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頁
書迷正在閱讀:感謝你路過我整個青春、[綜漫]COSER的我成了絕望教主、[綜漫]港口Mafia門衛(wèi)在職養(yǎng)老、混龍癡鳳、假千金Alpha自救手札、鳳凰大人、[洪荒]全洪荒都以為我喜歡鴻鈞、龍武戰(zhàn)帝、我撞壞了異世界重生卡車、[歷史同人]如何捕捉野生臥龍
江遇風一面舉著手電在前方開路,一面道:“阿南,風哥又欠你一個人情,只要咱們這趟能安全回港城,你和小喬就是我親兄弟,誰要動你們,先過我江遇風這關(guān)。” 陳迦南輕笑了笑,道:“謝謝風哥。” 因為前途未卜,幾人也沒有說話的興致,只悶頭趕路。及至進了山林,并未聽到追兵的腳步,才稍稍放緩速度。 實際上不放緩也不可能。人煙罕至的原始叢林,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夜晚中,如同一個未知的黑色旋渦,沒有人知道里面藏著什么危險。 江遇風走在最前面,陳迦南墊后,中間是一瘸一拐的傷患阿志和弱不禁風的喬文。 因為潮濕,腳下每一步都很濕滑,喬文雖然好手好腳,卻也不比阿志順暢,要不是折了一根樹枝當拐杖,早摔了八百回。 行了約莫一刻鐘,哪怕是江遇風這樣的硬漢,也有些吃力了,空氣里幾道粗重的喘氣此起彼伏,也不知誰是誰。 也就在此時,喬文忽然聽得身后噗通一聲。 回頭一看,卻見是陳迦南仰面直挺挺摔倒在地,簡直就是個四仰八叉的姿勢。 他原本以為他是滑到,但很快發(fā)覺不對,拄著手杖飛快挪到他身邊,將手電照在他臉上,憂心忡忡問道:“南哥,你怎么了?” 問完便發(fā)覺不對勁,陳迦南臉色在燈光中蒼白如紙,額頭都是密密麻麻的汗水,但絕非是因為疲憊。 陳迦南艱難地睜著一雙渙散的眼睛,費力地翕張了下嘴唇,氣若游絲開口:“小喬,我……我……中槍了。” 作者有話要說: 南仔: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作者:難不成你想受傷的是小喬? 南仔:那還是我吧。 ps:文中的越南戰(zhàn)爭,也就是常說的越戰(zhàn),是咱們歷史書中的抗美援越那一段,中國蘇聯(lián)支持的北越和美國支持的南越打的一場仗,持續(xù)了二十年。 評論有人說越南婦孺皆兵,殺了很多jfj,不是越戰(zhàn),而是越戰(zhàn)之后就幾年的中國對越自衛(wèi)反擊戰(zhàn),叫中越戰(zhàn)爭也行。 大家別把兩起戰(zhàn)爭搞混了。 第38章 “什么!” 這一聲氣吞山河的爆吼,來自身后的江遇風。 他三步并作兩步竄過來,噗通一聲跪坐在陳迦南身旁:“阿南,怎么回事?” 喬文腦子一瞬間有些空白,下意識將手電的光從他臉上慢慢往下挪。他穿著一件黑色T恤,此刻腹部濕漉漉一片,卻因為這黑色而辨不出那濕跡本來的顏色。 他伸手摸了把,然后用手電往手掌一照,果然是一手鮮紅。從哨卡走到這里,少說也有二十來分鐘,這白癡竟然一聲未吭,強撐著到現(xiàn)在。 至于為何不吭聲,無非是怕拖累他們。 喬文眼眶一酸,好容易才穩(wěn)住神。 陳迦南喘著氣,費力翕張嘴唇,一字一句道:“你們快走,別管我。風哥,你一定要把小喬安全帶回家。” 江遇風痛苦地一拳砸在地上,他剛剛才失去六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現(xiàn)在陳迦南又危在旦夕。 阿南才多大?十九歲而已,比他meimei還小一歲。 他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堵住,在刀尖上行走這么多年的硬漢,也一時間痛苦得說不出話來。 他還未回答,已經(jīng)強迫自己迅速回神的喬文先厲聲開口:“要走一起走!”然后將手電叼在口中,取下身后的包,從里面掏出一把匕首和酒精以及一卷紗布,一邊撩開陳迦南T恤,一邊對江遇風道,“風哥,我給南哥處理傷口,剛剛我好像聽到有流水聲,附近應(yīng)該有山泉,你去找找看,獵犬遇水失靈,我們從水中走,可以避開追蹤。” “好。”江遇風也終于稍稍鎮(zhèn)定下來,抹了把臉慌慌張張起身,“我馬上去找。” 興許是已經(jīng)疼麻木了,陳迦南并未呻吟,只氣若游絲道:“小喬,他們很快就會追來的。你別管我了,趕緊走。” “閉嘴!保持體力。”喬文沉著臉輕喝一聲,將手電交給旁邊的阿志,在一片血rou模糊中尋到中彈的位置,伸手摸了摸,發(fā)覺這子彈卡在肋骨間,并未進入內(nèi)臟,不由得稍稍松了口氣,將刀鞘塞進他口中,道,“南哥,我要給你取子彈了,沒有麻藥,你忍一忍。” 因為傷口血流不止,他不敢耽擱,用酒精消毒了手和刀刃之后,在手電的光線中,將傷口輕輕劃開。 咬著刀鞘的陳迦南,身體開始本能地抽搐痙攣,呼吸也越來越急促。喬文已經(jīng)感受到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冰冷,抬頭借著暗淡的光線,看了眼臉色蒼白,眼神開始渙散的人,邊取子彈邊厲聲道:“陳迦南!你給我撐住,你他媽連女人都沒碰過,不能就這么死了!” 原本差點要闔上眼睛的陳迦南,忽然被這聲音拉回一點神識。他半睜著眼睛,看向斜上方的喬文。 暗影微光之中,那張白皙俊美青澀未脫的面孔,他再熟悉不過。然而那嚴肅冷冽的老沉表情,他又陌生得很。 他的意識其實已經(jīng)很有些模糊,他翕張了下唇,咬著刀鞘含含糊糊開口:“你是誰?” 喬文沒有回答他,終于成功將子彈取出。 陳迦南痛得悶哼兩聲,卻是強忍著沒有亂動,直到喬文給他涂藥,包扎傷口,才痙攣著昏過去。 喬文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雖然微弱但還算平穩(wěn),稍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