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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蟲圖騰(1-5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38節

第38節

    “我爹娘?!苯瘕堉糁掳停半m然我不記得他們長的什么樣,但是我覺得我娘一定是一個特別特別好的人,就像隔壁的大娘一樣,我爹也一定是一個像爺爺一樣有本事的人!”

    金龍從未離開過將軍圃,也許在他心中爹娘的印象便是如此。

    “肯定是的!”燕鷹每每聽人提及爹娘便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身世,正在這時那明鬼已經走到了泉池邊緣,未等段二娥反應過來,明鬼已經縱身跳下。這明鬼是玉石打造,入水之后立刻沉了下去。

    “哎呀!”金龍見那只明鬼掉入水中不免驚叫一聲,然后縱身跳入那小小的泉池之中。他雖然不喜人提及尋找父母一事,但卻知道這是父母留給自己最后的遺物,平日里視若珍寶,因此便不顧一切地跳了下去。

    那汪潭水表面上看清澈無比,但卻深不見底,金龍進入潭水之中頓時覺得泉水冰冷異常,如數不清的細針刺入皮膚,身上的熱氣像是被一只巨大無比的手一下子卷走了一樣。

    他圓瞪著眼睛,在泉池中搜尋著明鬼,終于發現明鬼就在他的身旁,雖然是近在咫尺,但身體早已經麻木得不聽使喚了,他掙扎了幾下,卻始終距離那明鬼有一指遠。漸漸地他的意識模糊了下去,直到他感覺一只大手環住他的身體,才徹底失去了意識。

    就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一樣,金龍醒過來發現自己還躺在泉池邊上,段二娥正掐著他的人中,表情焦急地望著他。“醒了,終于醒過來了!”段二娥激動地一把抱住金龍,淚水奪眶而出。

    金龍剛剛寒透的身體立刻有了一絲暖意,他幽幽地道:“娘……”段二娥聽他這么叫又將金龍抱得更緊了。

    “那只明鬼怎么會進入泉池呢?”燕鷹一面擰著衣服,一面打著寒噤說道,“這是什么鬼地方啊,大夏天的竟然……竟然……”未等說完又是一個噴嚏。

    “我們快點兒回去吧,不然你們兩個都會著涼的!”段二娥說著抱起金龍,金龍卻一掙扎從她的懷里掙出:“不,我要下去找那只明鬼!”

    “你這傻小子,這泉眼深不見底,進去了恐怕就出不來了!”燕鷹揉了揉鼻子,幾個噴嚏下去鼻子還是有點兒酸。

    “那是我爹娘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你們不是說那個東西也是找到他們的線索嗎?”金龍說著又欲跳下,這次燕鷹眼疾手快,一把抱住金龍:“你小子嚷嚷什么,再吵我真把你丟進去!”

    “哼……”金龍努起嘴,對燕鷹的話根本就聽不進去。

    “你們別鬧了,聽……”段二娥眉頭緊皺側耳諦聽著,“這是什么聲音?”

    燕鷹也怔住了,放下懷里的金龍,卻始終拉著金龍的手臂。那聲音同敲破的鼓一般,“空空”之響不絕于耳,緊接著地面一陣劇烈的顫動,那原本蹲在樹枝和山崖上哀鳴的夜梟受了驚嚇,“騰”的一聲從樹林中飛出,接著更多的飛鳥也趕集似的飛出了樹林。

    一直站在一旁的巴烏也忽然站起身,低著頭,喉嚨中發出“嗚嗚”的聲響。震動持續片刻之后,那“空空”之聲漸漸消弭了下去,誰知這時巴烏卻站在泉池邊,對著泉眼狂吠了起來。

    段二娥好奇地走上前去,只見剛剛那一汪清泉之上此時浮著一個碩大的黑糊糊的東西。燕鷹放開金龍,抽出短刀砍斷一旁如一根小孩胳膊粗細的樹枝,將那黑糊糊的東西拉到泉池邊上。

    那東西外面是一床破舊的被子,恐怕是因為在水中浸泡的時間過長,以至于外皮已經破損不堪,露出里面的棉花。燕鷹丟下手中的樹枝,用力將那東西提起,放在泉池一邊。那東西的中間用一條結實的繩子捆綁著,燕鷹又抽出短刀將那繩子割斷。繩子應聲而斷,被子也隨之敞開,一具無頭侏儒的尸體立刻出現在幾個人的面前。

    金龍連忙將頭埋在段二娥的懷里,段二娥也感覺胃里一陣陣痙攣,只有燕鷹強忍著走到那具尸體旁邊,突然發現那只明鬼正掛在那具尸體的手指上,而在那尸體的旁邊還有一個精致的檀木盒子,盒子的做工也極為精巧。燕鷹將明鬼從那人的手指上取了下來,然后揣進懷里,之后小心翼翼地從那具尸體身邊拿過那個盒子。

    正在此時將軍圃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槍響,幾個人心頭一驚。接著便是隱約的犬吠聲。

    “將軍圃出事了,咱們快回去!”說完燕鷹將盒子遞給段二娥,自己則背上金龍,幾個人向將軍圃的方向飛奔而去。

    越是接近將軍圃,那槍聲越是密集,那槍聲之中似乎還夾雜著人們的呼喊聲。燕鷹一面跑一面在心中暗罵自己的魯莽,以至于給將軍圃招致這樣的厄運。這山澗距離將軍圃有十幾里的山路,走了四五里燕鷹便累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了。他放慢了腳步,正在此時金龍忽然大叫道:“火……圃子著火了!”

    暗夜之下,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那火光中時不時地傳出機槍掃射的“噠噠”聲,燕鷹心下更急,急忙加快腳下的速度。

    在那滾滾的濃煙之中站著上百個小日本鬼子,還有二十幾個土匪。刀疤臉在一個日本翻譯耳邊輕輕地說著什么,那個翻譯點了點頭,小聲地在日軍那個小隊長的耳邊唧喳了幾句。

    “皇軍問你,這里真的有人會控制那種兇悍的大猴子嗎?”日本翻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說道。

    “嗯,我見過,那個老頭子就知道他們藏在什么地方!”刀疤臉指著金龍的爺爺說道。那個日本人似乎能懂得一些中國話,指著那個老頭問:“他?”

    “嗯,嗯!”刀疤臉肯定地說道。

    日本人在翻譯耳邊說了幾句什么,只見那個日本翻譯走到老人面前道:“皇軍說你只要說出那幾個會控制猴子的人的下落,就放了你們全村的人!”

    老人扭過頭看了看已經被卸了武器困在一間小屋子里的鄉親們,嘆了一口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鄉親們,我老頭子對不住大家啊!”說完之后猛然上前一步,躲過旁邊幾個小鬼子的刺刀,閃到那個日本頭頭身后,順勢抽出短刀在那日本鬼子的喉嚨上輕輕一下,鮮血瞬間從鬼子的脖子里噴射出來。然后他立刻轉到另外一個日本兵身邊,如法炮制,另外一個日本兵連忙雙手按住脖子倒在了地上。

    就在老人準備襲擊第三個人的時候,那個日本翻譯掏出手槍對著老人的胸口就是一槍,老人身體向后退了退,手中握著短刀:“狗……狗日的……小鬼子!”說完老人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那日本翻譯見自己的長官已經倒地,怒從心中起,恨從膽邊生,立刻命令那些日本兵點著了房子。這還不解氣,又將那刀疤臉二十幾個人全都綁了起來。在一陣村民的號叫聲中,日本人還在用機槍掃射著。

    待到確定所有人都已經死了之后,這些日本鬼子這才押著那二十幾個人離開了將軍圃。血腥味、濃煙味、燒焦的尸體味,一股腦兒地沖進燕鷹的鼻孔,他們趕到的時候大火已經漸漸熄滅了,偶爾從火堆中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眼前的一切慘不忍睹,蒼白的月光下滿地的血跡和彈殼,那房子的屋頂早已被燒得坍塌了,屋里全是被燒得卷曲的尸體,有些尸體的骸骨已經全部裸露在外面了。燕鷹看了一會兒,胃里一陣劇烈的痙攣,“哇”的一聲嘔吐了出來。金龍淌著眼淚在那些燒焦的人中找尋著爺爺的尸體。

    而巴烏則嗅著味道向一旁沖去,在老人的尸體前面狂吠著。金龍似乎聽懂了巴烏的意思,立刻站起身來向巴烏的方向沖了過去,果然見到爺爺正趴在地上,他的身下是一攤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跡。

    “爺爺,爺爺!”金龍艱難地抱起老者,燕鷹和段二娥也奔了過來。燕鷹在老人的脖子上按了按,無奈地對段二娥搖了搖頭。金龍痛苦地抱著老人,淚水像是決了堤的洪水一般流淌出來。

    “爺爺,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該一個人溜出去?!苯瘕埨⒕蔚卣f道。

    “段姑娘,你照顧好金龍!”說完燕鷹站起身來,狠狠地咬著嘴唇,剛要走卻被段二娥一把拉住了:“你要做什么去?”

    “我去給老人報仇!”燕鷹甩開段二娥的手臂道。

    “你別再這么沖動了,燕鷹!”段二娥大聲喊道,“你這樣去不叫勇猛,叫魯莽!如果當初你不逞強的話,恐怕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段二娥的話深深地刺痛了燕鷹,他“啊”的一聲蹲在地上,不停地抓著自己的腦袋,似乎只有將自己的頭皮都抓掉,心里才會舒服一些。

    金龍是在段二娥的懷里哭著睡著的,這個從小沒有享受過父母的溫暖又失去了唯一親人的孩子,此刻雙手緊緊抓著段二娥的衣服,就像是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他的淚水已經哭干了,但眼角依舊留著淚痕。

    燕鷹一個人在山邊挖了一個大坑,從老人家中拿來一副草席裹在老人身上。忽然他盯住了老人手中的那把短刀,那短刀極為普通,但卻被老人用得出神入化。他費盡力氣將老人緊握著短刀的手掰開,放在一旁之后才將老人埋葬。本想給老人立一塊碑,可直到此時他依舊不知道這個老人姓甚名誰。

    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了,金龍還在段二娥的懷里熟睡,昨天哭了一夜,他真的累壞了。燕鷹與段二娥小聲商量了一會兒,決定帶著金龍一起去安陽。其實燕鷹一直在心中疑惑一件事,就是那具無頭的侏儒尸體,如果猜測不錯的話應該就是那只明鬼所要找尋的人,只是他究竟是誰?或許就是金龍的父親也說不定。想到這里他覺得應該回去將那具尸體安葬了,于是便趁著金龍還在酣睡中獨自一人來到了那個泉池邊,可讓燕鷹驚訝的是泉池邊空空如也,不要說那具尸體,就連捆綁著那尸體的繩子也不見了。

    燕鷹多少有些氣餒地回來,金龍早已經醒了過來。讓燕鷹驚訝的是這個小孩子似乎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堅強得多,已經不哭不鬧了,當燕鷹提及準備帶他一起走的時候,孩子也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

    此處距離安陽還有一大段的路程,現在又在此處耽誤多時,恐怕要讓馮萬春在前面多等一些時候了。

    “燕鷹,馮師傅有沒有和你說過去做什么了?”段二娥拉著金龍問道,一路上金龍始終一言不發,總是冷冷地望著燕鷹。燕鷹長出一口氣搖了搖頭:“他只是說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讓我們先到石家莊去?!?/br>
    燕鷹見段二娥不再說什么,百無聊賴地拿出在那個無頭侏儒身上發現的那個盒子。這個盒子有一尺多長,半尺多寬,從外面看未見絲毫縫隙。整個盒子渾然一體,輕輕晃動似乎里面是實心的。燕鷹擺弄半晌卻始終參不透其中究竟有何奧秘。

    “你手里的是什么?”段二娥望著燕鷹手中的那個盒子,昨晚段二娥的注意力最初全部被泉池中浮出的尸體吸引住,后來便是金龍爺爺的死,直到此時她才看清楚眼前的這個盒子。

    “昨晚上的那個??!”沒等燕鷹說完段二娥已經湊到近前,她目光如炬地打量著那個盒子,盒子上奇怪的花紋似乎具有某種魔力一樣將她深深地吸引住了。

    “段姑娘,你怎么了?”燕鷹見段二娥驚恐的神情不禁好奇地問道。

    “呵呵……”段二娥似笑非笑地說道,“燕鷹,這東西我見過!”

    “你見過?”燕鷹的嘴吃驚地微張著。

    第五章 舊相識,終已陰陽隔

    “沒錯!”歐陽燕云坐在北平城南距離城門只有幾百米的一家茶樓中,喝了一口茶說道,“潘哥哥就是讓我見他去了!”

    這間茶樓分上下兩層,茶樓在北平城中算不得大,人也并不是很多。這個年月里平常百姓勉強糊口已經算是不錯的了,不過依舊稀稀落落的有幾個人。茶樓中有一對爺孫,爺爺拉著三弦,孫女唱著京韻大鼓的名段《大西廂》,女孩子唱的時而一板三眼,時而一板無眼,平腔、高腔、落腔、甩腔,無不到位。歐陽燕云與時淼淼二人坐在二樓靠近窗子的位子上,燕云放下茶碗透過窗子向外張望著,在不遠處隱約看見鬼子的崗哨。

    “他現在人呢?”時淼淼低聲說道。

    “死了!”燕云沒好氣地說道,瞪了時淼淼一眼,然后扭過頭繼續望著窗外。

    “你……你親眼看到的?”時淼淼希望把這件事情弄個清楚。燕云扭過頭微笑著說道:“這回你開心了吧,我不但看到了,還是我親自下的手!”

    時淼淼長出一口氣,兩個時辰之前潘俊在離開裕通當的時候伏在她耳邊讓她到此處來等燕云,果然在她來到這里一個多時辰之后,一輛黑色的轎車便停在了茶樓的門口。

    時淼淼認得那是龍青的轎車,接著車門打開了,燕云從車子上下來,神色有些驚慌地走進了茶樓,來到二樓見到時淼淼便坐在她的對面。時淼淼一詢問才知道,潘俊讓龍青帶著她去見子午了,時淼淼這才明白潘俊所說的只有燕云可以辦到是什么意思,因為子午喜歡燕云,這所有人都看得出來的。

    燕云望著窗外漸漸西沉塵的太陽,心中有些不耐煩,樓下那對爺孫已經唱了幾個曲子了,從《大西廂》,到《祭晴雯》《黛玉悲秋》,女孩唱腔嫻熟,駕馭這些曲子游刃有余,但聽得燕云心中卻更加煩躁了。

    “潘哥哥究竟做什么去了?”其實燕云望著窗外便是在等著潘俊的出現,但時淼淼并未告訴他潘俊此時的處境,怕燕云頭腦一熱再惹出什么禍端來。

    眼看太陽漸漸西沉了下去,天邊已經被染成了殷紅的一片,時淼淼長出一口氣,霍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道:“伙計結賬……”

    燕云扭過頭不解地望著時淼淼:“可潘哥哥還沒來呢!”

    時淼淼沒有理睬燕云,掏出錢遞給伙計之后拿起行李道:“是你潘哥哥告訴我的,如果太陽落山之前他還沒有回來的話,我們就要立刻離開北平城!”

    “你胡說……”燕云忽然道,“潘哥哥怎么會丟下我們呢?”

    “呵呵,你如果不信的話就在這里繼續等吧!”說完時淼淼拿著行李向樓下走去,燕云望著她的背影狠狠地咬著嘴唇,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極不情愿地跟在時淼淼的身后下了樓。時淼淼微微一笑,只是這笑意隱藏得太深,讓人不易察覺,就像她此時也極為擔心潘俊的安危,如果潘俊讓她陪同的話,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愿意同赴,可是她把這種擔心卻隱藏得那么深。

    走出茶樓后,時淼淼不自覺地向左右張望了一眼,盼望著奇跡的出現。只是那些奇跡似乎永遠只存在于故事中,時淼淼又嘆了口氣,無比失望地邁開步子正要向前走,忽然身后駛來一輛黑色轎車。

    時淼淼和歐陽燕云二人都愣住了,站在茶樓門口望著那輛車快速地駛來,然后在她們面前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個男人上下打量了她們一番問道:“請問二位是不是謝先生的朋友?”

    “是!”

    “不是!”

    時淼淼知道潘俊化名姓謝,而歐陽燕云卻毫不知情,兩個人對視了一下。那個人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一笑道:“二位上車吧!謝先生在城外等著二位呢!”

    說到這里歐陽燕云似乎也明白過來了,她連忙點了點頭,那人拉開后面的車門,燕云歡快地跳了進去。時淼淼雖然心中疑惑,不過那人既然說是去城外,再加上燕云已經上了車,自己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車,不過從上車那一刻起她的手便始終按在袖口的三千尺上了。

    車子緩緩發動向南門駛去,漸漸地接近了日本人的哨所。一個日本兵走到前面攔下轎車,只見那個人從懷里掏出一個牌子,那日本兵立刻挺直腰板行了一個軍禮,然后揮舞著手,讓另外兩個日本兵將擋在前面的路障抬走。男人回到車子之中,車子緩緩地駛出了北平城。燕云扭過頭望著那高大的北平城,心中隱約有種落寞,來的時候一行三人,而現在爺爺死在了日本人手中,弟弟燕鷹也與自己分開了。

    北平城……

    天色已經擦黑兒,車子在大路上疾速行駛著,在前面的一個岔路口忽然轉向了一條幽深僻靜的小路。汽車在崎嶇不平的小路上顛簸著,又走了大概少半個時辰,車子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二位可以下車了!”男人扭過頭對她們說道。

    時淼淼和燕云分開左右兩門,剛一下車便見到不遠處站著兩個人,在他們的身后拴著三匹馬。雖然光線有些暗,但是燕云還是一眼便認出了潘俊,飛也似的向潘俊奔去。

    “潘哥哥……”燕云停在潘俊面前,見他微微笑著,燕云一把抱住了潘俊,眼淚從眼眶里嘩嘩流淌而出。燕云從小生活在新疆,不像中原女孩那般害羞,此刻她像是受盡了委屈一樣,身體不停地顫抖著。

    “好了,燕云,沒事了,都過去了!”潘俊無奈地拍著燕云的肩膀說道。

    時淼淼緩步走過來,終于看清了與潘俊在一起的另外一個人的樣子。他不是別人,正是潘俊大伯潘長遠唯一的徒弟,管修。

    世間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這么難以捉摸,往往在你身處絕境之時便也是柳暗花明之日。這句話用來形容潘俊當時的處境確實再恰當不過了。

    就在他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的時候,潘俊心想自己一定是掉進了陷阱,于是將手緩緩按在腰間,卻不知此時身后已經站了一個人,那人將手按在潘俊的手上。

    潘俊慌忙扭過頭,讓他驚喜的是眼前這個人竟然是管修。潘俊疑惑地瞪著管修,心中更是大為不解,管修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

    “小世叔,跟我來!”說完管修向庚年點頭示意了一下,帶著潘俊向屋后走去。顯然管修與庚年應該是熟悉的,只是管修又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呢?他跟著管修走過屋后長長的回廊,這是這個宅子的二進院。這二進院中假山林立,怪石成群,園中有水,池水清澈廣袤。池中建有一雙層樓亭,拱形石橋與之相接,池中遍植荷花,每一處無不看出主人之別具匠心。

    管修帶著潘俊通過拱橋,來到湖心中的雙層樓亭,拾級而上,從此處可觀這座宅子的全貌。

    “管修,你怎么會在這里?”潘俊坐在二樓的椅子上詢問道。

    “小世叔,您有所不知,這愛新覺羅·庚年與我是同學!”于是管修便將與庚年以前交往之事悉數告訴了潘俊。

    原來這愛新覺羅·庚年的父親便是清末三親王之一的愛新覺羅·奕劻,當年在慈禧太后罷免了恭親王奕昕之后,愛新覺羅·奕劻便接任了總理各國事務衙門大臣,最后避居天津。而這庚年便是其第三子,年少之時曾拜于康有為門下,后到日本求學,恰好與管修同校,因為志趣相投便成為至交。而今天管修在此處遇見潘俊卻完全出于偶然。

    潘俊聽完不禁點了點頭。

    “那關于驅蟲之術?”潘俊狐疑地說道。

    “呵呵,小世叔,其實這驅蟲之術,我也是從庚年口中得知,回國之后才投在師傅門下的!”管修的話讓潘俊更是一頭霧水了。

    正在這時庚年端著幾杯清茶從樓下走了上來,滿臉微笑地說道:“呵呵,潘爺您可是貴客,早就想去登門拜訪您,但是一直出于一些原因未敢輕易登門?!?/br>
    “您客氣了!”潘俊接過茶碗,那茶清香雅韻,入口甘甜,回味無窮,真可謂是“七泡余香溪月露,滿心喜樂嶺云濤”。

    庚年見潘俊喝了一口茶,便道:“您稍等!”

    說罷庚年走到這二樓一角,從內中搬出一個木梯,將木梯靠在墻腳,然后拾階而上。在屋頂上輕輕敲擊幾聲之后,屋頂上的一塊木板便“隆隆”打開。庚年從里面拿出一個一尺見方的檀木盒子,那檀木盒子做得十分精巧別致,周身除了雕花圖案竟然找不出絲毫縫隙。

    庚年將那盒子抱在懷里,然后又在墻壁上輕輕敲擊幾下之后,房頂上的木板又合上了,外人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異常。

    他從木梯上小心翼翼地走下來,然后將抱著的那個檀木盒子放在潘俊旁邊的桌子上,打趣道:“潘爺,您驗收一下您的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