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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從末世到古代在線閱讀 - 第55節(jié)

第55節(jié)

    就在黎真一心沉浸于修煉之中的時候,黎家莊上卻突然來了一群人。

    黎大拿著信紙上的地址,領(lǐng)著人一路問到了黎家莊。黎家村的那些人怎么也不會相信,前面那個偌大的莊子竟然會是黎真的,一個個都傻在那里。

    黎大的爹黎元成扯著兒子的胳膊,一臉緊張道:“老大啊,咱們這別是弄錯了地方吧。這么大的莊子。真是真哥兒的么?”

    黎大這會也不太能確定了,他找了個在田間勞作的農(nóng)夫,想問問莊子的主人姓甚名誰,是從哪里來的。那農(nóng)夫正是黎家的佃戶,見這些人衣著破爛,面黃肌瘦,好似流民一般,便一臉警惕的盤問了起來,黎大便把黎真的名字報(bào)了出來,說自己是來投親的。這佃戶一聽是東家的老鄉(xiāng),又覺得這幾人的口音和東家也很是相似,也不管田里的活了,就要帶著他們?nèi)ヒ娦∈^。

    黎家村的人這會才信了這里就是黎真現(xiàn)在的家。這些人絕沒想到黎真出去幾年就掙下了如此大的一個家業(yè),若是早知道,他們當(dāng)年不如就跟著黎真一起出來了,也好過現(xiàn)如今這樣。幾乎一大半的人都沒了性命。

    雖說黎大他們餓的都脫了形了。可小石頭還是一眼就把人認(rèn)出來了,一見當(dāng)年幫扶他們的叔伯們?nèi)缃袢绱肆实孤淦牵B忙吩咐人帶著他們下去梳洗更衣,順便準(zhǔn)備飯食。黎大眼圈一下就紅了,一路的顛沛流離,村里跟著他出來的人到如今只剩了十來個,若不是他身上帶著黎真當(dāng)年捎給他們的銀子,只怕這十來個人也活不了。

    黎家村的人餓的一個個眼睛都發(fā)綠了,小石頭聽人說過,這種久餓的人不能一次吃太多,便給他們上了稠稠的白粥,里面撒了些果干,一人只讓喝了兩碗。黎大他們也知道這么個說法,雖說還想再吃些,也忍住了。

    黎真收功后才知道黎大他們來了,一聽是黎家村的人過來投奔,黎真馬上就意識到,如今邊關(guān)的局勢只怕已經(jīng)是危若累卵。

    黎大見到黎真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的。黎大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快四十了,黎真的年齡他記得也有三十五了,怎么這模樣看起來還是這般的年輕,還是二十多歲的模樣。

    在黎真眼里,黎大卻是老了許多,看著竟像是五十多的人一樣。黎大眼圈一紅,聲音哽咽道:“真哥兒,早知道當(dāng)年我們就跟著你一起走了。那些蠻子真不是人!經(jīng)過的村子一個活口都沒留下,人殺完了就放火燒村子!若不是族長出了個主意,讓咱們村的人上山躲了半個月,只怕咱村也是一個人也活不下來。可惜族長年齡大了,在山上沒過幾天人就沒了。我當(dāng)時就想到了你,還好我當(dāng)時把你那封信跟銀子放在了一起,上山的時候一并帶了上去,否則真不知怎么去找你了。”

    黎大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黎真忙勸道:“當(dāng)年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富貴生死皆有命。已經(jīng)過去的事就別想了,好好修養(yǎng)修養(yǎng)。”

    黎大點(diǎn)點(diǎn)頭。黎真又道:“鐵豆他們呢,這都幾年沒見了,也是大小伙子了吧。”

    鐵豆是黎大的長子,今年十九了,這一路上也跟著吃了不少苦。好在年輕,身體壯,這會的精神頭還算不錯,黎真到正廳的時候,鐵豆正和黎家村的那些人在說話。見黎真出來,黎家村的人都愣了,大家腦中想的黎真和眼前這個差的太多了。在黎家村的人想象中,黎真應(yīng)該跟以前在縣里見過的那些員外爺一樣,體型發(fā)福,滿面油光,腆著個肚子,一身的綾羅綢緞。結(jié)果這一見才發(fā)現(xiàn),黎真這身形,這模樣,跟當(dāng)年幾乎沒什么差別,不,比當(dāng)年還要多了一股子說不出的感覺,讓人很是敬畏。

    一時間,黎家村的人好像都不敢說話了,用那種好像看著官員一樣的眼神看著黎真。

    黎真也沒在意黎家村這些人的表情。他只是盯著黎江看了起來,從進(jìn)來后,黎真就發(fā)現(xiàn)了黎江的異樣。在黎江的頭部,有個黑色的影子時隱時現(xiàn).說起來,當(dāng)年黎真第一次抓鬼遇到的就是黎江的弟弟,黎河。不過據(jù)說黎河已經(jīng)沒了,他們?nèi)揖团艹鰜硪粋€黎江。

    黎江被黎真看的有些不自在,往后退了一步,黎真又看向其他的人,這一看真是,一個個瘦的只剩骨頭了,跟黎真在末世見過的流民也差不多了。

    黎真和黎家村的人寒暄了幾句,大概是他身上的煞氣太重,他說什么,黎家村的人就紛紛點(diǎn)頭應(yīng)是,一點(diǎn)意見也沒有。黎真就將黎家村的人安排到了外院,兩人一間房,因?yàn)闆]有女眷,安排起來也很是方便。內(nèi)院都是非人類,自然不能安排他們?nèi)プ。杓掖宓娜艘粋€個都很是高興,他們哪里住過這樣好的磚瓦房,又大又敞亮,就連地面也是青磚鋪的。

    黎江卻沒能去自己分到的那間屋子里,他被黎真給叫到了書房。

    黎真盯著黎江看了半天,神情中帶了一絲同情。黎江忍不住有些局促的開口問道:“真哥兒,你怎么總這樣盯著我啊。”

    “來,跟我去個地方。”黎真說著,也不容黎江說什么,就帶著對方去了宅子后面的一處空地。黎江不明白為何黎真會帶他來這地方,黎真卻開口道:“大江哥,你這一路上,是不是有單獨(dú)吃過什么東西,自己吃的,沒跟村里人分。”

    黎江只覺得一下就尷尬起來,他沒想到黎真會問這樣一個問題。這幾年因?yàn)閼?zhàn)事,收的稅賦越來越重,整個村子離開宿州的時候,就湊出了不到二十兩銀子,其中一半還是黎大拿出來的。二十兩看起來是多,可是分到這么多人身上,便不算什么了,加上糧價飛漲,這一路上,大家都是餓著肚子。走一路,死一路。

    他那天在一條河里抓到了一條魚,那魚極肥,當(dāng)時餓的昏頭的黎江也沒多想,直接就把那魚給生吃了。等他吃完,想再撈幾條帶回去的時候,卻怎么也找不到魚了。反倒在河里摸出了幾具尸體,當(dāng)時黎江有些惡心,卻還是有些慶幸。還好自己先吃了,沒帶回去,否則就這一條魚,真是不夠分的,至于河底的死人,黎江卻是毫不在意,他們路過的不少地方,都有賣人rou的。

    黎真聽的直嘆氣,抽出火云刀就在黎江的胸口劃了一刀,黎江滿眼驚恐的看著黎真,真哥兒這是要?dú)⒆约好矗蜑榱怂阶酝党粤艘粭l魚嗎?

    “去吧,別在這里徘徊了。”黎真一刀揮下,黎江的頭顱咕嚕嚕的掉了下來,無數(shù)瘋狂扭動著的小蟲從他的身體里爬了出來。黎真喚來了胡毛毛,將這些小蟲連同黎江的尸身一并燒了個干凈。

    其實(shí)黎江早就死了,他吃的那魚根本就不是魚,而是河底那些死人的腐rou。那些蟲子便是寄生在死尸之中,大概是能制造些幻覺吧,哄的黎江將它們吃了下去。一路上,這些蟲子早就將黎江的內(nèi)里吃盡了,只剩了個空殼。大概是黎江的求生欲望太強(qiáng)了,竟然撐著這么個空殼一樣的身體跟著到了杭州。

    那個在他頭部晃動的黑影其實(shí)就是他自己的魂魄。他的魂魄大概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死了,便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體。若是當(dāng)時黎江大方些,將那魚拿回去,只怕村里的人都要死光了。

    ☆、第六十九章

    周圍的靈氣躁動了起來。那些被聚過來的日月精華在黎真的身邊就像是失控了的洪流,翻滾著扭在了一起。在清晨的第一道陽光落下來的時候,那些靈氣就像是被按動了開關(guān)一樣,循著黎真身上的竅xue鉆了進(jìn)去。

    黎真此時卻是處在一種極為奇妙的境界中,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自己的意識全數(shù)籠罩了起來,身體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在他的感知之中。他的身體貪婪的吸取著周遭的靈氣,就好像一塊總也吸不飽的海綿一樣,莊子內(nèi)的靈氣不過一刻功夫便已經(jīng)被他吸取干凈,靈氣在他的經(jīng)脈中聚成了金色的溪流,瘋狂的沖到了體內(nèi)的每一處。

    下一瞬,莊子四周的靈氣被人引動了起來,瘋狂的朝著黎真所在的位置撲了過來。而這些引過來的靈氣對于此時的黎真來說,卻也只是杯水車薪。說起來也是黎真對于修行方面的事知道的太少,他不知結(jié)丹時需要的靈氣是極為可怕的,就在這么個凡人的地界就開始結(jié)丹了。即便莊子內(nèi)的靈氣豐厚,卻也只是這么一小塊地方,根本就撐不住他此時的需求。

    而他也沒有什么丹藥來補(bǔ)充靈氣,若是沒有意外的話,這次結(jié)丹是一定會失敗的,就在莊外的胡毛毛發(fā)現(xiàn)身遭的靈氣開始匱乏的時候,突然就看到了院內(nèi)散發(fā)出了強(qiáng)烈的光芒。

    此時莊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人了,所有的人和妖修都被黎真給安排了出去,就是怕結(jié)丹時出什么意外傷到他們。因此也就沒有人發(fā)現(xiàn),散發(fā)著光芒的正是黎真的胸口,那是黎真從末世帶回來的寶珠,這顆寶珠正在拼命的釋放著靈氣,無窮無盡的靈氣,滔滔不絕的從黎真的心口處涌了進(jìn)去。這些靈氣也并不是寶珠自帶的,而是這些年黎真練那三十六式之時,被寶珠存下來的。

    胡毛毛只覺得周圍的靈氣好像突然就濃了許多,卻不知為何會多出如此之多的靈氣,不過靈氣多總是好的。他緊張不安的看著莊子,一動不動。家中的其他人早就被他趕的遠(yuǎn)遠(yuǎn)的,只有他在外面守著黎真。

    黎真的身體在這些靈氣涌入之后,慢慢的開始發(fā)生了變化,他的血管,臟腑,肌rou,骨骼都在改變著,每一處細(xì)胞都在被靈氣沖刷著,若是有人見到他此時的骨骼,一定會發(fā)出驚嘆。因?yàn)樗墓趋酪呀?jīng)不像是正常人的骨骼,那些骨頭就像是一塊塊的晶瑩的玉石,堅(jiān)不可摧,卻又充滿了奇異的美感。

    這一步正是脫胎換骨!為何修真者的身體格外的珍貴,也正是因?yàn)槿绱恕P扌姓咚麄兩砩系钠ぃl(fā),骨骼,血rou都可以成為煉器的絕佳材料,只是正道人士都不愿自己的身體在死后被人如此利用,所以也沒什么人會煉制這樣的法器,只有魔修才會弄些這種東西出來。

    在身體的細(xì)胞被靈氣浸透之后,那些靈氣便開始涌向了黎真的丹田。黎真的丹田很快便被金色的靈氣團(tuán)填滿了。在他的神識的催動下,丹田內(nèi)突然燃起了微弱的火苗,這是丹火。這些火苗將大團(tuán)的靈氣淬煉成了極小的靈氣珠。只有修煉出丹火,才可淬煉靈氣,聚氣成丹。

    靈氣在丹火的煅燒下,越來越小,更多的靈氣又涌入了進(jìn)來,一滴又一滴的靈氣珠凝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團(tuán)金色的液體,慢慢的將他的丹田填滿,他的丹田中已經(jīng)沒有一絲縫隙,外面的靈氣還在慢慢的涌入。就是此時,黎真的神識沖入了靈液之中,丹火在他神識進(jìn)入的那一刻,突然就急速的膨脹了起來,原本細(xì)小的丹火一下便充斥滿整個丹田。

    丹火的煅燒讓黎真的神智有種難以言說的痛,靈液和他的神識被淬煉著,靈液團(tuán)越來越小,他的神識也慢慢越來越強(qiáng)。丹田中的靈液團(tuán)越來越粘稠,只聽‘錚’的一聲,一粒通體燦金色的金丹出現(xiàn)在了黎真的丹田之中,這金丹在黎真的丹田中高速的旋轉(zhuǎn)著,將涌入丹田的靈氣一絲絲的卷入進(jìn)去。

    隨著靈氣的涌入,黎真覺得這金丹就好像正在慢慢的成長,靈氣的每一次卷入都讓成為了這金丹的養(yǎng)分。金丹就像是另一個他一樣,他可以非常細(xì)致的感知到金丹一點(diǎn)一滴的變化。

    突然,無數(shù)道金紫色的電流順著靈氣涌入了他的體內(nèi)。這些電流在進(jìn)入體內(nèi)后,便開始四處肆虐。好在黎真的身體是已經(jīng)被靈氣融合過的,尚且能扛得住,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雷劫?!這雷劫竟不是直接落雷,而是直接闖入體內(nèi)!

    為何這雷劫會是這樣的!黎真不明白為何會是這樣的雷劫,卻還是不敢放任這些電流攻擊他的經(jīng)脈臟腑,雖說他的經(jīng)脈和臟腑是被靈氣沖刷改變過的,可在這詭異的電流攻擊之下,他的臟腑也是撐不了多久的。他直接抽取了體內(nèi)的靈氣去抵擋這些電流。一縷靈氣和其中一道電流碰撞之后,兩相消散。

    黎真心中一喜,又調(diào)動起更多的靈氣去抵擋,很快,他丹田中的靈氣便都被抽調(diào)了出去,金丹開始慢慢溢出靈氣來。黎真一邊消滅著體內(nèi)的電流,一邊擔(dān)心著自己丹田中的金丹,他是可以感覺到的,金丹這會正在耗損自己的實(shí)力去抽取靈氣,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只怕這粒剛剛結(jié)出的金丹是撐不住的。

    就在黎真決定一鼓作氣,將體內(nèi)的電流全數(shù)抵滅的時候,他的意識突然就模糊了一下。再睜開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已經(jīng)度過了那個詭異的雷劫,他的金丹已經(jīng)順利的結(jié)成。黎真只覺自己的感覺從未如此好過,他的身體充滿了源源不絕的精力,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的精神力可以一直伸延到極遠(yuǎn)的地方,他甚至可以用精神力塑造出一個近乎于實(shí)體的物體。

    “你終于出來了。”胡毛毛一臉激動的看著出來的黎真,眼中滿是深情愛意,黎真幾步走了過去,一把抱住了胡毛毛,胡毛毛也緊緊回抱住了黎真,臉貼在黎真的胸口蹭著,尾巴也不知何時冒了出來,十分靈活的在黎真的腰臀處來回摩擦著,暗示的意味十分的明顯。黎真眼神一暗,一只手按住胡毛毛的腦袋,另一只手卻抽出了火云刀,對著胡毛毛的身子就是一個穿刺,胡毛毛驚叫一聲,嘭的一下化成了一股黑煙。

    就知道是心魔,黎真在心中冷哼著,胡毛毛那個就知道害羞的家伙什么時候也不會主動挑逗他。胡毛毛的身影剛剛消散,黎元德一家人卻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黎真的身后,一個與黎真長的十分相似的農(nóng)家漢子正一臉憤怒的指著他,問他為何要頂替自己的身份,黎元德一家則是渾身血淋淋的要黎真來償命,黎真連一絲猶豫也無,揮刀便對著這些人斬了下去。

    這心魔難道還以為他會內(nèi)疚?這招數(shù)也未免太過小兒科了,對于原先的那家人,黎真根本就沒什么歉意。突然,身后傳來一陣灼意,一個讓黎真記憶十分深刻的人出現(xiàn)在了黎真的面前,正是火狼王,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胸口的位置,那是他放寶珠的地方。

    就在黎真斬殺了幻化成火狼王的心魔后,就聽‘啪’的一聲響,眼前的景色就好像是碎掉的鏡面一樣,裂成了無數(shù)道縫隙,一片片景色掉落后。黎真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原先的院落中。原來這就是心魔,自己這就算是過去了吧。黎真走了出去,家人都等在了外面,見他出來,俱是松了口氣的樣子。胡毛毛十分高興的吩咐人去多做些好吃的慶祝一下。

    小狐貍們也趁機(jī)圍在他身邊要求多做一些雞吃,黎真只覺得心中十分的溫暖。他想到剛剛遇到的心魔,胡毛毛那般的大膽的誘惑自己,便笑著跟胡毛毛說了,胡毛毛頓時臉紅了起來,黎真又低笑道:“我記得有人說過,等我結(jié)丹后,就要采三天三夜什么的。”

    胡毛毛一下就跑走了,留下小石頭他們一臉尷尬的站在那里,黎真臉皮厚,一點(diǎn)也不在意。一直到了晚上,黎真在屋里等胡毛毛過來,他看著那跳動的燭火,想著胡毛毛會如何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眼前燭火跳動的十分規(guī)律,黎真看了一會兒,慢慢的就收起了臉上的微笑。他將精神力放了出去在宅子中感知了一圈,果然還是假的!這心魔也夠jian猾了,先是弄一些極易被破的幻覺給自己,等到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破了心魔,其實(shí)真正的迷惑才剛開始,若不是黎真發(fā)現(xiàn)這燭火跳動的太過規(guī)律,完全不是正常蠟燭燃燒的樣子,只怕還要繼續(xù)被蒙騙。而他將精神力放出之后,更是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家中除了他之外,并沒有其他人的精神波動了。

    那個假的胡毛毛出現(xiàn)在黎真面前的時候,才剛剛一笑,便已被黎真砍倒在地,黎真攥著手中的刀,深吸了幾口氣,自己砍的只是心魔,不是他家的小狐貍。m的,這該死的心魔,為何一定要變成毛毛的樣子。黎真強(qiáng)抑住心中的躁意,將那些變幻成家里人的心魔一一斬殺,眼前的畫面又一次的破碎。

    黎真的意識剛一回復(fù),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正處在一種極為不妙的狀態(tài),剛剛陷入心魔之后,體內(nèi)的靈氣便只是慢慢循著經(jīng)脈流轉(zhuǎn),那些紫金色的電流已經(jīng)在體內(nèi)肆虐了好一會兒了,若不是他及時掙脫心魔,再晚一會兒,只怕他的身體就危險了。

    體內(nèi)肆虐的電流被黎真一一用靈氣沖抵,卻有數(shù)股電流竄入了他的丹田之中。對著那枚已經(jīng)小了些許的金丹就劈了上去,而黎真丹田內(nèi)的那枚金丹卻并未進(jìn)行抵抗,而是硬扛著受了那些電流,等到電流消散,黎真發(fā)現(xiàn)自己的金丹被那些電流劈過之后,好像多了一層紫金色的光芒。看起來更為凝實(shí),旋轉(zhuǎn)的速度也更快了,周遭的靈氣融入的速度也是極快。

    黎真睜開眼時,就覺得自己頭頂上似乎有片陰影,抬頭一看,一片烏云正慢慢的從莊子上方散了開來。看來那便是劫云了。順利結(jié)丹之后,黎真卻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不同,天地在他眼中已經(jīng)不是結(jié)丹前的模樣。他可以感覺到靈氣的流向,身體對靈氣的吸收也達(dá)到了一種恐怖的速度。

    他也看到了遠(yuǎn)處的那股污穢之氣,城中有一股淡金色的氣流正壓制著這股污穢之氣。只是這淡金色的氣流十分的勢弱,恐怕是撐不了太久,而在黎家莊的上方卻是一片清氣,周圍的污穢之氣都被擋在了外面。

    胡毛毛在劫云出現(xiàn)的那一刻便緊張不已,一直到黎真出來,他才真正放下心。結(jié)丹成功的黎真在他眼中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只是好像變得更難以捉摸了,黎真這會看到胡毛毛就忍不住想起心魔幻化的胡毛毛,想到自己砍了兩次假的胡毛毛,那種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因?yàn)橹览枵骓樌Y(jié)丹,小石頭也很是高興,便命家中的鬼仆做些吃食,一會兒散給周圍的佃戶,黎家村的人要送雙份。

    五年前,黎真給黎家村的人在莊子附近蓋了房,又買了些周圍的地,佃給他們種。說是佃,其實(shí)也與白種差不多了,黎家只收一成的田租,若是不寬裕,也可緩緩。倒不是黎真不肯免費(fèi)給人種,而是黎大他們一定要付田租。黎家村過來的這些人,并不是那種占便宜沒夠的。兩邊扯了半天,總算將田租定到了一成。

    而黎江的死,也被黎真用千面糊弄了過去。其實(shí)到了黎家莊之后,因?yàn)閾沃哪强跉馍⒘耍X得自己有救了,這一路上的身體耗損便爆發(fā)了出來,十來個人里病倒了一大半,除了黎江外,還有一人沒挺過去。

    黎大他們突然收到了黎真家送來的吃食,也是納悶。此時也不是年節(jié),怎么送起這個了。這是家中出什么喜事了?難道是小石頭定親了?黎大忙問是不是有人定親了,結(jié)果送吃食的人卻說莊主今天心情好,便送東西了。

    說起小石頭和榆兒的親事,黎大對黎真就很是有些意見,小石頭今年都二十出頭了,人長的精神又能干,家里富裕,怎么說也不該找不到媳婦啊,結(jié)果小石頭他就是沒成親,連定親都沒有,這父子倆竟沒有一個著急的。

    還有榆兒也是,眼看著都要十七了,還沒找人家。附近的媒婆提起黎家莊的這兩人的婚事就是一陣不甘,這幾年她們給黎家提了多少好人家啊,愣是沒一家說成的。

    這些媒婆卻不知,她們給榆兒說的那些人家,真是一個比一個讓黎真看不上,有私生活不講究的;有婆婆難纏的;有家里精窮指望娶媳婦自帶一堆嫁妝的;還有那種全家人住了幾代了,還挨在一起不分家的。

    榆兒見黎真不催著她嫁人,也是樂得在家,這小姑娘被黎真灌輸了不少女子當(dāng)自強(qiáng)的想法,對于嫁人一事并不熱衷。她和莊子里的那些女鬼本來還鼓搗著想開個繡品鋪?zhàn)拥模Y(jié)果因?yàn)橥饷嬖絹碓絹y,這鋪?zhàn)右簿蜎]有開成。

    至于小石頭,他不提婚事也是有原因的。這幾年,尖爪天天都會來黎家找小石頭,不止是為了蹭吃喝,有時候它抓到什么自認(rèn)為美味的獵物,也會拿過來給小石頭分享。和尖爪處了幾年后,小石頭才知道,原來當(dāng)年那只野雞,是尖爪見小石頭前幾次沒有收下它送的禮物,以為小石頭不怎么會吃,便像對待幼崽一樣,特意給他咬開,讓小石頭吃的方便。

    小石頭知道了是這個理由后,也著實(shí)是無語了好一陣。這兩年尖爪在黎家呆的時間越來越長,有時候就不走了,直接睡在小石頭的床上。說起來起因還是那次的事,那天尖爪叼著只野兔下來給小石頭,正好一個花枝招展的媒婆正在跟黎真介紹個姑娘,想要說給小石頭當(dāng)媳婦。尖爪當(dāng)時躲在門外聽了一會兒后,突然意識到,這是給小石頭說媳婦,常在黎家往來的尖爪當(dāng)然明白什么是媳婦,那是對方未來最親密的人,連死了都要埋在一起的。

    尖爪登時就炸毛了,跑到小石頭身邊喵喵叫了半天,最后也不知尖爪是怎么和小石頭溝通的,反正小石頭是答應(yīng)了,暫時不娶媳婦。自此事之后,尖爪對蹭日精月華一事就上了心,它給黎真隨便送了點(diǎn)田鼠,就大大方方的蹭起日精月華了。

    胡毛毛跟著黎真回了屋里,他發(fā)現(xiàn)黎真一直盯著他,幾乎不肯錯開視線,便問黎真到底是怎么回事。黎真便將自己的心魔說了出來,特別是第二次砍死的那個胡毛毛,讓他當(dāng)時難受的厲害,雖說知道是心魔,是幻覺,可那感覺卻還是讓他心情抑郁。這會見胡毛毛安然無恙,就老想看著他,確定對方真的沒事,自己并沒有傷到他的小狐貍。

    胡毛毛一下就變回了狐貍的模樣,輕跳到了黎真的懷里。這幾年都是這樣,人形狀態(tài)下的胡毛毛是不會這樣主動窩在黎真懷里的,只有狐貍的樣子,他才會這樣呆在黎真懷中。

    “我在這里,沒事。那只是心魔。”胡毛毛伸舌舔了下黎真的喉結(jié)。

    黎真的手指在胡毛毛的背上慢慢的劃過,他看著小狐貍那清澈的眼睛,低頭親了一口,接著又是一口,又一口。胡毛毛被親的心頭狂跳,他有種預(yù)感,好像自己這次是無法逃過去了。不知何時,胡毛毛被黎真哄的變回了人形,他被黎真親的暈乎乎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何時落了地。

    黎真將胡毛毛抱到了床上,手指慢慢在他身上撫過。小狐貍?cè)诵蔚纳眢w很美,皮膚白凈緊實(shí),像是散發(fā)著光澤一般。胡毛毛看著黎真一臉溫柔的親吻著他的胸口,小腹,還有更下面的地方,只覺得渾身一點(diǎn)力氣都沒有了。他以前在狐洞中聽過那些狐貍們一臉回味的說起與人的那些魚水之歡,當(dāng)時還不能明白,為何那些狐貍們會對這樣的事如此津津樂道。現(xiàn)在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這幾年黎真也不是沒做過功課的,對于如何在床上取悅愛人,他還是有些心得的,胡毛毛很快就被他弄的低泣起來,小狐貍大概從未感受過這種感覺,只知道緊緊抓住黎真。

    家中的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兩人獨(dú)處的時候不過來打擾他們。屋中只剩下了喘息聲,呻吟,還有更曖昧的水漬聲。

    第二天,胡毛毛睡的正香的時候,就覺得臉上癢癢的,他伸手去抓,手卻被人給握住,接著手尖便感覺到了一陣濡濕感。胡毛毛一睜眼,黎真就貼了過來,低頭親了下他的肩窩,柔聲問道:“睡夠了么。”

    胡毛毛迷迷糊糊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黎真微微一笑,“睡夠了就好。”身子一下就擠進(jìn)了胡毛毛的腿間。胡毛毛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驚叫,便又被弄的渾身暈乎乎的,接下來的事便很容易猜得到了。等他再次從情欲中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了。

    初嘗甜頭的黎真還有蠢蠢欲動,卻被胡毛毛給嚴(yán)詞拒絕了,這事舒服是舒服,但是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做了多少次了,他已經(jīng)一天多都沒吃東西了!

    黎真一聽,隨手套了件衣服,就出去吩咐鬼仆準(zhǔn)備飯菜,雞鴨之類的禽類要上的多多的,還要再上壇酒。要那種陳年老釀,黎真還惦記著那次胡毛毛喝醉后,露出尾巴勾在他身上的一幕呢,這會終于有機(jī)會了,自是不能錯過。

    胡毛毛舒展了下身體,他是妖修,倒不會像人類男子那樣在承受歡愛之后感覺不適。黎真最開始還擔(dān)心過,他和小狐貍這樣歡愛,會不會讓胡毛毛被動吸取了自己的精氣。再把小狐貍的修行引到了歪路上。胡毛毛卻說,只要是金丹期便不會有事。最初黎真還不太明白,直到昨天,他才算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原來在金丹期之后,他可以將體內(nèi)的精氣盡數(shù)收于丹田中,絲毫不泄,自然不會影響到小狐貍。

    ☆、第七十章

    太陽初升,葉片上的露水還未散盡,一只土黃色的大狗正在林中如同巡視領(lǐng)地般看著四周,一邊走,一邊補(bǔ)下新的印記。這只土黃色的大狗正是大黃,自從搬到這里來之后,他每天早上都要出來巡視下莊子附近,雖說這附近已經(jīng)沒什么大型食rou動物了,但是對于巡視的事,大黃還是十分的熱衷。

    大黃低頭在樹叢里嗅了嗅,這股新出現(xiàn)的腥氣讓他覺得很是惡心。大黃回頭看了下莊子,黎老大和胡毛毛已經(jīng)幾天沒從屋子里出來了。只是交尾而已,真不知他們?yōu)楹螘绱说臒嶂浴:臅r又浪費(fèi)精力,而且還不能繁育幼崽。

    林子里的腥味越來越濃,大黃也沒心情想什么交尾的問題了,他很確定,自家莊子后面的這片林子里來了個不速之客。這東西的味道,讓他想起以前在李家村的事來。當(dāng)時有一戶人家的雞窩在被黃鼠狼光顧后,留在那里的就是這種味道。只是留在林中的這個味道比以前聞過的黃鼠狼的味道要濃很多,大黃可以肯定,能留下如此強(qiáng)烈味道的黃鼠狼,一定是一個活了許久的大家伙。

    大黃在林間小心的嗅著,在這股腥氣中,偶爾他還會嗅到一絲淡淡的清香氣,這味道就像是那種摻了靈液的酒水一樣芳香。這是什么東西?難道是什么天材地寶?大黃是聽胡毛毛說過他們當(dāng)年摘冰蓮的故事的,當(dāng)時大黃也是頗為欣羨。或許這附近也有什么天材地寶要出來了么,所以才引來了這只黃鼠狼?

    大黃到底是一只責(zé)任心頗重的狗子,他暫時的忽略了那股清香氣,專注的找起那只黃鼠狼來。很快大黃就循著味道找到了后山的一個山洞前。

    山洞附近的味道比其他地方濃了許多,看樣子對方應(yīng)該就藏在這里。這山洞是他帶著小狐貍們經(jīng)常來玩耍的地方之一,大黃沒想到對方會在這里。大黃小心的聽著周圍的聲音,山洞里很是安靜,也不知那只黃鼠狼是不是在休息,大黃很謹(jǐn)慎,他知道,黃鼠狼是一種十分狡猾聰敏的動物,動作稍不小心的話,就會被它察覺到。

    正在大黃小心翼翼的靠近的時候,突然背后傳來一股濃郁的惡臭。對于嗅覺靈敏的大黃來說,這股惡臭簡直是極其可怕的攻擊。大黃只覺得一股強(qiáng)烈的惡心感直沖心肺,腦袋接著就是一暈,心中暗道不好,很快便沒了意識。

    就在大黃被這股臭氣熏暈之后,從上方的樹枝上跳下來一只尺長的黃鼠狼。這黃鼠狼在大黃身邊轉(zhuǎn)了轉(zhuǎn),嗅了下大黃身上的味道,眼中露出不屑的眼神來。隨即就見這黃鼠狼從土里扒出來一個小布袋,一臉猶豫的看著布袋。終于,它的眼中閃過一抹堅(jiān)定。這黃鼠狼從布袋中掏了一粒丹藥出來,用爪子沾了點(diǎn)露水涂在了丹藥上。丹藥幾乎是見水即化,這黃鼠狼十分迅速的拿著丹藥在大黃的嘴邊蹭了蹭。這一下之后丹藥便少了一小半。黃鼠狼在用丹藥蹭過大黃之后,忙又將剩下的丹藥丟到了自己的嘴里。

    黃鼠狼一臉珍惜的舔了下自己那沾過丹藥的爪子,隨后拖著這個小布袋跑了個無影無蹤。

    大黃在被那股惡臭熏暈之后,很快就嗅到了一股清香氣息,這股氣息就在他的嘴邊徘徊著,大黃在無意識中伸舌舔了下,一股清甜氣息直沖入腦。他幾乎是在舔嘴的下一刻就清醒了過來。剛醒過來的大黃還有些茫然,還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怎么會在這地方醒過來。隨后大黃馬上就回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事,他是被一股子惡臭給熏暈的。那黃鼠狼算計(jì)他!

    可是大黃又覺得有些不對,為何自己一醒過來,嘴邊就會沾了這么好聞的東西,舔起來還那么的甜美,他忍不住又伸舌舔了一遍。其實(shí)他嘴邊粘到的丹液在他昏迷的時候已經(jīng)被他無意識的舔的差不多了,只是那股清香味道還是一直不散。大黃懷著滿心的疑問,走了一路也舔了一路。一直快到莊子前的時候,他心中突生一股寒意,好像有危險要出現(xiàn)的那種感覺,身上的毛一下就炸了起來,大黃反應(yīng)也是快的,往前一撲,一道劍光已經(jīng)落了下來。

    “孽畜,竟敢盜我玄虛門的靈丹法寶。”一個清朗的帶著怒意的男聲在大黃身后響起。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道人,身形高挑,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面如銀月,目似寒星,唇若涂朱,一雙劍眉橫飛入鬢,端的是俊俏無比。若是這年輕人出現(xiàn)在大街上,必定是姑娘們視線集中的焦點(diǎn)。

    大黃心中卻是極其憤怒的,這人沒事發(fā)什么瘋,莫名其妙來砍自己。這年輕道人將劍一橫,指向了大黃,“孽畜,還不將你偷的東西交出來。”

    大黃汪汪汪的叫了起來,那年輕道士一皺眉,他聽不懂狗叫。不過他的劍卻還是指著大黃,“不用狡辯了,老實(shí)把東西交出來。”

    作為一只有責(zé)任感的狗子,大黃是絕不會將這道士引到家中的。這道士既然抽瘋,他便將他引的遠(yuǎn)一些,也省的傷到了家中那些幼崽。在大黃的眼中,除了黎真,胡毛毛還有那些鬼仆外,家中其他的成員都是幼崽,即使是已經(jīng)長大的小石頭和榆兒,在大黃眼中那也是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