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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蟲圖騰(1-5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32節(jié)

第32節(jié)

    “是??!”馮萬春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不過潘爺,咱們六個人一起走的目標(biāo)太大了!”

    “對,這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個問題,而且……”潘俊頓了頓,“我還要去見一個人!”

    馮萬春捏著煙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眉頭微皺,卻沒有問。馮萬春是個城府極深之人,他知道倘若潘俊想說的話一定會說,如果不想說便是追問也是無濟(jì)于事。

    “那這樣馮師傅,一會兒你帶著歐陽姐弟一起走,我?guī)е喂媚镞€有時姑娘兩個人一起走,然后我們在河南安陽見面!”潘俊說著在馮萬春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馮萬春的那兩條濃眉在聽著潘俊低語的時候不時擰緊,當(dāng)潘俊說完之后馮萬春搖了搖頭吃驚地望著潘俊。

    “馮師傅您記下了嗎?”潘俊確認(rèn)般地望著馮萬春說道。

    “嗯,只是……”馮萬春想要說什么最終還是報以釋懷一笑,搖了搖頭。而這一切都被站在一旁相貌驚艷、表情冷漠的女子時淼淼盡收眼底。

    潘俊和馮萬春走到歐陽燕云幾個人面前的時候,歐陽燕云正在查看弟弟歐陽燕鷹的傷勢,雖然只是幾日的時間,而且一路上奔波,但是由于潘俊的醫(yī)術(shù)超群,此時歐陽燕鷹身上的傷早已去了大半。

    “潘哥哥的醫(yī)術(shù)果然厲害??!”歐陽燕云不無驕傲地說道。

    “嗯,和大家說一件事?,F(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離開了北平,從這里到河南安陽快則半個月,慢則一個月。而且我們一行六人的目標(biāo)實(shí)在是太大了。因此我和馮師傅決定將我們分成兩組分頭走?!睅兹擞X得潘俊說的確實(shí)有理,便紛紛點(diǎn)頭,可是當(dāng)潘俊宣布讓歐陽姐弟與馮萬春一路的時候,歐陽燕云立刻跳了起來,盯著潘俊道:“為什么不讓我和你一起走?”

    “燕云,你聽話,而且我們路上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潘俊安撫著歐陽燕云,誰知這鬼丫頭根本就不聽勸,那火暴的脾氣一上來便再難消下去。正在二人僵持的時候段二娥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燕云的肩膀說道:“潘俊哥哥,不然還是我和馮世叔一起走,讓燕云姑娘和你們一起走!”

    這話一出口,歐陽燕云的臉上立時煙消云散了,潘俊咬了咬嘴唇嘆了一口氣說道:“燕云,你跟我們走也可以,只是我要和你約法三章!”

    歐陽燕云見潘俊終于肯松口了,于是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潘哥哥隨便你說,不管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br>
    “好,第一,燕云你不準(zhǔn)胡鬧,不準(zhǔn)輕易運(yùn)用你的驅(qū)蟲之術(shù)顯露身份!”沒等潘俊說完歐陽燕云就搶著說道:“好,好!”

    “第二,不要再和時姑娘鬧別扭了!”潘俊說完歐陽燕云冷冷地看了一眼時淼淼,一路上歐陽燕云一直對時淼淼冷眼相對,再加上之前燕云曾經(jīng)指使子午給時淼淼下毒,若不是潘俊早已經(jīng)察覺子午的身份,恐怕時淼淼早已經(jīng)中計了。

    “好……”燕云拖著長聲說道,“潘哥哥趕緊說第三條吧!”燕云這姑娘本也是火暴脾氣,沒有太多耐性。

    “哎,第三,就是不可隨意召喚皮猴!”潘俊說完歐陽燕云便從衣服里掏出一支很短的小笛子,那笛子只有手掌大小,十分適合放在衣服之中,笛子上有兩個孔,但是潘俊知道火系的驅(qū)蟲師便是用此物來召喚皮猴的。

    潘俊接過那支短笛微微笑了笑:“好了,事不宜遲,那咱們就此作別,半個月后在安陽見面吧!”潘俊說完拱手道。

    馮萬春也是一拱手帶著歐陽燕鷹和段二娥兩個人上了馬,一路絕塵而去。余下這三人望著他們漸漸消失,潘俊才讓時淼淼和歐陽燕云上馬。只是他們的方向卻與馮萬春等人南轅北轍。

    只是沿著來時的路向回走,歐陽燕云驚訝地望著潘俊道:“潘哥哥,咱們不去河南了嗎?”

    潘俊微微笑了笑,除了那件事之外潘俊還有一件事沒有做。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且不說馮萬春等人一路上經(jīng)歷如何,只說潘俊一行人不向南行竟然輾轉(zhuǎn)向北平的方向行去,雖然燕云不解潘俊究竟想做什么,但是她知道憑借著潘俊的聰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他們一行人快馬揚(yáng)鞭沿著崎嶇小路行進(jìn)半天有余,此時天已經(jīng)擦黑,潘俊一行人此時距離北平還有一百余里。遠(yuǎn)遠(yuǎn)便望見前面不遠(yuǎn)處有一座村莊,裊裊炊煙從村子之中緩緩冒出來。

    歐陽燕云頓時覺得腹中饑餓難耐,于是揚(yáng)起韁繩道:“潘哥哥,我先去前面的村子看看啊!”

    未及潘俊阻止歐陽燕云已經(jīng)驅(qū)馬向村子沖了過去。

    “哎,這丫頭!”潘俊頭疼地說道,時淼淼卻只是冷冷地望著潘俊道:“潘俊,你回北平究竟是為什么?”

    “呵呵?!迸丝±兆№\繩,馬漸漸慢了下來,“時姑娘,有一件事你一定想見識見識!”

    “哦?”時淼淼柳眉微顰,不知潘俊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你見到就知道了!”說罷潘俊拍了一下馬背,那馬便向前奔去,剛奔出幾步一個人忽然從草叢中鉆了出來,躺在路邊,那人的頭上身上都沾滿了血。潘俊勒住韁繩跳下馬,時淼淼的動作已經(jīng)趕在了潘俊的前面,潘俊伸手探此人鼻息尚在,只是已經(jīng)極其微弱了。

    正在此時那人忽然醒了過來,一臉驚恐地望著面前這兩個陌生人,快速地將手伸到腰間摸索著什么,這時時淼淼將一把盒子槍握在手里晃了晃道:“你是在找這個吧?”

    瞬間那個人的眼中似乎只有時淼淼眼中的那把盒子槍,身體猛一用力向時淼淼的方向撲了過去,時淼淼輕輕一躲,那人撲了個空。

    “你……你們是什么人?”那個人上下打量著潘俊和時淼淼。

    “還沒問你是什么人呢!”時淼淼冷冷地說道,然后將槍抵在那個人的太陽xue上,“身負(fù)重傷,手里帶著槍,你究竟是什么人?”

    “哼……”那個人冷冷一笑緩緩閉上眼睛道,“來吧,斃了老子,狗漢jian!”

    “呵呵,還是一副硬骨頭??!”時淼淼收起槍,潘俊伸手將槍接了過來道:“好漢,我們不是漢jian,只是你怎么弄成了這副模樣,看你身上的傷應(yīng)該是被嚴(yán)刑拷打過了!”

    漢子睜開雙眼再次上下打量了潘俊一番,見潘俊將槍遞到自己面前便毫不客氣地奪過槍:“看你們兩位也不像是壞人,不過千萬別去前面的村子?!?/br>
    “為什么?”潘俊察覺到了什么,警覺起來未等那漢子開口便聽到從那村子的方向傳來了兩聲清脆的槍響,潘俊和時淼淼對視了一下,兩人立刻騎上了馬。

    那槍聲正是日軍部隊裝備的三八式步槍的聲音(俗稱三八大蓋,這種步槍一直被日軍沿用至1945年日本無條件投降),潘俊心知不妙,如果日本人真的在那個村子之中,那么此時歐陽燕云說不定已經(jīng)深陷重圍了。

    潘俊和時淼淼驅(qū)馬向村子奔去,只是那三八大蓋的槍聲越來越密集,潘俊心中頓時焦急了起來,他此刻有些后悔,當(dāng)初為了限制燕云的行動才讓她將召喚皮猴的那支短笛交給自己,可是現(xiàn)在遇見了危險,如果燕云不能召喚皮猴的話也只能束手就擒了。

    只是當(dāng)他們趕到之時卻發(fā)現(xiàn)幾個日本兵都橫七豎八地倒在村口的打谷場上,在那幾個日本兵的尸體之間還夾雜著幾具村民的尸體,打谷場上空蕩蕩的,只有飛鴻茫然地站在打谷場的中央低頭吃著地上的谷子,偶爾打兩聲響亮的響鼻。而燕云卻早已不知去向,潘俊牽著馬走近飛鴻,只見那馬鞍上沾著斑斑尚未干涸的血跡。潘俊見此情形心中有些著急,但細(xì)看那些橫臥在地上的尸體,那些村民的身上多數(shù)是頭部或者胸口中彈而亡,而那些日本兵的尸體則血rou模糊,身上和頭部像是被什么動物撕咬過一般,甚至在傷口上還留著齒痕。

    忽然又是一聲響亮清脆的槍聲,潘俊立刻驅(qū)馬向槍聲的方向奔去,時淼淼緊隨其后,那聲槍響是從村子之中傳來的,隨著快馬漸漸接近,潘俊的耳邊響起了幾聲犬吠,隱約聽到了人的聲音。

    潘俊在一個村民的門口駐馬,里面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那叫聲像是一個男人。潘俊連忙下馬推開門,只見一群人正圍在墻角,潘俊擠過人群后,見到歐陽燕云正蹲在一個遍體鱗傷的日本人的旁邊,汩汩的鮮血從那個日本人脖子上的動脈流淌出來,在燕云的身旁是幾只黃狗。

    “燕云……”潘俊喊道,歐陽燕云聽到潘俊的聲音后,笑瞇瞇地扭過頭望著潘俊拍了拍手說:“這幾個小鬼子搞定了!”

    潘俊有些不悅但是卻也不能發(fā)作。“咱們快點(diǎn)兒離開這里!”說完拉著歐陽燕云便向外走,誰知幾個村民卻忽然攔住了潘俊一行人的去路,齊刷刷地跪在歐陽燕云的面前:“恩人,恩人啊,謝謝你們救了我們一村的人?!?/br>
    燕云伸出手扶起前面的一個人道:“沒什么的,這些小日本都不是什么好東西!”

    “恩人,現(xiàn)在天色已晚,如果你們不嫌棄就暫時在我們村子住一晚吧!”老者熱淚盈眶地說道。

    歐陽燕云扭過頭看了看潘俊,潘俊嘆了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一行人當(dāng)天晚上便住在了老人家里。

    老人的家簡陋異常,屋子分左右,老人引著潘俊走進(jìn)右面的屋子,里面的擺設(shè)也很簡單,幾只破舊不堪的木柜,炕上的被褥也臟兮兮的。

    “幾位恩人,只能委屈你們住在這里了!”老人有些抱歉地說道,然后躬身退了出去。

    “爸爸,家里來人了?”有個女孩子的聲音從隔壁傳來,時淼淼警覺地問道:“老人家,那是您的閨女?”

    “嗯,是啊,我閨女……”老人說到這里不禁眼睛濕潤了。

    “老人家,你怎么了?”時淼淼那張驚艷冰冷的臉上露出幾絲驚異的神情。

    “哎,幾位恩人有所不知,我這女兒可能活不了多久了!”歐陽燕云聽了老人的話一下子湊到面前問:“大爺,這是為什么???”

    “哎,前幾年我這女兒年得了一場怪病,本來這家還能湊合著過,可是最后為了給她看病,能賣的都賣了,前年老婆子上山給她采藥,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崩先苏f完淚流滿面。

    “那老人家你算是找對人了,我的潘哥哥可是京城名醫(yī)??!”歐陽燕云笑瞇瞇地說道,潘俊猛然拍了燕云一把,燕云立刻發(fā)覺自己語失。

    “老人家,我小時候?qū)W過兩天醫(yī)術(shù),如果您信得過的話能否讓我見見令媛!”潘俊謙和道。

    老人當(dāng)然是求之不得,連忙引著潘俊等人來到了左面的屋子,掀開門簾,一股惡臭便迎面撲來,潘俊臉上掠過一絲驚異的表情。老人有些歉意:“各位恩人見笑了,自從閨女得了這怪病之后就總是發(fā)出這種味道。”

    潘俊似乎完全沒有在意老人在說什么,徑直走到女孩子身旁,女孩子可能求醫(yī)多年早已經(jīng)順從地伸出了胳膊,潘俊將手指按在女孩子的脈上,這脈象應(yīng)指有力,長大而堅。大約一炷香的工夫潘俊將女孩的手臂放下,放進(jìn)她的被子里。

    “這孩子是邪氣盛而正氣不虛,病邪與正氣相搏,以致脈道堅滿,三候有力?!迸丝〉脑捵尷险哂行┦?。

    “您有所不知,開始的幾個醫(yī)生也是這樣說,卻是吃了幾服藥依舊沒有見到一點(diǎn)兒好轉(zhuǎn)?!崩险呖迒手樥f道。

    “那是他們無能,我家潘哥哥的醫(yī)術(shù)登峰造極……”歐陽燕云還要繼續(xù)說什么卻正好撞見潘俊責(zé)怪的眼神,這才算是停住了嘴。然后對老者道:“你放心吧,潘哥哥一定會有辦法的!”

    潘俊著實(shí)對歐陽燕云有些無奈,這丫頭的脾氣火暴卻又有一副俠義心腸,既然她已經(jīng)夸下海口就算是無計可施,潘俊也要試試了?!袄先思矣屑埞P嗎?我給你開一服方子,至于管用與否只能看這姑娘的造化了!”

    說罷老人拿出一副紙筆,潘俊三下兩下寫了一個方子:“照著上面的方子抓藥,如果三日內(nèi)見好轉(zhuǎn)就將所有的劑量減半,估計半個月的時間便會痊愈!”

    “這……這方子真的管用?”老人手中捧著那張紙疑惑地望著潘俊,見潘俊面無表情,扭過頭向歐陽燕云求助,燕云一臉微笑地說道:“既然潘哥哥說有用就一定有用,您快收好,明早照著方子抓藥就好了!”

    老人家這才如獲至寶般地將那藥方揣在懷里,引著潘俊等人去往右邊的屋子。

    “老人家您就只有這么一個閨女啊?”歐陽燕云坐定之后問道。

    “哎,一言難盡??!”老人說到這里又長嘆了一口氣,拿過幾個大碗給幾個人倒了杯水說道,“我本來還有一個小兒子,可是這年月走了國軍卻來了小日本,本來老頭子我養(yǎng)了兩匹馬趕垛子,生活還能維持,誰知這流年不利,一匹馬被國軍搶走了,剩下一匹老馬。那時候小兒子剛七歲,正好也是趕上荒年,地里顆粒無收,再加上給女兒看病,早就難以為繼了。于是準(zhǔn)備把那匹老馬送到城里賣了錢之后換上幾斗米?!崩先藝@了一口氣。

    “那后來呢?”歐陽燕云追問著。

    “后來我將馬牽到城里賣掉了,換了不少紙票子,就這樣本來很高興,因為一匹老馬能賣上那個價完全是天價了,可是當(dāng)天糧店已經(jīng)關(guān)門,只能回家了。本來盤算了一晚上準(zhǔn)備第二天給小兒子買點(diǎn)兒口糧,剩下的錢還能給閨女看看病。誰想到……哎,誰想到第二天我進(jìn)城去買糧食的時候那糧食早已經(jīng)是天價了,我手里攥著的那一沓紙票子還換不來一斗糧食。哎,就這樣我那小兒子被活活餓死了!”老人說到傷心處兩行清淚從眼角緩緩淌出。

    歐陽燕云聽完老人的敘述眼睛也濕潤了,她扭過頭望著潘俊,只見潘俊從行囊中拿出幾塊銀元遞給了老人,老人見到那銀元本是一驚,隨后連忙站起身“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恩人,這……”

    “老人家拿著吧!”燕云接過潘俊手中的銀元塞進(jìn)了老者的口袋中。

    老人一陣感激地退了出去,當(dāng)天晚上幾個人和衣而臥。是夜,幾人剛剛?cè)胨?,潘俊隱隱聽見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腳步聲判斷那些人已經(jīng)到了打谷場。忽然時淼淼推了推潘俊,潘俊連忙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你聽到了嗎?”時淼淼低聲道。

    “嗯,五個人,其中一個人的身上有傷。”潘俊側(cè)耳諦聽,此時卻再也聽不見那聲音,起初他一直以為這僅僅是自己的幻聽,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為馮萬春在監(jiān)牢之中將土系驅(qū)蟲師的秘訣告訴他開始的。

    “那幾個人好像是向這個方向走過來的!”時淼淼的聲音剛落,只聽得耳邊響起一陣門軸轉(zhuǎn)動的“吱呀”聲,那院子的木門被人輕輕地推開了。潘俊輕輕將紙窗摳破了一個小洞,借著微弱的月光看見五個黑影,他們在院子中商量著什么。

    “咱們怎么辦?”此時時淼淼的手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伸進(jìn)了袖口,在她的袖子之中藏著水系驅(qū)蟲師那致命的武器三千尺。潘俊搖了搖頭,輕聲道:“靜觀其變……”

    忽然其中一個人抽出一把手槍緊緊握在手中,率先向前一步,隨著門軸“吱呀”的轉(zhuǎn)動聲之后,那人走進(jìn)了屋子。

    “誰啊?”這是老人的聲音,話音剛落老人已經(jīng)點(diǎn)燃了煤油燈從屋子里鉆了出來。潘俊和時淼淼二人唯恐那些人會對老人不利,連忙跳下炕,掀開窗簾,面前站著五個身穿黑衣、蓬頭垢面的青年,看年紀(jì)應(yīng)該也只是二十出頭的樣子,他們手中握著各色武器,齊刷刷地將槍口指向潘俊和時淼淼。

    “虎子,你們要做什么?”老人見兩撥人僵持著,走到中間責(zé)問道,潘俊驚訝地望了一眼老人。

    “少廢話,把你們的錢都交出來!”那個叫虎子的青年人惡狠狠地舉著槍道,此時潘俊才看清楚那青年的臉,正是白天他在路上遇到的。

    “呵呵,錢有,但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命花!”這句話是時淼淼說的,她早已經(jīng)將手伸進(jìn)袖口準(zhǔn)備隨時出擊了。

    “你這個臭小子,當(dāng)了土匪還回來禍害家里的恩人!”老人說著便將燈臺放在一旁的灶臺上,然后脫下鞋照著虎子的頭打了上去,虎子掣肘招架。旁邊的幾個人見帶頭的老大被一個糟老頭這樣暴打當(dāng)即便上前推了老人一把,誰知剛剛虎子被這老人打全不還手,可是見到同伙推這老頭立刻轉(zhuǎn)過頭就是一個嘴巴,正好打在剛剛推搡老人的那個青年的臉上。

    “都他媽的住手!”虎子朗聲道。

    “老大,他……他打你!”挨了一記嘴巴的青年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顯然不知這一巴掌是因何而挨。

    “你他媽閉嘴,他是我老子!”虎子的話讓幾個跟隨者都是一驚。

    “你個小兔崽子,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不爭氣的東西!這幾位是整個村子的恩人,你們這群喪心病狂的東西!”潘俊扶著老人,老人一面撿起掉在地上的鞋子,一面破口大罵。

    虎子怒視了潘俊和時淼淼一眼,扭過頭對著后面的幾個人說:“回去!”幾個人隨著虎子魚貫而出。

    他們走后潘俊將老人攙進(jìn)了左面的屋子,此時女孩已經(jīng)被剛剛的爭吵聲吵醒了,她靠著被子半臥在炕上:“爹,大哥回來了?”

    “以后別叫他大哥,我就當(dāng)沒生過這個畜生?!崩先俗ㄖ笠荒樓敢獾卣f,“二位受驚了,剛剛那個是我的不孝子,十五歲就上山當(dāng)了土匪?!崩先碎L嘆了一口氣說道。

    潘俊微微笑了笑,安撫了一下老人,便帶著時淼淼回到了房間,見燕云依舊自顧自地熟睡不禁有些好笑。

    翌日清晨,潘俊叫醒時淼淼與歐陽燕云,與老人不辭而別。他們一路上直奔北平,在距離北平還有數(shù)十里之處發(fā)現(xiàn)一棵垂柳,這棵垂柳看上去也有百余年的光景了。在那棵柳下面開著一家茶館,茶館前面停著一輛轎車。

    潘俊下馬之后,那轎車的門便推開了,一個二十多歲穿著一身青色綢衣、頭發(fā)噴著頭油、戴著一副小眼鏡的青年從里面走了出來。他見到潘俊后立刻滿臉堆笑點(diǎn)頭哈腰地走到潘俊面前。

    “潘爺……”那男人小聲叫了一聲。

    “早來了?”潘俊瞥了一眼年輕人,然后一把將戴在青年眼睛上的眼鏡摘了去。

    “嘿嘿!”青年接過被潘俊摘下來的眼鏡賠笑道,“里面……里面已經(jīng)訂好位子了,保證安靜!”

    潘俊警覺地四下打量了一番見并無異樣,而后便帶著歐陽燕云和時淼淼走進(jìn)了茶樓。這茶樓分上下兩層,在上面一層的雅間之中,潘俊等人坐定,那年輕人坐在潘俊對面。

    “龍青,事情辦得怎么樣了?”潘俊冷冷道。

    “放心,潘爺吩咐的事情我龍青什么時候沒辦到過?這小子還真是惡習(xí)難改,正如您所說,我派弟兄們查了幾家賭坊發(fā)現(xiàn)這小子還真是嗜賭如命,抓他的時候還以為我們是來討債的呢!”龍青有些鄙夷地說道。

    “他人現(xiàn)在哪里?”潘俊根本沒有興趣聽龍青談?wù)撟サ侥莻€人的過程,只關(guān)注結(jié)果。

    “人就在茶樓里!”那龍青說罷便拍了拍巴掌,不一會兒工夫便聽到隔壁房間的門被輕輕推開。接著兩個穿著和龍青相似的大漢捆綁著一個小個子走了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