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 難纏的北方鬼監(jiān)
薛歷一步步靠近,龐昭有些緊張,這老頭有點來者不善的意味啊! 兩人間隔十來步的時候他停下,雙手背在身后。“小子,不要仗著有兩下子到處招搖,即便是何良,也不敢在我這里放肆!” 龐昭琢磨開來,難道這老頭有些背景? 不過這次確實是他大意越界了,怪不得人家揪住不放。“薛老先生,這次是我錯了,我保證再也不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 “說句軟話就揭過去了嗎,這么說來,我殺了你,再給你道個歉是不是也行?” 這老頭啥意思,不想善了?不對啊,這四方鬼監(jiān)不久前還合作呢,關系不該很僵才對。而且何良也沒說過跟誰有過節(jié),若真的關系緊張,他應該提示一下吧? “您想怎樣?”龐昭大度的表態(tài),當然如果對方要求過分的話,他也不一定就照做。 “那天捉拿彭摯,我見你有兩下子,久不動手,身子都僵了。你就與我老人家練練吧。”薛歷說著擺開了架勢。 就是打一架啊,打就打唄。哪個男孩沒打過架! 龐昭摸出打鬼鞭,薛歷等鬼監(jiān)都是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鬼,本質上還是鬼,但他們有功法護身,不會像尋常鬼魂那么脆弱,但打鬼鞭還是對他們有些克制。 薛歷神色一僵,再看龐昭的眼神更加不滿,顯然沒料到他直接抄家伙,難道不該態(tài)度恭謹?shù)脑僬f些什么求饒嗎? 狠話都說出去了沒有收回的道理,薛歷對著龐昭招手。他畢竟年紀大,自然得讓他先出手。 龐昭也不氣,一鞭子就甩飛過去,同時念力加持,可隨意改變鞭子運行方向。所以打鬼鞭靠近薛歷的時候,不是尋常的一條線,而是拉長結成一張網(wǎng)! 薛歷差點罵街。 有這么揮鞭子的嗎!你是打蒼蠅吧! 薛歷只能后退,隨手揮出一掌,掌風獵獵,像極了加了特效的大片!龐昭躲閃不及,給掌風掃到一些,登時連連后退幾步,胸口悶悶的。 鞭子變幻形狀再次揮出,這次就比較規(guī)矩的掃成一片,薛歷一躍飛上高空,一個凌空翻滾撲向龐昭。徒手的話,自然是貼身近戰(zhàn)比較合適。 龐昭最近學的那幾下子顯然不夠看,即使把打鬼鞭縮短當棍棒使也不占什么便宜,給薛歷擊中好幾下。但是他又不敢拿出破魂錐刺他,怕不小心弄死他不好交代。沒辦法只有頻頻使用瞬移躲避。 薛歷氣的大罵:“只會逃跑算什么,你就這么兩下子嗎!” 龐昭無奈笑笑:“您跟我動手,本來就是以大欺小。”這個時候他有點后悔了,上次四人聯(lián)手都沒截住那一個地府逃犯,最后還是他幫忙才結束戰(zhàn)斗,令他錯誤的以為他們水平很有限。現(xiàn)在看來,如果不是四人各懷心思出工不出力,就是他們牽制住了彭摯這才給他機會一招制敵。 眼看無法獲勝,龐昭虛揮出一鞭,趕緊瞬移脫身。 “想跑,沒那么容易!”薛歷一晃也消失在原地。 龐昭一晃就出現(xiàn)在一公里外,正要得意,卻聽一聲怒吼:“小子看招!” 這老頭有毛病啊,這么難纏! 龐昭急忙再閃。薛歷也不知道是怎么確定他方位的,總能在他落腳后準確的跟上去。但也只能在他之后,始終沒有截住他。 龐昭瞬移了七八次后漸漸有些體力不支,這樣遠距離的跨越太耗費念力,如果不是緬甸之行有意外收獲他早支持不住了!“何良你在哪啊,我被薛歷老頭盯上了,你快來救我啊!” 一邊呼喚何良一邊繼續(xù)跑路,轉眼又是幾條街的距離。 “混小子跑的還挺遠,我看你能跑多久!” “老頭你不要欺人太甚,我都這地方可不是你北區(qū)了!” “西區(qū)又怎樣,當著何良的面我教訓你他還敢攔我不成!” “倚老賣老!”龐昭實在力竭不敢再逃,終于停在一座大樓頂部。準備著實在不行就用剩余的一點念力催動破魂錐,管他后果如何,這老頭太難纏了! 薛歷也有些吃不消了,龐昭能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超出他的想象。 “你到底想干嘛?” 薛歷極快的沖過來,龐昭暗暗將破魂錐捏在手中,以備不時之需。薛歷一掌直拍龐昭胸口,龐昭也不躲,右手高舉,握著破魂錐狠狠刺下。 “啊……” “啊……” 兩人都大叫一聲,龐昭被一掌拍飛落地后滾了幾圈才停下,而薛歷右臂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傷口像被硫酸腐蝕一般不斷惡化擴大…… 龐昭實在是氣急了才下這么重的手,但是薛歷的表現(xiàn)讓他疑惑了。正常人不該是又驚又懼嗎,他看著自己的傷口,神情卻是那么古怪,仿佛傷在別人身上,他絲毫感覺不到痛楚,專注的盯著,露出探索的神色。 龐昭慢慢爬起來,打算趁他不備趕緊溜。 “站住!” 薛歷在背后一聲斷喝。 “這東西哪里來的?” 龐昭不打算告訴他,這老頭實在不是什么好人。 “你告訴我,今日之事就算了。” “撿的。” “在哪撿的?” “忘了。” 在朱顏現(xiàn)在住的地方,當然不能告訴他啊! 薛歷冷笑一聲:“你不說算了,本就不是什么要緊事。罷了,你走吧。” 終于可以脫身了,龐昭可算松一口氣,轉身準備找地方下去。突然風聲驟起,他反應過來已經(jīng)遲了。 “老東西太不要臉了……”這是他最后的意識,隨后暈了過去。 薛歷一擊得手,走過去在他身上摸索,想要找到傷他的那枚利器。 何良突然現(xiàn)身:“薛叔,這是為何,晚生后輩有什么不對的教訓幾句就夠了,何必下如此重手?” 薛歷已經(jīng)找到了他要找的東西,舉起在眼前,惡狠狠盯著何良:“我還沒問你的罪,你倒好意思說我!這個東西,你早就知道了吧!” 何良早有準備,神色淡然:“不過一個物件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東西并無善惡之分,關鍵看拿在什么人手里。” “巧言令色,那個人的東西,豈可等閑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