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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抱緊主人金大腿在線閱讀 - 第37節

第37節

    唐九自學能力很強,這次不等秦衛離主動,知道自己拉過秦衛離的手繼續享受。

    等唐九第二次xie出來,秦衛離馬上推開唐九,不能再來第三次了,逃命要緊!而唐九竟然很輕易就被他推開了,唐九背靠著石壁,緩緩坐下。

    推開了唐九炙熱guntang的身體,山洞里的寒氣漸漸漫了上來。

    “唐九?”秦衛離怯怯地叫了聲,他知道剛剛唐九變得難以自控應該是被藥勾起的,所以不知道現在唐九的情況如何了,他比較擔心這藥的藥性太猛,唐九還沒有完全解決,而憋著對男人的身體實在不好。

    聽到秦衛離的輕喚,唐九輕輕抬起眼睫,黑眸一眨不眨的盯著秦衛離,纖長的睫毛上還沾著汗珠。

    兩人對視了一會兒,秦衛離不自在地縮縮脖子,又緊張地縮縮腳趾。

    經過天人交戰,秦衛離鼓起勇氣,剛想伸手去碰唐九,他就看到唐九突然變大了,他伸出去的手也消失了,而是變成了毛茸茸的爪子。

    秦衛離又變成圓滾滾的仙靈獸,他驚呆了。

    唐九一聲不吭抱起圓滾滾的秦衛離在黑暗的洞xue里繼續前行。

    比黑暗更可怕的是無盡的,壓抑的沉默。

    什么叫拔diao無情!秦衛離今天算是真正見過了!雖然他不能指責唐九的做法,畢竟現在他們的當務之急是離開這里,可是兩人才剛親熱一會兒,別說甜言蜜語,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還把他變回了原形,秦衛離的心碎了一地。

    秦衛離郁悶地揉著自己酸脹的爪子,哼,以后看你憋死我也不幫你!秦衛離氣得本來就很圓的身體又鼓了一圈。

    秦衛離不知道唐九走了多久,在他們的前方出現了一絲光,唐九的步伐頓了頓,大概幾秒后,唐九才繼續往前走。

    出于某種直覺,秦衛離在看到那絲光時候感覺到的不是喜悅,而是沒來由恐懼,仿佛那道光不是指引他們回家的明燈,而是引導人下地獄的亡靈燈。

    秦衛離聽到遠處隱約傳來夾雜著痛苦和絕望的低吟聲,嚇得他的毛一根根豎了起來。

    秦衛離窩在唐九懷里,慢慢逼近那間山洞,走過狹長的隧道,寬敞的山洞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這是一間幾十平米暗無天日的山洞,只有無數嵌在石壁上的光石照耀著這座山洞,山洞的四周還有幾條漆黑的隧道。

    看來那些隧道和山洞都是相連接的,如同迷宮一樣。

    洞內的情景觸目驚心,讓秦衛離永生難忘。

    山洞的空氣里充斥刺鼻的味道,臭味、血味、腥味,各種說不清的味道混雜在一起熏的人喉嚨發痛,眼睛發脹,而且聞久了,秦衛離越來越難受,差點就吐出來。

    而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這個山洞里擺著十幾個鐵籠子,有些鐵籠子已經銹跡斑斑,想來應該是在這里擱置了許久。

    每個鐵籠子里都關著女人,鐵籠狹小的空間根本無法供她們舒展身體,所以她們全都昏昏沉沉地蜷縮著。這些女人衣衫襤褸,皮膚暗黃無光澤,渾身臟兮兮的,她們的衣衫雖然破爛,但秦衛離從其中一人勾著金線的衣衫上還是分辨出了她應該來自富貴之家。

    幸運地是,她們的身上似乎沒有很嚴重的外傷,但無一例外,睜著眼的目光呆滯,對來到的生人毫無反應,閉著眼的氣若游絲,你根本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在這些女人中,還有一個女人的肚子是鼓起來的,她以極其別扭的姿勢坐在籠子里。

    “嗚嗚哇—”

    在角落里一個更小的鐵籠里發出怪異的哭聲,唐九走了過去,只見鐵籠里趴著一只背脊骨全部凸出的嬰兒,他看到籠子外有人,立即張開嘴大哭,嘴里是兩排細小尖銳的牙齒。

    “石茂行用嬰兒……”秦衛離說不下去了,可沒有聽說有嬰兒失蹤,他猛然回過神,看向籠子里那個大肚子女人,難道嬰兒是這些女人中的一個生的?憤怒從他的腳底直竄到頭頂。

    唐九聽到山洞的另一側有人過來,立即退回他們來時的隧道里去。

    “近期不要再惹出什么亂子,唐千義那家伙你管好來,現在越桂城和江茶城的人聯手調查,連東帝皇蕭寒宇都來了,所以你們最好不要給我添麻煩。”

    說話的男聲秦衛離十分陌生,他確定自己從沒有聽過。

    “他會cao心失蹤的那點人?。”石茂行冷笑一聲,“恐怕他是為了唐九來的吧。”

    “無論他是為了什么來的,你都給我注意點,現在的蕭寒宇我們惹不起,反正原來抓的那些人應該已經足夠你用。”男人嘆了口氣,責怪道,“你原來只是抓女靈師,現在竟然把觸手伸到石家韓家和唐家,綁了他們的人,他們怎么會善罷甘休!”

    石茂行冷哼一聲:“她們是誰根本毫無意義,在我眼里就跟我那些藥草一樣,只是我實驗的一部分,我只在乎我實驗樣本的多樣性。”

    “你還真是冷血。”

    “彼此彼此,連女兒都可以犧牲的人沒有資格說我。”

    “我只是讓她完成她的使命,談何犧牲,要不是她上次去找唐九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竟然開始反抗我的話,我也不會出此下策。”男人難以置信的說,后又問:“唐九那邊,還安全吧?”

    “你放心,中了我的毒不會那么快醒,等下把你女兒送過去,只要熄滅那根香情燭,兩人很快就會如你所愿。”

    秦衛離怔了怔,前些日子來找唐九?難道他們說的是甄雨菲,那現在和石茂行說話的就是甄雨菲的父親,他萬萬沒想到,和石茂行狼狽為jian的不僅有唐千義,還有甄城主。

    甄成熟聞言,滿意的點點頭,只有擁有一個更強大的孩子,他在江茶城的地位才能更穩固,也更有利于他培植勢力對付蕭寒宇。其實甄城主對蕭寒宇并無任何不滿,甚至,如果只是站在靈師的角度,他對蕭寒宇是敬佩崇拜的,但甄城主對蕭寒宇的做法十分不滿,東部聯盟能從四分五裂到統一,很大一部分歸功于蕭寒宇,可蕭寒宇無心管理,都是由他沒有靈力的弟弟處理整個東部聯盟的事務,蕭寒宇只是名義上的東帝皇。

    他們這些靈師竟然聽從一個廢物的指揮,簡直是可笑。

    “不過我覺得唐九和和你女兒生的孩子未必能如你所愿,我現在懷疑前面十幾年,我的方向一直都錯了,唐九的父母都是沒有靈力的普通人,他們卻生出了擁有九級靈力天賦的唐九,這實在太有意思了,嘿嘿。”石茂行的笑聲從嗓子里發出,讓人毛骨悚然,這也是他為什么會綁唐九的母親來的原因,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唐九竟然也會送上門,這可省了他不少功夫,他原來還在為怎么把唐九弄到手發愁。

    秦衛離的心情已經無法用憤怒來形容,這世界上有人能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甚至沒了一絲一毫的良心,簡直是豬狗不如。

    ☆、第61章

    秦衛離聽到洞里有金屬拖拽的聲音,然后又聽到石茂行道:“不知道她能否再生出和唐九一樣寶貝的靈師。”

    甄城主的語氣里透著一絲輕蔑,他問:“如果不能,你打算怎么處理她?”

    石茂行無所謂道:“她不是靈師,連融合的資格都沒有,只能做靈獸的食物了。”

    石茂行和甄世的每一句話都未把人當人來看到。

    “不說了,未免夜長夢多,快點把我女兒送過去。”甄世仍然堅持只有優秀的靈師結合才能生出優秀的靈師。

    秦衛離遍體生寒,他們等了片刻,那兩人才離開山洞往另一條隧道走去。

    唐九又帶著秦衛離走進山洞,唐九往四周打量了一番,終于在一處隱秘的地方找到了洞中洞,這個洞口只有半人高,里面趴著氣息奄奄、形如枯槁的顧如。

    顧如是普通人,所以她只是被關在里面,身上并沒有上枷鎖。

    唐九的瞳孔縮了縮,秦衛離連忙從唐九懷里跳下來,隔著鐵欄努力把爪子伸進去,剛好摸到顧如的手,當他的治療靈力緩緩輸入到顧如的身體里時,他發現顧如的身體就像一顆枯木,垂垂老矣,毫無生機,而秦衛離的治療靈力如春風細雨,讓這棵枯木長出了嫩芽。

    秦衛離頭頂的小葉子光芒漸漸淡下來,他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完全治愈一個人,他疲憊的坐地上一坐,蹬開兩只后爪,對唐九道:“我們快點帶她先離開吧,那兩人回來就麻煩了,出去了我們再找其他人一起進來救人。”

    顧如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她抬起蒼白的臉,看到唐九的瞬間,臉上閃過驚喜,隨后又化為恐懼,她顫悠地問:“你也是被他們抓進來的?”

    顧如問完后看到唐九身上的衣裳十分完好,她醒悟過來,唐九是來救她的,雖然顧如非常想逃出這個魔窟,但關鍵時刻,母性的本能爆發,兒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于是顧如焦急地說:“你一個人來的?你快走,快走!他們的目標是你!”

    顧如就像風中的蠟燭,秦衛離的治療為她點亮了光,可如果好好修養還能慢慢復原,但她氣急攻心,就像一陣風一下又把這簇光吹滅了,顧如虛弱的趴回地上,嘴里呢喃著快走。

    “唐……”秦衛離的聲音被卡在嗓子眼,一股強大的靈力如洪流席卷整個山洞,讓他無法發聲,鐵欄發出錚錚脆響,方才還在啼哭的嬰兒此時蜷縮成一團躲在籠子里,發出嗚咽低吟。

    這么強勢的靈力,那兩個人很快就會察覺到,秦衛離知道,唐九根本不打算逃,他坐在地上,仰望著,低氣壓籠罩著唐九的全身,他被黑云簇擁著,精瘦挺拔的身體如同傲視天地間的勁竹,渾身散發出凜冽懾人的氣勢。

    漫山遍野的樹木被大火燒盡,只剩下光禿禿的樹干和焦黑的土,山林中的那一座石屋如今已經變成殘垣斷壁,所有能燒的都已經化為灰燼,火星被風卷起,悠悠吹向遠方。

    兩只靈獸倒在血泊中,其中一只體型巨大的靈獸嘴巴一張一張,急促呼吸著,垂死掙扎,另一只長著人臉的靈獸赫然是唐千義,他一雙眼瞪著,死不瞑目地望向天空。

    只見一穿著錦衣華服的男人從巨獸的身體上跳下,沒命地向山林的方向狂奔,他頭發散亂,衣衫破破爛爛,上面全是泥點污跡,還沾染上了不少的血,就連腳上的鞋也丟了一只,此時他已經沒了做城主時的氣勢,看上去狼狽不堪。

    甄世從未想過唐九的力量如此可怕,他不僅靈力排山倒海,就連唐九本人就如同一只獸,無論是速度、耐力、爆發力都遠遠超過正常人,比起唐九的靈力,甄世更懼怕的是唐九自身的戰斗力。

    如果單論個體戰斗力,唐九能與東帝皇蕭寒宇一戰高下,可蕭寒宇的實力是身經百戰錘煉出來的,唐九這么年紀輕輕就……甄世不敢再細想。

    甄世并不知道,唐九的生長環境讓他經歷的并不一定比蕭寒宇多,但絕對比絕大多數靈師要多。秦衛離一直覺得,唐九強大的背后,不是天賦,而是更多的艱辛和磨礪。

    “方才的聲響就是從這里傳來的,應該是石靜秋他們發現了石茂行。”

    “大家動作快點!”

    在其他地方俱撲了空的調查隊伍成員都往石靜秋這個地點趕,半路就聽到不絕于耳的轟隆聲,獸吼聲地動山搖,火光沖天,連天空都被仿佛被燒紅。

    聽到遠處的聲音,甄世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他有救了!他有救了!

    “來人!快來人!”甄世大叫著并不停回頭張望,害怕隨時會追上他的唐九。

    “是城主的聲音!”

    幾個靈師從山林中躍出,這隊人馬里赫然有蘭杰峰蘭式晟兩人。

    “唐九和石茂行是同伙!”甄世撕心裂肺的大吼出聲,他生怕大家還沒有聽清楚,又重復叫了幾次,“他們是一伙的!他們就是綁架少女的兇手。”

    甄世看到一個個出現的面孔全都是熟識的,他神色也定了定,努力維持一城之主的儀態,向后指了指,“那家伙就在后面。”

    眾人聞言,有人露出戒備的表情,也有人露出困惑奇怪的表情,顯然蘭杰峰和蘭式晟都有點不相信,怎么唐九會和失蹤的少女扯上關系,唐九不是和石靜秋他們去找石茂行的蹤跡嗎,怎么變成和石茂行是一伙的了。

    “甄城主,人呢?”

    “方才還在。”甄世不安地張望著,塵煙和灰燼緩緩落下,確實不見唐九的身影,甄世的心也跟著落定,他松口氣:“或許是見我們這么多人,他逃了。”

    蘭杰峰問:“甄城主,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甄世露出遺憾的表情,語速飛快地說:“唐九和石茂行同流合污,不僅綁了自己的母親,還用自己的哥哥做實驗,將唐千義變成靈獸人,想來他是恨極了唐家吧,我萬萬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或許他和石茂行起了爭執,我趕到時,他已經殺了石茂行,后來我的行蹤被他發現,他又追殺我。”甄世顛倒黑白,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他邊說邊往眾人身后退,他見識過唐九的恐怖,所以希望用他們來當擋箭牌。

    唐九和唐家的恩怨,這里的人大多略知一二,所以對甄世的話又信了幾分,唯獨蘭式晟和蘭杰峰對視一眼,他們和唐九有過數面之緣,雖然算不上深交,可總歸不信唐九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和唐家的恩怨我們不管!他不應該把主意打到我們頭上!”一位韓家靈師氣憤道,“枉我石jiejie和韓大哥那么信任他!”

    蘭杰峰猶疑道:“這里面或許有誤會……”

    甄世躲在所有人的身后,垂淚道:“我女兒也被他綁了,可惜我女兒對他一片癡心,他殺了石茂行之后還想對我女兒行茍且之事,我不得不出手與他相搏。”

    “什么?!唐九那個畜生!”宋修遠緊握雙拳,雙目赤紅,恨不能現在就去扒了唐九的皮,抽了他的筋。

    聽到此處,蘭杰峰原來只是懷疑甄世的話,可現他是完全不信甄世的話了,雖然他不明白甄世為何要污蔑唐九,但他相信唐九不是無恥下流之輩,以唐九那家伙的脾性,就算是絕世美女脫光了跳到他床上,他也可以面不改色的把人趕出去。

    蘭式晟見群情憤涌,他們在江茶城地位又不如在越桂城能那般說一不二,他按了按蘭杰峰的胳膊,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江茶城的靈師都在甄世的煽動下異常激憤,此時他們見到唐九恐怕也不會再容唐九辯駁,這正是甄世所需要的效果,因為如果唐九一出現,只要稍微解釋一下,他的老底就會被揭穿,而他要做的就是讓唐九沒有機會跟所有人解釋,到時這些人對唐九出手,唐九不得不回擊。

    唐九死了,死無對證那最好,如果唐九沒死,但只要一和這些人打起來,難免有傷亡,到時唐九百口莫辯,即使他不是元兇,可只要傷了人,這里的任何一個人背后的家族都不會善罷甘休。

    甄世抱著即使他無法躲過此劫,下地獄也要拉人陪葬的心態。

    甄世露出jian計得逞的笑容,忽然他感覺身后有一道風,他下意識往旁一躲,但動作到一半就頓住,他陰惻惻的笑容僵在臉上,眼中剩下的全是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的垂下眼,一根尖細的冰棱貫穿了他的身體。

    唐九,是什么時候繞到他身后的?

    甄世捂住浸著血的冰棱,第一次,他感覺死亡如此近,如此寒冷。

    “唐九!”

    不知道是誰呼喊了一聲,眾人回過頭,只見唐九一身黑衣,面無表情的站在他們身后。經歷過一場大戰,和甄世的狼狽不同,唐九只像去散了個步回來。

    所有人心里都不自禁的流下一滴汗,沒人察覺到唐九的接近,他的行動無聲無息,形同鬼魅,并且傷了甄世。

    甄世倒在地上,甄世的身上留下一個窟窿,那根冰棱很快化成了水,一位石家的靈師連忙扶住甄世,往他嘴里遞了一枚極其珍貴的續命的藥,并在傷口附近撒上傷藥止血,甄世的命暫時保住了。

    宋修遠首先站了出來,他憤恨地說:“你這畜生,傷我師妹又想殺害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