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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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不同意下山,只是因為蒼穹覺得雋心跟我一塊去,他就可以放心了,不用跟著保護我而已。 事實上,現在師公正在逐漸將原本攥在手里的實權慢慢放手給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蒼穹是不可能為了這一個歷練就陪我離開天玄派下山的。 我嘆了口氣。 看著那個俊秀又挺拔的人物......其實我是知道的。蒼穹這個人,不像伊格納茨,他沒那么戀愛腦——我在他心里是挺重要的,但比起妖族的大業來說,我還能再往后靠靠。 也許在蒼穹心里,我就是那種可以哄著,但關鍵時刻,還是可以先放放的對象而已。 也虧得我前兩年太過單純,竟然真的相信他的鬼話,覺得:哎呀,什么事都有蒼穹,我都不用cao心。 我要是地靈,當然不需要他來cao心。我擁有強大的能力,一個人也能將這個世界攪得天翻地覆。 但現在在這里......我已經明白了,其實我并不是靈體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而是帶著本體過來的。所以我一開始就能感應到這個世界的本源力,但不能使用它,只是因為我的感應部位被某種外界力量封印了。 我只能感應著外面蓬勃的本源力,然后干看著,不能使用它們。 真是憋屈啊。 “所以你去不去?”我往后退了幾步,遠遠望著他,看著蒼穹因為我的話而躊躇、而苦惱。 這是我現在最愛做的一件事。 誰叫他干涉我的生活,干涉到我身邊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呢? 我不恨他。 我怎么可能恨他,他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近的人。 但就此原諒他我又不樂意,所以只能用會讓他苦惱的方式,來提醒他——你看啊,你特意拉進這個世界的白鹿正在你身邊啊。你既然將她拉進來了,你就要負起責任??! 這是蒼穹欠我的,我只是在向他討債而已。 “白鹿,你這么做,會讓我不知道該怎么辦。”他向我走過來,神情殷切:“你聽話,這段時間我實在是忙得很。你知道,現在正是最重要的時刻,只要我完全取得了師父的信任,我就立刻讓人將你接回來。” 他都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 我很失望。 我這個人心理素質不大好。一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就會煩惱,煩惱的次數多了就會失望,失望久了就會放棄,而放棄一次后,就很有可能不會再將它給拾起來。 無論是對人、還是對物,都是這樣的。 我仔細地看著他,試圖從他的神情里找出一絲能夠轉圜的希望來。 但可惜,蒼穹臉上干凈得很,沒有一絲可余轉圜的神情。 “那好吧。”我無所謂地說:“那就按你安排的來吧?!?/br> 說完,我就轉身離開了紫竹舍。 至于他會怎么想,那是他的事,不是我要考慮的。 蒼穹很了解我,但有一點,他是絕對不會知道的。那就是我這個人除了別扭任性之類的小孩子心性外,還有一點很靠近成人思維、但算不上是好的品質,那就是多疑。 說好聽點,這是謹慎,因為多疑意味著多思多想,也就意味著在決定做一件事之前會更慎重;但往壞里想,這是陰險。 我其實并不是一個完全無腦的、只會盲目信任他人的人。即便是蒼穹,他是我最親近的人。但在涉及我自身利益的時候——沒錯,既然他已經將我放在了妖族大業之后,我又為何不能將他放在我的自身利益之后? 人與人的相處都是相對的。 我想,是他先這么做的。 那我,向他隱瞞了,我又可以使用本源力的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我在黃竹苑外又見到了駱皓遠。 這個駱師叔,我也不大看得懂他。可能癡迷于某種事物中的人,都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我想,因為我無法解釋,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想法——竟然將練劍的地點選在了黃竹苑外的園子里。 哪怕蒼穹幾次三番地趕人,他也依舊故我,一點要改變的跡象都沒有。 然后在趕了幾次無果之后,而他在這里也只是練劍,沒有再做出誘拐的舉動來——其實那一次是蒼穹誤會他了。我是知道的,只是壞心地沒有想解釋而已。 蒼穹也沒再說什么,就沒人敢趕他了。 至于我......我又不是睡在園子里,管他是不是在園子里練劍,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只是在遇見他的時候,聽蒼穹的叮囑,離得遠一些而已。 但今天,看到他那回風流雪的招式,我心里像是忽然閃過一道火光一樣沸騰,下意識地止住了腳步。可等我定下心來細想,又都什么都沒想到。 就好像那道火光只是我的錯覺。 真玄學,我想。但我來到這個世界這件事已經夠玄學了,也就無所謂這一瞬間的福至心靈到底什么緣由了。 人總得學會放過自己,不思不想不悲不怒,只平靜地過日子也不失為一種好的生活態度。 于是,我蹭了蹭鞋底,假裝我那一瞬間的止步只是因為腳底沾了泥巴而已。 我想駱皓遠是不會注意到的,或者說,即便注意到了,我想他也不會往心里去的。 畢竟他是劍玄司的司主,而我只恰好是登箓司的一個適合學劍術的弟子而已。有誰會這么自戀,覺得一個不甚相熟的劍癡會突然停下來,向你走過來? 我,說真的,又不是什么女主角之類的人物。什么天道之類的全都站在我身邊,為我大開后門。 我只是一個運氣時好時壞的地靈。假如阿文亞沒了,我也是會一塊消失,連根頭發都沒得剩下。 因為我的頭發絲,哪怕只有一根,那也是由阿文亞的本源力構成的。 阿文亞都沒了,它又怎么可能留存下來? 但,我只站了這一瞬間.......可在這一瞬里,那個劍癡駱皓遠竟然收起了短劍,朝我這里走過來——五年來第一次,他停了手中的劍,立在我面前。 而這一回,既然是他先走過來的,我也沒打算和以往一樣,低頭從他身邊躲過。 我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尖。 “這回弟子歷練,駱師叔會下山嗎?”我看著他的短劍,那上面還是沒有劍穗,開口問了他。 其實我心里沒怎么指望他回答,畢竟他完全有理由無視我,但駱皓遠回答了。 “會。” “真好啊。”我感嘆:“這回登箓司只有雋心師叔帶隊,沒有其他的長輩?!?/br> “嗯?!瘪橉┻h面無表情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