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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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瑾半夢半醒,胸前曲線隨著急促呼吸也上下起伏著,顯然極為難受,劉尋看她呼吸急促,便解了她的腰帶,替她寬了外袍,讓她躺著舒服些,坐在床邊,看她終于閉了目,似乎躺得安穩些了,便輕輕用手指描摹著她的臉型,鼻子,嘴唇,然后順著脖子漸漸往下到鎖骨的地方,手指輕輕一挑,將那中衣撥開,露出里頭的肌膚來,果然看到那微微隆起的光滑肌膚上,有著一個星狀的傷痕,淺白色。 他嘴角微微抿著,知道這身子的背后,還有著一個相對的傷痕,當年一箭穿透她的身子,幾乎救不回來……他低低道:“不用驗身……我也知道是你,我的蘇瑾。” 蘇瑾的肌膚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又被他手指輕柔摩挲,微微戰栗著起了一層雞皮,她有些不適地往里頭縮了縮,眼睛也微微張開,卻聽到自己的名字,于是含含糊糊應道:“嗯?” 劉尋嘴角起了一絲笑意,替她掩好衣襟,問她道:“你喝醉了,要喝些水么?” 蘇瑾迷迷糊糊睜開眼,皺著眉搖頭道:“我想睡覺。” 劉尋拉起被子,替她蓋好,溫柔道:“那就睡吧。” 蘇瑾卻迷迷糊糊看到他的手指擦過她的下巴,便伸手握住那只帶了戒指的手,凝視著上頭的戒指。 劉尋感覺到她柔軟掌心內薄薄的繭,忍不住笑了:“看什么?” 蘇瑾為了這戒指而來,這任務刻在她骨子里,看到任務物品,又是醉中,已是神志不清,含糊將早在心里反復練過多次要說服劉尋的話脫口說了出來:“這琥珀你不要戴了。” 劉尋眼中掠過一絲訝異,垂下睫毛依然柔聲道:“為什么不能戴?因為是你的東西?” 蘇瑾搖了搖頭,眼皮沉重,仍是勉力道:“這琥珀戴了會讓人生不出孩子……你是帝王,不能無子,把這東西還我吧?” 劉尋眼皮跳了一下,眸色暗沉,反手握住蘇瑾正拔他戒指的手指道:“這琥珀會讓人生不出孩子?” 蘇瑾點了點頭,含含糊糊應了聲,雖然想要戒指,被阻止以后也迷迷糊糊沒有繼續,甜美的夢鄉吸引著她,劉尋手上出了幾分力:“所以你這次回來,是想取回琥珀的?” 蘇瑾有些不適地掙了掙手腕,劉尋卻絲毫不放松,低聲道:“是不是?” 蘇瑾掙了眼睛有些茫然道:“是。” 劉尋低聲問:“拿到琥珀你會怎么樣?”他語氣仍保持著柔和,仿佛在誘哄情人,卻在語調尾聲起了一絲顫抖,仿佛壓抑著什么。 蘇瑾蓋上被子覺得熱得很,身子挪了挪想掀開被子,手腕卻被固定,她有些不耐煩道:“完成任務就可以回去了。”語調方落,就啊了一聲,劉尋驚覺握疼了她,松開了手,極快地轉身站了起來,雙手緊握,胸前起伏,他深呼吸了幾下,壓下胸中暴起的戾氣,輕輕重復:“完成任務?” 外頭卻有人輕輕敲門,高永福低聲道:“陛下,熱水到了。” 劉尋深深吸了一口氣,才保持自己的語調道:“拿進來吧。” 高永福端了熱水盆子進來,旁邊搭了根毛巾,放在床邊盆架上,抬眼看了眼劉尋,卻被他眼里的暴戾之氣嚇了一跳,連忙低了頭道:“奴才告退。” 劉尋冷冷道:“守著門口。” 高永福連忙退下去,劉尋將毛巾浸入水中,揉了揉,水中guntang,他卻仿若不覺,將毛巾拿起擰干,過來替蘇瑾擦臉,蘇瑾閉目躺著,已是睡沉,睫毛伏貼,眉目柔順,他卻需要控制全身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立刻將她緊緊擁入懷中,將她牢牢鎖在自己身邊,讓誰都看不到她,讓她哪兒都去不了。 他將毛巾扔回盆里,輕輕撫摸著手上的戒指,看著蘇瑾算不上安穩的睡顏,低聲道:“你回不去了……這任務,你永遠都完不成。” 花廳內,宴席已到了酒酣之時。 薛瓏敬過一些劉尋特別器重的武將的酒,看宴席上場面開始失控,便推了輪椅出來,讓侍女將自己往后園推,才走到樓下,便看到劉尋大步從黑暗的樓梯內走下,看也不看慌忙讓路施禮的她們,漠然向前走去,行走間的帶起衣帶袍角,帶起一股凜冽冰冷的風。 后頭高永福碎步跟上,平日里見到她還會點頭微笑寒暄的,如今卻看也不看她,而是目不斜視地快步跟上了劉尋。 薛瓏直起身,看著劉尋的身影在黑暗中消失,才轉過身看了看樓梯上,再看了看二樓亮著燈的房間,眸光閃了閃,她因腿腳不便,因此住在樓下,二樓卻是讓蘇瑾住的。 侍女忙推著她回一樓的房內,低聲道:“真是嚇死我了,我剛沒看清,還在想這后園怎么會進來男人,今日太守府被征后,這后園都被看起來了,等閑人不許進入,就是進來送飯伺候的侍女,都是高公公親自挑的,還不許隨意出二門,外頭聽說守了兩隊人,過了戌時就落鎖不許人進出呢!” 薛瓏怔了怔:“這一路行軍前來,也住過官府行衙的,并不曾這么嚴格過……” 侍女笑道:“聽高公公說,是怕城才攻下,有匪人混入府衙。” 薛瓏抿了嘴,若有所思地抬眼看了看天空,發現天空陰云密布,細細碎碎的落下小雪,她緊了緊披風道:“這要下雪了,快回去吧,恐怕要添被子了。”那侍女笑道:“不妨事,傍晚就有人送了上好的銀絲炭來,說是天冷給女官們添的炭盆。” 薛瓏不再說話,回房梳洗不提。 樓外小雪變成鵝毛大雪,飄了一夜,天亮的時候雪住了,滿地瓊白碎玉。 蘇瑾起床,宿醉未解,頭疼腦重,她十分沮喪,作為一名特種兵,她從來未曾讓自己酒醉,昨晚居然掉以輕心,醉后的記憶一片空白,昨晚她醉后有沒有做出什么不對的事?記得最后的記憶是她被侍女扶往后園,之后就全不記得了。 她皺了眉頭,看到昨晚的侍女端著托盤進來,看到她喜道:“蘇侍詔您醒了?可是頭疼?這里有熱湯,喝了可舒服些。” 她抬頭道:“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侍女笑道:“婢子夕雪,正是我送您回來的。”一邊利落的擰了熱毛巾來遞給她,又端了熱水。 她接過毛巾敷在臉上,感覺舒服了些,又問道:“昨晚我醉后可做了什么?” 夕雪笑道:“蘇侍詔回了房就睡了,睡得很沉,并沒有說什么做什么。” 蘇瑾略松了口氣,下定決心以后再不沾酒以免誤事,一邊起來梳洗用早餐。 才用完早膳高公公就派了個小太監來傳話道:“今日陛下要微服私訪,走一走城內,看看城內百姓是否受了sao擾,請蘇侍詔一同隨侍。”? ☆、雙玉 ? 良僵城在大楚和西羯邊境上,城內楚人和西羯人都有之,十分繁華,歸屬在歷朝歷代都有爭議,本朝當年是劉尋還是王爺的時候就占回來,自登基后一直是大楚的地界,被西羯占領去了大約一年,當時的西羯太守和一些文官因懼敵投了敵,西羯便用了他們一部分繼續治理良僵城,劉尋占回城后,這些投敵的楚朝官員自然是重罪論處了,這也是他們的家眷立刻就被拉上宴席輕賤侮辱的原因。 不過這些劉尋卻都不會讓蘇瑾知道,他換了身便衣,披著狐氅,仍是華貴逼人,矯矯不群,近侍只帶了高永福和蘇瑾兩人,另有幾個侍衛遠一些跟著,在街道上漫步。其實城才收回,劉尋帝王之尊這般輕裝簡從在城里走十分危險,蘇瑾心中雖然也有此顧慮,卻也知道,這位年輕帝王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大雪才住,加上又才經歷過大戰,許多店鋪都還下著門板,沒有開張,一些飯館、客棧這些還是開張了,客人不算多,有一些士兵在用飯,看起來倒沒有白吃白占,然而走到西頭,就略微熱鬧些,這邊賣的都是過年用的東西,年關近了,良僵城又回到大楚,劉尋昨日攻下城,便讓人敲鑼四處公告安民告示,城里的居民吃了定心丸,附近的村民更是聽到了風聲,看了城外貼的告示,便也都進城來探聽探聽情況,看一切安好,便也漸漸熱鬧了些。 蘇瑾頗感興趣,隨著劉尋城里溜達了一圈,看著日近午了,劉尋忽然道:“適才看到那邊的戲園子還是開著門的……可知雖然蕭條了些,百姓們還算安心……我們去戲園子里逛逛。” 蘇瑾身為特種兵,讀的又是軍校,看電影都非常少,聽到戲園子,倒是起了些興趣。 泰華園是良僵城最大的戲園子,門口水牌寫著《御駕親征》,想是今日的戲目,高永福笑道:“這戲園子老板倒是會挑戲目,想是要奉承陛下。”劉尋不置可否,走了進去。 戲園子大堂里約有二十來個人,兩邊的樓臺上包間內人數寥寥,戲臺四角有木柱,臺前兩根柱子分別掛有對聯,寫著“或為君子小人或為才子佳人登場便是,有時歡天喜地有時驚天動地轉眼皆空。”戲臺護欄上雕著蓮花,戲臺頂部裝有垂花倒欄桿,場中鼓樂喧天,花茵鋪地,寶燭輝煌,鋪設得十分齊整。 有伙計出來,看他們一行華貴逼人,連忙往上頭迎,樓上包間里灑線桌圍,鎖金坐褥,還算舒適,欄桿那兒安置了座位,方便靠著看臺看戲。戲臺上正是打得熱鬧,一群武生在翻著筋斗滿場旌旗飄揚,鑼鼓聲聲,劉尋叫了高永福過來吩咐道:“才打仗,誰耐煩看這些,叫人拿戲單子來看看,我們點一出。” 高永福連忙跑了下去,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人送了單子上來,包間里又送上來精致茶點。 劉尋翻了翻戲單子,道:“就這出雙玉蟬吧。” 高永福面色不變,連忙下去安排不說。 侍衛們都在包間外和樓梯下守衛,高永福又出去點戲曲了,包間里只剩下劉尋和蘇瑾,蘇瑾便替劉尋倒茶,劉尋盯著戲臺子道:“坐下來看戲吧,這里也沒別人,不必拘禮。” 蘇瑾想了想依言靠著柱子坐下,劉尋沒再繼續說話,只看著臺上,過了一會兒果然換了戲目,一個女子上了臺,對著菱花鏡在唱,倒是字正腔圓,十分清晰,依稀能聽出唱詞: “我與你晨昏做伴成知音, 我與你患難時光不相棄, 我與你風雪旅途未離分, 我與你共嘗人間酸苦酒, 我與你共識俗子冷酷心, 我與你一起悲傷總流淚, 我與你同時煩惱同傷心。” 唱詞十分哀切婉約,然而不知前情,蘇瑾也就可有可無的看著,劉尋轉過眼來看她一眼,又看了眼剛回來的高永福,開口問道:“這出戲說的什么?” 高永福連忙道:“這出戲說的是沈舉人趕考路遇強盜,被曹老漢所救,曹老漢酒后將自己女兒許配給沈舉人的兒子沈夢霞,以雙玉蟬為聘,沈舉人回家后病逝,命人將周歲嬰兒郎送到曹府門,原來他兒子才周歲,曹老漢心知誤了女兒終身,不久悲憤而死,而族人威逼芳兒以姐弟名義扶養沈夢霞。曹芳兒含辛茹苦撫養沈夢霞,十八年后,沈夢霞考中狀元。曹芳兒悲喜交集,面對菱花,發現鬃發已白,青春已逝,但依然期望嫁給弟弟,結果沈夢霞不知此事,已另與意中人訂婚,并將芳兒終身不嫁,養育幼弟成人之事上奏,請旨旌表,芳兒悲忿不已,取出玉蟬,當眾訴說原委后,飲恨而死。” 蘇瑾聽了高永福這介紹,頗有些驚訝地看了眼似乎正在專心聽戲的劉尋,總覺得這樣兒女情長的戲,似乎不是一貫冷峻的劉尋會喜歡的戲,劉尋卻似乎毫不介意地看著臺上。臺上一年輕小生已經出來,錦衣華服,英俊挺拔,與容顏憔悴的女子對唱: jiejie你因何出此言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十幾年來你為我不嫁為我病, 患難相共情意深, 今日已把災難度, 從此生死永不分。 蘇瑾看了一會兒就覺得兩人對戲對上半天頗為乏味。劉尋卻看得十分認真,過了一會兒轉頭過來看蘇瑾道:“這女子辛苦培育丈夫十八年,卻不得不將丈夫拱手于人,這沈夢霞可真負心了。” 蘇瑾猶豫了一會兒道:“她若是有意嫁給沈夢霞,為何不早點和沈夢霞說明?一般人都不會對自己的jiejie生出什么想法吧……也怪不得沈夢霞。” 劉尋臉上表情十分惆悵古怪,低低重復:“是啊,為什么不早說呢?” 蘇瑾被他那近似沉痛的表情驚了一驚,不敢再說話,只好轉頭去看戲,心中卻越發驚異,這些天她眼里的劉尋,冷酷,堅定,卻完全沒有想過這樣英明神武的帝王會看戲,居然還會一本正經的和人討論劇情,這實在讓她有一種詭異的偏了畫風的感覺。 她只好專心看戲,高永福早借口出外點點心,包間里只剩下蘇瑾和劉尋二人,默默無言,古代戲曲,節奏十分緩慢,臺上人哀哀切切,卿卿我我,一歌一頓,一步一亮相,她靠著包了軟墊的欄桿,被包間里的炭盆暖氣一烤,因昨夜宿醉未消,漸漸便覺得有些困倦起來。 高永福在外打點磨蹭了許久,才進了包間想看看陛下有什么吩咐,結果一進去便看到蘇瑾已靠著欄桿閉上眼睛,身上卻披著劉尋的狐氅,半邊臉陷在雪白的毛尖里,睫毛微抖,已是盹著了。高永福剛要說話,劉尋便轉過臉來掃了他一眼,眼光冷冽,止住了他的說話聲,高永福不敢再說話,輕手輕腳地又離開了包間。 蘇瑾一覺醒來,場上卻已住了鑼鼓,幾個女子在上頭撫琴弄笛,樂聲猶如春風滌蕩,想來她竟睡過了一出戲,她有些窘迫,轉過臉看到劉尋凝視著場上出神,并沒有在看那些女子,而仿佛看向遙遠的彼方,包間里光線陰暗,他半邊臉隱在暗處,顯出憂郁的輪廓出來。 她有些愣怔,動了動身子,身上披著的狐氅滑落,饒是她一向淡定,也不由的有些窘迫起來,這兩日她也大異往常,頻頻失誤,判斷失誤導致醉酒,陪著任務目標行走結果自己卻打盹了,也不知為何,初見劉尋,她感覺到危險,待到略略熟悉了,卻又感覺到在他身邊頗為放松,無需警戒……這難道是從前的潛意識給自己帶來的感覺? 她拾起那狐氅,看向劉尋,劉尋轉過臉來看了她一眼,自然的接過那狐氅,也并不披起,只掛在肘彎,一只手揉搓著上頭的軟毛。 蘇瑾目光落在他的修長手指上,卻忽然吃了一驚,想了一會兒終于忍不住道:“陛下……您的琥珀戒指呢?”她到的這幾天,劉尋一直戴著那戒指須臾不離,如今他手指上卻空空如也,不會丟失了吧,她開始回憶今天出門時是否見到劉尋戴著那戒指。 劉尋臉上沉了沉,嘴角挑出了個類似冷笑的笑容,道:“今兒出門急了,沒戴。” 蘇瑾躊躇了一會兒終究開口,卻是和醉后所言一樣:“那琥珀……久佩會令人不育……陛下……” 劉尋已截口打斷道:“是么?不過當日令姐給我的時候,說的是這琥珀能解毒,叫我在食水之中使用。” 蘇瑾整個人呆了呆,不是說是戰場上失落么?這琥珀是外星產物,可凈化食水,又能放出射線避孕,時空管理局有嚴格規定,這東西不能交給異時空的人,難道自己當時在報告里撒謊了?她簡直難以置信這是一貫嚴謹的自己會做出來的事情,正在震驚之余,劉尋卻已不看她,緩緩道:“出來也有時間了,是時候回去了。” 外頭簾子一挑,高永福已是躬身迎接,他往門外走了去,蘇瑾只得跟上,心里反復思量,該如何將那琥珀拿回,出了戲園子,下頭卻已停了一輛青蓬馬車,高永福伺候著劉尋登了車,又示意蘇瑾上車,自己卻在外頭跟著侍衛隨車步行,一路車廂內寂靜無聲,在難耐的沉默中,蘇瑾終于忍不住再次勸說道:“陛下這些年都無子嗣,還是寧可信其有,把那琥珀收了吧。” 劉尋眼睫垂下,臉上喜怒不辨,沉默了許久才淡淡道:“朕無子嗣,不關琥珀事。” 蘇瑾不明其意,心下斟酌一會兒,卻是掠過個念頭……難道劉尋竟是不行了?一時之間居然難以張口細問,車廂內光線黑暗,年輕的帝王卻忽然抬眼看她,漆黑的眸子似結寒霜,如怨似怒,她悚然而驚,不敢再追問下去。 ? ☆、托孤 ? 這之后幾日蘇瑾便沒有見到劉尋,他帶著軍中頭領一連巡視了好幾處邊塞城防,因都是軍邊城營,女眷帶著不便,蘇瑾和在良僵城這兒檢修各色軍械。 蘇瑾坐在屋里檢討自己,原本覺得比較容易能完成的事情沒能達到目的,她承認她將這任務想簡單了,楚武帝不是個簡單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帝皇之心本就難以揣測,她看不透他。只有耐下心來,徐徐圖之。 薛瓏每日倒是過來看過幾次蘇瑾,只說二人是隨駕的女官,要多多親近,蘇瑾看薛瓏有意交好,也有心結交,但是因一貫寡言,背后又有隱秘之事不能宣諸于口,而薛瓏也是個清冷之人,并不善趨奉,所以兩人相會幾次便要冷場。 這日雪晴,劉京好不容易見到了薛瓏,抱怨道:“要見掌門師妹一次真是太不容易了,門禁忒嚴了,我都說了在京里要見你都沒這么麻煩,那公公還給我說這就是宮里的規矩,女官住處哪能亂闖,讓他通報么,三次有兩次說你有事,依我看就是專門為難人等人打點的吧?” 薛瓏皺了皺眉道:“師兄別把江湖上的不拘小節帶到這來,咱們自幼在山上,天天見面慣了,如今卻都各有職司,領著官職,這里如今算是陛下行宮,內外門禁嚴著呢,你別給人添了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