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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蟲圖騰(1-5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17節

第17節

    “好,就這么定了,不過這報酬……”漢子霍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道。

    “呵呵,就等您的這句話呢,錢不是問題。”時淼淼笑逐顏開地說。

    “噢?”漢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時淼淼,似乎很不放心的樣子,時淼淼笑著從包裹中掏出一個四方小盒,盒子上漆著兩只鳳凰,她將盒子打開,里面的東西用紅布蓋著,掀開紅布,下面竟然是數根金條。

    這不禁讓子午一驚,他從小到大還未見過如此多的金條,但那漢子倒是很鎮定,伸手拿出一根金條,這些金條全部都是舊制四兩一塊的。他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說道:“姑娘是說今天晚上就要用到嗎?”

    時淼淼點了點頭,馬爺想了想說道:“好,今晚我就把人帶過來,你在這里等著就可以了。”說完馬爺拱手,之后推開門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那漢子走后,子午湊到時淼淼身邊問道:“小世叔,你說要見的那個人就是他嗎?”

    時淼淼點了點頭:“你別看這個人其貌不揚,卻是大有來頭的。”

    子午立刻來了興致,坐在時淼淼前面等待著時淼淼繼續講下去,可是時淼淼好像根本沒有意識到似的。

    “接著呢?”子午不耐煩地問道。

    “沒了啊!”時淼淼的話讓子午差點兒沒倒在地上。

    “小世叔……”

    “呵呵,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這個馬爺。”說著時淼淼坐了下來道,“這個馬爺名叫馬長生,外號馬蛇子。之所以這樣叫是因為這人一人千面,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又兼此人心狠手辣,因此在黑白兩道很混得開。他主要是做一些黑活兒,還有幫人打聽小道消息的營生。

    不知為什么此人似乎手眼通天,不但與青幫、青龍幫這些黑幫有聯系,還和政府的高層有一些機密往來,甚至和日本人也頗為曖昧。但是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可是要想找到他卻也并不難,我們之所以要來這家客棧就是為了找到他。素聞這個人在北平城中開了一家客棧,雖然是家雞毛店,卻是內有乾坤,這里住的人都是些三教九流之徒,而所有人都不會進這間房間的。”

    子午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后道:“小世叔是說這間房間?”然后恍然大悟,“原來小世叔之所以堅持要這間房間的原因就是這個啊!”

    “嗯,是啊,進了這間房間的人都是來找馬長生交易的人,會有人通知馬長生到這里來的。”時淼淼長出一口氣說道。

    “小世叔,你剛剛和他說的那個是什么活兒?”子午的好奇心越來越強。

    時淼淼看了看子午,說道:“到了晚上你就知道了,你先準備一下,今晚我們要去北平監獄救你的師傅。”說完時淼淼的眉頭忽然微微擰起,身體有種輕飄的感覺,幸好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會兒,她也沒有太在意。

    而距離這里幾十里外的雙鴿第,潘俊和歐陽燕云早已經準備好了,不過歐陽燕云的臉上卻疑云重重,她站在門口不停地向外張望。

    “燕云,怎么了?”潘俊問道。

    “噢,沒事,就是有點兒擔心子午他們能不能救出馮師傅。”歐陽燕云回答得有點兒心不在焉。

    “放心吧,我已經告訴時姑娘應該怎么做了。”潘俊說著站起身,看了看天已經擦黑,是該動身的時候了。

    歐陽燕云“哦”了一聲,然后又向外張望了一下,見門口始終沒有動靜,然后才跟著潘俊走到了屋子后面的馬廄。

    馬廄里拴著數匹駿馬,潘俊從中挑選了一匹,歐陽燕云也打量了一番,最后將目光落在了其中一匹馬的身上。那匹馬身形壯碩,一身黑色的鬃毛,額頭隆起,雙眼突出,蹄子好像壘起的酒藥餅一般。

    歐陽燕云走到那匹馬旁邊,輕輕地撫摸著馬背,誰知那匹馬烈性無比,一碰之下竟然雙蹄騰起,引頸長嘶,聲如洪鐘,雙蹄落地時震得地面咯咯作響。歐陽燕云登時驚住了,連忙向后退了兩步,那馬低著頭,打著響鼻,一副極不情愿的樣子。

    “呵呵,燕云好眼力啊,這是大伯的良駒,名叫飛鴻,因為脾氣火暴,所以除了大伯之外卻是無人能夠駕馭的。”潘俊騎在馬背上說道,“你還是另選一匹馬吧!”

    歐陽燕云對潘俊的話置若罔聞,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那匹黑馬,潘俊心想雖然歐陽燕云是個女孩,但畢竟是火系驅蟲師的傳人,骨子里不免還是有股子火暴勁兒。可是這匹馬性如烈火,如果強迫著去騎的話恐怕會傷到歐陽燕云,想到這里潘俊從馬上跳了下來。

    潘俊還未落地,歐陽燕云已經閃身到了飛鴻的面前,一雙眼睛圓瞪著,盯著飛鴻的眼睛。可這飛鴻卻也不甘示弱,亦是圓瞪著眼睛望著歐陽燕云。潘俊從馬上下來,看見此情此景不禁怔住了,雖然不知歐陽燕云究竟在做什么,卻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么玄機。想那皮猴何等兇殘,卻被歐陽家族馴得服服帖帖,飛鴻即便是再火暴,也比那皮猴遜色多了。

    一人一馬目光對峙著,片刻之后,飛鴻的前腿不停地在地面上亂踩,咯咯地如同踩在豆子上一般。而歐陽燕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來,潘俊知道此時應該是對峙最為關鍵的時刻,終于又過了一會兒,飛鴻的眼睛低垂了下去,頭也跟著低了下去。

    歐陽燕云卻始終面無表情,她輕輕伸出右手在飛鴻的頭上撫摸了一下,飛鴻竟然順從地搖晃了兩下腦袋以配合歐陽燕云的動作,潘俊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地,飛鴻已經被歐陽燕云馴服了。

    這時候歐陽燕云才笑了笑,轉身拉住韁繩,一躍跳到了飛鴻身上道:“潘哥哥,咱們走吧!”

    兩人騎馬走出雙鴿第上了棧道才又從馬上下來,潘俊對歐陽燕云能一眼看中那匹飛鴻頗為好奇:“燕云,你怎么就選了這匹飛鴻啊?”

    “哈哈,潘哥哥,我們火系驅蟲師可也不是吃素的。”歐陽燕云頗為得意地說道,“我們主要驅使一些大蟲,不像子午只會驅使惡心的蜘蛛,不要說是一匹小小的馬兒,就算是老虎獅子也不在話下啊。而且這火系驅蟲師本也學一些相馬之術,《相馬經》上說:馬頭為王欲得方,目為丞相欲得明,脊為將軍欲得強,腹為城郭欲得張,四下為令欲得長。觀這匹馬的模樣便知,其四肢健碩有力,膝骨堅硬,而且馬唇赤紅,耳朵小且相近,所以必定是一匹千里馬。”

    “哈哈,沒想到meimei對相馬還有這種見地啊。”潘俊這個“meimei”一出口,歐陽燕云的臉瞬間拉了下來,韁繩在飛鴻的身上一用力,飛鴻立刻加快了步子,歐陽燕云加快腳步搶在潘俊前面揚長而去。

    潘俊見此狀,心里思忖著難道自己剛剛說錯話了?亦拉著馬向前走去,下了過街樓歐陽燕云飛身上了飛鴻,揚起鞭子輕輕一拍,飛鴻健步如飛,果然是千里寶馬,沒等潘俊上馬飛鴻便已經蹤影全無。

    此時已經月亮高掛,歐陽燕云騎著飛鴻狂奔數里之后拉住韁繩,見潘俊還未跟上不禁暗自好笑,向四周張望,此處向前數里便是通往西面的官道,這官道卻是由來已久(限于篇幅,這里不詳加描述),但此時這官道因為暢通無阻,已經被小日本占據,作為運輸物資和軍備的重要通道。

    歐陽燕云在此等候了片刻才聽到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正是潘俊跟了上來。

    “燕云,你跑這么快萬一遇上日本人怎么辦?”潘俊的馬剛剛停下,潘俊便質問道。

    “哼。”歐陽燕云扭過頭,輕輕地拍了一下飛鴻,潘俊搶上前去拉住飛鴻的韁繩,這才攔住歐陽燕云。

    “你干什么?”歐陽燕云故作生氣地問道。

    “前面就是官道了,上面時常有鬼子出沒,我剛剛問過潘璞,他說你爺爺他們走的是小路。”潘俊說完松開了歐陽燕云的韁繩,“跟我走。”

    在官道一側有一條小路,雖說是小路,但是卻也能容得兩輛馬車并行,不過道路卻顛簸崎嶇,駕車當然比較難走,但是騎馬倒也無礙。此時歐陽燕云不再快跑,而是拉著韁繩保持著和潘俊并駕齊驅的狀態。

    月光如華,盛夏的夜晚,草叢之中不時傳來幾聲夏蟲的鳴叫,歐陽燕云一時間竟有種幻想,幻想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但是狂亂的馬蹄聲還是隱約地提醒著她,此行的目的是尋找自己的弟弟。而且現在亦是危機四伏,也許就在此刻他們已經被人盯上了。

    兩個人快馬揚鞭,區區四五十里對于這兩匹馬來說不過是一個時辰的事情,當他們來到黑山坳的時候月亮已經升到了天空的最高點,白花花的月光斜射在黑漆漆的山崖上,竟然有種涼意。

    他們下馬之后在路上慢行著,尋找前天打斗的蛛絲馬跡。向前走了百余米,果然發現地面上有絲絲的血痕,而在血痕的一旁有幾個一米左右的大坑,想必這定是那蟻獅所為。那血跡當然是鬼子的狗血了。

    “潘哥哥,你看這里……”歐陽燕云指著道路一旁倒伏的荒草說道,潘俊連忙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去,在那荒草叢中竟然倒著一輛馬車,那輛馬車正是歐陽雷火在離開北平的時候用的。

    “是這里沒錯。”潘俊的心跳有些加速,向四周望去,在不遠處確實有一條小路,這條小路蜿蜒向上,直插到黑山山頂,潘俊和歐陽燕云將馬迷(拴馬的意思)在路旁,然后兩個人快步向山上走去。

    歐陽燕云尋弟心切走在最前面,在半山腰的地方果然有一塊巨石,乍看上去竟然如一口棺材一般,歐陽燕云循著小路徑直向山頂上奔去,潘俊在那塊巨石周圍掃了一圈,見巨石后面的草倒伏得厲害,這里應該是當時潘璞的藏身之處了。

    之后轉身跟上歐陽燕云,歐陽燕云氣喘吁吁地跑到山頂,在白得有些刺眼的月光下,山頂上的石頭上還殘留著血跡,在山頂的一旁是百丈有余的懸崖,懸崖中間正是那條小路。

    歐陽燕云在山頂上踱來踱去,眼睛在地面上不停地掃著,忽然她似乎發現了什么,然后躬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探到懸崖邊上,然后從懸崖邊上拾起一件小小的黑色物事。

    潘俊恍然覺得那件物事非常熟悉,當歐陽燕云站起身來張開手心,眼眶中不禁噙滿了淚水,潘俊清楚地看見那件物事竟然是一只明鬼。

    歐陽燕云曾經說過,她母親離開的時候曾經留下一只明鬼,原來這只明鬼一直在他弟弟的身上。

    “潘哥哥,你知道嗎?母親在弟弟很小的時候就離開家了,所以他根本不記得母親的長相,這是母親唯一留下的一件東西,也是找到母親唯一的線索,所以弟弟一直視這只明鬼如生命一般,這次來中原,弟弟之所以一直要跟來的原因便是希望能用這只明鬼找到母親的下落。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將這只明鬼遺棄的,除非……”說到“除非”二字,歐陽燕云的聲音已經開始發顫了。

    潘俊輕輕地拍了拍歐陽燕云的肩膀,歐陽燕云順勢撲在潘俊的懷里,潘俊的臉上飛過一絲羞澀,然后又拍了拍歐陽燕云的背。此時面對這個無依無靠的女孩子,他不知道應該做什么才能讓她心里好過一點兒。

    潘俊輕輕地閉上眼睛,夏蟲似乎一下子也不再聒噪了,一時間潘俊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陣陣清香傳進潘俊的鼻子之中,讓他有種心猿意馬的感覺,他有些慌亂,本想默念《道德經》,誰知腦子卻是一片混亂,他隨便在腦海中尋找一段秘訣默背了起來。

    正在此時他的耳邊忽然變得異常空靈,那種感覺猶如在零公館的時候一樣,他的耳邊忽然傳來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和快速的喘息聲,那聲音應該是個女的。而在那之后則是一陣更加慌亂的腳步聲,聽上去應該有三五個人的樣子,他們都穿著皮靴,口中不停地喊著:“花姑娘……”語調之中不難判斷應該是日本人,潘俊的身體茫然一顫,睜開眼睛。

    這卻讓歐陽燕云一怔,她奇怪地望著潘俊。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潘俊知道只要他聽得到的就一定會發生。歐陽燕云看出潘俊的臉色有異,于是問道:“潘哥哥,怎么了?”

    潘俊向四下打量著,說道:“可能出事了,咱們快點兒下山。”

    他的話音剛落忽然從遠處傳來了一聲槍響,潘俊和歐陽燕云都是一怔,相顧而視,那聲音正是從他們來時的方向傳來的,兩個人快速地向山下跑去。

    這槍聲在大山之中產生了強烈的回音,恰在此時距離這里五十余里的北平城中也響起了一聲槍響,這聲槍響是從北平警察局警長方儒德家中傳出來的。外面立刻有幾個人奔了上來問道:“警長,發生了什么事情?”

    “滾滾滾,沒事,媽的,老子的槍走火了。”方儒德大罵道,兩個警察心中一面暗暗詛咒著方儒德,一面離開了。而方儒德的屋子之中一只烏黑的駁殼槍此時正抵在方儒德的腦袋上。

    方儒德的身子挺得筆直,身后靠著桌子,勉強從那張四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結結巴巴道:“好漢,好漢,饒命,咱們有什么話好說。”

    眼前人手中握著槍,相貌冷峻,尤其是一雙眼睛中冒著殺氣,看上去大概二十歲上下的樣子,他冷冷地笑了笑道:“有人想見見你。”

    “好,好,好!”方儒德連忙點著頭說道,“不知那位大爺在什么地方啊?”

    “呵呵,一會兒你就見到了。”男人冷冷地道,“跟我走,不要耍什么花招。”然后轉到方儒德的身后將槍抵在方儒德的腰間,方儒德緩緩地走在前面,年輕人跟在后面。

    門口兩個衛兵此時正在抽著煙,口中哼著小曲,卻也不亦樂乎,見到方儒德連忙將手中的煙頭扔到身后,站直了身子,唯恐被方儒德訓斥一頓。

    “警長!”兩個人目視前方,異口同聲地說道。

    方儒德“嗯嗯”地咳嗽了兩聲,本想給這兩個衛兵使個動靜,誰知這兩個家伙此時心中卻有另一番打算,之前因為站崗的時候抽煙被訓斥了不知多少遍,現在他們只希望方儒德沒看見那支還在冒著煙的煙頭,哪里還有心思去揣度方儒德這兩聲咳嗽內中的含義啊。

    男人將槍緊緊地抵在方儒德的身后,離開了方儒德的府邸。然后拉著他向一旁的小巷走去,一面走一面在他的耳邊說道:“哼,你的手下還真是聽話啊!”

    方儒德心想,媽的,別讓老子回來,回來先弄死這兩個站崗的渾球。

    在巷口停著一輛黑篷車,男人將方儒德推上車,然后在他的腦后輕輕一敲,方儒德只覺得像是撞在了柱子上,眼皮一沉,倒在了車子里。男人將方儒德放好之后,駕著馬車直奔雞毛店。

    話說此刻在雞毛店中草草吃過一頓不咸不淡的晚飯之后,子午早已經有點兒耐不住性子了,他望著坐在椅子上鎮定自若的時淼淼,卻又不敢問,憋得好不郁悶。

    時淼淼瞥了一眼子午道:“呵呵,怎么?你迫不及待地想見你師傅了?”

    “啊……”子午總算是將憋在胸口的這股悶氣吐了出來了,“小世叔,你看這天都到這會兒了,今天究竟能不能見到師傅啊?”

    “當然了。”時淼淼說著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那茶不但苦澀難耐,而且還夾雜著一種發霉的味道。

    子午搖了搖頭:“小世叔,這茶也不是人喝的啊!”

    “哈哈,這可是上等的高碎啊!”說完時淼淼又喝了一口,子午撇了撇嘴道:“什么高不高碎啊,就是茶葉末子嘛!”

    “呵呵,對了,子午,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時淼淼放下茶碗說道。

    “嗯?什么事啊?”子午拉著椅子坐到時淼淼的身旁,好奇地說道。

    “你和歐陽燕云姑娘啊!”時淼淼的話讓子午的臉上立刻紅了起來,他向后退了退低聲說道:“小世叔,你知道我們土系驅蟲師和火系驅蟲師素來不和,而且現在歐陽姑娘她心里只有潘俊小世叔。”

    “呵呵,但是我看潘俊倒是對她沒什么想法啊!”時淼淼的話立刻讓子午來了精神,又湊到時淼淼前面道:“小世叔,是不是潘俊小世叔和你說了什么啊?”

    時淼淼“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道:“這個連傻子都看得出來啊!”

    “唉。”子午嘆了口氣說道,“那有什么用啊,即便潘俊小世叔對她沒有意思,她也愿意一輩子陪著小世叔。不過,嘿嘿!”子午壞笑道,“我覺得時姑娘您倒是和小世叔很般配。”

    時淼淼愣住了,臉上全然沒有了笑意。子午心知說錯了話,小心翼翼地將椅子向后移了移,站起身道:“小世叔,您和那個馬爺究竟是做的什么交易啊?”

    “一個人。”時淼淼低垂著頭冷冷道。

    “什么人啊?”子午又好奇地問道。

    “一個可以帶著我們大搖大擺走進北平監獄的人。”時淼淼的回答越發地簡練干脆了,與之前竟判若兩人。子午心想這些女子也真是奇怪,明明潘俊小世叔不喜歡歐陽燕云,歐陽燕云卻一片癡心,明明時淼淼對小世叔有意,被自己點破之后卻繃起一副要殺人的嘴臉。

    又等了一會兒子午忽然推開門,正要邁步向外走,卻被時淼淼叫住了:“你做什么去?”

    “人有三急啊,小世叔!”子午臉上已經顯出不悅的神色。

    時淼淼無奈地揮了揮手,子午走出房間向小二詢問了一下,之后直奔這間雞毛店的后院,此時院落之中正有幾個人在收拾東西,子午一面看一面向茅房的方向走去,那些東西都是一些唱戲需要的行頭。子午走進茅房,忽然聽到一陣車轅“吱吱”的響聲,連忙解決之后快步跑回到屋子對時淼淼說道:“小……小世叔,咱們等的人應該來了。”

    話音剛落只聽后門傳來一陣“吱呀”的門軸轉動之聲。幾個漢子隨即走出門口,從車里抬出一個黑色的麻袋向這間房間走來。

    推開門,子午閃在一旁,見那幾個人將麻袋放在炕上之后關上門走了出去,子午好奇地走到那個黑色的口袋旁邊,正在此時房門再次被推開了,進來的正是馬爺。

    只見他臉上露出微微的笑意,坐在桌子前的椅子上,道:“姑娘,這貨到了,你也該給錢了吧?”

    時淼淼從口袋中拿出那個裝著金條的盒子放在桌子上道:“馬爺數數。”

    馬蛇子淡淡笑了笑將盒子拿起放在口袋之中:“不必,姑娘是個爽快人,自然不會騙我。但是我勸你們盡早離開這里,不要將事惹到我這里才是。”

    “呵呵,馬爺難道也有怕的事情?”時淼淼這句話中不無挑釁的意思,馬蛇子笑了笑道:“姑娘,我還要告訴你一句話,叫小心駛得萬年船。”說完馬爺轉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馬蛇子走了之后,房間里只剩下時淼淼和子午兩個人了。時淼淼給子午使了一個眼色,子午一個箭步跳上炕,然后將捆著口袋的繩子打開,里面的方儒德不知何時已經被反綁了起來,口中還塞著一塊白布,可是人卻已經清醒了過來。

    子午上前拿掉方儒德口中的布,方儒德此時的樣子比較可笑,一雙眼睛癡癡地圓瞪著眼前這兩個陌生人,卻不知這兩個人意欲何為,方儒德心中暗罵自己,平日里真是壞事做盡,幫著小日本坑害老百姓,心想這兩個人必定是來尋仇的,畢竟方儒德能熬到警長也是有些閱歷的人,立刻咧開大嘴叫嚷著:“好漢爺爺,好漢奶奶啊,小的我當個狗腿子也不容易,都是那群狗日的小鬼子逼的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出來就是討口飯吃。”

    時淼淼面無表情地望著眼前的方儒德,子午有些想笑,卻始終憋著。方儒德見沒有效果,又說:“好漢奶奶,您只要不殺我,要什么我都給您,哪怕是傾家蕩產也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