨手提起柜臺上的一瓶啤酒,大拇指輕輕一敲,那只瓶蓋撞到天花板后,又急速反彈,差點砸那貨頭上。 用保持沉默,三口就倒盡了瓶中酒,然后隔著柜臺,把空酒瓶往那貨懷里一扔,海龍這才慢悠悠的轉身,來到店門右側的一面墻鏡前。 這回那貨再不吱聲,他尷尬著*了一下光頭,用這瓶免費的啤酒,收回剛才那無理的三個字。 海龍看著墻鏡中的自己,捂了三年的臉,已經瘦了一圈,也略顯蒼白。 身上的這件(喬治·阿瑪尼)西裝,已經臟兮兮皺巴巴,白襯衣的領口上,有幾塊發黃的色漬,深藍色的牛仔褲上,也染了幾塊霉斑和油污,一雙原本純白色的(阿迪達斯)運動鞋,已經變成黃黑白三色。 重新叼上一支煙后,海龍走出了小賣部,可愛的大太陽,就幾分鐘不見,又將室外烤高了若干度。 這才感覺有些酷熱難耐,海龍脫了西裝,隨手把它甩到路邊的綠化帶上,信步來到(提籃橋監獄)公交站臺。 看著手里僅剩的五塊錢,該先去哪里呢? 彈盡糧絕,無家可歸,當然該先去補充給養,然后立即去看那兩個,讓自己日夜牽掛的人! 開往外灘方向的906路公交車來了。 海龍將煙頭吐腳下,用臟兮兮的鞋尖,輕輕一踩后,神情自若的上了車,在中部靠窗的單人位上落坐。 等司機師傅,用一種提示的眼神,回頭望他時,海龍手里的那張五塊紙幣,已經變成了一架小小的紙飛機,在完成起飛降落和途中的一個優美弧線后,降落在公交車的駕駛臺上。 司機師傅又回頭看了看他,朝他友善的笑了笑。 這里是站,出發時就他一人,沒過幾站,每個吊環下,都已經掛滿了人,唯獨他身邊,形成了一個半圓小空間,離他最近的幾個疑是白領,統統都單手捏鼻,滿臉的惡嫌。 下了才被修繕過,煥然一新的(外白渡橋),等公交車穩穩停在(南京西路外灘)站臺上后,海龍才慢悠悠的站了起來。 立即,從他身邊到后門之間,閃開了一條足可以讓他四搖八擺的通道,在眾人歡送瘟神的目光中,海龍下車后繞到站臺背后的路牙邊,又點了一支煙。 環視著眼前越發涌動的人群,來自全國各地,全球各地的吵雜聲,涌入他耳中, 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幾張熟悉的老面孔,正忙得熱火朝天,他的情緒也受到了感染。 “南京路,老子又回來了!” 二十米外是花旗銀行,向北三十米就是和平飯店東門,就在這個空擋里,正聚著一群人,圍著兩個大紙箱子。 虎背熊腰的(大背頭),仍然梳著他的大背頭,帶著一副大墨鏡,挎著一只五角星綠書包,他正在一邊收錢,一邊毫無忌憚的大聲吆喝:“內部的軟中,一百五一條,保證正宗,,,” 圍在他身邊,參與搶購的一群男女中,也有五六張海龍熟悉的面孔。 這個人群的南北兩側邊緣,還各有兩個人,正在眺高遠望,他們的任務是負責警戒。 海龍板著臉,走到(大背頭)身邊,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后,直接把他的墨鏡摘了。 大背頭轉頭一看,忙笑著去口袋里掏煙,可沒等他把煙掏出來,海龍已經帶著墨鏡,走到花旗銀行門口了。 銀行的南拐角處,海龍看見了三十多歲,穿著花裙子帶著花涼帽,瘦瘦高高的(白骨精),她的顴骨,還是那么異常的高。 (白骨精)的手里,舉著幾只(正宗)的世界名表,正纏著那個掛著相機,滿臉絡毛的歐洲人。 一邊用english和那個國際友人洽談,(白骨精)一邊不停的向他飄媚眼,眼看著那國際友人,像被灌了迷魂湯,用兩張百元美鈔,換下了那塊外觀精美,成本價不會超過三十人民幣的(勞力士)。 這單國際交易,又圓滿的交易成功,奔放的國際友人,壓抑不住內心的激情澎湃,他張開雙臂,想來擁抱這個花姑娘。 可咱們尖嘴猴腮,沒進化成功的大美人兒,根本沒打算和他戀戰,美鈔一到手,(白骨精)掉頭就溜,像泥鰍一樣,消失在擁擠的人群里。 沒有得到該有的回應,國際友人兩只毛絨絨的粗胳膊,由于用情太真,而導致收勢不住,在空中白劃了一個圈兒,他看著美人兒的背影,智商好像已經恢復了,只能嗯哼著,在凌亂中,用抬抬手,聳聳肩,來自我解嘲。 眼前這一切,讓海龍非常親切,他有一種回歸大本營的感覺,他橫著膀子,沿著和平飯店北樓,漫步向西。 經過和平飯店正門時,迎面過來一對比較扎眼的俊男靚女,他們正用嘰里呱啦的(鳥)語,在旁若無人的嬉笑交談。 那女人艷腮紫唇,她穿著一件團花錦簇的和服,和服的領子及袖口上,都鑲嵌著金線,腰間纏著一根寬寬的白腰帶。 那男子是一身名牌休閑裝,他的右后肩上,還挎著一只女式黃皮包包。 這兩只趾高氣揚的鳥,突然讓海龍感覺不爽,在和他們擦肩而過時,他無意中見那男鳥肩上的包包,拉鎖是半開著的,一只胖胖的黑錢包,已經冒出了一角。 毋庸置疑,這肯定是前面的哪位好漢,干了一個爛尾工程,玩心突起,海龍轉身跟了上去,在人流中緊貼幾步后,那只錢包,就到了他手里。 往前急走幾步,來到一個墻角邊,海龍把錢包里的十來張(五佰歐)和一沓(萬日),塞進口袋里后,然后將那還裝著護照的錢包,連同自己的墨鏡一起,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再朝左右張望一下,確認無異常后,海龍立即轉身,穿過緩緩的車流,去了馬路對面,到了中信銀行門口,繼續慢悠悠的往西走。 這邊有和平飯店南樓擋著太陽,涼爽多了,海龍才走幾步,突然被兩只手從身后,將他緊緊箍住。 靠!難道自己已經被便衣盯上了? 剛才明明觀察過了呀,沒見到熟面孔呀,難道這一片的便衣,全部換新人了? 今天還沒干壞事呢,不就白喝了一瓶啤酒嘛,剛才這件,從嚴格意義來上說,該算是殺富濟貧嘛! 不能這么倒霉吧?快跑! 于是他想去掰那兩只手,卻感覺身后那人,已經將頭靠在他后背上,緊緊的貼著,緩緩的揉著。 什么情況,難道是一個柔情萬種的女便衣嗎? 海龍轉頭一看,哈哈,老天開眼呀! 看來剛才這件事,已經被老天爺,當為學習雷鋒好榜樣,而統計入檔了。 出現在海龍面前的,是一位身材高桃,體態輕盈,青春靚麗的大女孩,此刻她那卷翹的眼睫毛,正在忽閃忽閃著,流盼的美目中,眼淚,已經流出來了。 她是尹思燕,正是讓海龍牽掛了三年,急切想要去看的人之一。 尹思燕甜美的笑著,她蹦著跳著,她摟住海龍的脖子:“好哥哥,好哥哥,,,” 捏了一下她那秀挺玉鼻,海龍笑著說:“快放手,我身上臭死了。” 尹思燕笑得更開心了,她抹了一下眼淚后,不但抱得更緊,反將她那紅嘟嘟的小紅唇沖了過來,在海龍臉上啄了幾口,嗲嗲的喊:“不臭不臭,味道好極啦,香噴噴的油炸臭帶魚味,嘻嘻。” 輕輕將她推開,海龍拉住尹思燕的雙手,也開心得:“哈哈,我家的黃毛小丫頭,已經變成一個漂亮的大姑娘了,別動,先讓我看看你。” 尹思燕穿著一套運動服,運動服的衣領處,已經被她穿得洗得毛毛糙糙,那原本的淡青色,也已經被洗成了淡白色,一身樸素的穿著,卻難掩她那一臉秀氣和滿身的清純。 她那三年前黑漆漆的長發,已經被過耳短發代替,紅潤秀麗的臉蛋兒,明顯消瘦了很多,倒是那雙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變得更大更靈動,而且她還明顯長個兒了。 “天這么熱,你出來干嘛?”海龍心疼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