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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花醉錦官在線閱讀 - 第25節

第25節

    “哦,當時我母親還在車中,因為事情太多,我都安排好了才扶她進店,那時夫人已經上樓去了。”那男人笑著解釋道,因為聽出朱蘊嬈也對自己留了心,言語中不覺多了三分喜悅,“恕在下冒昧多問一句,在下看夫人似乎是一個人投店,敢問夫人這是要往哪里去?”

    朱蘊嬈聽他對自己言語尊重,又是陪著老母出門的孝子,心中便放下了戒備,老實回答:“我要往北京去。”

    “那倒巧了,”這時男人臉上露出誠懇的笑意,對著朱蘊嬈作了一個揖,“在下姓皦,字生光,乃是順天府的生員,論起來也是清白家世。如今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夫人若不介意,倒不妨聽我一言:我母親如今沒人貼身照應,夫人孤身在外行走,也多有不便,若是結伴而行,夫人與我母親同車,里里外外幫忙照應著,倒是幫了在下一個大忙了,但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朱蘊嬈聽了他的話,再看看客棧外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也有些心動。這時那老太太也慈眉善目地望著朱蘊嬈,笑道:“老身天天坐在車里趕路,一個人也著實悶得慌,夫人若肯相陪,那是再好不過了。”

    朱蘊嬈聽了老太太的話,猶豫了片刻,心想這一路人生地不熟,難得碰到一家好人肯照應著,倒也算好事一樁。再說自己只陪著老太太,也沒什么值得猜嫌非議的地方,于是終于點頭答應下來:“既然大家都不方便,結個伴一起走也不礙事,不過我也不能白白占你們的便宜,一路上我食宿自理,車錢也要照算我的。”

    “好。”那皦生光也不推讓,大大方方地點頭答應。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八章 北京城

    朱蘊嬈跟隨皦氏母子前往北京,一路上倒沒碰到什么麻煩。她天天陪著老夫人坐在馬車里閑聊,老太太對朱蘊嬈的家世似乎極感興趣,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拿話問她。

    朱蘊嬈多長了一個心眼,堅持冒用哥哥的名字,只說家里是在臨汾放羊的,之所以孤身前往北京,是為了與暫居京城準備明年應試的丈夫相聚。

    皦老夫人打量著面如芙蓉的朱蘊嬈,極為憐愛地笑道:“我瞧夫人好個模樣,必不會久居人下。”

    朱蘊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答話。這時搖晃的馬車讓她一陣反胃,她慌忙從荷包里掏出一顆橄欖含在嘴里,臉色發白地深呼吸。

    皦老夫人見她這般模樣,心里自然有數,連忙伸手撫摩著她的脊背,關切地問:“夫人可是有了?”

    朱蘊嬈只好羞赧地點頭承認:“嗯,快滿三個月了。”

    “喲,那可一定要仔細,頭三個月都是最要緊的。”皦老夫人仔細地叮囑了朱蘊嬈一番,又掀開車簾吩咐車夫放慢車速。

    朱蘊嬈受她如此照顧,很不好意思,歉然道:“這一路給太太添了多少麻煩,怎好再耽誤你們的行程?”

    “哎,夫人說這話,就是同老身我見外了。”皦老夫人笑著拍了拍朱蘊嬈的手,讓她不必介懷。

    一路上皦氏母子都待朱蘊嬈極好,尤其是那皦生光,始終彬彬有禮、規規矩矩。朱蘊嬈便逐漸放下戒備,心想等到了北京,分別前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這一路沿途經過各個城鎮,過關卡的時候為了方便,皦生光都推說朱蘊嬈是自己的內眷。守城門的士兵也算通情達理,大都愿意為他們行個方便。一行人很快便到達北京,哪知進城的時候卻遇到了麻煩,渾水摸魚這一招,竟行不通了。

    現如今整座北京城正在戒嚴,到處是一片風聲鶴唳。

    士兵翻看著皦生光遞來的路引,數了數車上的人頭,臉色嚴肅地盤問皦生光:“人數不對,車里那個年輕媳婦是誰?”

    “她……她是我半道買的人,”皦生光背著車中人回答,笑嘻嘻地向士兵打探道,“近來城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忽然盤查得這么緊?”

    “我們也是奉命行事,”士兵往車里瞥了一眼,沖皦生光搖了搖頭,“沒路引的人,一律不準放行,官人只怕還不知道,城里近來鬧出的案子吧。”

    “我人在外面,怎么能夠知道?”皦生光一邊說著,一邊順手給了士兵一點好處,油嘴滑舌地說笑,“你告訴我,我不就知道了?”

    “三天前,內閣朱大學士門前,發現了一份揭帖,說的是宮里太子的事兒。”那士兵收下了好處,便壓低聲音答道,“這幾天全城都傳遍了,說皇帝遲早要廢掉太子,改立福王。如今圣上大怒,下旨徹查此事,內閣里三個領頭的除了沈次輔,另兩個都已經被牽連進去了。”

    “嗬,這可了不得,難怪風聲這樣緊了,”皦生光一臉震驚地嘖嘖感嘆,只能走到車邊探頭問朱蘊嬈,“夫人,今天進城查得嚴,你身上有路引沒有?”

    “有。”隨著一聲清脆的應答,車中遞出一枚路引來。皦生光和守門的士兵在看見這枚路引時,一剎那臉色全都變了。

    “剛剛……剛剛是我多嘴多舌了,官人莫怪,快請進城吧。”這時士兵背后隱隱滲出冷汗,恨不得割掉自己這根不聽話的舌頭,立刻恭謹地放行,哪里還敢多問。

    皦生光尷尬地干笑了一聲,與士兵作了一個揖,揮揮手命令仆人趕緊趕車。

    朱蘊嬈生平第一次進北京城,這才知道原來京城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

    她一下馬車便陷入了京都的滾滾紅塵里,被四周鱗次櫛比的建筑和川流不息的人群震撼得不知所措。

    于是她慌忙攔下幾名路人,向他們打聽趙舍人府,在看見路人一問三不知的木然臉孔后,心里頓時慌了神。真是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原來從七品的中書舍人,在京城不過是個芝麻大的小官,又哪像臨汾,一位普通的鄉紳都能婦孺皆知。

    一旁的皦老夫人趕緊開口安慰她:“夫人莫慌,北京雖大,只要細細打聽,有名有姓的人家總歸能找到。實在不行就先到舍下落腳,由我兒子替你打聽,也是一樣。”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朱蘊嬈對皦老夫人已經全然信任,聽她這樣為自己出主意,自然是感激不盡。

    于是來到北京的第一天,因為完全沒有頭緒找到趙舍人府,朱蘊嬈便隨著皦家母子回到了他們位于東城的宅院。

    這座宅子,只是皦生光臨時租用的一間書寓罷了。

    母子二人安頓好朱蘊嬈,不知不覺便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皦生光閃進皦老夫人的屋子里,二人隔桌坐著,吹滅了桌上的燈火,在漆黑的屋子里說話。

    如此一來,屋外的月光把蒙著桑皮紙的窗子照得藍瑩瑩的,假使有人湊著窗戶偷聽,屋中人便可一目了然;二來屋里說話的人看不清彼此的表情,扯謊或交心都能應付自如,一向是這兩人打交道的老規矩。

    這時只聽皦老夫人在暗中開口埋怨:“你當初可是怎么說的,難道要我這趟白跑?”

    皦生光兩眼望著窗子,語氣不耐煩地反駁:“你以為我愿意?你是沒看到她手里的牌子,那是巡撫衙門里放出來的東西,四方通行、識者莫問。她若真是個放羊的倒也罷了,她若不是,你一個養粉頭的婆子能兜得起?”

    皦老夫人聽了皦生光的話,心虛地沉默了片刻,想著羞花閉月的朱蘊嬈,怎么也舍不得放掉快到嘴的肥rou,陰測測地反問:“照你這么說,這事就算完了?”

    “哼,我不是趙太祖,唱不出千里送京娘的大戲。既然出手,就沒有空跑的道理,”皦生光冷冷回答,“你放心,如今我心里已經有了主意,絕不會教你白跑這一趟。”

    皦老夫人冷哼一聲,怕這人是為了吞獨食誆騙自己,于是不依不饒地追問:“你倒說說你有什么主意,能不怕那個巡撫衙門里出來的牙牌?”

    “白天的時候你不也聽說了嗎?如今全城徹查妖書一案,內閣大員人人自危,沒被牽連上的大官,也就只有沈次輔了。”此刻皦生光的雙眼在暗夜里閃動著邪光,與他溫文爾雅的外表大相徑庭,“憑那沈次輔的身份,應當對付得了巡撫衙門吧?”

    “你作死。”皦老夫人立刻捂著心口唾罵,臉上卻擠出詭異的笑意,“這京城里除了皇帝老子,還有誰是你不敢惹的?”

    “哼,在我眼里,越是身居高位的人,弱點也就越大。” 皦生光這時低聲接話,挑了挑眉,眼神里含著一絲陰毒,“他們既然無法舍棄名利地位,就只有出一出血了。”

    皦老夫人聞言沒有搭腔,老實說,此刻與她共處一室的這個年輕后生,她是頗為忌憚的。雖然自己偶爾同他搭伙做個買賣,她卻清醒地明白自己與他不同,這個人有學問、有見識,也因此太膽大、太囂張。她唯一比他多的就是年紀,而恰恰是這一點讓她能夠預見到——這樣一個人,遲早有一天會玩火自焚。

    有鑒于此,她還是早一點抽身為好。

    。。。

    翌日清晨,朱蘊嬈剛剛在房中用過早飯,皦老夫人便端了一盅補藥進門,慈眉善目地遞給她:“夫人,近來天寒,你又長途奔波,只怕胎孕不穩。老身特意吩咐廚下熬了補藥,你快趁熱喝了吧。”

    “我最怕喝藥的。”朱蘊嬈笑著回答,卻不忍心拂了老夫人的好意,到底還是接過藥盅,皺著眉將藥喝得涓滴不剩。

    她剛放下藥盅,這時皦生光便已興沖沖地走到房門外,隔著厚厚的門簾子喚了一聲:“夫人,那趙舍人的住處,我已經打聽到了。”

    “真的?”朱蘊嬈聽見他的話,雙眼一亮,立刻起身掀開門簾,一臉喜色地望著他,“皦官人,你可方便現在就領我去?”

    “當然方便。”皦生光樂呵呵地催促道,“夫人還不趕緊收拾收拾。”

    “哎,”朱蘊嬈開心地答應了一聲,飛快地回房收拾行李,臨走之前,又將隨身的一根金簪子送給了皦老夫人,“來北京這一路上,都讓太太您受累了,這根簪子不值什么,只當是個念想,太太千萬別嫌棄。”

    “夫人又說見外的話,真是折煞老身了。”皦老夫人嘴里客氣著,一張臉早已喜上眉梢,半推半就地接過朱蘊嬈贈的金簪子,便握在手里攥得緊緊的。

    稍后等到朱蘊嬈跟著皦生光走得遠了,她才得意洋洋地笑了一聲,攤開手掂了掂沉甸甸的金簪子,睜大眼仔細端詳起來——但看那內造的精致式樣,非比尋常,鏨刻的金簪頭背后,還深深地鐫著一行字:銀作局萬歷拾陸年捌月。

    皦老夫人心中咯噔一聲,暗暗叫了聲“不好”。

    這簪子分明是宮里的東西,那個皦生光,只怕要惹出天大的禍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段歷史中,內閣首輔和次輔都姓沈,前文齊二見的是首輔沈一貫,這章的次輔,叫沈鯉,兩人是政敵,大家別弄混了。

    otz,那段時間真的好多官員姓沈啊!怎么搞的!

    ☆、第四十九章 紅顏禍水

    朱蘊嬈拎著行李跟隨皦生光走出宅門的時候,就聽皦生光和氣地笑道:“夫人,趙府離這兒不遠,我們走過去可好?”

    朱蘊嬈生怕自己給別人添麻煩,趕緊答應下來,不料才剛走出兩條街,就覺得下腹一陣絞痛。

    她的臉色頓時一片慘白,無力地靠在一個胡同口喘氣,這時皦生光卻笑著回過頭來,關切地問了一句:“夫人,你怎么了?”

    朱蘊嬈不好意思說實話,指望自己挺一挺就能忍過去,于是勉強擠出一絲笑,咬著牙繼續邁步。

    然而疼痛卻不受控制地蔓延開來,像一把刀子攪著她的下腹,好似要把她肚子里的rou活活剜下來一般。她心里頓時一陣慌張,怕自己是動了胎氣,會保不住肚子里的孩子。

    “等……等等,皦官人,”朱蘊嬈情急之下喊住走在前頭的皦生光,眼前因為疼痛一陣陣地發黑,“我的肚子……好像不大對勁。”

    “夫人身子不舒服嗎?”皦生光立刻回身扶住朱蘊嬈,順手拿過她手里的包袱,同時眼尾余光一掃,就瞧見此時遠處的官道上,一行車駕已不緊不慢地跑了過來。

    十一月的北京天寒地凍,朱蘊嬈卻疼得滿頭大汗,雙腿直打哆嗦,當下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那一套了,只能倚著皦生光的身子才能站穩:“官人,我肚子疼得厲害,這附近哪里有醫館,我要找個郎中……”

    “好,夫人你先忍忍,我這就帶你去……”皦生光嘴里應著,雙眸卻一轉,視線落在不遠處的車駕上,扯著朱蘊嬈往前走。

    朱蘊嬈疼得兩眼發黑,只能昏昏沉沉地任人牽引,同時雙腿間隱隱滲出一股濕熱,就像月事來潮,卻讓她骨子里生出一股絕望的寒意。

    她的孩子,她和臭道士的孩子……

    無邊的恐懼幾乎扼住了朱蘊嬈的呼吸,她的腦中一片混亂,同時陣陣嘈雜的馬蹄聲和車輪聲也擠進了她的耳朵,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

    當危險迫近,朱蘊嬈也本能地停住了腳步,然而這時在她背后卻陡然冒出一只手,狠狠地將她推上了官道。

    朱蘊嬈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整個人便已被迎面趕來的車馬撞倒,她猝然發出一聲尖叫,隨即眼前一黑跌在地上,險些被卷進車輪底下。

    訓練有素的車夫立刻停車,韁繩勒得駿馬長嘶一聲,緩緩收住了馬蹄。這時路邊的皦生光發出一聲凄厲的哀嚎,不要命地沖上前將朱蘊嬈從馬蹄底下拖出來,抱在懷里放聲哭叫:“夫人!夫人……”

    早已暈厥的朱蘊嬈此刻人事不知,任由皦生光抱著她哭叫。鮮血正從她雙腿間緩緩地流出來,斑斑點點地洇在她裙子上,惹得路人紛紛驚叫:“官人不好,您的內人只怕要小產!”

    皦生光一聽這話,立刻哭得更響,紅著眼睛罵道:“車里的人還不出來!你撞傷了我內人,難道還想不聞不問嗎!”

    這時車外的喧嘩終于驚動了坐在車內的人,只見車廂上的錦簾緩緩掀起,車內先是走出來一位僧人,隨后又出來一位衣衫素凈的老者,最后才是不怒而威的當朝次輔——沈鯉沈大人。

    沈次輔掃了一眼車下亂哄哄的圍觀百姓,不悅地開口問道:“是何人在外喧嘩?”

    “回稟大人,剛剛半道上忽然有位婦人沖出來,小人駕車沒有留心,將她撞傷了。”車夫跪在沈次輔面前,戰戰兢兢地道出前情。

    那沈次輔聞言心中一沉,立刻走下馬車,四周百姓紛紛讓開,露出了車前一位緊抱著妻子的生員。只見那生員此刻渾身顫抖,臉上爬滿了淚痕,看著沈次輔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沈次輔驀然一驚,急忙開口問道:“你內人有沒有事?”

    “我內人已經被馬撞得小產了,你說有沒有事!”此刻皦生光失去理智地沖沈次輔大喊,血紅的眼珠目眥欲裂,“她若有個三長兩短,我便是拼掉了這條性命不要,也要替她討還公道!”

    沈次輔見他如此傷心欲絕,立刻好言相慰:“你放心,既然是本官府上的馬車闖下大禍,本官斷無推托之理。來人啊……”

    “大人且慢,”這時沈次輔背后卻傳來一道不急不緩的聲音,只見一個清矍的人影從他身后走到車前,正是剛剛在沈次輔之前下車的老人,“這位夫人傷勢到底如何,可否先容在下替她切一下脈?”

    “也好,”沈次輔立刻頜首,將這位老者引薦給皦生光,“這位沈太醫是譽滿京城的名醫,如今正在本官府上做客,請他為尊夫人把一把脈,也好過你再去請郎中了。”

    那皦生光看到沈太醫,臉上微微一怔,卻不好說什么,只能任他拿起朱蘊嬈的右手手腕,按在她脈門上替她把脈。

    須臾之后,那沈太醫臉色一動,目光輕蔑地看著皦生光,冷笑道:“這位官人,令夫人小產,并非車馬沖撞所致,你之前給她喝了什么藥,可否把藥方明示?”

    “你胡說什么,我夫人有孕在身,我怎么可能給她亂喝藥,”皦生光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戳穿,立刻虛張聲勢地破口大罵,“你是什么狗屁倒灶的太醫,敢在這里信口雌黃!明明撞了人還想抵賴,這里可是天子腳下,你們如此仗勢壓人,眼里還有沒有王法!”

    沈太醫聽了他的無理謾罵,卻毫無懼色地回應道:“既然你如此堅持,那不妨請衙門里的人來驗一驗,看尊夫人腹部可有外傷。”

    皦生光頓時語塞,片刻后才回過神叫罵:“呸,我夫人冰清玉潔,豈可任你們如此玷辱?”

    沈太醫面對咄咄逼人的皦生光,這一刻卻一針見血地將他揭穿:“這事若是發生在別人身上,在下也不敢信口雌黃,可是發生在皦官人你身上,在下卻要多嘴問上一句——這女子到底是不是你夫人,只怕還有待查證吧?”

    皦生光一聽這話,臉上完全換了一副神情,不再悲愴憤恨,而是錯愕地反問:“你認識我?”

    “連當朝國舅都敢勒索的皦生光,在下豈敢不識?”沈太醫雙目直視著皦生光,一字一頓地警告他,“今天你若就此罷手,次輔大人一向寬宏大量,彼此息事寧人倒也罷了。否則鬧到府尹那里,告你個敲詐命官之罪,你如今好歹身負秀才的功名,休要落得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