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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原配嫡女在線閱讀 - 第36節

第36節

    溫宥娘看著井井有條的佛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佛堂里供著觀音菩薩,下面的供桌上卻是留著她母親的牌位,牌位前放的一個銅質的香爐,上面還殘余著燃盡的香支,那深紅的漆印紅得讓她得眼睛發疼。

    她應該多關注紅姨娘一些的,就算是只憑紅姨娘為張氏念的這些年的經。

    溫宥娘想。

    “房間收拾得很干凈。”摁下心中的那些情緒,溫宥娘偏著頭對宛娘說。

    宛娘不明白溫宥娘的意思,“jiejie的意思是?”

    溫宥娘又道:“之前咱們進院子的時候,院子里打掃得也很干凈。那兩個丫鬟,恐怕沒這么好的耐心。”

    一個消失的姨娘,與一個干干凈凈,絲毫沒有凌亂的院子。

    足可以看出,紅姨娘有極大的可能是自己離開的。

    溫宥娘上前兩步,開始仔細打量起這個簡單的佛堂。

    供奉著的菩薩也好,桌上的牌位也罷,還有擺放牌位與香爐的案桌,沒有一樣不是一塵不染。

    溫宥娘沒有嚴重的潔癖,也無法理解紅姨娘每天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在擦拭這些東西,但是她能感受到紅姨娘的那一份虔誠,如她每日在心中祈禱她們姐弟平安一生一般。

    不管她承不承認,紅姨娘對張氏的那一份主仆之心絲毫假不了,即便紅姨娘對張氏所出的他們姐弟素來不聞不問。

    張氏的牌位已經老得掉了漆,邊緣處像是被人長期摩挲著一般泛著黑潤鈍色的光,只中間的紅漆鮮得猶如新上。

    牌位前擺放著一本經書,邊角上早已起了毛,連娟秀的字跡也開始變淺,然紅姨娘卻是一直都不肯換。

    要是溫宥娘沒記錯,當年她才穿過來的時候,有一日誤入紅姨娘的院子,就已經見過這一本書。

    那時,這本書尚算紙張完好,字跡清晰。

    十年如一日的念一本經,紅姨娘到底念出了什么名堂?

    溫宥娘拿起經書,隨意一翻,卻發現經書竟插了一張折疊起的紙條。

    宛娘在一邊見著了,湊上前來,“jiejie,這是什么?”

    溫宥娘搖頭,將書放下,打開手中的紙條,卻是極快又合上。

    旁邊宛娘只見眼前晃過一行模糊的字,隨后紙條又恢復成了合上的模樣。

    “jiejie!”宛娘捂著嘴卻還是沒能壓住嘴里的驚呼。

    那字雖沒看清楚寫的是什么,但那字跡卻能讓人看出來,明顯不是女郎習用的字體!紅姨娘的經書中竟然有不知名的紙條!

    溫宥娘閉上了眼,再睜開眼時就下定了心,只跟宛娘道:“宛娘,紙條的事情,除了祖父,誰都不能說!”

    宛娘知道此事的輕重,若是稍微走漏一點消息,恐怕整個溫府女眷的名聲就別再想要了。她們姐妹也別想再嫁人。

    “那紙條……”宛娘低聲道。

    溫宥娘重新拿起經書,又在里面翻了翻,沒有發現新的。又不甘心的打開了桌上的銅質香爐。

    里面除了香灰……溫宥娘伸出手指在里面攪動了一下,就發現香灰中摻雜著的黑色紙灰。

    紙灰已經被碎成黃豆般大小,甚至比之更小,不可能再湊出字的印記。

    溫宥娘覺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堵,卻不得不一字一字的吐出話來,“讓丫鬟們守著門,誰也不許進來。”

    宛娘走到屋門前,低聲跟守在門外的丫鬟們交代了一番,便關上了門。

    “jiejie。”宛娘走上前來喊道。

    溫宥娘抬頭揉了揉一邊的太陽xue,道:“就咱們姐妹……搜干凈。”

    紅姨娘除了念經,就沒了別的愛好,每個季度的衣服都讓人做成了僧衣,更別說首飾之類的。

    她睡這廂房,內室里更簡單不過,竟是連個火盆子都沒有。只孤零零的一張圓桌、一架連帷帳都沒有的床、一個放置衣物的木色衣柜。

    紅姨娘是禮佛之人,便是為了敬重佛主,宛娘沒敢大手大腳的亂來,只小心翼翼的摸索著。

    溫宥娘負責搜柜子,紅姨娘的木色柜子并沒有什么花紋,只中規中矩的四四方方,分上下兩個部分。

    上面比較大的部分是衣櫥,打開來看,里面除了僧衣還是僧衣,只在最底部,有四套其他顏色的衣服。

    在摸索一番,發現里面什么都沒有藏之后,溫宥娘也沒打開的心思。

    其實并不用打開了看,她就知道,這幾套衣服,恐怕是當年當姨娘時,張氏賞的或者溫家大爺賞下的。

    下面的柜子只有半個小腿高,溫宥娘蹲下身來,拉住鐵環輕輕一抽,抽屜里的東西就露了出來。

    抽屜里裝著的是一個黑色的雕花盒子,上面還鑲嵌了銀打的花紋,比紅姨娘整個屋子的家具加起來都要精致。

    盒子的上下間有一把鎖,溫宥娘伸手一碰,卻發現并沒有鎖上,不過是擺了一個樣子。

    雕花鑲銀的盒子打開,里面的東西卻是讓溫宥娘晃了晃眼。

    并非是什么值錢的東西,然而在燈光下卻是反射著亮麗的光,還有上面的痕跡,無一不表明著,它們曾經被主人所善待。

    碧玉簪子、金蛇簪、鑲著米粒大小玉珠的銀耳墜……還有銅面的木柄鏡子。

    零零總總,有二十余多件。

    旁邊的錦袋中裝著不少于百兩的銀子。

    這恐怕是紅姨娘所有的資產了,然而她卻沒有帶走。

    “這是?”宛娘搜完床,見到圓桌上的東西,不由得問道。

    溫宥娘的心更沉了,紅姨娘的離開不是私奔,要是私奔的話,她有什么理由不將這些東西帶走。

    有人將紅姨娘騙了出去,但兩人之間恐怕不是姘頭這般簡單。

    “這些東西,算是紅姨娘的所有家當了。”溫宥娘合上盒子說。

    宛娘對盒子里的東西并沒有窺覦之心,那點子家當還不如她從溫宥娘身上要到的,“紅姨娘沒把它們帶走?”

    “你可有搜出什么出來?”溫宥娘問。

    宛娘搖頭,眉頭輕蹙,“什么都沒。jiejie,我看紅姨娘不像是跟人跑了。”

    此時溫宥娘還寧愿紅姨娘是跟人跑了,也免得她往不好的方向想。

    “走吧。”溫宥娘抱起盒子道。

    宛娘看了一眼溫宥娘懷里的盒子,“去哪?”

    溫宥娘已經走到了門邊,聞言就說:“還能去哪?當然是祖母那。讓祖母先把盒子里的東西保管好。等紅姨娘回來……”

    后面的話溫宥娘沒能說出口,不是與人私奔,卻沒了人,怕是沒多少機會回來。

    宛娘打開門,再回頭,看見沐浴在陽光下的大房jiejie,突然覺得有些心酸。第一次有了自己是不是太沒用,所以什么都要大房jiejiecao心的想法。

    溫宥娘沒看見宛娘的神色,只抿著嘴走在前面,懷里的東西,竟像是有千般重一般。

    其實盒子里的那些首飾她識得,張氏留給她的那些首飾,仇氏沒膽量昧下,在她十歲那年就全部交給了她。

    里面就有幾樣跟盒子里差不多款式與手工的東西,連暗處的印記都相同,應當是出自一家銀樓。

    這是張氏留給紅姨娘的,被念著佛的紅姨娘十年如一日的摩挲得透亮。

    一個活人,記著一個死去得人整整十余年,將她留下的東西保管得比自己過得還要精細。

    這樣的一份主仆之情,讓她覺得她似乎也沒那么討厭整日只知道誦經的紅姨娘了。

    可是,紅姨娘,你在哪?

    溫宥娘抬頭看向院子外的天空,在心里默默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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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老夫人并不知曉紅姨娘消失的事情,見著溫宥娘懷里抱著的盒子就問:“你怎的把紅姨娘的盒子抱來了?”

    溫宥娘給老夫人行了晚輩禮,才將盒子放在一邊,驚訝道:“祖母你怎的知道這是紅姨娘的盒子?”

    人在老的時候,難過的事情就會選擇遺忘,反而會記得一些讓自己開心或是在故去于自己似乎毫不相干的事情來,溫老夫人便是如此。

    “這是你母親當年打給幾個陪嫁丫鬟的,如今溫府里只剩下紅姨娘一個。不是她的還會是哪個的?”溫老夫人笑著道。

    溫老夫人雖不滿紅姨娘整日在家念佛,沒本事攏住自己兒子的心,可對著一個愿意吃齋念佛的人,也是沒有惡感的。

    溫宥娘一聽,就道:“原來是這樣。說起來,母親的陪嫁,我也只知曉紅姨娘呢。”

    溫老夫人聽到這話嘴角動了動,到底沒能說出什么話來。

    當年張氏的陪嫁丫鬟,除了被抬成姨娘的紅姨娘,其他的全被太夫人打發出了府。

    甚至連張氏的陪房,也被攆了個干凈,就為了不礙仇氏的眼。

    如今事情已經過了這么多年,老夫人年紀大了,也不愿意說曾經那些事了,只問:“紅姨娘這是提前給你添妝?”

    溫宥娘扯著嘴角笑不怎么出來,她倒是想紅姨娘這是為她添妝,而不是人不見了。

    溫老夫人聽說紅姨娘不見了,半晌沒反應過來,最后訝然道:“她一個半出家的人,會去哪?”

    溫宥娘搖頭,十分擔憂道:“祖母您不知道,就算是跑,紅姨娘也得帶上銀子吧?可是您看看,紅姨娘這些年存的本錢,都在這呢!一錢銀子都沒帶走!”

    溫老夫人比溫宥娘年長幾十歲,走的路比她吃的鹽還多,一聽紅姨娘沒帶銀子就不見了,免不了往壞的方面想,“別是出了什么事兒吧?”

    “二嬸都把院子翻高了,可就是不見紅姨娘的人。連那些空屋子、廢井、荷塘、冰窖里都找遍了。可問守門的婆子,也沒誰見過可疑的人進出過。”溫宥娘回道。

    溫老夫人一下子沒法子了,忙問:“那可是要派人去外面尋?”

    溫宥娘苦著臉,“可這怎么找呀?咱們又不知道紅姨娘認識外面的誰,又會去哪。”

    紅姨娘是當年張氏后來買的丫鬟,并不是家生子,也是自賣其身,無父無母,無親無故,除了有她賣身契的溫府,的確是再無其他的歸宿。

    溫老夫人也知道自個兒孫女兒的意思,這要找也不能大張旗鼓的找,不然讓其他人知道溫府的姨娘跑了,溫府的臉面就沒了。

    特別是在仇氏毒害原配嫡子的事情還被外面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

    “那就先告訴你祖父去,看他怎么處置。”溫老夫人心中其實也有了處置的法子,只是想到紅姨娘是自己侄女的陪嫁丫鬟,又常年禮佛,那心就硬不起來了。

    溫宥娘知道老夫人這是軟了心,不想讓紅姨娘‘暴斃’,心里雖不贊同但也不好多說,只將盒子拿過放在那老夫人面前道:“孫女兒在今日才知道紅姨娘院子里那些蹄子,竟是半點沒將紅姨娘放在眼里。這盒子是紅姨娘存了這些年的體己,也不能便宜了那些下人去。孫女便想著,就先放在祖母這了。要是找到紅姨娘,到時候也好還給她。到底是父親的姨娘。”

    溫宥娘將盒子交給了溫老夫人,就去了二房尋寧氏。

    寧死正撫著額頭嘆氣,她是一心想把中饋管好的,因此還讓大房的大侄女兒搭了一把手,哪知道這還是出了事。

    這一出事跟以往仇氏管中饋時一比,寧氏是慪得連飯也吃不下了,只勉強喝了一盅雞湯就再也吃不進其他的東西。

    這會兒聽溫宥娘來了,寧氏心里也松了一口氣,總歸是要兩房人想法子的,畢竟丟的大房的姨娘。

    不管紅姨娘是私奔了,還是其他怎樣,在溫家男主子回府之前,也得拿出一個妥帖的章程來。